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丈夫与漂亮初恋约会,我盛装去宣战他俩却给我特殊大礼

小说:丈夫与漂亮初恋约会,我盛装去宣战他俩却给我特殊大礼

1

刘文松最近有点不对劲。

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连续好几天晚归,给我的理由都是要加班。

即便到了周末,我们两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地低头盯着手机,脸上还总是带着莫名的笑意。和我聊天的时候是,吃饭的时候也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他最近也突然更加注重个人打扮了,甚至开始翻出我以前给他买的那些西装和夹克。不再仅仅穿着那件洗到泛白的开司米外套了。

我故意像是一只小猫般窝在他的怀里。两手倒钩在他的脖子上,将头探过去,温柔地问他:“守着娇妻不哄,你在和谁聊天呢?”

他便如同被警察发现的贼一样,将手机藏在胸口,支吾半天。“没……跟阿文同事说工作的事情呢……”

我冷笑一声,“你别骗人了,阿文老婆昨天和我逛街,说他们两个今天在某家法国餐厅庆祝结婚纪念日。阿文现在忙着跟老婆享受二人世界呢,哪里还有闲工夫搭理你。”

刘文松正准备回答我,“滴答”一声,他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了。他用余光瞅了一眼,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美滋滋的得逞表情。

晚归,撒谎,注重打扮,不自觉的笑容。

作为一个女人,我当然会有自己的评判。

我们的结合只是一时意气,之前的感情基础也不够坚固。但我原以为两年的婚姻,细水长流亦是一种相爱形式,却不料也抵不过世间悲哀的规律。

“我去洗澡了,你最近看起来气色有些不太对劲,脾气又急躁,大姨妈还不规律。晚上早点睡,别多想。”刘文松拿起毛巾,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便吹着口哨,小跑着进了浴室。

我瘫倒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处来。

我气色不好,脾气急躁,大姨妈两个月没来,还不都是你最近招惹的吗?

“滴答”,他的手机又响了,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茶几上。浴室里的花洒声很大,刘文松在里面高声唱着歌。他的声音很难听,但他陶醉其中。

鬼使神差地,我偷偷地溜了过去。装作要喝水的样子,顺势按下了手机的home键,黑下去的屏幕便又亮了起来。

“刘先生,您特殊定制的荷兰进口郁金香已经配制完成了,明天会送到少女咖啡店,请到时注意查收。”

我心下咯噔。和刘文松结婚两年,他从来没有送过我花。

这花,又是送给谁的?

我脑子里霎时涌现出一千万个不好的想法,但我还是努力遏制抚平自己的心绪,转向了第二条微信:

“文松,店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万事俱备,明天就等你了。”

发送人是许文雪。话的末尾还有一个“害羞”的表情。

许文雪,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她是刘文松的初恋。

还是刻骨铭心,惊天动地的那种。

2

此刻我站在“少女咖啡店”的门口,逡巡再三而不敢进门。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我趁着午休,从办公室里溜了出来。

咖啡店里面坐着三三两两吃着简餐、喝着咖啡的人。他们语笑嫣嫣,看起来心情都很美好,和这个乌云密布的阴天并不相配。

我的目光被一个正在来回飞速行走穿梭的女人所吸引,我猜,有很大可能性,她是我老公刘文松的出轨对象。

她就是许文雪。穿着一身杏色风衣,露出里面的粉色蕾丝裙。脚蹬大红色尖锐细高跟,倚靠在前台。长发如墨,被拢到一边,另一边耳垂则挂着夸张却又简单的大耳环。她正在低着头写写画画,旁边是一束硕大的白色郁金香,与她的打扮极为相称。

她那一抹沉静的温柔也是我永远学不会的气质。

开一家咖啡店曾经也是我的夙愿,但我的家庭不过小康水平。我自己也才毕业一两年,积蓄过少,每日忙于在公司和上司、同事周旋,早已耗费大半精力,哪里还有时间和金钱。

犹豫再三,我还是轻轻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

伴随着电子女声清脆的一声“欢迎光临”,正在与前台交谈的许文雪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对。我们皆有所惊诧,我们已经两年多未见。不,真要算起来,我们也不曾是朋友。当初在学校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她去法国留学之后,更是没了任何联系。

只是,她还是那么美,风华绝代的美。

相形见绌之下,我不自觉地拢了拢自己的有些起球的针织衫,也缩了缩洗得略微泛白的平底鞋。我的脸上也没有用什么化妆品,结婚两年来,我每天早起,为刘文松做早饭、洗衣服,之后再素面朝天地去上班。我从未料到会有这样一场危机降临。

许文雪之前在N大是风云人物,我自然早有耳闻。而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物,能被她记住,无非是通过另一个人,我们共同的联系纽带——刘文松。

“栀学,喝茶吗?”许文雪冲我微笑,见我目光凝聚在郁金香上,便轻声嘱咐前台小心收起花。

“郁金香也是我最喜欢的花,不过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郁金香。”我笑笑,努力装出宠辱不惊的样子。但我只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素淡而憔悴的面容,与这里的小资情调极不相称。

