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神醉酒後我抱住他,他卻哭著喊我的名字,做我的新娘吧

故事:男神醉酒後我抱住他,他卻哭著喊我的名字,做我的新娘吧

1.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淮安結婚的那天,我遲到了,但他依然等著我。那天中午接近十點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頭痛欲裂的從被窩中爬出來。“林杉杉,今天我結婚,說好給我做伴娘的。”我一邊洗臉刷牙一邊換衣服對著電話聽筒喊:“別催我,路上堵車,這就到。”那邊人聲鼎沸,鑼鼓喧天,我聽見有人喊新郎,我屏住呼吸,聽見淮安遲疑了幾秒鐘,說:“我等你。”聲音突然切斷,淮安的聲音有些失真,可我依然聽的真真切切,十年前,我也對你說過這句話。我蹲在浴室裡,手捂著臉,泣不成聲。淮安,你說要我做你新娘的啊,我說過我會等你的,淮安,我真的等了你十年。

我趕到酒店的時候,婚禮剛剛開始,看著穿著新郎服的淮安緩緩走向新娘,我恍然失神,產生了一種錯覺。那是許多許多年前,他穿著深藍色校服,跨過層層人海,來到我身邊,說:“林杉杉,終於找到你了。”

我和淮安是鄰居,小時候的淮安體弱多病,而我卻身強體壯,這就決定了我一直都扮演著這樣一個角色,保護淮安。上幼兒園的時候,高一級的兩個男孩子搶了淮安喜歡的玩具,我上去就扒了那兩個男孩的褲子。後來小男孩的爸爸找到我爸,我爸把我狠狠揍了一頓,問我還有沒有下次,我流著淚說:“不敢了,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初三那年,同班的班花偷親了淮安一口,我上去不僅扒了她的衣服,還撓破了她的臉,班花家裡有錢,要求學校開除我,我背上書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但我走之前對班花說:“你要是再敢動淮安一下,我保證把褲衩都給你扒下來。”大二那年,淮安失戀了,他在酒吧裡喝到爛醉,哭著對我說:“這輩子,我身邊的女人都來了走,走了來,我連我媽媽都留不住,林杉杉,我只有你了。”我緊緊地抱住淮安,生平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我說:“淮安,別怕,我一直在,我會一直在的。”後來你跟我說:“做我的新娘吧,杉杉,我喜歡你。”

我不知道那是你喝醉後的胡言亂語,還是你絕望時的肺腑之言,我只知道我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飄飄灑灑的砸下來,熱烈而滾燙。是的,我喜歡淮安,喜歡了好長好長時間,長到我都記不得從哪一刻開始,長到我都記不得和淮安在一起的細枝末節,長到我都記不得初次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長到那種喜歡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深入細胞,刻進骨髓,隨著血液循環流傳到身體的方方面面,我已經不會也做不到忘掉他。

婚禮依然在繼續,朦朧中,我看見新娘子羞紅著臉說著:“我願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你不喜歡那些嬌羞的女孩子的,你說過的,你喜歡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司儀終於開始問新郎了:“淮安,你願意嗎?”我的血液嗵一下子湧上心頭,我聽見我的心跳,堅實而有力,那一刻,不停向前走的時間洪流,舞臺上講話的司儀,臺下欣慰的親朋好友和新娘子微笑的臉,包括窗邊被風吹的鼓鼓的粉色窗簾,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我突然害怕聽到淮安的答案,我突然想逃離現場,他可以跟別人結婚,可以娶別的女孩子,照顧別的女人,可我害怕聽到那三個字,我害怕我輸得那樣徹徹底底,潰不成軍。那是最青蔥的豆蔻年華,那個在喜歡一個人只用臉紅來表達的年代,我只喜歡的唯一一個男孩子,我害怕我輸了青春也輸了愛情,我不是怕我一廂情願,而是怕我的深情、我的一廂情願他從來都不知道。

我忽然想回到很多很多年前,那個沒有結婚,沒有工作,沒有喜歡就非要在一起的執念,那個只有我和他,只有孟淮安和林杉杉的時光。

2.我青春裡愛著的那個男孩

高二分班的時候,熱衷文學的我選了理科,所有人都不支持我,父親,母親,老師朋友都跑來做我的思想工作。你逆著光從隔壁班走過來,我看不清你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我對自己說,別人可以不理解我,如果連你也反對我,那我這樣做就沒什麼意義了。

