那些年,我遇到的鬼怪之事3


那些年,我遇到的鬼怪之事3

到了钟叔家之后,钟叔盛情款待了我们,对于我这种吃货而言,这顿饭自然吃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吃完饭后,钟叔告诉我们,闹鬼的工厂自己的儿子有股份,之前第一次出事他就知道,但那时候领导强势,自己有吃过亏,所以不让儿子参与。现在换了领导,而且自己的儿子也在企业内算是领头人了。如果不处理,对自己也会有影响。但是钟叔已经洗手不干,思来想去,那师傅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钟叔跟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带着我和那师傅来到了这家企业。进了这家企业后,钟叔的儿子带着我们往一个厂房走去。说实话,自从进了这个企业的大门,大白天的我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往往这种感觉就是在提醒我,你要小心,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着你。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这个厂房的门口。厂房从外表看,就和一些大型的车间没什么区别。一道非常大的推拉门,门上挂着这个大锁。不用到门口,你就能觉得里面寒气阵阵。钟叔的儿子拿着钥匙上前开门,开门的同时,那师傅对他说道,一会门打开以后,你跟你家老爷子在外面候着就行,里面怨气很重,待会我跟凌浩两人进去即可。钟叔的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大门。门开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从里面吹出了一阵的凉风。多年经验告诉我,其实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出来,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而已。尽管这样,我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此时开着大门的工厂,就如同一只饕餮巨兽一样,张着嘴等着我们羊入虎口。但傲娇的我是不会害怕的,像我这种帅气勇敢的神棍,怎么可能还没进门就输在气势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那师傅,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那师傅,要不您老人家先进去,我过半个小时……还没能我把话说完,我就看到那师傅那四十三号的鞋冲着我的脑门飞了过来。还好我躲的快,被那师傅提溜了进去,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就是被踹进去的。  进到厂房内的时候,那师傅严肃的提醒道,准备好你的扇子和罗盘,这里面很邪乎,大白天的,眼睛看着里面亮堂堂的,但总是给人一种里面黑漆漆的感觉,咱们一会各顾各的,见事不好不用打招呼,直接开打!我点了点头,跟在那师傅的身后,往前走了没几步,厂房里面就被堆放的东西隔成了好几个区域。我看了一眼那师傅,小声说道,那师傅,咱们分头行动,我往右边走,你走左边?那师傅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很警惕的看着四周,嘴上跟我说着,不行,别分开,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那师傅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我手上传来了"咔咔"的声音,低头一看,罗盘天池内的指针就和敲门一样在碰撞着天池的玻璃盖。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那师傅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没等那师傅靠近我,只是一个转身,我眼睛的余光便看到那师傅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黢黑的人影。当我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的时候,却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如果这是在大马路上,我一定会当成幻觉。但是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细节你都要去注意,因为很有可能,那并不是幻觉。我刚要开口提醒那师傅,那师傅却先我一步,很是急促的冲我喊道,念护身咒,往外退。那师傅喊的我一愣,随即接着反应了过来,顺手把罗盘塞到了背包中,双手交与颤中前,正准备掐诀,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用人再用头发撩你一样。此时那师傅已经掐好手诀,再次冲我喊了一声,赶紧的!喊完之后,就见那师傅嘴上已经开始祝咒,人也可是往外退,太上老君,普载万方,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  几乎是那师傅祝咒的同时,我也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掐着手诀开始急忙往外退,同时口中念咒: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乾坤明,气即道,环吾身,通真灵,显神威,我吉昌,彼遭殃……  退出厂房后,钟叔笑呵呵的问我们,怎么样,是不是挺过瘾的?那师傅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钟叔说道,你这老小子还真会给我找活啊,这特么不是一般的棘手啊。这样不行,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再过来。那师傅说完后,便转头看向了我,凌浩啊,本来我想领着你,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里面的东西送走,当时我还想着,这要是在我的帮助下,你送走里面这几位,那可是大功德。但是现在看着这够呛了。这么凶,肯定很难送走,所以我准备今晚上来直接把这里清了。你看看,晚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就不用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您说了算。我晚上一块过来,给您打打下手。我很感激那师傅能这么说。因为我们师门跟那师傅他们截然不同,规矩不同,对于鬼事的态度也不同。从我学艺开始,师父就告诉我,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在处理鬼事的时候,有时候给这些东西磕个头下个跪的,我们觉得很正常。但是像那师傅这些道士来说,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人家头顶祖师,身披道袍,怎么会给邪魔鬼祟磕头。遇到这些东西,听话的我可以超度,不乖的,那肯定就是魂飞魄散。那师傅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是人家的规矩,人家的态度。同样,我们的做法也没错。只是观念不一样。这不存在谁善良谁不善良。凡事存在即是合理。我们这么做,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人家和尚道士仁慈。这只是我们师门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仅此而已。但是此时那师傅能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这说明人家最起码尊重我们的态度。既然人家尊重你,那么代表你的师门而言,你就得同样尊重人家。一来这个活本来就是人家的,我只不过是来跟着涨见识的,自然是人家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二来,即便不是如此,那师傅是长辈,我是晚辈,作为规矩而言,我就得听从长辈的,没有也轮不到我在那指手画脚。  再次回到钟叔家后,那师傅就跟钟叔进了书房。我本来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但就在我快要进门的时候,无意中一抬头。在二楼栏杆中间,悬空着一个脑袋。我一眼看到了栏杆上悬空的那个脑袋之后,腿便迈不动了步,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

"二哈,二哈",然后扭头就窜上了楼梯,这一上去,就是一下午。  那师傅和钟叔看着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之后,便进了书房,中间钟叔出来了两次,出来不知道拿着啥东西又再次进屋。  这两个老头在一直在屋内鼓捣到接近半夜,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两人才从屋里出来。那师傅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画好的符咒。一把不知道怎么搞得血红的匕首。包里也是塞了不少东西。我见他们从屋里出来后,便一脚踢开了二哈,从二楼下来。钟叔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们说,二位今晚去了可不要勉强,我已经洗手,着实帮不上忙,只能在外面接应二位。如果进去觉得不行就赶紧退回来,咱们在想办法,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伤到二位。那师傅摆手笑了笑,你还不相信老头子我吗?放心吧,钟叔也笑了笑,嗨,你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凌浩这小子,年轻气盛的。那师傅听完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道,这你可放一百个心吧,这小犊子在这种事上从没气盛过。只要有危险这小子一跑起来,兔子都是他孙子。我现在倒是担心万一今晚真的碰上棘手的,这小王八蛋把我往里一推自己跑了呢!钟叔摇头指着我笑道,你小子啊……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那师傅,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在钟叔家简单收拾了准备了一下,我和那师傅以及钟叔和他的儿子四人再次驱车来到这个工厂。这次那师傅正儿八经的穿上了一身道袍,下车后很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带上了帽子,样子像极了林正英叔叔!我自从认识那师傅之后,跟在他屁股后面也算是干了不少的活。那师傅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干活的时候潇潇洒洒的,几乎都是身着便衣,一副轻松的样子。可也有那么几次那师傅正儿八经的穿上鹤氅紫金衣,一脸严肃。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那师傅很重视。说归说闹归闹,正儿八经做起事来,我并不敢怠慢。我赶紧从车里取出那师傅的包囊,并将那师傅赠我的扇子放于腰间,摊开左手掌心,右手剑指于掌心画好掌中讳。随后捏住左手讳令,,紧跟那师傅进了厂房。不同的是这次厂房的大门是那师傅自己拉开的。而钟叔和他的儿子再那师傅的示意下,在车边等候。大门一拉开,那师傅从怀中掏出一方印,捏在左手,右手掐决念咒,念咒之前对我喊了声"撒米"。那师傅的咒语一念,我就知道他是在开眼。在他开眼的同时,我从那师傅的包里取出一包那师傅事先准备的好的米。然后把口一扯的,扬手向厂房内撒去。那师傅念完咒后,从我这要去八卦镜,然后以咒祝镜。八卦镜就和黏在那师傅左手上一般,不停的翻转着。我站在一边就如同看猴戏一样,又紧张又觉得刺激。没过一会,那师傅手中的八卦镜就停了下来,那师傅将八卦镜按照停住的方向找了个地方放好。随后从后背摘下七星枣木剑,右手持剑藏于身后,冲我低声喊道"香三柱",我赶紧从包中取出三炷香并点燃寄给那师傅。此时此时那师傅左手持香,右手藏剑,跟我说了一声,朝着八卦镜的方向走。说完后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  此时就是害怕也由不得我多想,赶紧跟着那师傅往里走。大约走到了厂房的中间地方。门外的光线已经无法抵达此处,周围的一切也因为光线的不足难以判别。不过身边半米左右还是能看的起的。各位你们可能没有过这种体会。当你知道这个地方不干净的时候,这种环境是最恐怖的。周围一片漆黑。离你远远的你能看到光明,但你身边的能见度只有半米。这半米还不是清晰看见,一切都是朦朦胧胧,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到这里有人可能就会说了,你们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吗,干这个还怕?没有人规定干这行的人不能害怕,至少我已经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害怕的。害怕是一个人正常的心理反应,这不丢人,也不意外,很正常。有的时候我也会看一些故事,那里面的主人公似乎无所畏惧。对于这种,我只能大叹你牛X之外,诚心的问您一句,这样端着不累么?各位,您看的这个故事,这里的主人公,凌浩同学,不但害怕,而且特别怂。没错,我就这样。  我在那师傅身后站稳后,那师傅从我这要去了一个他提前准备好的白面馒头。然后将馒头放在地上,手中的香插在了馒头上。同时又抓了一把米,洒在了馒头周围。做好这一切后,那师傅对我说,念送魂咒。我先是一愣,心想,你不要来打散的么,念啥子送魂咒,看这样也送不走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那师傅交代了我一定得照做。我赶紧擦掉左手的掌中讳,重新掐指诀开始念咒。念咒的时候,我听到那师傅在那念叨着,吾今撒米问路,若食吾米,取吾香阵,且随吾往生。如若不然,定杀不饶!这时我才明白,那师傅这还是给我面子,或者说给我师父面子。既然领着我来了,就得照顾一下我们的观点。撒米问路,燃香祭奠,然后让我念送魂咒。如果有愿意走的,那正好不过。如果不走的,那师傅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心中感激口中祝咒。此时突然间地上的香燃烧的特别快。我分神看了一下香,仅仅是一瞬间,就突然间觉得身后半个身子从骨头里面渗出来的凉意袭满后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觉得仿佛无形中有那么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按在了我的天灵盖上,然后猛地把我往后拉。天灵盖这个地方可不是能随便按的,尤其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一旦被这玩意伤到了意识,变成傻子傻子都有可能。其实这说起来很麻烦,但就是一瞬间的事,我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拽的狠狠的向后倒去。我心里还在想着,等我身子着地后如何自保甚至反抗的时候,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摔倒的时候,我还试图努力的抬一下头,生怕往后倒地的时候磕着脑袋。而然怕什么来什么,那只在我额头上的手依旧死死的按着我的脑袋,狠狠的把我往地上摔去。想都不用,脑袋摔在水泥地上那种痛苦,瞬间让我觉得眼冒金星,意识一阵模糊。意识虽然模糊,但是思维还是清醒的。我心想不好,这一模糊容易被乘虚而入。

