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萬歲》:湘妹子任冶湘演北京女孩,26歲張閩演18歲中學生


《青春萬歲》:湘妹子任冶湘演北京女孩,26歲張閩演18歲中學生

1983年上海電影製片廠攝製的《青春萬歲》講述了上世紀50年代初一群不同思想性格、充滿青春活力的女高中生互相幫助、共同成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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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二排左一)在中央團校與同學合影

影片改編自王蒙的同名小說。1953年,時任北京東四區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區委副書記的王蒙開始動筆創作這部小說。1956年9月30日,《北京日報》以“金色的日子”為題,選登了小說最後一章。1957年1月11日到2月18日,《文匯報·筆會》副刊連載了小說近三分之一的內容。直到1979年5月,《青春萬歲》一書才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正式出版,首印17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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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二中保爾班合影

小說中的北京女七中實為北京市第二女子中學,1980年更名為北京市東直門中學。1952年,該校創辦了聞名全國的“保爾班”,以奧斯特洛夫斯基名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主人保爾·柯察金命名,《青春萬歲》就是以首屆保爾班學生的生活為原型創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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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蜀芹(二排中)與《青春萬歲》的演員們

1981年,由《青春萬歲》改編的電影劇本《初春》發表在上影廠主辦的《電影新作》雜誌上。然而,由於覺得題材過時,劇本發表後的兩年裡,上影廠竟然沒有一位知名導演願意拍攝此片。當時,黃蜀芹剛剛執導過一部影片,而她本人就是一名50年代的中學生,出於強烈的共鳴,她主動請纓,接過了該片的導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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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片是圍繞七個個性鮮明的女中學生而展開的,根據原著,七個女生中,除了李春來自天津,其他都是北京女孩,年齡都在十七八歲,只有呼瑪麗是十九歲。這個年齡段的演員是最不好找的,尤其是楊薔雲和鄭波這兩個主要角色,戲份吃重,需要有一定的表演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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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製組把選演員的目標首先定在北京,當時中央戲劇學院與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共同創辦了一個兒童劇演員班,從全國各地招收了26名學員,畢業後除一人之外,其餘全部分回了兒藝,這其中就有已經出演過《揚帆》和《鄉情》兩部電影的任冶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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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冶湘和薛白《喜鵲嶺茶歌》

任冶湘當時正在拍攝珠影廠的《喜鵲嶺茶歌》,同臺演出的還有她的同班同學薛白,後者也是楊薔雲的候選人之一。任冶湘是地地道道的湘妹子,但與薛白相比,她更有激情,更符合楊薔雲這個一半是詩一半是火的姑娘,最終她被選中飾演楊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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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冶湘的同班同學梁彥、秦嶺和蔡國慶也被選中,分別扮演李春、蘇寧和邀請楊薔雲跳舞的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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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瑪麗和袁新枝的扮演者施天音和鄔君梅是這部電影裡真正的中學生演員,她們分別來自上海的復旦附中和市西中學。施天音毫無表演經驗,但卻很好地詮釋了呼瑪麗這個在教會孤兒院長大,外表冷漠、內心複雜的角色,因此而獲得了第七屆百花獎最佳女配角的提名。後來她赴美攻讀電影,在那裡與光線影業總裁張昭結婚,繼而又成為金融界的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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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君梅是上影廠演員朱曼芳的女兒,因為這層關係,導演黃蜀芹去她所在的學校選演員時特別留意了她,發現這個做事大大咧咧的高一女生很適合扮演班長袁新枝的角色,於是《青春萬歲》就成為了這位國際影星出演的第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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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蹉跎歲月》

當時,剛剛出演過電視劇《蹉跎歲月》並獲得飛天獎最佳女配角獎的趙越也是鄭波一角的競爭者之一。由於片中鄭波對呼瑪麗的影響最大,導演決定讓施天音在幾位候選人中找出一個她最信賴的鄭波,結果施天音挑中的是上影廠的張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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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閩當時已經26歲,而她飾演的團支部書記鄭波只有18歲,但考慮到鄭波是個久經歷練的少年布爾什維克,需要有相同氣質的演員來演,而張閩當年也因為《城南舊事》正當紅,明星效應是她得到這個角色的一個關鍵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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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選的趙越對該片也做出了貢獻。由於原定飾演胖姑娘吳長福的演員是個大學生,年齡偏大,形象也不夠理想,於是趙越推薦了她的表妹張海燕,結果被導演一眼相中。為了這個角色,張海燕還停止了自己的減肥計劃,因為她是在北京長大的,北京話最正宗,所以還當上了輔導大家發音的演員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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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燕和夏明輝《紅樓夢》

有趣的是,5年後,趙越的母親夏明輝應邀在電視劇《紅樓夢》裡飾演邢夫人並負責選拔演員,她推薦張海燕在劇中飾演了傻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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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錦揚

《青春萬歲》的許多配角也都是就地選材,諸如郭凱敏、馬曉偉等都是上影廠的演員,而飾演張世群的梁錦揚則來自上海人民淮劇團,不幸的是,在《青春萬歲》上映的那一年,他在老家建湖縣大運河游泳時溺水而亡,年僅2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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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萬歲》講的是北京的故事,但除了北海滑冰幾場戲外,大部分場景是在上海拍攝的,其中的校園是黃蜀芹當年讀書的上海松江二中,後來韓寒執導的《乘風破浪》也在這裡取景,他也是這所學校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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