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網上邂逅，聊上一個可愛的少女
在九龍湖邊，我終於看到了晨媛的廬山真面目：圓圓的臉龐，清秀的五官，清新可愛如小蘿莉。午後的天空彷彿出現了彩虹，那一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有點不正常。
“你到底能不能離婚?總不能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你一輩子吧?”已經是第N次，晨媛這樣哀怨地問我。“我什麼都能給你，就是給不了你那張紙!(結婚證)。”我只能這麼無奈地回答。
“我什麼都不要，就是想跟你走，哪怕沒車沒房!你難道真不明白我的心麼?”大顆的淚滴從她那俊俏的臉上滾落下來，頃刻間就打溼了我的心。
也許，我們的相識就是一個美麗的錯。人生的軌道上，我們原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可偏偏要纏繞在一起，無端生出許多煩惱。錯誤的開始，源自於2010年的初冬。那個寒冷而又寂寞的冬夜，我把自己掛在了網上，隨手加了幾個QQ號，晨媛就是其中之一。她那時正在公司上班，很隨意的，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像路人的問好。
從此，隔三岔五的我們在網上見面，但也僅僅是打招呼，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偶爾的，我也給她打電話，那也不過是諮詢業務方面的事。這樣大約過了兩個月，忽然看到她在QQ裡給我留言：“想你了，我還沒見過你呢!”我怔了怔，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給她打了電話。第一次，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我知道她比我小了八九歲，也知道她剛剛失戀，與相愛了七年的男友分了手。
第二天，晨媛到工地找我。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帽子口罩把臉遮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嫵媚的大眼睛。“你好高啊!”一見面她就如此驚歎。工地太忙，我們匆匆聊了幾句，約好第二天見面。
在九龍湖邊，我終於看到了晨媛的廬山真面目：圓圓的臉龐，清秀的五官，清新可愛如小蘿莉。午後的天空彷彿出現了彩虹，那一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有點不正常。
晨媛聊起了她的過去，但也是隻言片語，因為那是她心中不可觸及的傷痛。兩人相戀多年，就因為買不起房子，未能走進婚姻。可是那男人卻揹著她另覓新歡，無奈之下，她提出分手。
面對著這樣一個女孩，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神差鬼使的，我對她隱瞞了真實身份，稱自己未婚，因為多年打工在外，與緣分擦肩而過。聊了兩個多小時，冬日的陽光下，雙方的心裡都有幾分暖意。
B.難捨難分，全然忘了身在圍城
我們愛得難捨難分。不到一個月，就越過了底線。那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全然讓我忘記了自己身在圍城內，正在僭越本不屬於自己的自由。
晨媛的活潑可愛及美麗聰穎，深深吸引了我，我彷彿找到了初戀的感覺。每天，我們電話短信不斷。短信一天幾十條，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躺在被窩裡直打到睡意朦朧……
我住在工地，那幾天氣溫驟降。晨媛怕我冷，特意抱了床被子，給我送到工地，同事們都羨慕不已。情人節那天，天生不浪漫的我，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買了紅玫瑰，給她送到單位……
我們愛得難捨難分。不到一個月，就越過了底線。那種渾然一體的感覺，全然讓我忘記了自己身在圍城內，正在僭越本不屬於自己的自由。
