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遭遇黃大仙

民間故事:遭遇黃大仙

朱煒是我和小林的師傅,很壯實的一箇中年人。有一天,我們單位安排爬山,我和小林在爬山途中逮到了一隻黃鼠狼。我倆找根繩子繫住黃鼠狼的脖子,一路嬉鬧著牽著它往山上走。哪知朱煒看到了,臉剎時白了,嘴唇顫抖著指令我倆立刻把黃鼠狼放了。

小林不以為然地說:“師傅,一隻黃鼠狼,怕什麼呀!“

朱煒斥道:“費什麼話,叫你放你就放……”

我看朱煒真生氣了,忙說:“師傅,放,放,我們立刻放。”

說著我解開繫住黃鼠狼的繩子,它一下跳起來,敏捷跑走了。到了山頂休息的時分,朱煒把我和小林叫曩昔,說:“我知道你倆不服氣,心裡是不是在想師傅也太膽小了,竟然怕一隻黃鼠狼?好,我給你們講一個我遭受黃鼠狼的故事,你們就知道是怎樣回事了。”

那是十年前,二十來歲的朱煒去山裡看望三姨父。到達三姨父家時已是正午,他俄然一眼瞥見三姨父家的牆邊趴著一條手腕粗的大青蛇,大青蛇正無精打采地曬著太陽。

朱煒嚇了一跳,一邊喊著三姨父一邊隨手操起了周圍的一根木棍。三姨父循聲出來,一眼看到朱煒握著木棍正預備揮向大青蛇,忙阻止道:“別打!”

朱煒說:“三姨父,蛇——”

三姨父過來,抓過朱煒手裡的木棍丟掉,說:“叫你別打你就別打,它是我家的家仙。”

“家仙?”朱煒疑惑道。

三姨父笑著說:“咱山裡人家管蛇叫家仙。這蛇呀,通人道,能幫我看家、抓老鼠。每到氣候好的時分就出來曬太陽,從不傷人,所以就管它叫家仙。”

“有這事呀!”朱煒半信半疑道。

三姨父指著牆角的大青蛇,說:“這蛇在我家好幾年了。當初剛發現它時,我用棍子挑著它,把它扔到山上。可我人還沒到家,它先到了。後來又扔了幾回,不論扔多遠,它都能回來。山裡老輩人說,它不肯走,闡明是想來保著你家。我一想也對,就把它留下了……”

朱煒聽了嘖嘖稱奇。

正午吃過飯,朱煒和表弟王虎上山遊玩。在一個山凹裡,朱煒看到那裡有一間孤零零的小屋。朱煒獵奇地問道:“那房子幹啥用的?”

王虎說:“那是黃大仙廟。”

“黃大仙,誰是黃大仙?”朱煒問。

王虎看看四周,小聲說道:“就是、就是黃鼠狼。”

“啊!黃鼠狼也有廟呀!”朱煒驚奇地說道。

“當然。”王虎說,“這廟好多年了,老人們還給它上香呢!”

朱煒說:“走,進去看看。”

王虎忙阻止道:“老人們說了,黃大仙廟是不能隨意進去的。你在這看看就行了。“

朱煒笑著擂了王虎一拳,說:“咋的,你怕了?咱進去看看又怎樣呢?咱又不動它的東西。”

說完,朱煒推開王虎,大步走了進去。

屋子正中擺著一張供桌,供桌上是一座泥塑的神像。朱煒細心看了看,那神像尖尖的鼻子和一雙小眼睛,果真是仿著黃鼠狼造的。

此刻王虎在外面焦急地喊道:“哥,你快出來……”

“哦!來了。”朱煒東瞅瞅,西看看,就在他預備邁腳出去時,忽見一隻又肥又大的黃鼠狼從神像後邊躥了出來,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朱煒後背不由起了一陣冷冰冰的感覺。他想也沒想,撿起地上的半塊磚頭就砸了曩昔。磚頭剛好砸在黃鼠狼頭上,黃鼠狼疼得尖叫一聲,敏捷向門口跑去,立馬就跑沒影了。

站在門外的王虎見狀,嚇得渾身顫抖,說:“哥,你把黃大仙開罪了。”

朱煒拍拍手上的塵埃,走出來,說:“一隻黃鼠狼,有什麼可怕的。”

王虎說:“哥,咱仍是回去吧!方才你砸了黃大仙,只怕它一瞬間會來報復咱。”

朱煒見王虎怕得不可,忙安慰道:“定心吧!方才我砸的那隻黃鼠狼絕不是什麼黃大仙,不是所有的黃鼠狼都是黃大仙呀!看它方才賊眉賊眼的姿態,也不像個大仙。你就定心吧!”

兩人回到家時,天已黑了,

當天晚上,朱煒和王虎睡在一同。朱煒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兒端著一碗香噴噴的肉,他先給朱煒吃了幾塊,問候欠好吃。朱煒說歷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還要吃幾塊。

白鬍子老頭兒說:“你還想吃,就拿東西來換。”

朱煒說:“拿什麼東西換?”

