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薛曼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街上三三兩兩的情侶手拉著手,一陣發呆。
“哎,讓一讓,讓一讓!”
薛曼反應過來時已躲閃不及,忽然一隻手抓住她用力地拉了一下,右手上原本抓在手裡的畫稿隨著風紛紛飛散。
“你沒事吧?”
薛曼搖搖頭,甩開拉住她的手,蹲在地上撿起來。
“喂,我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
薛曼皺皺眉,抬起頭,“沒看見我……”話未說完,她猛地站起來,看向男人身後的方向,接著便向著了魔似的推開擋住她的身影,朝著一個方向追去,手裡剛撿起的畫稿再次隨著她的鬆手飄啊飄。
顧冷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然後蹙眉蹲下身子將第二次被拋棄的畫稿一一撿起,越撿眼睛越加發亮,直到撿到最後一張與眾不同的畫稿,他深色的眸子才閃了閃,一陣深思,右手輕輕拿開,便看到兩個稍稍潦草的簽名,薛曼。
再說薛曼她追著車子跑了一段路之後,氣喘吁吁地扶著一棵樹喘著氣,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直咬牙,休息了片刻,才招過一輛出租車。
車上電話響了起來,一見來電顯示,她懊惱地拍拍頭,今天真的太糟糕了!
接了電話很是討好的道了聲歉,說明自己有事,過幾天才能交稿,聽那頭碎碎唸了幾句,終於得以掛了電話。
只是一想起剛剛竟將畫稿弄丟了,腦仁便一陣發疼。
江澤,江澤,你真是我的毒。
“小姐,到了。”
薛曼收了神,站在這高樓大廈下仰視了一番,心臟一點點收緊,她真的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看錯了。
“這位小姐,您找誰?”
“我找江澤!”
“您有預約嗎?”
薛曼搖搖頭,繼而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他在嗎?”
“江總一個小時前出去了……”
聞言,薛曼的身子晃了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道了謝離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裡。
她恍恍惚惚地打開早上出門前被她丟棄的文件,下一秒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文件也從手裡無聲地滑落。
視線漸漸模糊,離婚協議四個字簡直刺痛了她的眼。
果然如此,也該如此。
那個驕傲的女人回來了,她的血已經不值錢了。
這麼久了,江澤從不碰她,明明很多次她看見他清冷的眸子染上了情慾,可他仍舊僅是用手來羞辱她!
是想她有羞恥心簽了這離婚協議吧?
可是,江澤,你可知道,從提出要嫁你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沒有臉了,何況羞恥心這種奢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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