 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但那师傅的反应并没有迟钝,几乎是我这边开始出问题的同时,那师傅身子也动了起来。我们两人本来距离就不远,那师傅只需两步就能跨到我身边。几乎是在我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那师傅的手也出现在了我的百会处。只感觉到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随后就被提溜了起来。再次起身后,眩晕感也逐渐消失。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师傅右手持剑,左手薅着我的脖领子把我往厂房外提溜。我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师傅的胳膊,示意他我已经没事了。那师傅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轻声喝到"出去"。然后转身从我身前到了我身后,也就是再次面相厂房里面,作势继续往里进。我使劲的甩了甩脑袋,确认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受伤之后,也跟着转身,轻轻的对那师傅说,我没事,刚刚只顾着送魂大意了。放心吧。那师傅头都没回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往里面走。  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更加小心,先是重新在左手画好掌中讳,然后从腰中取出那师傅的六阳扇,握于右手掌中。至此,我二进厂房,两次都险些中招。再慈悲的人也会有脾气,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我慈悲。一切的善良都要建了在自己活着的基础上。我这一进来你就想要我命,再善良那就是傻了。  那师父在前面走着,再次回到插着香的地方之后,只见那师傅一脚踢飞了插香的馒头,然后向前继续逼近。没走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个隔离的区域,说白了就是在厂房的后半部分加了一堵墙,墙上安了一个简易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那师傅看了一眼锁,然后冲着外面喊了声,里面门上的钥匙呢?那师傅刚喊完,钟叔的儿子就千里传音的告诉我们,里面这门的钥匙早就找不到了,而且这门都好多年没开过了。  我一听这话,甩了甩膀子,拍了一下那师傅的胳膊说道,那师傅你靠到一边,一会别溅身上血沫子,待小生给你一个降龙十八掌把门拍开。虽然里面漆黑,但我还是看到那师傅翻了一下眼皮,一边往旁边闪一边来了句,傻X!我靠近铁门后,轻轻的推了一下,发现连接门锁两边的只是一点生铁挂钩,而且铁门当初装的时候就不死特别稳固,有一定的间隙,又加上过了这么多年,碰一下就会发生摇晃。虽然不至于倒下,但是如果用外力使劲撞击门的合页处,那本来就已已经生锈的门合页,应该很容易断裂。我对那师傅说了句,一会开门指不定窜出来什么玩意,您可要护着点我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我靠近门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错觉。好像门的另一面,有好多人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挣扎着。那师傅指着我喊道,你赶紧的,不行我来。我拍了拍手,接下来只见大帅哥凌浩双手一勒英雄氅,提起一口混元气,力从地起,腿借腰力,刷的一声踹了铁门上。随后大帅哥凌浩收腿查看……门纹丝未动。顿时雷霆大怒,这次凌浩大帅哥将身形往后一退,脚踏虚空,腾空转身,一个帅气的腾空回旋踢。准确无误的踢在了铁门连接墙壁的合页处。霎那间,天昏地暗,雷声隆隆……只见凌浩大帅哥潇洒的落地。对着那师傅一仰头……那师傅,你来,我特么的闪腰了。  那师傅一脸鄙视的看着我,然后在厂房里附近处找了根大约十厘米长的的铁棍,然后将铁棍的一头放在锁扣上,又找了块方型的铁疙瘩,哐哐几下,锁扣处就被砸开了。那师傅鄙视的斜了我一眼,然后拿下锁,正准备推开铁门,然后突然停下了。转头对我说,凌浩,把这个门口封住。我点了点头,不敢怠慢,赶紧用那师傅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红绳打着绳结做了个井字咒,然后摆在门口。摆好后,那师傅提醒我他包里有香灰。我又用香灰在门口撒了一道。那师傅点了点头,说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一会我开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里面的我都觉得瘆得慌。说完那师傅便作势要开门,还没等用力,我就感觉喊道,等等等等,那师傅瞪了我一眼,你又干嘛。我嘿嘿的笑了一声,您等一下,我以防万一。说完我轻轻的擦了一下双手,再次擦掉我手心中的掌中讳,然后从那师傅的包里找出一把小刀,轻轻的割破了左手中指的指头肚,然后用自己的中指血在右手手心重新画讳令。完事后把扇子持于左手。那师傅看我做完后,嘟囔了声真狠便推开了大门。这里再简单废话两句,可能有人会有疑问,为什么是用刀子割破,而不是用牙齿咬破。电视上小说上不都是用牙咬得么。对于这一点,我不用多解释,只说一句,你自己咬咬试试就知道为什么用刀割不用牙齿咬了。铁门一开,一股凉意紧接着迎面而来。门口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借着夜晚的黑暗,似乎还能看到星星火花一般。这时里面也仿佛传出一种"呜呜"的声音,感觉很痛苦的样子。那个声音在你脑海中非常明显,特别清晰。但我敢肯定,尽管在我脑海中这个声音极其刺耳,但在厂房外的爷俩,肯定什么都没听到。我扬起右手掌心,用力的甩了一下脑子,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这时那师傅喊了一声,进!随后越过我一步踏了进去。只见那师傅进门就持剑一挥,口中开始祝咒,同时左手也多了一块翻天印。我紧随其后,迈步进门。那师傅有天眼,可以看到脏东西。而我进门就跟睁眼瞎一样,啥都看不到。只能扬着手仔细的感觉着周围,一旦身体的哪个方向突然绝的一阵阴寒,我就扬手拍过去,同时口念六阳咒,左手持扇漫无目标的挥舞着。尽管是这样,还是一个不小心,感觉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几乎是同时一瞬间,一张残缺不全,黢黑但却满是血迹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出于本能急忙扬手拍去的同时往后退去。这一退,脑袋刚好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那师父发现我这边的问题后,急忙问我怎么样,我伸手摸了把脑袋,发现脑袋上热热的,想来是出血了,但问题应该不大,至少我意识很清醒。怕那师傅担心,我赶紧说了声没事。那师傅把七星桃木剑一挥,随后收于胸前,对我喊了声,"雷咒"。然后开始念天雷咒,同时脚底蹋起罡步。我并没有搞明白那师傅冲我喊这一声是提醒我注意还是其它的用意,急忙发挥了我的优良传统——当你不知道干啥的时候,赶紧往外跑。  没过多久,那师傅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冲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我告诉你我要用雷咒,你特么不给我看着点周围,跑个蛋啊。我一缩脖,赶紧往外窜去,感情是这个意思啊。  当我再次回到钟叔家的时候,脑袋上缠了一层纱布,还好只是皮外伤,不是很严重。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刚要洗刷,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多了一个扭曲的黑色手印,好像本来就长在皮肤里面一样。但我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者惊奇,因为这种事出现了不是一次了。这也意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受点罪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个手印,摇头苦笑。似乎,于这种生活而言,我有些倦了。

好吧,今天再给大家讲个不太想回忆的故事。电视剧中也好,小说中也罢,往往都会出现这样往往会有这么一段狗血的台词,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中,你先救谁?不知道此时看帖子的各位是怎么理解的,但我个人看来,问这种问题的人,如果是开个玩笑还则罢了,如果是真心的质问,那么这个人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家教有问题。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的职业生涯中,竟然听到了这个问题,而且于这个问题,我听到了来自一位母亲的答案,答案的结果,让人震惊,也让人潸然。……  大约是2012年,我接到了一个男子的电话。我清楚的记得,电话中的声音忧伤中带有一丝颓废。"你好,请问您是凌浩师傅吗?"  "是的!您哪位?"  "您好凌浩师傅,是李晓宇介绍的,并且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事情是这样,我家现在遇到了些麻烦。您能帮帮我吗?"  李晓宇是我的一个朋友,应该说是知道我干这行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个名字给人家的第一直观感觉,是个女孩的名字。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这个朋友不仅是个爷们,而且这货还爷们的要命。是属于那种五大三粗,四肢发达的那种。我也不清楚他爹妈为啥会给他起个这么秀气的名字。或许他小的时候,确实很秀气吧。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却在一次鬼事中,被吓得差点进精神病医院。  不好意思,我又跑题了。我问电话那头的男子  "您贵姓?"  "免贵复姓欧阳"  "嗨吆,您这个姓还真是不多见,除了武侠小说,现实生活中我还确实很少见您这个姓,欧阳先生,你可否和我简单说一下,你家所谓的这个麻烦,到底是怎么个麻烦"  "凌浩师傅,经过这几天我的观察和猜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鬼,应该是我去世不久的母亲。但我又不敢确定。所以晓宇让我请您看看,您的规矩我也全然知晓,您若是不忙,尽管来就好。如果真如我想的那般,就请您了了这桩事。如果是我想多了,我也会按照您的规矩报销您应有的费用。您看行吗。"  其实听到他说闹鬼的是自己的母亲之后,我便起了好奇之心。又加上此人说话虽然忧郁,但是一言一语,让人觉得此人很有礼貌,很有教养。按照我的经验,如果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你一看很有教养,很有礼貌,那么百分之九十九,这个人的家教不会太差。既然家教不差,那么就说明这个人的父母也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甚至无理取闹之辈。这就是一个家庭对于家庭成员的影响,换而言之,也可以解释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我猜想他的母亲应该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那么如果真如他说的这般闹鬼事,必然有原因。这是对应了我上面说的好奇之处。最终决定不再多问,先去看看再说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个人的态度。我这个人不能说天生傲骨,但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而且从小父母教育比较严格,从师学艺之后,师父也时常叮咛。所以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只要别呛着我,对谁都很客气,很尊敬。但如果对方一股子拽的上天的样子,或者让我一听,说话很没礼貌,很没教养的样子,那么我一定不会给这个人好脸。说到这里,我插一个题外话。这个帖子其实写了很多年了,最开始在某吧写,后来不知为何,被和谐。去年转战天涯,国庆期间又被和谐。我也很是无奈。在这过程中,为了回馈支持的朋友,我搞了个叩群,和薇裙,并且隔三差五的在里面进行无偿的公开课。但是这期间加我的,有很多直接被我拉黑。原因很简单,要么说话让我觉得不舒服,要么上来各种问问题。我曾经无数次说过,这是我的职业,是我吃饭的手艺,我没有任何的义务无偿的回答你任何问题,这就好比,你在街上碰到刘德华,你上去就跟人家说,刘德华,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唱首歌。人家会不会抽你?但如果这种关系上升到朋友的高度就会不同,不用你说,兴致上来了,他自然会开口唱上两句。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之心,我无偿的定期进行公开课,但你要知道我也完全可以不这么做,您爱看就看,不爱看拉倒。我又不求您。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闲着没事跟追故事的朋友聊聊天,说说话。毕竟我是一个只要遇到了让我觉得说话很有教养,很有礼貌,或者让我觉得很舒服的人,我很愿意说话的一个人。如果有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加入进来。为了避免广告嫌疑,我只在这里公开一次,没看到的,就算无缘了。叩裙号,641329221。薇信zchz988888.  去到欧阳那里,简单的其见过面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问他事情的经过。欧阳叹了口气说道,凌浩师傅,我还是别解释了,您跟我到我家中去看上一眼吧,到时您自然会明白。我点了点头,跟着欧阳回到他的家中。一路无话。到家后欧阳的妻子给我们开的门,欧阳的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看相貌身材,一般人吧。但给人一种很善良的感觉。我冲其微笑着点了点头,此时欧阳也介绍到,这位是凌浩师傅,这位是我的老婆。进屋后我先是随意打量了一下欧阳家的房子,并将欧阳家的窗户全部打开。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房间内更好的通风。在这过程中,欧阳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直到来到一个卧室。

