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讀社會讓我們找對生存的地方,讀人讓我們瞭解如何在人群中生存。

抓住時機完全可以變成一種能力,而這種能力需要有人告訴你,需要你處在重大人生選擇時變成一種判斷的重要維度。在這個多變多難的社會生活中,我們也許會因為有這樣的能力,少一些受傷的驚慌,多一些可以自我把握生活的從容。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關於讀書的好處我就不多說了,看看雨後春筍般遍佈大江南北的讀書會就知道了,再多說一句其實就跟鸚鵡學舌沒什麼兩樣,讓人難堪的事情中,沒有什麼比人云亦云照搬照抄更糟糕。

人到中年常常回首自已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職業生涯,獨自一人眼睛向內叩問內心我總是問這樣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對自己的人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從北大畢業時,我已經在學校呆了二十多年,那時候覺得自己與真正的社會生活有一層厚厚的隔膜,於是我一門心思要去熱火朝天的行業,投入到生活的激流中,不那麼做就彷彿生活並沒有真正開始一樣。

那時央視的《東方時空》在我心目中就是這樣的行業,於是我不管自己學的是什麼,就進央視做了調查記者。於是,我去邊遠的麻風村與病人握手,在抗洪大堤上度過不眠之夜,中國駐南斯拉夫被轟炸的當天在長安街狂奔,為骨髓移植的病人呼籲捐獻骨髓自己也抽血入檢,去看守所採訪貪腐官員,調查鉅額工程的弄虛作假,到被工廠汙染嚴重的地方半夜偷偷到地溝取樣本,去作家巴金的家採訪,到冰心的病房送花,在英國報道香港迴歸,去羅馬採訪世界糧食會議,赴美國做中國國家領導人訪問專題,與中央機構改革的單位下崗幹部長談,等等等等,這樣的新聞專題做了近百個,這個過程讓我從一個社會經驗一張白紙的學生對國情的瞭解逐漸深入,並且是多角度的。

但是,當時國家經濟改革如火如荼,稍微複雜的選題都無法避開經濟視角,而我對複雜的經濟現象沒法弄懂看清。到2000年左右,跨國公司紛紛來華投資,資本市場在中國穩步發展,互聯網泡沫破滅成為社會最有熱度的新聞,在一個以經濟改革為中心的國家裡,我對經濟完全陌生,這點極大地限制了我對那個時代的瞭解,懵懵懂懂中我再次感到了與時代的脫節。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然後我下決心離開了在央視最重要的新聞中心,也就是當時最牛的第一套節目,到了不那麼顯眼的第二套經濟節目中心。正是在經濟頻道我做了《對話》,接觸了跨國公司500強上百位CEO們,在跟他們的交流中我發現自己的知識系統很難理解任何一位五百強的CEO,因為我沒有留學的經歷,沒有國際化的背景,我感到了理解世界、理解國際化人才的難度,這一次感到的不光是與改革開放那個時代、而是與世界的隔膜。

2004年底我又下定決心,而且是痛下決心準備出國,為什麼要痛下決心呢?因為至少一年看不到家人孩子,這比從一套到二套需要下的決心大多了,中間有一次在耶魯大學課間,我跟孩子通電話差點忍不住打道回府。

我去的是美國,因為美國是跨國公司500強最多的國家,同時也是媒體強國,我在美國耶魯大學和布魯金斯學會做訪問學者,那一年我有機會對美國五大電視網絡進行了一一訪問,還有幸跟最著名的美國CBS《60分鐘》節目主持人華萊士學習了一週,在對美國電視網絡的訪問中,我深深感到了電視這個媒介的逐漸式微,與火熱的網絡媒體相比,它已經是個傳統產業了,這個大的判斷是我離開央視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投身網絡大潮創辦優米網最重要的依據。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在網絡的創業並沒有象我以前職場發展那樣順利,從一個專業人士到一個企業家演變的難度相當於跳懸崖,然後你要在落地前自己變出一個讓你不摔死的降落傘,製作節目的一技之長雖不能成其為我創業的降落傘,但也讓公司一直正常運轉,而且處在這個時代最富有朝氣充滿著生機的互聯網產業中,我們在解決自己生存的同時,還有機會謀劃與未來對接的發展藍圖,雖不盡如他人所願,於我自己,也還湊合滿意。因為我一直想要一個未知的與時代同頻共振的人生,當下其實做的也正這個事情,至於做事的結果交由時間,求索的過程留給我們自己。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在以上這個簡單粗略的回顧中,不難看到我因為個性或者下意識的緣故抓住了一些社會發展的紅利,趕上了一個好的時機。但它只是我的一種性格使然的下意識,並不是一種自覺,更不是一種訓練有素的能力,這個撞大運的過程回想起來其實是很後怕的。

