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母亲在,家便在

散文:母亲在,家便在

集市就在母亲居住的小镇上,每次去集市的时候,便顺路去看一看老母亲。虽然,每一次都匆匆忙忙的,任啥都顾不上!

所谓的集市就在小镇上一条不算宽敞的公路边上。依着一条东西走向的公路,南北各有一趟摆摊的。

囿于季节关系,村民家里的菜蔬尚未下来,所以但凡有卖菜的,几乎都是大车贩运过来的,十元五斤,十元七斤,坐在分别被摆成大堆大堆蔬菜后面的菜贩高声吆喝着;

旁边的日杂、服装,地上、架上,花花绿绿的一样在争夺着人们的眼球。

中间的马路上,车辆规避着闲散的行人走走停停,高鸣着喇叭。狭窄处,或骑车或步行的人们不得不从山一样挡在前面的大车与挤挤挨挨的摊位之间弯着腰,扶住点什么、方能免强过去。

散文:母亲在,家便在

源自头条图库,图文无关

一阵风卷残云般,我将买好的几种蔬菜捆好。刚走出去没多远,前面道路左侧有两位身着花衣服的老者各拎一袋青菜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这条马路是通往母亲居住的小区的大路,会不会赶巧就是母亲?打远看见,心里便一遍一遍的揣测着。

看衣服既像又不像,裤子嘛,不太像。看来,还不是。哎,要是能见上母亲一面,该多好!这样想着的同时,疾驰中车子已经行进到二人近前了。

隔着马路,仍不甘心的我放慢车速,又一次回眸凝视:哈,果真是母亲!

妈!妈!!

我迫不及待地停下车子,一声接一声激动的偏头喊着,朝对面边走边摘眼镜和口罩。

“你啥时候来的?呆几天啊,孩子呢……”母亲又惊又喜,一句接着一句关切的询问着,一旁的赵姐看看我,又看看母亲,想说点什么,可根本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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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赶紧走了,要回去做饭呢!”没能说上几句,我又不得不匆忙跨上车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难得一见的母亲的种种。

母亲今年八十有一,身体硬朗,在父亲仙逝后的十多年里一直与哥哥居住。

素常,母亲从不苛求我们做什么,年、节、生日,大家谁来谁不来,谁的礼物薄了,谁的礼物厚了,从不计较。

反而,每每我们家庭、事业受阻抑或姊妹间不睦时,母亲总是从中尽力斡旋,弥缝和安慰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母亲看来,只有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才能让她心安。

想来真该知足才是: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尚有妈在。尽管母亲已经老了。用母亲自己的话说:已经老的咬不动黄瓜了。

可在这个世上,不用道明前因后果,就能懂我的人,在这个世上,时时刻刻都能听我倾诉的人,只有母亲。

可我对母亲呢?在她漫长的日子里,有多少隐忍与落寞,有着怎样的孤独与坚持,我竟一无所知。耄耋之年,到底还挨得了几许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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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大海!儿女心中所有的悲苦与辛酸最后都会奔流到海。

脑际瞬间涌起一句话:有五个孩子,是五个(人)的大海;有十个孩子,就是十个(人)的大海!

有母亲在,纵使姊妹五个、十个,一样还有一个爱你、疼你的家在。

母亲就是那根纤细、柔弱的柴绳,一个不落的将我们姊妹几个紧紧地系在了一起。虽然老了,朽了,只要坚韧的存在,姊妹间就是一个凝聚的整体。

母亲老了。老的竟辨不清我的声音了!可一样是我奔波在外的一种实实在在的念想。

正像歌里唱的,你身在他乡住,有人在牵挂;你回到家里面,有人沏热茶……

“天地间除了母亲一个人外,有谁能了解我的心情,我的痛苦呢”!季羡林曾在他的文章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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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热油,碗盏有声,午饭过后,大家都已躺下休息。收拾妥当,被一种强烈的情感催促着,悄悄回到房间,拿起电话:“妈,干啥呢?没睡会啊……"

从这到那,又从那到这,那些虚无缥缈的牵挂,突然开始清晰了起来,沿着记忆中影像,实实在在地伸展开来。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玻璃窗,一闪一闪地撒在窗台上的绿植上,我的心却依然不似往日那般浮躁。母亲的声音,像一把柔软的梳子,一下一下梳开那些生活琐事带来的烦闷。

我知道的,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她的小孩子。

而在我看来,母亲在,家便在,母亲在,便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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