卧室内摆放着一张遗照,前面摆有贡品,香炉。照片看上去是一个很慈祥的阿姨。单凭照片我就能确定,如果此人在世,一定是个善良而又平易近人的人。但同样,也就是这张遗照让我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虽然照片上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善良。但这摆放遗照的周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欧阳和他的妻子发现我一直在盯着那张遗照看。"照片上的人是我的母亲,刚去世不久。这次让您来,就是为了她老人家"。我并没有接话,而是向欧阳投去一个继续询问的眼神。欧阳苦涩的笑了笑,给了妻子一个示意的眼神。随后欧阳的妻子道外面端来一杯水。我正一脸懵B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欧阳就用手沾了点杯中水,然后轻轻的弹在了遗照上面。这时令人感到恐怖但又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水撒到照片上的那一霎那,我浑身汗毛突然乍起。遗照肯定是要放在一张桌子上的,就在我汗毛乍起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从桌子地下钻了出来,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大家家里都有或者都见过那种写字台吧?在写字台上盖上一块黑布。然后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这块黑布里面,也就是写字台下面拱了出来……  我前面一再的跟大家解释过,虽然我做这行,但是我的胆子一直都很小。虽然我抓鬼渡鬼,但是我也怕鬼怕的要死。你们也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很正常。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好多的同行。他们都给过我同样的答案,或许一开始不会怕。但是经历的多了,遇见的多了。真的会渐渐的害怕。  其实这一切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就是一瞬间的事。当我身上有反应的时候,我便开始小心留意,尽量做好思想准备不被吓到。可惜事实给了我一沉重的打击。当一个朦胧湿漉的身影,猛的从桌子底下窜出来那一刻,用事后欧阳的形容,我一下子便从原地消失了。想问哪去了吗?这间卧室通着阳台,但并没有门,进入阳台的门在欧阳的那间卧室。不过这间卧室的窗户事先已经被我打开。就在她出来的那一刻,我临危不惧,面不改色,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妈呀!随后一个箭步,然后只听得"噌"的一声。我便站在窗外的阳台上。千万别问我怎么蹦出去的,我真不知道。令我更加羞愧的是,欧阳和自己妻子,不但如我这般逃跑,惊叫,甚至连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此时欧阳的妻子正在四处瞅着,估计心里想着:咦,一眨眼的功夫,大帅哥凌浩哪去了?  我尴尬的从阳台转到了欧阳的卧室,然后又再次来到了现在这间屋子。欧阳看了我一样,苦笑着说,让您受惊了。我尴尬的摆了摆手,随后定下神来打量了一下出现的亡灵。  虽然人影朦胧,但也能看的出来和桌子上的照片是同一个人。若是一定要说点区别,那么不同的是,面前的这位,比起照片上,面色苍白,因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显得很是邋遢。不过眉宇之间,却依旧透漏着一种慈祥。此时欧阳开口了,"妈,您怎么又出来了?"这句话刚说完,跪趴在我面前的这个亡灵、欧阳的母亲,慈祥的眉宇间露出了一丝痛苦,随着整个面容开始扭曲,紧接着身体也开始扭曲,直到消失。当这一切结束后,欧阳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比哭都要难看。凌浩师傅,我们也是无意发现的,只要一不小心把水弄到了照片或者桌子上面,老人家就会出现。出现之后也并不会做什么,就是像刚刚这样,在刚刚这个位置。一开始我们也害怕过,但发现老人家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为之后,就会试着跟她说话,可说不了几句话,她就会跟刚刚这样消失。凌浩师傅,我相信您现在能确定,这是不是鬼事了吧?咱们到客厅坐坐吧。  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好之后,欧阳的妻子去端了两杯茶,随后坐在欧阳身边。我刚开口问道,令堂是因何亡故的。欧阳便打断了我的问话。说道,凌浩师傅,您听我给您细细道来吧。我母亲去世不到两个月。说起这次母亲意外离世,也怪我们二人。一个多月前,我与妻子休假在家,闲着无事,便想带老人回老家看看。老人家听到回老家,也是开心的不行。回到老家后,原本我们计划住上几天。结果第二天,老母亲就出了意外。这意外全然怪我。那天我也不知道咋想的,突然想去小时候玩过的水库看看。于是我便带着我妈和妻子前往。到了水库边上上后,老太太为了陪儿媳妇,说着水库边上的石头下面有螃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妻子在水里翻石头找螃蟹。而我自己也起了兴致,跟他们在水中翻找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低着头翻着翻着,离她们也越来越远。但我自己感觉就是他们就在我身后。我妻子从小是在城市长大,根本没来过水库这种地方。加上这个水库之前是用炸药炸出来的,里面深深浅浅根本不规则。她又没经验,一直往里走,结果一步踩进了深坑里。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只要一溺水就会玩命挣扎。而且很奇怪的就是,往往越挣扎越往水里面走。以为水库到头都是这么深。所以就一个劲的往里走。欧阳说道这里我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这段描述,我很能理解,因为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夏天中午一吃完饭就会到水库泡着,直到天黑。

欧阳似乎没有看到我的点头,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着。看到我妻子溺水后,我母亲急忙喊我,当我听到我母亲在那喊的时候,我一回头,才发现我连他们竟然那么远。我赶紧剩下手中的东西,玩了命的往那边跑。凌浩师傅,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但凡能叫水库的,这个面积就是很大的,而且岸边坑坑洼洼的,我跑起来又格外费劲。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个的跟头磕着,往那边跑去。而欧阳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紧往这边跑。就在我妻子开始逐渐的下沉不再挣扎的时候,我母亲一头扎进了水库。按我的了解,老太太应该不会游泳,但是她还是很坚决的跳了进去,我一边跑一边能看到,母亲跳进水中后,近乎用一种挣扎的姿势冲着妻子那边游了过去。然后采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面上拖。说到这里,我注意到欧阳和自己的妻子已满脸泪水。欧阳擦了擦泪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跟我说道,当我靠近她们跳到水里时,老人家和妻子已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了。但我能看到,老太太依旧挣扎着采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面上拽,好让她有换气呼吸的机会。当我游到她们身边时,因为我母亲离得我更近一点,我自然是先一把抓住了她,然后再试图就靠近我妻子。但老人家却把我抓住她的那只手掰了下来,然后把我妻子推到了我这边。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顺势抓住了妻子的衣服,把她拽离水面,让她的头部能露出水面。人只要能呼吸了,就不会挣扎了。我妻子脑袋露出来以后,在我的示意下,抓住了我的母亲,随后我拽着我妻子,我妻子拽着我母亲,往岸边游。但是这过程中,老太太呛了很多水。当我好不容易把她们拖上岸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意识。我因为在水中拖她们二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着去给老太太做人工呼吸都起不来身子。还是我妻子挣扎着起来摇晃老太太,呼喊她,但都是没有反应。老太太再也没有睁眼睛。说道这,偶尔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哭的声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哭一会吧。我能理解。  当欧阳夫妻二人冷静下来后告诉我,淹死的人他小时候是见过的,很恐怖,但是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面容却很慈祥,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事后欧阳的妻子跟我说,这件事让我想起一件事,我跟欧阳刚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电视上有个女的再问男的,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个问题倒是弄的我很尴尬。可没想到,妈妈却开着玩笑的就这个问题问上了欧阳。如果是你,你先救谁。我和欧阳都能看出来老太太是在开玩笑。所以欧阳也开着玩笑说,当然是先救您老人家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妈妈很高兴,记得更清楚,随后妈妈说的话。她说,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你要记住,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先救婷婷,救完她如果还有力气,然后再救来我。如果筋疲力尽,我自愿沉底儿。因为你要明白,我把你养大,责任已经完成。你剩下的日子,是需要她来陪你走到最后。当我听到欧阳的妻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崩了半天的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顺着眼角滑落,于此同时,我对这位母亲肃然起敬。当我和你媳妇同时掉到水里,记住,先救她,因为她才是陪你一辈子到最后的人!或许这就是母亲吧。即便到了面临生死的时候,依旧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的幸福和未来。母亲的舍命相救,救的不是儿媳妇的命,更多的,救的是对儿子的爱和牵挂,救的是儿子的家与未来。当危险来临那一刻,或许子女儿孙会弃父母而不顾,但很少有父母会扔下自己的孩子独自逃亡。  我想这个母亲现在之所以留恋不走,绝对不是枉死的怨念,而是对于儿子家庭的执念,是对儿女的不舍和牵挂。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之前吓的我惊慌失措的身影与面容。这一次,这身影与面容在我心中是如此的尊贵高大,如此的温暖祥和。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庆幸我从事了当前的职业。没有这个职业,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得知这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我默默的听完了这一切。并未多言安慰的话语。因为我知道,再怎么安慰也是徒劳。有些伤痛,注定需要自己面对,自己走出。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送这位伟大的母亲离开。待欧阳夫妻平静一些后,我要来了关于欧阳母亲的一些信息。然后再次来到那间屋子。用我平生最高的规格,送走了这位伟大的母亲。因为她的存在并非怨念,所以送起来非常顺利。如果待在这个世界对这位母亲没有伤害的话,我或许根本不舍得送走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母亲。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就是,从来没有如果这二字。所谓人鬼殊途,这个世界已容不下她,而她也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只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是天堂,是地狱,还是佛家讲的极乐世界,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这位母亲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备受尊敬。  送走欧阳的母亲后,我与欧阳以及他的妻子再次去到出事的那个水库。在水库边上,欧阳和妻子再次泣不成声。而我望着这平静的水面,沉默无语。或许这就是命,老太太注定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人间。这天,这地,这水,这茫茫人海,有时就是如此残忍,不会多留一个生命,不会多纵一个亡魂。或许,这就是老人常言的"天道"。  事后欧阳递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摞红人民币。我将信封接到手中,掂量着。随后打开信封,抽出了十八张,装到信封中,剩下取出全部还给了欧阳。欧阳刚想说话,我便摆手拦住,说道,这些钱,是我工作的酬劳,也是我应得的,所以我全部都收下。但是这一部分由你替我保管,每逢初一十五,给你母亲上香的时候算上我的一份,每逢你母亲忌日的时候,也算上我的一份……此一别,你我可能终世不会再见,但我却会永远记住这个故事。如果有一天,我能再来这个地方,一定会亲自为她老人家上香。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惟愿天下父母平安长寿!