可是你在走廊上抱住了我:“我支持你,”,你輕輕的說,“林杉杉做什麼孟淮安都雙手雙腳的支持你。”你看不到我的眼淚靜悄悄的落到了你胸前的衣服上,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不是把你當朋友,我喜歡你。

在父親的安排下,我理所當然和淮安進入了一個班級。淮安優異到無可挑剔,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像是一顆星,始終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足以刺痛我的眼眸,灼傷我的雙眼。可我一直像那隻飛蛾,拼命地、努力地,勇敢而無畏地往前衝。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只要我足夠優秀,總有一天我可以站在他的身旁,總有一天他會注意到我,看出我小心翼翼的喜歡。總有一天我可以信誓旦旦地站在他面前,拍著他的胸脯,毫不遲疑地說出那句話,並且毫不質疑他的答案。可是我錯了,感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他不是你多努力就會收到多少回報的,不是你付出多少深情,他就還你多少溫柔的,愛情是自私的。不管你多麼努力,多麼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他剎那的閃躲就能否定了你所有的付出,全盤皆輸。

淮安喜歡運動,我喜歡看他打籃球。他會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找看臺上的我,他會越過重重人海,拒絕無數女孩滿心歡喜遞過去的礦泉水,笑著跑到我的身邊,伸手奪過我正在喝的水,而不是接過我伸手遞過去的未開封的水。他會在上場前把一身汗水臭氣的外套扔在我頭上。

結束後,他會累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一人拿著一個冰激凌。我一隻手拿著他的外套,一隻手舉著冰激凌,抬頭望向他的側臉,問:“淮安,今天中午吃啥。”你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摟著我大搖大擺地往前走:“無肉不歡。”我忽然發現,我印象中的小不點不再是那麼瘦弱了。孟淮安,已經不再是那個小時候一直需要我保護的小孩子了,孟淮安長大了。高我一個頭,雖然很瘦,但線條分明,牽著我的手堅強而有力,精緻的容顏像是被雕琢過,愛穿白色襯衣和白球鞋,這就是我心心念唸的少年啊,我見過最乾淨的少年。

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淮安的媽媽出軌了,帶著剛生下來三個月的妹妹定居國外。其實大家都不怪林阿姨,林阿姨是個溫柔的女子,只是淮安的父親不懂她的溫柔。淮安的父親常年賭博,抽菸酗酒,喝醉後就動手打罵林阿姨和淮安。所以當林阿姨帶著女兒去找他的情郎私奔的時候,小區裡沒有任何人對林阿姨嗤之以鼻,她們有的,只是對淮安的同情。淮安依舊笑得陽光燦爛,可是隻有我懂淮安笑容背後的委屈和辛酸。

放學後,我帶淮安去了酒吧,這可能是淮安這輩子做過最叛逆的事。我說我心情不好,淮安說奉陪到底。

3.以身相許吧,林杉杉,我不嫌棄你

“小妞,自己一個人嗎?跟哥哥來玩呀!”在廁所門口遇到的醉醺醺的男子抓著我的手不放,我掙扎著,剛要喊救命,淮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成熟的大男孩青春期裡沙啞的嗓音伴著微醺的格調:“放開她!”他的雙眼迷離,卻似乎帶著誘惑人的氣息與光芒。

“你是哪來的小弟弟,回家讀書去吧,別在這打擾爺爺好事。”

淮安唇角輕蔑一笑,一把抓過我,帶入他的懷中,我貼在他的胸口。他緊緊抱住我,慢慢俯下身子,貼近我的耳朵:“一會兒,你先跑。”他的聲音朦朧而又細膩,伴著絲絲酒香和因喘息而忽遠忽近的溫熱的氣息,我的耳朵上的小汗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來,心裡麻麻癢癢的,也酥酥的。

下一秒,淮安摸起一個酒瓶,剎那間,我看到了鮮血,酒瓶子碎裂的聲音、周圍人的尖叫聲、還有孟淮安說的那句:“林杉杉,跑啊!”充斥耳膜。混亂複雜的人群中,孟淮安拉起我的手,往外面跑。

我笑著看向你的側臉,燈影迷濛,我看不清你的神情,但我能看到你堅毅的面龐。我們喘著大粗氣在小區的梧桐樹下休息,你突然看著我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林杉杉,你現在,也學著給我招蜂引蝶了。現在打算怎麼辦?”

