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潘金蓮,西門慶的情與欲,壞透了的男人是否還有真愛?

黎忠良


西門慶對李瓶兒和潘金蓮,我覺得是真愛。

西門慶對李瓶兒

我們的教育理念的觀點,只有好人和好人之間的情愛才是愛情。壞人(正如提問者所理解的西門慶),放高利貸、勾引別人的老婆,像作者說的整日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風。設計勾引潘金蓮、設計陷害死了武大郎。又勾引李瓶兒,設計害死了花子虛等等,壞事做盡。這樣的男人對於女人的情慾,不過是慾望和玩弄,對王六兒這個女人的情,純粹就是玩弄。


就是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真愛可言?

再看看書中西門慶和李瓶兒之間的情分,最像夫妻。比西門慶和吳月娘之間的還像夫妻。李瓶兒歷盡千辛萬苦嫁給西門慶,本想著會因為錯嫁蔣竹山挨西門慶一陣打,結果西門慶狂風暴雨過後,偃旗息鼓了。讀到西門慶拿鞭子準備打李瓶兒那一回,心裡真為李瓶兒捏把汗。

然後看到西門慶問李瓶兒:

我那等對你說,教你略等等兒,我家中有些事兒,如何不依我,慌忙就嫁給蔣太醫那斯?你嫁給別人,我倒也不惱!那矮王八有什麼起解?你把他到踏進門去,拿本錢與他開鋪子,在我眼皮子跟前,要撐我的買賣?

這段文字刻畫的西門慶很精彩,西門慶對於李瓶兒再嫁有點吃醋,就像一般人的人性自私的一面。我不珍惜我不要可以,別人要就受不了。同時西門慶說李瓶兒拿錢讓蔣竹山開鋪子,心裡是妒忌和怨恨的。說起來也有點匪夷所思,看起來李瓶兒對西門慶那麼熱切,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急急的嫁人,也的確有點不好理解。

到西門慶罵一通後,問李瓶兒

你過來,我問你,我比蔣太醫那斯誰強?婦人道:“他拿什麼來比你,你是個天,他是個磚你在三十三天之上,他在九十九地之下。休說你這等眾人之上,只你每日吃用稀奇之物,他在世幾百年還沒曾見過哩!他拿什麼來比你!莫要說他就是花子虛在世,若是逼得上你時,奴也不恁般貪你了。你就是醫奴的藥一般,一經你手,教奴沒日沒夜只是想你”西門慶聽到李瓶兒這話,歡喜無盡,摟在懷裡,說:“我的兒,你說的是,果然這斯他見過甚麼碟兒天來大”

這就是西門慶和李瓶兒情意濃濃的一個場面,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愛情吧。

到後來李瓶兒快死之時,西門慶哭得更是肝腸寸斷,連痛恨西門慶的讀者,都忍不住眼圈紅了。


  • 西門慶如刀刺心肝相似,哭道:“我的姐姐,我西門慶那世裡絕緣短幸,今世裡與你做夫妻不到頭疼殺我也,天殺我也”
  • “有我西門慶在一日,供養你一日”。
  • 西門慶也不顧什麼身下血液,一把抱起李瓶兒直哭:“我沒救的姐姐,有仁義好性兒的姐姐,你怎的閃了我去了,寧可教我西門慶死了罷,我也不久活於世了。平白活著做什麼?

讀到這裡,讀者都忘記了李瓶兒害花子虛的恨和西門慶的毒,單單為兩顆生死離別的心,感到悲傷了。

李瓶兒死後多少年,西門慶一直供著李瓶兒的影像,一直到西門慶死去,吳月娘把李瓶兒的影像,一把火燒了。

西門慶對李瓶兒的感情,應該是真愛。

西門慶對潘金蓮的感情,也應該是真愛吧

不說西門慶為勾搭潘金蓮到手,費的心思和銀錢。就是把潘金蓮娶到家以後,大小事上,潘金蓮總是掐尖。西門慶處處都寵愛著潘金蓮。

作者寫潘金蓮這個人,用筆也非常用心。

最初寫西門慶把潘金蓮勾到手,說明潘金蓮對男女之間的風月事,還是有點謹慎的,潘金蓮甚至不如李瓶兒對西門慶心急,熱切的貼上去。

潘金蓮管家,從來不在金錢上搗鬼,哪怕她知道西門慶向著他,對她另眼相待,她從來不在銀錢上掐尖。

像潘金蓮這種時代捱罵的女人,看到孤寡老人,也有動惻隱之心的一面。說明作者刻畫人物,有血有肉的人。

西門慶自己快要去世時,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還是潘金蓮。對自己的女兒西門大姐,幾乎沒有什麼留戀。