前段时间看他们聊到了古曼童。在这之前好多人也都问过相关的问题。虽然我从未回答过,但我刚出师时的一个关于古曼童的故事,却久久无法忘却。首先,我觉得有必要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东西。这些年来,这东西几乎被世人甚至同行给规划到了"邪物"一类当中。对于这种定位,我并不赞成,当然,也不反对。有人可能说我这是在和稀泥。其实不然。首先,你不得不承认,古曼童这东西,在最初,确实是个好东西。当然,那时候古曼童也没有现在这么大的作用。简单的可以理解为,一些高僧大师,把一些无法超度的婴灵孩童,用合理的手段,制成古曼童。然后让世人予以香火供奉,让这些无辜魂灵不至于四处游荡。说的更直白一些,就好比你领养了一个孤儿一样。只不过领养的孤儿,是条生命。而古曼童,是无法超度的灵魂。目的也很纯粹,就是做一份善事,予以它一种供奉罢了。但后来,人们发现,在供奉古曼童的时候,它也会给你一定的保佑,作为回报。这就会让有些人起歪心思了。人嘛,人心嘛,本就是如此而已。在贪婪面前,很容易丧失。既然有人起歪心思,那么就会有去顺应你这种歪心思获利的人。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一种丑恶阴毒的产业链。而真正的古曼童,也慢慢的不复存在。不知当初第一位制作古曼童那位高人前辈,看到后世这一切,会有何感想。当然,我一个手艺人,没有这个资格去评价这个东西。世间万物,存在即是合理。我能做的,只是讲个故事罢了。  我记得那是我刚刚开始自己做单子不久。虽然那时手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的师父还是不太放心让我独当一面。除了挑一些小的活让我练手以外,剩下一些稍微有点难度的活,他都会特别注意。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吃了亏。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师父家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临近中午,在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做饭的时候,师父才从外面回来。见师父回来,我赶紧起身,这是规矩。虽然我有时跟他没大没小,但是最基本的师徒礼仪还是要有的。师父一边示意我坐下,一边问我饿不饿。我点了点头,然后并未坐下,而是转身往厨房走去。师父跟在我后面。我们爷俩简单做了点饭。吃的时候,师父头都没抬的跟我说道, "一会吃完饭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趟KM市,我给你接了个活。你自己去我不太放心,陪你一起去看看。"  "鬼么?"  "嗯,好像是,听描述感觉像是被附身了。具体去看看就知道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到时我在一旁看着,给你打打下手,具体的你来做。实在不行我再动手。"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着饭。但心里却紧张了起来。说实话那个时候刚开始做一行,尤其是刚开始自己着手处理。要么心里不害怕不紧张真是骗人。那个时候我就只能安慰自己,没事过些年干的多了,就不紧张,不害怕了。后来事实给了我沉重的打击。因为即便是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害怕……一方面是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就小。另一方面,是这玩意确实特娘的吓人。  我吃饭向来比较快,吃完饭后我跟师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去收拾自己的包,收拾完以后,然后给师父也收拾好。再三检查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来到祖师爷坛前,上了香。这也算是个规矩吧。每次出去干活,临走前都要给祖师爷上个香。一来是告诉祖师爷一声,我要出去了。可能接下来几天没法按时给您上香。二来也是请他老人家保佑。图一个心理的安慰。  等师父收拾完桌子也上好香以后,我便早就在车里等着师父了。我记得当时师父的车是一辆崭新的桑塔纳。那个时候有个桑塔纳轿车可是件很土豪的事情。师父发动车以后,我们开始一路赶往KM市。在车上我自是少不了和师父抢录音机的,那时候车上还不是现在的CD什么的,还是那种插磁带的录音机。师父这个人喜欢听京剧,而我肯定喜欢当时的那些流行歌曲,什么四大天王啊,郭峰啊,任贤齐什么的。我记得当时我特别喜欢任贤齐的《天涯》。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不断被吹散,往事如风。每次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师父都会一撇嘴。"这么多梦,也不怕睡死过去!"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往事如风,一转眼都变了。变得熟悉但又陌生。这转眼一瞬,老式的磁带早就找不到了。这转眼一瞬,那四四方方的桑塔纳也早就没人开了。这转眼一瞬,师父早已故去,而我也到了而立之年。  到了KM市的一个县城,师父在事主的引导下,直接开车去了事主的家中。接我们的是一个中年阿姨,一嘴的方言。反正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只能在那一个劲的挠头。后来还是师父告诉我,这个中年阿姨应该是姓宋,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姓宋,对不对我也不敢确定了。哎呀就这么着吧,我说姓啥就姓啥了。宋阿姨把我和师父让进屋子后,就开始跟师父在那叽里呱啦的说着。而我反正也听不懂,就坐在那里四处打量着。正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从里屋出来一美女。我是谁啊,我眼睛多尖啊。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瞬间就老实了。这时师父也发现了我的"猥琐之举",轻轻的踢了我一下。我有些尴尬但又不舍得挪开了眼睛。然后又看了看宋阿姨。强忍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磕头喊丈母娘的冲动。继续听她跟师父在那白活着。  师父跟宋阿姨谈一段时间后,然后伸手指了指我,介绍到,这是我的徒弟,今天您这事让我徒弟来解决。不过您放心,如果他解决不了,我自然会出手。我赶紧起身,冲宋阿姨点了点头。随后师父接着跟我解释了一下。中招的是这位宋阿姨的丈夫。听宋阿姨的描述,八成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到晚上就起来跟发了疯似的又打又骂,白天天一亮就倒头睡觉。在他睡着这个过程中,如果你使劲叫醒他,他起来就会用一种你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叽哩哇啦说个没完,然后一头倒下再睡。师父解释完后,问我怎么看。我那时虽然小,但是知道师父是想让我独立起来。既然说了活让我干,就一切都由我来做主。

我冲宋阿姨点了点头,然后跟师父说道,师父我准备先去看看老丈人……啊,不是,宋阿姨的丈夫,宋叔叔。因为我说的是普通话,宋阿姨自然是听的懂的,听我说完,便开始带着我们往外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宋阿姨自己家,而是他女儿和女婿家。女婿,这个打击对我来说未免太大了。。。。。。。。  来到宋阿姨家门口时,就能感到气场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你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但就是会觉得不舒服。你只要靠近这里,就会莫名的烦躁。正在我感受着这种奇怪的气场的时候,宋阿姨敲了敲门。不久门里面便传出询问声,谁呀?为了缓解那种奇怪的磁场给我带来的压力,还没等宋阿姨说话。我便抢先回道。我们师徒二人来自苗岭巫家,想要前往KM拜取真经,路过宝地,想借宿一……还没等我说完,师父一个夺命腿踹在我屁股上。滚一边丢人去!宋阿姨也并未在意,只是笑了笑说这个小师傅真逗,然后对着门内说了声,是我,开门。  进门后宋阿姨和自己的儿子介绍了一下我和师父的身份,然后便带着我们去到了丈夫的房间。在这短暂的期间,我发现客厅里摆着许多一个中年男子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我便随口问了一句,照片上的人是你丈夫吗?宋阿姨点了点头,然后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顿。我疑惑的看了师父一眼,师父随后跟我解释道,宋阿姨的丈夫在一个企业做国际业务,经常世界各国跑。我点了点头,弯腰颔首走到师父前面,跟着宋阿姨进屋子。这里可以简单解释一下,为啥要这般姿态。我们这一行,师门规矩很严格。就那这个走路来说,如果跟师父在一起,那么一定不能走在师父的前面,即便是站在原地,也要稍微往后站一下,不能于师父并肩。只是最基本的礼仪。但现在不同,师父要求我顶大梁干这个活,那么再让师父先进屋显然不合适。所以我既要走在师父前面,还不能失了规矩礼仪。所以在我走到师父前面时,弯腰颔首,算是给师父赔罪。各位可能觉得有点夸张。也或许真有些夸张吧。但最起码在我们看来,这很正常。我们三年学艺期间,头半年什么都不学,先学规矩礼仪。用师父的话说,如果一个人,连说话做人,礼仪规矩都不会,那么就什么都没必要干了。  你看,又扯远了,我们继续讲故事。宋阿姨打开卧室门的瞬间,一股子香气从屋里涌了出来。没错,是涌了出来。跟着师父学艺这么久,虽说不懂香道,但是常用的一些香,我还是一问便能问出来。这是龙脑香的味道。这种香大致出现在隋唐时代,在《本草纲目》等医学典籍中,各路医家的各种阐述,都给了此香高度的评价。但我个人更喜欢大唐玄奘的描述:"羯布罗香树,松身异叶,花果斯别,初采既湿,尚未有香,木干之后,循理而析,其中有香,状若云母,色如冰雪,此所谓龙脑香也。" 因为"状若云母,色如冰雪",龙脑在中医里名为冰片,归于"芳香开窍类"药材。中医学认为龙脑为"芳香走窜"之品,内服有开窍醒神之效。同样也就是因为这种认知,也让很多所谓的"修行"人把龙脑香当成了一种有助于修行的熏香。除此之外,龙脑香也是佛教当中,礼佛的上等贡品,也是"浴佛"的主要香料之一。与沉香、檀香、丁香、郁金香并列为"密宗五香。"但是这种香,价格有些贵不说,也不是这样用的。这一开门便能闻到如此浓烈的味道,你想他得燃了多少。凡事物极必反,单闻这个香味,就能猜到屋里 的人不正常!  我站在门口凝了一下心神,随后准备迈步进屋,在我正准备进的时候,师父在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小心提醒道,屋里邪性,小心留意。我点了点头,从包中取出罗盘,轻声念咒开盘,随后进屋查看。  此时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宋阿姨的丈夫。此人面色发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正准备端着罗盘查看一番,眼睛余光突然看到卧室一面墙上,镶着一个佛龛,里面供着一个瓷娃娃。那娃娃乍一看有些可爱,但容不得你看第二眼,就会觉得越来越邪性。我看了一眼师父,发现师父也在远远的观察那个瓷娃娃。正在我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乍起。这种起身有点像林正英电影里的僵尸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先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脑袋开始向左下方四十五度扭。扭的特别怪异。不用专业人士,哪怕旁边有个普通人,也能察觉出来这货不正常。  说实话,当时的我并没什么经验,不但如此,心态也没有现在这么好。如果是放在现在,发生这一幕,我肯定第一时间上去制住他。但那时候,我只能那么看着,一来我很好奇他要干嘛,因为没经历过。二来我也不知道我得制住他。师父知道我经验不足,早就挪步到了我身后。还没等师父提醒,床上之人就扭曲着脑袋冲我咧嘴笑了笑。看到他笑容的那一瞬,我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他身上给我的感觉,和那个瓷娃娃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邪性。  我即便经验再怎么不足,现在也知道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我赶忙收起罗盘。于左手手心画好掌中诀,抬腿往床边走去。我这么往前走,,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是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卧室本来就不大,我几步便来到床边。来到床边之后反而有点束手无策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虽然掌中画好了讳令,虽然我也知道他此时并非常人。但毕竟这是个活人坐在这里,而且他老婆还在不远处站着。我难不成就这样用画着讳令的手掌大耳帖子扇过去?人家还有个漂亮闺女呢……