22歲那年我就走進了婚姻。妻子也是一個鎮上的，比我大一歲。因為常到她廠裡玩，我們就自由戀愛上了。妻子身材高挑，容貌俏麗，在鎮上那幫女孩中算得上出類拔萃。父母見了格外滿意，催我們趕快把婚事辦了。認識才4個月，我們就閃婚了。 隨著兩個孩子的陸續出生，柴米油鹽的日子，漸漸耗去了她的溫柔。妻子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還愛嘮叨。我出外打工，十天八天回家一次。常年漂泊在外，回到家裡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我陷入了深深的失望，日復一日，在渾渾噩噩中打發時光。遇到晨媛後，彷彿灰濛濛的天空透出一線光亮，我在冥冥中看到了希望。
擁著那年輕的、充滿活力的身體，我分明又感到內心的糾結。畢竟自己隱瞞了實情，我愧對晨媛，更愧對自己日夜操勞的妻子。可是那如毒的蠱惑，又讓我欲罷不能……
紙包不住火。考駕照那天，我手頭拮据，晨媛慷慨解囊，幫我墊付了近3000元報名費。報了名後，我們去開房間。看到我的身份證後，她大驚失色：“不是說家在郊區麼，怎麼是縣裡呢?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她淚眼迷濛地望著我。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她，這下慌了神，三下五除二，把老底全都交代個一清二楚。
聽說我是個有家、有孩子的男人，她更是傷心欲絕。我再三向她賠罪，說這一切都是源於愛她，害怕失去她。我還提出，等以後她找好了，我們就慢慢分手。晨媛哀哀地哭著，我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說出這些，我的心反倒釋然了，只是那愧疚和自責依然噬咬著我的心。
C.記憶之中，那些溫暖的時光
下班後，我常到公司去接晨媛，我們一起去買菜。我問她想吃什麼?她笑著說：“你做什麼我都愛吃!”十幾年來都是老婆做飯，可現在我心甘情願地為晨媛下廚。
本以為，真相大白後，我們的緣分也到了盡頭。可是春節回家，小別幾日，那思念之情反倒讓我們備受煎熬。每天我避著老婆偷偷給晨媛打電話，發短信。本可以休息到正月十五，我卻對老婆謊稱工地太忙，大年初六就從家跑了出來。
再次相見，遏制下去的感情重又澎湃起來。一場灸熱的翻雲覆雨後，我乾脆搬到晨媛租的房子裡，開始了同居的生活。這也是我30多年來，過得最快樂、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下班後，我常到公司去接晨媛，坐在她身後，靜靜地看她工作。下班後，我們一起去買菜。我問她想吃什麼?她笑著說：“你做什麼我都愛吃!”十幾年來都是老婆做飯，可現在我心甘情願地為晨媛下廚。每天一到家，她打開電腦玩遊戲，我則在廚房忙著。有時她圍在我身邊看我做飯，還嬌嗔地笑著：“老公你好厲害，做的飯這麼香!”
一起吃飯的時候，晨媛總嫌我吃得快，不等她。我喜歡看她吃飯的樣子，還故意逗她：“你再吃，長胖了我可就不要你啦!”一句玩笑，她居然記在心裡，幾天後就去減肥。看著她為減肥，早飯和晚飯經常不吃，我心痛極了，後悔不該說她。
每天吃完飯，我們就帶著可愛的“寶寶”(那隻蘇格蘭牧羊犬)，一起去小區後的花園散步。夏天，我還帶她去游泳。她不敢下水，我就牽著她的手，一點點走到水裡。我們在水裡嬉戲著、追逐著，是那樣的開心。一到週末，我就帶著她和狗狗到工地去玩。她在草地上逗著狗，樂得開懷大笑。我去練車的時候，她也在一旁等著。每次有應酬我總帶上她，怕她一個人在家孤單。看到她開心，我心裡也像蜜一樣的甜。
我不抽菸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吃零食。晨媛經常給我買來酸奶和各種零食。和她一起出去吃米線，她總要單給我買一根烤腸。從認識以來，我的衣服鞋子，甚至內褲、襪子都是晨媛給我買好。我也心疼她，去年開支給她買了部兩三千元的手機，情人節還給她買了衣服……
D.不可兼得，我始終心存愧疚
我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我無法給晨媛未來，只能拼命工作拼命賺錢，打算到年底買房付首付，再買輛車，也算給晨媛一個交待。
我沉醉在溫柔鄉中，樂不思蜀。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到家第二天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來。當然，我也怕呆的時間長，老婆發現蛛絲馬跡。 老婆也不容易。一人帶兩個孩子，頸椎不好，還要去上班。我勸她別幹了，她執意不肯，說要給孩子賺些零花錢。兩個孩子每年的學費、伙食費也是筆不小的開銷。家庭重負，老婆不忍心讓我一個人挑。在家裡她省吃儉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捨不得買。我雖然討厭她嘮叨，可是看著她臉上細密的皺紋，和那雙不再柔軟的手，我的心也會隱隱作痛……