白鬍子老頭兒說:“你知道的,快拿出來吧!”

朱煒說:“你還沒說,我怎樣知道?”

白鬍子老頭兒說:“你知道我要什麼,快給我。”

朱煒說:“我真不知道你要什麼,你直說不可嗎?”

白鬍子老頭兒瞪了他一眼,說:“你快點給我。”

朱煒也不耐煩了,罵道:“你個死老頭兒,有啥你就說啥,跟我打什麼啞謎。”

剛一罵完,朱煒醒了,卻發現房裡亮著燈,自己正站在地上而不是躺在床上。沒容他多想,就看見三姨父家本應放在牆角的獵叉此刻正對著他的嗓子。那獵叉有一人多高,離嗓子最多隻要5釐米,如果朱煒再往前半步,那獵叉就直接刺穿他的嗓子了。

朱煒嚇出一身冷汗,心想怎樣會這樣?莫非自己夢遊了?想到這,他扭頭去看床。這一看又嚇了他一跳,只見王虎坐在床沿上,睜著空泛的雙眼,兩隻手握著一把柴刀,刀刃對著自己的脖子正要割下去。

“虎子,你幹啥?”朱煒大叫一聲,跑曩昔搶他手裡的柴刀。

誰知王虎的力氣大得驚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掙脫了朱煒的手,站動身,舉著柴刀來砍他。朱煒嚇得心驚膽戰,一邊躲一邊喊:“虎子,你幹啥?快放下刀……”

王虎卻像沒聽到相同,一刀又一刀地向朱煒砍來,朱煒嚇得邊躲邊往後縮。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三姨父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一把捉住王虎持刀的右手,再一別腿,王虎“啪”的一聲摔倒在地,柴刀脫手到了三姨父手裡。

三姨父把柴刀往牆角一扔,雙手按住王虎,大聲喊他的名字,可王虎就像沒聽到相同,空泛的眼睛裡沒一點反響。

“欠好,虎子被黃大仙上身了。”三姨父說著,把王虎翻過身來,然後讓朱煒曩昔舉起王虎的右臂膀,自己雙手在王虎的腋窩和臂膀內側用力地掐。一瞬間,王虎腋窩的方位就被掐出來一個老邁的包,足有四五釐米那麼大。

朱煒見了,心驚道這麼大的包,光用手掐是不可能掐起來的,裡面是什麼?

眼看那個包越來越大,這時三姨父開端一點一點向前推那個大包。說來也怪,那個大包就像是藏在皮膚下的一個大球,你一推它,它就動。不一瞬間,大包就被推到了王虎的後脖子上。

這時,三阿姨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根納鞋底用的大針。王虎俄然掙扎著喊道:“別扎我!”

朱煒大吃一驚,這聲響底子就不是王虎的,而是一個衰老的男聲。

三姨父看了朱煒一眼,說:“別鬆手。”一同愈加用勁地攥住那個大包。

王虎再次掙扎著,大聲地叫道:“別扎我,我不敢了。”

朱煒猛地想起來了,這聲響正是他夢中那個白鬍子老頭兒的聲響。

三姨父大聲叫道:“ 扎——”

周圍的三阿姨立馬把大針用力向大包紮去,“啪”的一聲,王虎的後脖子上噴出一股汙血王虎立馬安靜了。

接下來,三姨父和朱煒一同把王虎抬到床上,蓋好被子。

三姨父從抽屜裡拿出一隻手電筒,又從牆角拿起柴刀,對朱煒說:“走,我們去門外看看。”

朱煒一臉利誘地跟著三姨父走到門外,三姨父擅長電筒一照,一下把朱煒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宅院的地上,三姨父家的那條大青蛇正纏著一隻黃鼠狼,黃鼠狼已是岌岌可危。三姨父曩昔,舉起柴刀就拍在了黃鼠狼頭上,黃鼠狼的身體一下就軟了下來。瞬間,大青蛇鬆開被它環繞的黃鼠狼,頭也不回地鑽進洞裡去了。

過後,三姨父通知朱煒,他做夢以及王虎的奇怪行為都是這隻黃鼠狼鬧的。由於山裡有的黃鼠狼有種特別的本事,能夠利誘人,山裡人管這種特別的本事叫作道行。朱煒做的夢,就是被黃鼠狼利誘的,它想誘惑朱煒自殺,幸而朱煒的毅力比較剛強,黃鼠狼才沒得手。

王虎也是被黃鼠狼利誘了,並且利誘得愈加兇猛,民間把這種情況稱作上身。原因是王虎毅力太單薄,又對黃鼠狼素有敬畏之心,才簡略讓它上身的。

至於這隻黃鼠狼為什麼找朱煒和王虎的費事,當然是為了報復朱煒砸它的那一磚頭。

故事講完,朱煒說:“這是師傅親身經歷的一件事,黃鼠狼是會記仇的,所以我要你們放了它,不要損傷它。”

小林“撲哧”一聲笑了,說:“師傅,你是講聊齋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會有這種事?我不信。”

朱煒嘆口氣,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天地間有許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略。好了,我們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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