我就这么扬着手犹豫了一会。这要是放在现在,我绝对不会犹豫,可谁叫自己那时候没经验呢。正在我犹豫之际,床上男子突然乍起,向我扑了过来。我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他抓住了胳膊。眼看这男子瘦的都快不成样子了,但两手力道奇大,竟然抓的我丝毫动弹不得。我感觉扭头看向师父。可师父确实一副看戏的模样在那笑呵呵的看着我。那时候说是不慌绝对是妄言。但既然师父不为所动,一来是想让我自己解决,二来想是也知道我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既然求救无望,我只能依靠自己。我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抓着手脖子,脑子里玩命的想着我会的法子中有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着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可能师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那边很平静的说了句,这么明显的附身你看不出来?先制住他再说。师父既然提到了附身,按照以前我那微薄的经验,这种附身后乍起的人,当务之急应该先是用一些安神的法子让其安静下来。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赶紧探着身子在保证不被他咬着我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靠近他一点,开始念安神咒。可念完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依旧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脖子,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我笑着。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师父,师父在那边依旧很平淡的说了句,安神不用就直接制住就是了。我点了点头,胳膊开始用力反抗,胳膊肘一蜷,身子往前探,然后使了个猛劲用胳膊肘正好压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其按在了床上。我这一按住他,还没等我干什么,他便开始了反抗,力量出乎我意料的大。此时师父也不在旁边看热闹了,而是而是跨步上前,和我一起按住了他。有师父的加入,我这边顿时轻松了不少。我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下后背的背包,翻出朱砂,用剑指轻点,然后以指为笔,开始在男子身上书讳令,同时口中念道:昊天玉皇赦罪天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教瘟路,六断批鬼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人来有路,邪鬼无门,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赦罪天尊急火如律令。  连续念了三遍咒语以后,中年男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我用剑指残留的朱砂轻点其眉心,师父此时也很有默契的跟宋阿姨说道,找个铜盆或者铁盆来,算了,你带我去找吧。说完师父跟宋阿姨去了厨房。不一会就见师父拿着一个洗菜的铁盆里,一个捣蒜用的蒜锤子走了出来,而我点于男子眉心的剑指,一直未曾离开。师父拿着盆子过来之后,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开始。我点了点头,然后收回剑指,手掐日月二宫诀,师父几乎在我收回手的一瞬间,将铁盆扣在了他脑袋的一侧,然后一只手拿着蒜槌,一只手按住了男子的一只手。我掐好手诀便开始念咒,南海岸上一皮草,昼夜长青永不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黄衣端公,二解南离法,三解百艺法,四解三师法,五解铁匠法,六解华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补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各路祖师,一切祖师百般退解,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赦罪天尊神兵急火如律令。当我咒语念到一半的时候,中年男子便再次反抗起来。这次反抗,面容多了痛苦之色。我手中掐决无法腾出,只能用右腿膝盖压住他的另一只手。而宋阿姨也很有眼力劲的上前帮忙按住了他。我每念完一次咒,师父就用蒜槌狠狠的敲一次铁盆。每一次敲完中年男子就会多一丝痛苦。直到第四遍咒语结束,师父敲完盆子。男子便不再反抗,而是在床上抽搐起来。宋阿姨有些紧张的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摆了摆手,安慰道,没关系。继续。  我点头继续掐决念咒,师父也在我咒语结束时继续的敲着铁盆,终于在第七遍咒语结束后,男子才彻底的安静下来,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赶紧松开手诀,上前翻开男子的眼皮,发现眼皮内侧已经开始逐渐的由白变红。而且开始不停的打嗝,这才放下心来,冲师父点了点头。这里可以简单解释一下,一边被附身之人,你如果能翻开他的眼皮,会发现他眼皮内侧一定是毫无血色的。而打嗝人被脏东西侵袭然后驱走后必然的一个过程,这是人往上反阳气的过程。  既然中年男子已经正常,接下来得处理这个罪魁祸首了。我和师父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墙上的那个瓷娃娃。师父轻喝一声,结阵!我赶紧从包中取出红线,在墙的前面拉了一个绳阵。师父看我结完绳阵后,先一步走到了我前面,说道,这是古曼童,你之前没遇到过,我来处理,你学着点。我点了点头,并没多说话,站在了一侧。师父从包中取出毛笔,然后朱砂兑血磨墨,书了一张我之前我见鬼的讳令于符纸之上。然后左手掐诀,口念藏身咒靠近墙边,然后猛的把符纸贴在了瓷娃娃上面。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师父贴的时候太用力,我竟然感觉那个瓷娃娃在被贴上符纸的那一刻颤动了许久。师父退身来到我的身边,然后让宋阿姨准备黑布一块。  在宋阿姨去准备黑布的时候,师父跟我解释了一下刚刚的过程和步骤。不一会宋阿姨拿着一块黑布回来。师父命我用黑布包住瓷娃娃,然后从佛龛中取出。随后我们找了块空地,宋阿姨找了两天,弄了一大堆的干桃木。我跟师父把用黑布包着的瓷娃娃放在桃木之上,然后堆上黄纸,泼上火油开始点火。火灭之后,我跟师父找到已经被烧的裂开的瓷娃娃,然后用石头砸碎,重新用黑布包了起来,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挖坑埋下。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古曼童到底是什么。师父开着车,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笑了笑,说,以前,古曼童只是古曼童,现在,甚至以后,恐怕古曼童是世人之心。师父的这句话,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到底是合意。古曼童,以后我不知,现在可不就是世人之心吗?各位,您能明白当初家师此言何意么?

2012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北漂歌手,与他相识是一个偶然,但是与之交往,却是必然。  2012年的时候,我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正是在这期间,我认识了这位哥们。我们的相识很是意外。那天晚上我在那师傅家中吃完饭,难道勤快想着出去溜达一下。在过街桥洞里,他抱着一个木吉他,轻声的唱着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或许是他唱的确实好听,也或许是这首歌我太喜欢。我一直站在那里听他唱完,然后冲他点了点头。他冲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从那以后,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那里听他唱唱歌。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起来。经常是他唱完了歌,我们俩蹲在那里抽着烟聊着天。然后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突然跟他来了一句,哎,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他摇了摇头。我接着说道,我的职业专门跟死后的人打交道,你可以理解为,神棍,法师,啥都行。总之,我跟鬼打交道。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并未有惊讶的表情,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说了句"我信,不但信,我还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我的这位朋友姓陈,年纪比我大几岁,熟了以后我一直都叫他陈哥。陈哥老家是陕西的。那天晚上,他说要跟我讲个故事之后,并没接着就说,而是收起了他的吉他和破音响。跟我找了个地方吃了个夜宵。在吃饭的时候,陈哥跟我说,你知道我为啥会信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跟这个打交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个东西。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好奇的问他,怎么着,你见过吗。陈哥喝了一口啤酒,把脑袋刻意的往我这里伸了一下说。见倒是没见过,但是我们老家,应该就有。我们老家有一个老房子,原本这个房子是废旧的,没有人住,但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好像有个女的在那里面自杀了。从那以后,这个房子就变的邪乎起来。我那时候上学,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关于那个房子的传说。更邪乎的,我们村里曾经有人进去过那个房子,但凡是进去过的人,过不了几天,接着就死了。死的最快的一个哥们,就死在了那个房子门口。你说邪乎不?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嗯,是邪乎。陈哥就跟特务接头似的,还往两边看了看,然后继续跟我小声说道,后来,我们村里当官的要把这个房子给拆了,结果房子没拆成,去拆房子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正常的。我其实本来也好奇里面到底有啥,怎么会这么邪门。但是这个房子被村里人传的太邪乎了。我还真有点发怵。  说实话,如果这件事放在现在,我绝对会仅仅当成一个故事听听而已。不会有半点兴趣。但那时候的我,对这个行业也好,对这个世界也好,还是充满了好奇。我不得不承认,陈哥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陈哥说完后,接着问我,你真是跟那个东西打交道的吗?我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这到底是咋回事"?  "按你说的,房子里有人自杀,之后就出了这些事,肯定是不干净呗。不过被你说的这么邪乎,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现在那个房子还在吗?"  "在啊,一直在那呢。过年的时候回家,我还特意从那房子外面走了一次,你别说,真是邪门,只要走到那房子外面,就会觉得阴冷。"  其实聊到这里,我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我干活向来都是有个事主。说白了,你得有人请我。而陈哥所说之事,房子本身就是个空房子,哪有什么事主,谁请你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后来不但去了,而且还碰上了个硬茬。  接下来我跟陈哥依旧这么边吃边聊,所说之事,无非就是围绕着这些东西。直到吃完饭我们出来门以后,陈哥突然来了句,老弟,你有没有兴趣去我老家看看?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放在现在,我一定会回他一句"我是刚吃饱撑的么?"但那个时候,我还真的动心了。但也并没接着答应他,只是问道,你不用上班么?我这一句话把陈哥问的脸色瞬间愁苦起来,说道,上什么班啊。我抱着一个明星的美梦来到这里,结果每天现实都会用沉重的巴掌抽着我,我其实早就该醒了。梦想这玩意,不当饭吃。那些苦尽甘来的明星,能有几人。饿死街头的,又有谁知。还好我家里算是有点家底,但我也年纪不小了,不能压榨着父母再去追我所谓的梦想了。不管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那个鬼屋,我最近都准备要回家一趟,回去看看父母,回去把我的梦想也放下。老老实实的在家谋个生活吧。北京,再特么的见吧。小爷玩不起了,也不跟丫玩了。  陈哥这一番话,给了我一些触动,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吧。人活在世上,谁不曾有梦,但梦想成真,又有几人。敢梦,是勇,敢醒,是智。我并没有多劝陈哥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朋友一场,你又长我几岁,我不能多说什么,只愿陈哥你以后不管是在北京,还是陕西,不管你是唱歌,还是种地。都愿你能健康顺利。你既然决定了,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也回去安排一下,等你回去的时候,只要条件允许,我跟你一块走。一来去你那里玩玩,去看看那陕北大地的风光,二来,你这一顿忽悠,也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咱们哥俩顺道也去看看你说的那个鬼屋!跟陈哥分开以后,我回到那师傅那里,寻思着这件事怎么跟那师傅说,那师傅才不会骂街。毕竟这属于自己没事找事。而且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没事找事。