十幾年磕磕絆絆，有時吵架她還嚷著“離婚”，但我怎能忍心拋棄糟糠妻!怕她察覺，回家我都用另一部手機打電話。
我貪戀和晨媛一起的感覺。可是從去年年底，我又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晨媛不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地愛，而是常常向我討說法：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地在一起。特別是今年春節，她老表結婚，我去參加了婚禮，還藉此機會見了她的父母。關於我已婚的事，她至今還瞞著父母。叔叔阿姨對我很滿意，只是提出了要在市內買房子的要求，我也當即應允。
我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我無法給晨媛未來，只能拼命工作拼命賺錢，打算到年底買房付首付，再買輛車，也算給晨媛一個交代。也是出於父母逼婚吧，晨媛一見面就提要我離婚，她說自己不想當“小三”。我急忙分辨：“你不是小三，沒花男人的錢!”我們經常鬧得不歡而散。
戀人的眼睛總是敏銳的。
今年春節後，我就發現了晨媛的一些細微變化，打電話經常避著我，上QQ也不讓我看。原來，在春節期間一次同學聚會上，她見到了老同學強。強過去曾追過她，時隔多年，如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人很自然地又湊到了一起。
E.沒結果，只能痛斬情絲
我許諾晨媛什麼都可以給，只有婚姻做不到。“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離婚!”她絕望地叫著。
上週，晨媛一見面就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麼回去離婚，要麼分手。“給你多次機會，你不好好把握……”她哭得那麼傷心，就像被雨打溼的花朵。我心痛得無法呼吸，可又那麼無奈。她的確給我機會了，可那機會我能把握麼?無情地拋棄妻子，我實在做不到。
我許諾晨媛什麼都可以給，只有婚姻做不到。“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離婚!”她絕望地叫著。隨後就是一陣長長的緘默。我在緘默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在這時，我知道了晨媛懷孕的消息。孩子是我的，住院手續都辦好了，是強幫她辦的，她不要我管。
我給強打了電話，說自己給不了晨媛幸福，要強好好待她。強是個好人，明知晨媛肚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沒計較。那天我去醫院看晨媛，強還藉故走開，好讓我們說話。他的大度令我感動，換了我，我真的做不到。
3天前，我搬出了那個家，那個曾經給過我短暫愛戀的小巢。看著我在收拾東西，晨媛在一旁默默流淚。當我走出門去的那一刻，就清醒地意識到，曾經如火如荼的這場愛，已經到了偃旗息鼓的時候……
F.與其都痛，不如自己痛
既然給不了她幸福，只能默默祝福。與其讓感情糾葛中的幾個人都痛苦，不如我一人承受所有……
這些天來，我寢食難安。30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滋味。那爆裂的疼痛，不分白天黑夜，總是一遍遍碾過我的心。我希望晨媛幸福，既然自己給不了她幸福，那就只能默默祝福。與其讓感情糾葛中的幾個人都痛苦，不如讓我一個人承受所有……
分手後，我連家都不敢回，我怕老婆看到我如此沮喪。她的妹妹是離婚的，我若跟她提離婚，就等於在她受傷的心裡插上一把刀，我不能這麼做。
沒有晨媛的日子，每一天都像一個漫長的冬季。雖然分開了，但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吃飯時她的笑臉浮動在碗碟間，睡覺時身邊似還有她的溫暖，就連走在路上，路人的背影都有幾分像她…… 想起往事，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可我知道，再痛也只能忍受，我無法挽回，更無法回頭……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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