“啊!”

“我救了你,”他突然摟著我的脖子,“以身相許吧,林杉杉,我,我不嫌棄你。”淮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吐了,邊吐邊哭著唸叨著他的媽媽。

那是淮安第一次對我說這麼露骨的話,慶幸的是醉時的胡言亂語他醒來就忘了。也如我想的那樣,淮安還是我心中那個優異的男孩。

高考填志願的前一天,淮安問我想去哪個大學,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他:“我喜歡南京,那你呢,淮安?”

“我喜歡北京。”

我悄悄改掉了已經填好的志願,錄取結果出來的那天,我瘋跑到淮安家:“淮安,淮安,我考到北京了,淮安。”我高興的合不攏嘴,終於可以和淮安在一個地方上學了,我腦海中已經幻想出無數種粉紅的美好的畫面和風景,而這些,都與淮安有關。

淮安合上書:“我滑檔了,我考到南京了。”一瞬間,我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些畫面在我的面前支離破碎,最後旋轉著掉落下來,砸的我和淮安生疼。

臨走的最後一天,我送淮安去火車站,我送給他一個鑰匙扣。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小鈴鐺,我說讓他一定不要忘記我。

“林杉杉,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我從小就想離開我爸,林杉杉,這就是命。”

我不敢講話,生怕一開口就錯過了淮安的最後一句話。我真的很害怕,淮安就這樣再也不回來了。

4.孟淮安,你結婚那天,我給你當伴娘

淮安真的年沒有聯繫我,偶爾我聯繫他,他也是隻答我問的,從不提及他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給我發了一個消息,消息很短,只有三個字:我想你。我放下手機就開始收拾行李,訂機票,風塵僕僕,不遠萬里趕到南京。

淮安看到我時,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你來幹嘛!”

“我來找你,暑假之前,我不打算走了。”

“你瘋了,不上學了。”

“不上了,我可聰明瞭,只參加年末測評就可以了。”

“那你爸媽呢,辛苦供你上學,你以後怎麼回報他們。”

“我不怕,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機會。”

“那你!”

“我不怕,淮安,我不怕,我什麼也不怕,就怕你不要我,淮安,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抽噎著,拉著他的手,“淮安,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淮安緊緊地抱住我:“好,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那天晚上,淮安帶我去了酒吧,他失戀了,他告訴我,他只有我了。

後來淮安告訴我,他喜歡我,想要我做他的新娘,我說我等他。可還是一如既往,醒來的淮安像失憶一樣對這件事閉口不提,我在淮安宿舍附近租了一個月的房子,那一個月,是我和淮安最純粹的一個月,白天一起上課,晚上一起出去玩。男神醉酒後我抱住他,他卻哭著喊我的名字,做我的新娘吧。

淮安帶我參加他們宿舍的聚會,ktv裡面,他們嘲笑我五音不全,我笑著說淮安替我唱。他們挑眉逗眼的互相望一望,說:“什麼關係呀,有什麼資格替你呀!”

我們邊喝酒邊唱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淮安喝醉了,他拉著我的手嚷嚷著要和我合唱。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我堅持不能說放任你哭泣,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淮安醉倒在沙發上,把我一把拉倒。

他的舍友打鬧著:“淮安,給小妹妹個身份吧。”

“就是呀,淮安,人家來找你這麼久了,小妹妹這點心思還看不出嗎?”

“別鬧了,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不知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我笑笑,看著他,突然心頭一酸。對呀,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就喜歡你,你的朋友都能看出我的心思,那你呢,這麼多年,你還不懂我的感情嗎。

肩膀上突然感覺到力量,我被人抓起來。“啪!”臉上迅速蔓延的火灼般的疼痛讓我迅速清醒。

“不要臉的小三!”是淮安的初戀,她的手迅速揚起,熾熱的痛覺卻沒有燒起來。

是淮安,他緊緊捏住她的手。

“淮安,你。”

“別鬧了,你沒資格動她,趁我還清醒,抓緊滾!”他的語氣低沉,甚至聽不出他的怒意,可是他的眼神中分明有不容置疑和拒絕的怒氣。

他脫下風衣披在我身上,緊抱住我的肩膀:“走!”

只剩下身後的她怒喊著:“淮安,我還喜歡你,他對我不好,你明明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我是你的初戀啊!”