我回到那师傅家中后,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跟他说实话的好,因为不管我怎么说,只要让他老人家知道我自己去找事,这顿骂肯定避免不了。所以我最终还是以跟朋友去陕西玩几天为借口,离开了那师傅那里。陈哥也并未让我等太久,不到一个礼拜,陈哥便给我打电话说他准备好了,我俩第二天便坐上了前往陕西某地区的火车。到了陈哥那里之后,我让陈哥先自己回家,我也先周围转转玩玩。因为我知道,陈哥这次回来,可能再也不会回北京。在外面闯荡了那么多年,不管混的好不好,既然决定要回来,总是要给家人一个交代。  我们到达陕西后的第三天,我才去到陈哥的村子里。先是以朋友的身份拜访了一下陈哥的父母,随后陈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窜了出去。我跟陈哥一边闲聊一边在他们村里溜达着,没一会,我便看到了一间孤零零有些残破的房子。我指着那间房子问道,陈哥,你说的那个闹鬼的房子,应该就是那家吧?陈哥点了点头。我并未跟着陈哥继续往前走,还是在原地站住,远远的打量着那个房子。  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见多年未住人的残破的屋子而已。房子的院墙还是以前的土墙,土墙并不高,而且有好几处已经坍塌。从墙外你便能远远的看到里面屋子的样子。说不上老旧,以前的那种石头墙,墙外刷了一层水泥,窗户还是那种木头镶玻璃的窗户,只不过上面的玻璃早就不见了踪影。房间的门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头双开门。木头门闭着,并不能看到屋子里面的样子。虽然我此时站在很远,距离那屋子大约有二三十米。但你就这么看着那间老房子,它会给你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压抑,你总觉得它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等待捕猎的野兽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能乍起要你性命。可就是这种神秘,让彼时的我更加好奇。我看了一眼陈哥,一边往前走一边对他说道,陈哥,这个房子应该不简单,里面不知道啥情况,待会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陈哥听我这么一说,把眼睛一瞪,喊了声凭啥啊!我有些无奈的跟他解释道,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感觉应该是不干净,我自己进去,如果有危险我可以照应自己,但是你要是跟进去,我怕我照应不过来你啊。陈哥听完很是不屑的回道,可拉倒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用的着你照应我,你告诉我,难不成鬼会吃人不成?我看到陈哥这种无知者无畏的样子,瞬间有点后悔跟他一起来。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我师父,我师父的回答是,鬼不吃人,一般它们都是嚼嚼吐了。算了,你要进去就进去吧,不过一会你一定得听我的。陈哥有些不耐烦的一边往前走头都不回的说道,知道啦知道啦。  我跟陈哥来到院墙外面,看了看四周并没什么人后,小心翼翼的翻墙入内。靠近这间屋子我才发现,屋子的窗户虽然没有了玻璃,但全部被用木板从里面封住。木门上面虽然有锁,但只是挂在了上面,并没有锁上。从翻墙进来那一刻,我心里就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有了害怕的感觉。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进的时候,陈哥却率先起身往前走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他,陈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说,你跟在我后面。说完站起身来,从包里取去罗盘,然后取出一把香灰,让陈哥握在手里。并且告诉他,如果进屋之后遇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不用考虑,用这个往上撒,撒完接着快跑。让我欣慰的是,陈哥此时看我很是严肃,并未不当回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交代好陈哥一些自保的方法后,我左手托起罗盘,右手以剑指于罗盘上方悬空书讳,口念开盘咒。随后左手拖罗盘,右手掐掌中诀,往屋里走去。  我先是轻轻的摘掉的了门上的挂锁,在我摘下挂锁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罗盘的指针摆动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哥,说了一声一定小心后,轻轻的推开了木门。木门一开,从屋子内瞬间传出一阵彻骨的寒意,寒意中还夹杂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就连在我身后的陈哥也在鼻子面前摆着手说道,怎么这么臭啊。我并未回头,也没进屋,一边盯着罗盘,一边跟他解释到。一般闹鬼的地方,都会有这种腥臭气。单凭一开门这股子凉意和这种腥臭气,估计这屋八成……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手中的罗盘突然强烈的转动了起来,正在我准备让陈哥往会撤的时候,指针又安静了下来,我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罗盘依旧安安静静。在确认罗盘没有异动以后,我把木门全部推开。由于窗子都被木板封上,屋子里显得很是灰暗。门一开,迎着门外的光亮,映入眼前的就是悬于房梁的一根绳子,绳子下方摆着一个木灰色的板凳。这板凳和绳子的距离跟门口不是很远。我先是迎着门外的光亮探头观察了一下屋子内部的情况,随后才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绳子跟板凳之上。  我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进了房来,往前走几步,便靠近了这个木灰色的板凳。一靠近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眼前这个场景,会让我们第一时间想到,这是一个上吊后的场景。那么上吊后,这个凳子应该是倒下的。即便是后来有人进来过,那么这个凳子也不应该这么刚刚好的摆在绳子下方。而且最瘆人的是,当我靠近后发现,凳子上面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但这灰尘的上面,有一双好像是刚刚踩上去的脚印。换成任何一个人,此时都会去格外注意那个脚印,我也不例外。就在我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脚印上的时候,被我完全推开的木门突然咯吱一声,不是特别快,但也不是很慢的关上了。门一发出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回头看,看到门关上后,陈哥在那盯着门疑惑,职业经验让我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扭回头来再去看那个脚印,此时木板凳上,已经不单单是一对脚印那么简单了,还多了一双脚。

各位不要误会,我回转过头来,看到的仅仅是一双脚,仅此而已,只有一双脚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木凳之上,而且是恰好踩在木凳的脚印处。我一边往后退身,一边跟陈哥小声喊道,开门!我喊完后并未回头,但能听到陈哥在那拽门的声音,不一会便听到陈哥在那小声的喝到,打不开啊!我眼睛紧紧的盯着木板凳上的那双脚,一步步的退到了门口处,然后转身就是一脚。这个木门虽然是往里开的那种,我虽然这一脚是从内外出踢,跟开门的方向反着。但就这个木门的样子来看,别说我那个时候每天十公里晨跑,一千个俯卧撑做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也能一脚把这个们踹破。可这次我全力的一脚,门丝毫未动。当然,这个情况并未超出我的想象。或者说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了再想打开这个门,可不是个轻快事。既然人家把门给封上了,那今天要想出去,就得费一番周折了。正在我踢完这一脚,腿刚落地的时候,陈哥突然嗷的一声。我赶紧转头,这一转头,把我也吓了一跳。此时木凳之上已经不仅仅是一双脚那么简单。整个屋梁上悬挂着一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人。挂的特别诡异。这个"女子"穿着一身褐红色的衣服,裤子还是之前很宽松的那种,就这么挂在悬梁上,但是给你的感觉并不是挂在绳子上,虽然脑袋也是套在绳子上面,但整个身子感觉是飘着的。最渗人的是,凳子上的那双脚依旧在那一动不动。各位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 ,脚还在凳子上,但身子确实一种挂在绳子上摆动的状态,甚至是一边摆动,一边慢慢的转圈,但凳子上的脚是一动不动的。那种画面的扭曲感,真的很让人崩溃。  这一切说起来很麻烦,但实际只是短短一瞬间出现的画面。这个画面虽然瘆人,但还没让我崩溃。我怕吓着陈哥,左手依旧拿着罗盘,右手往身后轻按,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正准备从包里拿家伙什。却突然觉得屋里闪了一道光,闪光的同时,伴随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2012年,虽然那时候手机没有现在这么智能,但是早就开始有了拍照这个功能。临来这里之前,陈哥就要带着相机,被我拒绝了。我最忌讳的就是到了不干净的地方拍照。可真是没想到,他胆子能大到这种程度,相机没让他带,他竟然想起来用手机拍,还特么开着声音和闪光灯。我感觉一扭头,轻喝了一声。你特么的干嘛呢!陈哥双手抱着手机,在那小声嘟囔了一句,第一次见,第一次见,理解!理解哈!  此时并不能过多的跟陈哥去计较。而且为了我俩的安全,我也不能把目光离开悬梁上的女人太久。我只是喝了一声,把你的破手机收起来。随后感觉扭回头。这一扭头,又把我吓了一跳。在我扭头喝骂陈哥的时候,悬梁上这位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状态。在那扭曲着身子摇摆着。脑袋也是耷拉着,而且齐肩长的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但也能挡住脸。就我扭了个头说了句话这么点功夫,再回头,她已经停止了摆动,脸正冲着我们,之前挡在脸前的头发也奇怪的分到了耳后一半。她就这么耷拉着脑袋,冲着我们一动不动的挂在那里。我心想坏了。赶紧从包里摸出之前泡好的铜钱,刚准备扔,绳子上挂着的这大宝贝又给我来了个小刺激。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竟然缓缓的抬了起来。各位可以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整个身子在绳子上挂着,脖子是主要的受力点。就这种情况下,头渐渐的抬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很僵硬的,一点点的抬起来的那种样子。在她抬头的时候,我的脑袋中,甚至有那种类似骨头折断的"咔咔"的声音。这种声音并非是我耳朵听见的,而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袋中。当她整个脑袋全部抬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慢慢的睁开。虽然屋里昏暗,但不知为何,我依旧能看的清清楚楚。那睁开的眼睛,血丝爆裂,就仿佛要渗出血来一般。直到现在,陈哥在我身后还是安安静静的。我正佩服他的胆量的时候,绳子上的那位,裂开嘴笑了。那笑容,乍一看,很别扭,再一看,要多瘆人有多瘆人,你用文字或者是语言,根本没法形容那笑容的样子。此时陈哥可能再也挺不住了。开始嗷嗷乱叫,然后再那咣咣的折腾门。我一听身后的陈哥崩了。心想这样不行,得先想办法把陈哥搞出去。心里想着,手中的铜钱脱手向绳子上的那位扔去。这铜钱是我用特殊的法子泡制而成。其主要作用有点贿赂的意思。首先这铜钱必须得用坟里出土的。不必非得是清铜钱,相反,朝代越久越好。用特殊的方法泡制以后,可以用来驱鬼引路。比起香灰来,这东西成本很高,但是好处就是,它可以给鬼魂一种善意的震慑。铜钱扔出后,我赶紧从包里取出令牌,然后转身以令牌代笔,于门上书讳令。口中同时敕咒,无上玉清,天地护我,无上玉清,日月照吾,乾元亨利贞,金木水火土。神兵火急如律令,开!这是那师傅之前教我的一个法子。这个讳令叫什么我并不知道,那师傅只是告诉我,如果有遇到鬼打墙,或者鬼掩门这种事,就用雷祖令牌于虚空水讳此令,并口念此咒。事实证明这个法子还真是管用的。我最后喝道"开"后,陈哥便一把拉开了屋门。随后玩了命的往外跑。我也没有犹豫,跟他跑了跑了出去。当我们翻过院墙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的门还是开着的,但悬梁上已经空空如也。陈哥并未回头,翻过墙就开始玩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在那嘟囔,吓死爹了。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陈哥不懂,但是不代表我不懂。2012年我已经不是那个处理古曼童时候的稚子。如果今天我们是费尽周折才出来,那还好些,可现在,我们出来的太顺利了。

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出来了。况且现在青天白日的,没多一会,我这悬着的心也就渐渐的放了下来。当我们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再也看不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我跟陈哥才停下了下来,两个人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陈哥一边喘一边在那跟我说道,太特么刺激了,哎,兄弟你知道嘛,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玩意。一开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跟看电影似的,可越往后越觉得吓人。而且到现在,我都有些后怕。我看了他一眼,陈哥啊,你这运气确实很好,第一次见这东西,就见了个牛x的。今天弟弟我托你的福,人家梁上的那位姐姐不计较,放咱们出了门。要不然人家姐姐计较起来,咱俩一个都出不来。陈哥听完明显一愣,问道,真的假的?我说这还能骗你嘛。陈哥明显开始有了害怕的神色,在那嘟囔道,我以为是你制住了她,咱们才出来的。我拉着陈哥的胳膊让他站起身来,同时说道,这次还真不是,我这法子虽然有点用,但人家那位姐姐要是想拦我们,我今天这点能耐,还真挡不住她。行了,好歹也是人家姐姐开恩,放了咱们一马,啥都别说了,赶紧回去吧。说完我跟陈哥一前一后往他家走去,一路上陈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我很清楚,他现在是吓到了。其实人就是这样,我这么多年,见了多少个吹牛X的。自从我开始写故事,有多少个看客给我留言,让我给它弄个这东西他玩玩的。这可能就是无知者无畏吧。说实话,即便是今天坐在电脑前面的我,遇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难免害怕。恐惧不丢人,人用恐惧之心,说明你这人还知道敬畏。如果一个人,满嘴胆大如虎,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撑得住似的。朋友,请相信我,如果你身边有这种朋友,一定远离他。因为我干这行,碰见了太多这种人。有时候跟陌生的同行打交道,没干活之前,看他那状态,真是天塌了他都能把女娲娘娘叫出来跟她老人家一起补补。但真正遇到危险,摊上事了,他一定是跑的最快的。如果都没跑成,出了问题了,他也一定是第一个推卸责任的。所以朋友们,真的,这是我吃了很多亏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那些满嘴大话,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老天爷老大他老二的那种,你一定离他远点。逢人称兄弟,临大难必变节。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人活着,得有敬畏之心。敬畏的不是鬼神,而是天理轮回。我跟陈哥回到他家门口时,我拦住陈哥,给他分了一根烟,然后让他学我的样子拍打一下身上的衣服。毕竟我们刚刚从这种地方逃出来,身上难免会沾一些不好的气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将这些不好的气