她引领我坐到一隅安静的角落,为我沏上普洱。小小的茶饼在沸水中很快散开,幽幽地飘散着香气。她用小勺子在里面搅拌,又用镊子加上两朵玫瑰,轻放在我的面前。

“栀学,你气色不太好。玫瑰养人,适合你。”

我默默啜了一口,太苦,不自觉地咂咂嘴巴。

许文雪却优雅地转动透明的杯盏,似饮还无。她的生活这般诗意,大概也会是个完美的人生伴侣。我是个内心极度自卑的人,总是会轻易败下阵来。

“好久不见,回国了也不打声招呼,你还过得好吗?”我问出这句,又觉有些失言。听起来像是多年好友的悉心问询。

许文雪嘴角扬起微笑,“挺好的,谈着恋爱,但依旧独身。”

“为什么不结婚呢?是不想吗?还是不能呢?”我打算直接切入话题。

她转动杯盏,指指已经晕染开来的普洱茶。“爱情与婚姻不同,就好像是这玫瑰与普洱。玫瑰像是爱情,普洱像是婚姻。相对而言,玫瑰是享受,而普洱则是煎熬。你瞧,玫瑰的颜色很快就在水中褪去了;而普洱,却越泡越长久。”

我望着那变色的玫瑰花,赞同于她,“的确,世间哪里有长久的爱情?”

“但是,爱情可以不论对错;但婚姻,则有太多的枷锁。”

许文雪喝上一口普洱,打了个清脆的饱嗝。我们都笑了。

爱情可以不论对错?呵,若爱情冲撞了婚姻呢?

我的头部有些微晕眩,忍不住靠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上的婚戒,露出略显苍白的微笑。我开始羡慕起许文雪,或许她这一番言辞是对的。婚后生活令我一度焦头烂额,而她,却可以保持独身,保持潇洒。

多说无益,我望了望时间,该上班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今晚六点,还是这里,少女咖啡店,有惊喜等你。”在我离开之前,许文雪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清晰。

她这算是,公然挑衅吗?

3

我一路朝公司走去,两旁高大梧桐茂密苍翠,仿佛我与刘文松初识的那个九月。

大学报道的第一天,刘文松在学院门口派发学生会招新的宣传单。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在梧桐树的阴影下笑得一脸灿烂。他的微笑,仿佛能吹走一整个夏季的焦躁,只留下凉爽的气息。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全部宣传单。也因为他,而当即选择了报名。

面试那天,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学生会的成员,是帮学生会的副主席许文雪派发宣传单的。

他们是青梅竹马,校园里早有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学霸和女神的组合,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打招呼微笑。

我喜欢刘文松,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我去蹭他上过的课,去借他看过的书,去玩他喜欢的英雄联盟。我知道他喜欢舒马赫,喜欢梅西,喜欢鲍勃迪伦。我们的生活不曾有任何的交集,但我却了解他的全部,我是他生命中切实存在着的隐形人。

因为他有女朋友,所以我只能远远望着。直到许文雪收到法国高等商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他们不再有在一起的可能,我才鼓起勇气去安排一场自己和他的偶遇。

就连这偶遇,也相当刻意。那时他日日在酒吧买醉,我穿着和许文雪相似风格的白色长裙,挽着高高的发髻,喝完一杯长岛冰茶壮胆,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说了一句,“嗨,文松。”

彼时他已喝得微醺,看到我的时候怕已是意识不清。他将我拽到角落,昏暗的灯光下,冲过来便要吻我。我的酒劲恰好上来,奋不顾身了上去。

刘文松喝了酒,情绪激动。我的十指深深陷入被褥,眉眼紧闭,忍不住地叫出声来。但叫出声之后,我又后悔了,继续死死咬着嘴唇。

“很痛吗?”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呢喃。

耳朵是我的敏感点。我又痛又痒,却不愿意承认,只好继续紧闭着双唇,死撑着。

“可是你勾搭上我的。”

他笑了一声,然后便钳住我的双手,故意折腾得更凶了。我叫出声来。他哈哈大笑。

不知屋外岁月凡几,也不知几时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搂上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肩膀,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句:“雪雪。”

我便冷笑,“我不叫雪雪,我叫李栀学。”

彼时阳光透过灰绿色的窗帘投下一线光,我借着光打量刘文松。他双目紧闭,睫毛微颤,似乎沉浸在梦境之中,眼角似有几滴泪水将落未落。我的酒劲散了,梦也醒了。

“再见了,刘文松。谢谢你,昨夜很精彩,毕生难忘。”

我悄悄地捡起那一地散落的衣物,又悄悄地离开了宾馆。以前有人问过我,是否接受一夜情。我当时给了否定的答案。但如果那个人是刘文松,我愿意为此破例。

我以为这就是我长达几年暗恋的最后结局,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于他,我是一个投怀送抱的陌生女人;于我,他是一个值得回忆的美好怀念。

打破这一切的,是我的意外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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