淮安的身體一怔,頓住:“抱歉,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不是你,”我能感覺到他聲音的顫抖,“她很傻,沒心沒肺卻很愛笑。”我的呼吸突然止住了,我很想問他那個人是不是我,可是我的聲音卻哽在了喉嚨裡,怎麼也開不了口,我的眼淚滑了出來,心口很疼還無法呼吸,彷彿置身海底,被巨大的水流桎梏,可我就在快要暈厥的瞬間聽見他說。

“可是我下個月就要去澳大利亞了,我們,不會有可能了。”他聲線顫抖得讓我幾乎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把我送回去,我的眼淚一直在掉,我想問好多好多的問題,好多好多。

可是淮安卻輕輕捧住我的臉,揉娑著我的傷口:“疼嗎?”

我說不出話,只能用力的點點頭,眼淚暈花了我的妝,我想我現在一定很醜。

他的眼淚也忽然落了出來:“你怎麼不還手,你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狼狽。”

我不曉得淮安在講什麼,只記得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淮安說,這些年,他的媽媽一直都有聯絡他,她在澳大利亞,生活的很不好,他想陪著她。

我和淮安就這樣咫尺天涯。在那斷斷續續的幾年裡,我接到過好多次淮安的越洋電話。

“睡了嗎?”

“沒有。你那兒,快凌晨了吧。”

“嗯。”

然後是夜一樣的沉寂。我們聽著彼此安靜的呼吸,卻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這樣的電話,一打就是十年。我沒有問過他過得好不好,他也沒有問過我過得好不好,無非就是你吃了嗎,多穿衣服,不要熬夜,今天被上司罵了種種無關痛癢的話題,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們抱著電話聽筒互相沉默。

我不是沒有去過澳大利亞找他,可是當我在異國他鄉、人潮人海中,尋找著那樣一個孤獨的身影時,我卻發現,我不敢也沒辦法打擾他。茫茫人海,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尋找你熟悉的氣息。他想遠離那段記憶,想重新開始,而我卻是他那段灰暗記憶的見證者。

只是心底還會有那份遺憾,那份不甘心,那份在期待和失望中漸漸晦澀的心思,我還是很愛他。夢醒時分,我腦海中還是在久久迴盪著他的那句話,清澈而又澄明:“她很傻,沒心沒肺卻很愛笑。”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準確地說,我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我。雖然我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再堅持了,放棄吧,可是我還是在默默等著他,等著他想起,在南京的一個夜晚,星光漫天,燈火闌珊,他告訴一個叫林杉杉的女孩,做他的新娘子,這是那個女孩子畢生的夢想,是她執著了多年的心意。

就在我以為我青春裡愛過的那個男孩兒會這樣消失在我的生命裡時,他卻回來了。他告訴我,他的母親去世了,他要帶著他的妹妹和女朋友回國。他說她陪伴了他十年,她的青春都給了他,在他最艱難的時刻是她讓自己挺了下來,他要給她一個交代,和她完婚。

我沒心沒肺地笑著:“好,淮安,你還記得你十年前說過的話嗎?”

“我記得,對不起。”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搶先開口:“那個人是不是我。”

淮安沉默了片刻,可我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彷彿一個重罪的犯人,等著宣判死罪的結果。

我還是沒有等到淮安的答案,我苦笑:“你結婚那天,我給你當伴娘。”

“好。”他說。

5.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願意。”婚禮的殿堂之上,新郎毫不遲疑地說出那句話。那一刻,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麼多年了,從我最懵懂的、最開始懂感情的那一秒開始,我愛上了這個男孩。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給自己宣判了死刑,我牢牢地守著他,我覺得我不能沒有他,我狼狽地追隨了他那麼多年,可到最後我才發現,我把最初的自己搞丟了,我的生活不再是我的生活。

而是他的生活,我一直在為他而活著,那些複雜的糾纏的關於我的時光和記憶,已經讓我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孟淮安是林杉杉的青春,是林杉杉再也回不去的輕淺年歲。

我和嘉賓們一樣微笑著鼓掌,和他們一樣帶著最真摯的感情祝福這對新人。我突然想到上大學的那個暑假,我跑遍整個縣城自己親手製作了一枚小巧精緻的骰子,偷偷放進了鑰匙扣的小鈴鐺裡送給你。孟淮安,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你看啊,我也曾那樣幼稚地、小心翼翼地愛過一個人。(作品名:《他路過我的青春》,作者:公子喬荷。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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