说完我跟陈哥一前一后往他家走去,一路上陈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我很清楚,他现在是吓到了。其实人就是这样,我这么多年,见了多少个吹牛X的。自从我开始写故事,有多少个看客给我留言,让我给它弄个这东西他玩玩的。这可能就是无知者无畏吧。说实话,即便是今天坐在电脑前面的我,遇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难免害怕。恐惧不丢人,人用恐惧之心,说明你这人还知道敬畏。如果一个人,满嘴胆大如虎,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撑得住似的。朋友,请相信我,如果你身边有这种朋友,一定远离他。因为我干这行,碰见了太多这种人。有时候跟陌生的同行打交道,没干活之前,看他那状态,真是天塌了他都能把女娲娘娘叫出来跟她老人家一起补补。但真正遇到危险,摊上事了,他一定是跑的最快的。如果都没跑成,出了问题了,他也一定是第一个推卸责任的。所以朋友们,真的,这是我吃了很多亏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那些满嘴大话,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老天爷老大他老二的那种,你一定离他远点。逢人称兄弟,临大难必变节。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人活着,得有敬畏之心。敬畏的不是鬼神,而是天理轮回。  我跟陈哥回到他家门口时,我拦住陈哥,给他分了一根烟,然后让他学我的样子拍打一下身上的衣服。毕竟我们刚刚从这种地方逃出来,身上难免会沾一些不好的气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将这些不好的气息拍打掉。我怕陈哥粗心,还特地又给他拍打了一番,随后才进家门。回家后自然免不了跟陈哥的父母寒暄。我这人天生喜欢跟上了年纪的人打交道。没多一会,我就跟陈哥的父亲找到了共同话题,在那跟他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侃起来。而陈哥则是跟他母亲坐在一起,听我跟老爷子闲聊。然后这中间,陈哥的母亲准备起来给我们添水,身子站到一半,突然盯着陈哥的后背说道,咦,你衣服上怎么有跟长头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上摘下了这根头发。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陈哥的母亲摘下这根头发放在手里的时候,我顺眼看了过去,心里"咯噔"一声。坏了。  因为这头发的长度,跟我们这些人的头发都不符合。但跟梁上挂着的那位大姐头发的长度极其相仿。陈哥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在那纳闷哪来的头发。可我现在却没了继续跟他家老爷子聊天的兴趣,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他们一家并未被这根头发影响到,没一会继续开始聊的聊,看电视的看电视。老爷子发现我突然不怎么说话了,也没继续拖着我聊天。转头开始跟陈哥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  转眼间,天就黑了下来。陈哥的母亲做了一桌子好菜。吃完饭后,我跟陈哥就回了屋。下午闲聊的时候,陈哥问我晚上去县城住酒店还是住家里,我想都没想,跟陈哥说晚上在家里住就行,只要别嫌麻烦。而且特意嘱咐,我要跟陈哥一个屋睡就行。其实我本身是个有些讲究的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跟别人睡一个屋。但今天不行,因为我有种预感,今晚估计不会太平。  我跟陈哥回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给他打个预防针,否则晚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他没个思想准备,很容易吓到。陈哥似乎早就把今天探鬼屋的事忘在了脑后,在那跟我扯着犊子。我摆摆手打断了他,说道,陈哥,我要跟你说个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有种预感,今晚不太平。陈哥先是一愣,问道,什么意思。我点了根烟,今天你身上那根头发,就是个不好的信号,你难道不觉得那头发的长度跟今天咱们见的梁上那位大姐姐差不多嘛。我有些担心,今天梁上那个大姐姐,有可能会来找咱俩。你身上那根头发,可能就是找上咱们的媒介。听我说完,陈哥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我怕吓到他,一个劲在那安慰他,并嘱咐了他一些自保的方法。随后我俩靠在床上,谁都不说话,耗到半夜十二点多。我估么着这个点,陈哥的父母早就睡熟了。跟陈哥打了个招呼,留下护身的东西,然后出了陈哥的屋子,来到他父母屋子门口,小心翼翼的在门上画了个讳令。尽管我知道,如果今晚那梁上大姐姐真的来的话,肯定是奔着我们去,找上这老两口的可能非常小。但师父常嘱咐我,看我们这行,一定要细心谨慎,但凡你认为有可能的事,哪怕是一丁点可能,也要提前防范。

在门上画好讳令后,为了确保万一,我还转到屋子外面,在墙根窗户处撒了一层香灰。做好一切准备后,我再次返回屋中,跟陈哥一边聊天一边等着这位不知道会不会来的大姐姐。就这样我俩一直熬到半夜两点多,没有一点动静,陈哥问我,都这个点了,应该不会来了吧。我虽然明白,不到天亮,说这个话还是太早了。但是陈哥这么问,为了能让他安心一些。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嗯,应该没啥事了,可能是我想多了,赶紧睡觉吧。  说完陈哥一扭头躺下就睡着了。其实到了晚上两点这个时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人在那打呼噜,你会更受不了。床边开着一站台灯,我躺在床上,眼睛瞅着那昏黄的灯光,耳朵听着陈哥那呼噜声,没多大一会,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迷糊,给我的感觉好像就是一小会,但实际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我,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发现桌子上的台灯就好像电压不稳一样在那闪。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还没等我过多的反应,我就再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轻轻的戳我。我赶紧翻身,这一翻身,给我吓出一身冷汗。  戳我的是陈哥,他正跟我背对着背冲床的另一边侧躺着,我看见他的脸,因为冲着另一边,但他的手确是放在背后轻轻的戳着我。我翻身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大约在我们床的上方,陈哥那一侧,有一个人悬挂在半空,身子和腿在那摇晃着。虽然以我当时的视角,看不到悬在半空的人的脸,但是用脚丫子也想想到是谁。我赶紧一把奔住陈哥的肩膀,使劲往后一拉,然后自己借这个劲顺势往前窜,让陈哥跟我替换了一个位置。我翻身来到陈哥这边的时候,顺势往上看。  悬空中莫名的出现一根麻绳,吊着白天我们见到的那位大姐姐。我此时是侧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她,而她此时吊在绳子上,本来就耷拉着脑袋,也在那睁眼看着我。虽然凌晨四点,天色未亮,而且此时桌上的台灯也完全熄掉。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样子,这种感觉跟我们平常看到一个人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在街上看到一个朋友,肯定是先用眼睛看到,然后这个画面才出现在脑袋中。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却有些奇怪,虽然我也是在睁着眼睛看,但感觉就好像这个画面跳过了我的眼睛,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样。昏暗的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清晰。甚至我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看我的双眼,先是白色,整个眼睛都是白色,没有眼仁儿,然后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感觉整个眼睛里要往外渗血一般。  我先是把眼睛一闭,然后甩了一下脑袋,一边起身一边右手剑指作笔于左手画掌中讳。三笔勾完讳令的同时我也从床上站起身来,虚空中对着我刚刚闭眼之前留意的位置拍了过去。这一拍,感觉就好像拍到了悬空漂浮的棉花一般。拍完后我赶紧睁眼往旁边闪。因为我心里很明白,这种货色根本不是我一个掌中讳就能伤到的,不但伤不到,而且很有可能会把人家惹闹了。诸位您没抓过鬼,但肯定打过架吧。你给人家一巴掌,打完一定要赶快闪开,因为你要是闪慢了,人家肯定会回一巴掌,这个理儿是一样的。但是让我有点懵的是,当我闪到一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什么东西都没了,而且桌子上已经熄灭的台灯也亮了起来。这是要搞么子,两次见她"尊容",我两次率先出手伤她,而且说心里话,每次都吓得跟那什么似的。她都是这样露露面就撤退了,这是搞的什么鬼。  真的,还是举那个打架的例子。这就好比,你跟人家打架,你心里很清楚,你打不过人家,但还是壮着胆子给了人家一巴掌,然后闭着眼等着人家拍死你的时候,却迟迟未等到人家的动作。睁眼一看,人家冲你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走了。过了一会,你又碰见人家,又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还是笑笑,我就问你你心里毛不毛。打架的时候碰到那种玩命跟你死磕的人,不可怕。这种人好对付,要么你把他打趴下,要么他把你打趴下。就怕遇到那种,你怎么骂,怎么打,人家也不还口,也不还口,就是站在那看着你笑的人。这种人太可怕了,因为你不知道他心里憋着怎么弄死你呢。我此时就是这种心情。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大姐姐善良无害。要是真的善良无害,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关于她的恐怖传说。连续这两次,倒是给了我一种猫抓耗子的感觉。猫抓到耗子一般不会直接弄死,而是先当成玩具玩一会。估计这位大姐姐现在就是把自己当成猫,把我们俩当成耗子了。  我正在心里梳理着这些想法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陈哥,这才发现,他已经卷缩在床上,吓得不行了。我并不觉得可笑,因为这是人之常情。知道害怕,说明他还是个正常的人。我感觉甩掉这些想法,准备上前安慰一下陈哥。我一边绕着床走到陈哥那边,一边打趣道,咋了陈哥,你这么大胆,这是吓……我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而且手劲儿特别大,直接把我推了一个踉跄眼看摔倒。但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人。我知道这是那大姐姐搞的鬼,可我也没什么办法,就是想推回去,也摸不到人家啊。我站稳了身子,走到陈哥旁边,一边从放台灯的桌子上端起罗盘,一边安慰着陈哥。然后拿眼角扫了一眼罗盘,发现罗盘的指针飞速的转了一圈,停在了一个位置,然后桌子上的台灯"砰"的一声,灯泡直接爆掉了。灯一爆,屋子瞬间暗了下来,罗盘也看不清了,但是最后指针停住的位置我还是记住了,脑子一转,随即也就算出了罗盘所指的位置。这些说着麻烦,但实际就是一瞬间的事,几乎是灯爆掉的同时,我也向我的左后方斜角的位置扭头转了过去。这一转头,一根悬于半空的麻绳不偏不倚的正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紧接着我就感觉我身子后一人按着我的脑袋,把我麻绳这个洞里一推。