抓住時機完全可以變成一種能力,而這種能力需要有人告訴你,需要你處在重大人生選擇時變成一種判斷的重要維度。

時機是什麼?如果我們每個人是一條船,時機就是船下的水,偶爾抓住時機抓住時代紅利是一種僥倖,持續的讀社會才會讓你有具有抓住紅利的能力。

讀社會中的“社會”是什麼?社會是我們行為的舞臺,是裝載我們全部生活的容器。社會是我們選擇發展的國家,我們的家庭選擇居住的城市,我們畢業後的選擇的行業和公司以及職位。

讀社會就是讀支撐一個國家的幾股力量,就是讀社會發展的這條大河的流向,就是大眾的人心所向,就是讀新生代的選擇。

老實說讀社會很難,一是難在社會發展是變化的流動的,如果把社會發展比喻成一條河,你看到了河上游其實很難預測它的中游是什麼樣子,因為沒有人可以把看未來的眼移到幾年以後,每個人只能站在當下,看清未來的一點點都如同在黑暗的人生隧道中對前方還有多久有出口那樣難以預測。

中國四十年的改革開放帶來了一波又一波的發展紅利,四十年來處在舞臺中央的社會精英們,無一不是抓住了社會發展的大勢,並以趨勢相伴起舞,從而跳出了自已的精彩人生。時機,時機,缺乏時機,再精彩的進代也與你無緣,而回頭看我創業的波折,其實是因為錯失了好的時機。

靠著直覺和下意識讓我找到了有前景的行業、平臺、生存的土壤,但另一個讓我獲得最直接幫助的並不是讀書,說老實話,工作的前幾年因太忙併沒有大塊的時間讀書,而初入職場讀人比讀書其實更重要,我的進步和成長都來自於讀人的結果,而經歷的的挫折也都是讀人的疏忽和潦草。

為什麼要讀人呢?因為你的一生必須跟一些人打交道,這是鐵定的。他們是你的父母,你的老師,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的孩子,你的上司,你的同事,還有許多說不上朋友的熟人,也許你還會有敵人等等,正是這些人界定了你的人生輪廓,他們甚至就是你的一部分人生,你讀不懂他們,你跟他們的關係就會出問題,這些關係出問題,你的生活事業肯定好不到哪裡。

所以,讀社會讓我們找對生存的地方,讀人讓我們瞭解如何在人群中生存。

比起讀社會和讀人,為什麼說只讀書的確是不夠的

第一,書其實離現實較遠,信息因過濾會有失真。一本書寫出來之前的數次生產工序會讓一本書離現實越來越遠,這其中,傳記最甚。作者在構思時就會過濾掉一些不支持謀篇佈局的部分以及細枝末節,那些容易引發爭論爭端的事實一定也會被抹去,而且這些事實對於瞭解真相至關重要,還有,出版社會為了銷售量的緣故,會有選擇性地放大和縮小一些篇幅,這樣下來,你看到的傳記基本是一個和基本事實出入比較大的結果,而真實感對於一個人判斷和認識社會至關重要。

第二,書是靜態的固化的,人是動態的,變化的,人其實是最複雜的書,生命不息變化就尚存。讀人很不容易,人的一頻一笑,一個掩飾的眼神都有極多的內容,即便沉默其蘊藏的內容量也巨大。讀人不是聽他說了什麼寫了什麼,還需要看他做了什麼,他採取什麼方法做的。讀人之難,難在人是多面的,遇不同的場景跟不同的人說話辦事都不一樣。但是讀人這個複雜的書讓你對人的認識不失真,讓你信息的採集更立體、可感、更牢固可靠。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拜媒體這個行業所賜,從業近二十年,我看到了成千上萬各類社會精英,他們絕大多數人年輕時代其實都是平常人,我一直好奇於他們打通社會上升通道的密鑰,在上千次採訪準備的追根溯源中,他們中間有些人並沒有讀多少書,也不那麼喜歡讀書,更談不上有多少學問,但他們無一不是讀人讀社會的高手。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所以我希望做一款讀人讀書讀社會的產品,即便是讀書,我也會以人的例子嵌入其中,讀人為主讀書為輔,而且無論在讀書還是讀人中,都會把讀社會這個重要的視角嵌入其中。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把讀社會讀人讀書變成認知社會把握時代趨勢的判斷能力,變成一種強有力的生存手段。

在這個多變多難的社會生活中,我們也許會因為有這樣的能力,少一些受傷的驚慌,多一些可以自我把握生活的從容。

王利芬:和讀書相比這兩件事情更重要

我讀的第一個人是衛哲,嘉御資本的創始人,這個人二十五年的職業生涯抓住了中國改革開放的四大波紅利,每一次選擇都讓自已最大限度地增值,要命的是每一次他離開一個行業,那個行業三兩年後就會步入尾聲,而他,因著每一次精到的選擇而創造出了一個收穫極豐的人生。如果你也想不枉過這一生,請您點擊閱讀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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