我不敢确保,眼前的这个绳套是个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但我很清楚,只要我的脑袋一探进去,不说是要命的事,最起码也得受个好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两个极端,要么反应特别快,要么反应特别迟钝。还好这次我属于前者。当我扭头看到那个绳套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好。也就是在背后推我的这个力发生的同时,我赶忙双腿一屈,屁股往下一用力,跪坐了了下去。虽然脑袋躲开了头上这个绳套,但因为背后来的这个向前推的力,是我的上半身还是避免不了的往前探。来了个跪地叩拜。虽然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但最起码算是躲过去了一劫。直到现在,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娘们……哦,不对,这大姐姐,对我们二人是起了杀心了。  我从地上赶紧起身,正在起身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咳咳"的声音,就好像有人被勒住脖子发出的声音。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转身,果不其然。陈哥此时正坐在床上,靠着床帮,两只手抓着脖子,在那挣扎着。这里有必要跟大家详细的介绍一下陈哥的状态。陈哥两手抓着脖子,那种感觉就好像她背后用人在用绳子勒着他的脖子,而他两手抓着勒着他的绳子一般。但实际上,在别人看来,他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但他表现出来的这种窒息感,确实非常真实的。而且如果没有人去救他,他也一定会被憋死。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多说点了。其实这就是大众对于"鬼"的理解。在大部分的影视剧小说里,人们大多会看到鬼伤人的情节。其实是被鬼掐着脖子这一类的情节。其实不然,大多数的鬼,没法直接伤人。那些个被鬼掐着脖子的人,大多数只是自己的意识受到了伤害,而产生了这么一种错觉而已。这也是我常说的,其实"鬼"这个东西,你往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就是一种未知力量的磁场。而鬼伤人,其实更多的是这种磁场对人体意识磁场的一种伤害。而人的所做作为,全部靠意识来主导。所以当这个人的意识受到伤害,甚至是控制,那么这个人自然也会受到伤害或者控制。说的在直接一点。我眼前的这个大姐姐也好,前面虚空中出现的绳子套也好,床上陈哥感觉到的脖子上的窒息感也好。换成一个大胆一些的说法或者想法,这一些很有可能并不是真实发生的,而是这个磁场影响了我们的意识,从而我们脑海中才出现了这些画面,产生了这些感觉。当然,这也是我遇到的事主,有些有过见鬼的经历的人,事后都会描述,鬼的出现虽然是间断性的,但往往会有些画面,如同跳过你的眼睛,直接出现在了脑海一般,非常的清晰。其实这就是所谓的"见鬼"。说到底,这种"见鬼",大多数并非肉眼所见,而是你的意识所见。当然,那些整体活在幻想中的人,也是弄见鬼的。但他们见的这种鬼,和真正意义上的鬼,完全不是一回事。人的念力是很强大的。如果你天天觉得自己能见鬼,时间久了,你很有可能就真的见到了。但你见到的,大多数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说的更难听一点,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有点跑题了,我们回归正题。当我看到陈哥正在床上挣扎的时候,感觉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咬着牙用小刀在自己右手的中指轻轻割了一道,然后挤出血迹来。各位,您千万别问,人家不都是用牙咬破中指嘛,你怎么还拿刀割啊?对于这个问题,我就回你一句话,丫的你自己咬咬试试就知道了。  当右手中指挤出血渍以后,我左手掐诀,右手以剑指作笔斜立于胸前,口中敕咒:玉枢神罡,奉救真王。破地招雷,诛伐凶殃。五雷使者,速赴坛场。随吾咒敕,起遣不详。开告五部,大降神光。以指为笔,血代朱墨。注我笔砚,书篆天章。鬼怪消减,邪道奔忙。神兵火急如律令!念完咒语,我左手换指决,口中冲着右手剑指吹一口气,然后以指为笔,跳到床上,在陈哥额头,脖子,胸口三处隔扣书三道不同讳令,书完后,右手剑指连带着指尖上的血渍,直接点于陈哥额头眉心处,快速深吸一口气,随即气沉丹田,口中大喝一声,玉枢神罡敕令,破!随即,陈哥安静了下来。我放下手指 ,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陈哥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我。事后陈哥告诉我,那个大姐姐紧趴在我的后背上,下巴耽在我的肩膀上,两之手从我的腋下往上穿过奔在我的肩膀上。我正纳闷陈哥怎么这么一副表情看我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好像一双冰凉的手从我脖子往上一直滑到我的脸上。然后刚好盖住了我的嘴巴部分。随后往后这么猛的一拉,随后我整个人猛的向后飞去,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把我摔的脑子一阵迷糊,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便再次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拉一般。这下我真有点火大了。奶奶的,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我喊了一声陈哥,别在床上坐月子了。给我把包扔过来。陈哥先是一愣,然后"哦哦"的从床上爬起来,抓着我的包往我这边扔了过来。我接过包以后,从包里拉出一把镇尺,身子稍微一较劲,然后冲着我身后就甩了过去。我就感觉镇尺好像碰到了什么挡了一下随后又冲破了阻碍一样,头发上的拉扯感也消失了。这次我不会再去想着什么喘口气的事情,趁着这点机会,我准备放手一搏。我急急忙忙从包里取出来我带的一包香灰。然后使劲捏了一下中指,挤出一点血于香灰中。然后从包里取出雷祖讳令。随后以令为笔,在香灰上一边书讳令口中一边念咒:吒叱妖雷,疾疾急离,震电命我,雨师诏我,风伯运我,雷车持我,雷斧一声,人为二声,地折三声,万神掩耳。三帅起雷神兵急火如律令。这算是一个比较狠的雷诀,加上雷祖讳令牌书雷讳,力量会更上一层楼。而香灰本属火 ,加上供奉神灵后具有一定的神灵之气。本就是驱邪避鬼的好东西。将这雷诀以令加人的中指精血书与香灰之上,让这香灰集天地人三炁,含雷火两力。或许能伤到这女鬼。书完讳令后,我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了一声,陈哥闭上眼睛。随后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抓着乘香灰的袋子如同渔夫撒网一般,转着圈往屋子里的上空撒去。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如同小时候放手持眼花那种霹雳啪啪的声音。我赶紧睁眼观瞧,屋里闪过一阵火花,随后一声凄惨的吼叫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震得我一阵头晕。我刚想甩甩脑袋,就见的陈哥屋里的窗户上的玻璃全部炸裂在地。随后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了下来。

我警惕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生怕这位大姐再突然冒出来,过了大约五六分钟,陈哥压低声音问我,怎么样了,她走了吧?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的挪到屋子的电灯开关处,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打开灯后,我看着这一屋的狼藉,和那震碎的玻璃,跟陈哥说道,咱们今天这一劫,应该算是过去了,但不代表我们就真的这么躲过去了。天亮后我们得把这事彻底聊了,如果解决不了,那么梁上吊着的这位主儿,会一直缠着我们,直到把我们弄死为止。  陈哥此时是真的看出来害怕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点颤抖,她为什么会缠上咱俩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挂在墙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一边点烟一边说道,为什么?咱俩最不该问为什么。因为这全是咱俩好奇心惹的祸。如果咱们不是吃饱了撑的去看那鬼屋,啥事都不会有。咱们不止去了,而且还看到了那为大姐吊死的样子。之前好多老前辈都有这样一声说法。你只要见到了吊死鬼吊死时候的样子,那么就说明他要弄死你了。陈哥听我说完,吓得坐在床上不说话。我给他扔了根烟,一边收拾屋子里的狼藉,一边自言自语也同时算是跟他说道,现在害怕是没用了,人家找到咱头上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天亮后,咱们得找村里明白的人打听打听,这个鬼屋以及这个女鬼到底是个咋回事。  当我正在收拾屋子的时候,陈哥的父母突然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就问,你们没事吧?我正在愁着怎么解释屋里的问题的时候,陈哥的母亲接着来了一句,那个女鬼是不是你们也看见了?陈哥的母亲这话一说,我很陈哥几乎是同时的问道,你们也看到了吗?陈哥的母亲点了点头,我们正睡着,听到玻璃嘎吱嘎吱的响,醒了往窗户外面一看,眼看没把我们吓死,窗户外吊着一个女鬼。我跟他爹想往外跑,门窗都打不开。不过好在窗户外那个女鬼就闪了一个影,没一会就不见了。但屋子里的门还是打不开的。直到刚才我们才能从屋里出来,看着你们这屋也亮着灯。就过来了。  我和陈哥他看看我,我看看他,然后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随后我对他们老两口子说道,那个女鬼也进我们这屋了,而且之所以来这,也是冲着我俩来的。我是做这行的,今天出于好奇,我们俩去你们村那个鬼屋看了看。我想这个女鬼就是从那里跟过来的。听我这么一说,陈哥的父亲有些激动的说道,怎么着?你们去那个院子了?我和陈哥点了点头。陈哥的父母也突然安静了下来。虽然我有些尴尬,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所以率先打破沉默。现在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去,今晚人家来索命了,我也试过了。这个女鬼以我的能力,即便治得了她,也得是两败俱伤。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能了解这个女鬼的来历,知道了根源,到时不管是打是送,我都要简单很多。所以,还请你们二老告知,或者去打听一下,这个屋子,以及这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完,陈哥的母亲说,关于这个屋子的传言有很多,村里……还没等她说完,陈哥就打断道,这些传说您就不用说了,我知道的都告诉凌浩了,您和我爹有没有我不知道的,说来听听。陈哥的母亲想了一会说,我们听到的传言,也就这些,但还有一件事,在隔壁村,有个老太太,之前听这个村里的老人说, 那个老太太,跟这个屋子吊死的这个,好像有亲戚。  第一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饭,我和陈哥以及陈哥的母亲,就打听着找到了隔壁村这个老太太的家。但是打听的过程中,我们了解到,这个老太太脾气很是古怪,几乎不跟外人打交道。得知我们要去找她的之后,都提醒我们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不管怎样,我们来都来了,老太太我是一定要去拜访的。这个村子本来就没多大,打听着找到老太太家之后,我们也赶得巧,这位老太太刚好打开门出来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我感觉走上前去,一颔首招呼道,老奶奶您好。老太太可能有点耳背,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有警惕,也带有疑惑。我加大了声音分贝,再次喊道,老奶奶您好。老太太这次肯定是听清了,但随即有些不善的问道,你干嘛?我自诩是一个很擅长跟老人打交道的人。老太太有些耳背,而且现在表现的很排斥外人,我与其一堆说辞,还不如直接一点。想到这里,我很干脆的跟老人家说道,奶奶,我们之前没有见过,我是外地来的驱鬼师傅,抓鬼的,来找您是为了隔壁村那个吊死的女鬼的。您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事实证明,这开门见山很有效。老太太原本有些复杂的眼神瞬间平静了下来,然后直视我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在我快要憋不住准备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老太太声音变的有点沙哑,而且方言很重的问道,你是为了她来的?我点了点头。老人扭过身在扶着拐棍,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说道,你们跟我进来吧。  我和陈阿姨陈哥跟着老太太来到他的屋子里面。老太太并没有招呼我们,自顾自的从屋里柜子里取出一张很老的那种黑白照片,寄给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看看,是不是她?我双手接过照片,陈哥也凑过来一起看了 一下,虽然和我见到的女鬼有些不一样,但大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我拿着照片,冲老人家点了点头。老太太看到我点头后,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给我们三人找了个凳子,随后她自己也慢慢的坐下,双手拄着拐棍问我,你想知道啥? 我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声音很大的问道,老奶奶,我想知道关于她死的一切事情。老奶奶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用我很难听懂的方言给我讲了一个如同爱情小说一般的故事。照片的中的女孩是我面前这位老奶奶的亲妹妹,死的那年才而是出头。当时的社会还很封建,婚姻大事,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在这种封建的思想下,老奶奶的妹妹却喜欢上了一个挑夫。老人家告诉我,这件事被家人知道后,自己的父母是死活反对,而且当时逼着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当时另外村子一个生产队的队长。当时为了这件事,老奶奶的家人没少打自己的妹妹。后来在两家在父母的决定下,根本不管自己的妹妹同不同意,就把婚给订了。可老人家的妹妹也是个楞主儿,一看婚定了,竟然跟挑夫私通,怀了孩子。本来妹妹心想,这样顶多就是挨顿打,挨顿骂。但婚事的事,肯定是黄了。可她自己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被父母知道后,自己的父母连同订婚男子的那方家人,找到了那个挑夫,把人给活活的打死了。而且这还不算完,自己父亲和母亲竟然强行的给自己的妹妹灌药,让孩子流了产。这一下,自己的妹妹心如死灰。一天晚上趁家人没留意,自己找了唯一一身勉强算是红色的衣服穿着,跑到挑夫家里,上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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