一串七珠讀雜書


西門慶為人如何



西門慶聚斂財物的手段並不是正經勞動或者說做生意賺來的,實是靠“奸巧”得來, 比如他在等待迎娶潘金蓮時,聽說孟玉樓“手裡有一分好錢”, 便亟不可待的先於潘金蓮迎娶到家。對於更大財富的李瓶兒,西門慶先是不惜氣死自己的結拜兄弟花子虛,後又唆使地痞混混趕 走蔣竹山,頗用了一番下作的手段。而對親家陳洪寄存在他這裡 的“許多箱籠”,包括陳家及四大奸臣之一的楊戩的贓物,他更是照單全收。以及放高利貸、偷逃稅銀……不一而足。

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男人,在我們看來,他的感情生活也不過是充滿了慾望,似乎與愛情貼不上邊。但有兩個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讓我們開始疑惑這樣的男人是否擁有真愛。

西門慶與潘金蓮



西門慶自從被潘金蓮的一竿子打中之後,便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殺人把潘金蓮弄到手。但殺人為禍其實對於西門慶來說並不算什麼,這只是他權勢滔天的一種體現,天塌了也打不中身上。

他對潘金蓮有情嗎?可能是有的,但在我看來更多是慾望作祟,潘金蓮的皮肉非常符合西門慶的胃口,但在遇到更有錢的孟玉樓的時候,西門慶就將納潘金蓮的事情忘之腦後,潘金蓮面對小廝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家裡打罵武大郎的女兒出氣,哭個不停。

而沒有達到真愛的程度也在於潘金蓮自身。自小就被賣來賣去,使得潘金蓮對於權力對於掌控男人慾望很深,當她發現西門慶不能被她佔有,她就勾引琴童,甚至等西門慶死後與他女婿上床苟且,好像是在找下家,亦或是讓自己無處發洩的情慾有一個突破口。

真愛的形成其實是相互的,一方有所防備,另一方本來沒有多少真愛因子的人自然壘鑄高牆。所以西門慶與潘金蓮在欲方面更多。

西門慶與李瓶兒【重點】



李瓶兒亡故對於西門慶的重大打擊,借第七十三回中潘金蓮妒火仍熾的話,是“題起他(李瓶兒)來,就疼的你(西門慶)這心裡格地地的”。

在李瓶兒死時痛苦不已的西門慶讓我們彷彿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西門慶——有真情真愛的西門慶。為何會如此呢?

清末的文龍曾從李瓶兒的角度加以評論:

西門慶何獨於瓶兒一往情深也?此則瓶兒實有 以感動其心者:自入西門之家,溫柔安靜,並無遽色疾言,財物不敢自私,即身骸亦不敢自愛,一任西門慶之所欲而為之,以至因此而得病,病而至於不可為。西門慶詎不知之?是瓶兒生因西門慶,死亦因西門慶,生生死死,始終一西門慶。設西門慶死在前,瓶兒亦必不活。夫豈李、孟、潘、孫、龐之所能比也。西門慶又安能忘之?

李瓶兒在無情無慾的婚姻中煎熬得了病,面對西門慶的毫無抵抗力,甚至幫著西門慶運送財物,坑害花子虛。即使自己後來招贅的丈夫被西門慶陷害個半死,但也無怨無悔,一個勁兒的吹捧西門慶,直說西門慶是醫治自己病的藥。

情與欲都被西門慶滿足以後,自己又不缺財物,自然十分滿足,沒有特別需要滿足的慾望了——人無慾則和善。

雖然很多人詬病李瓶兒前後性格變化太大,但細細一想也可以理解,慾望得到了充分的滿足,自然就不會鬧事了,甚至處處與人為善。這讓西門慶警惕暴躁的心有了緩和之地。

而與西門慶的相處中,他們看上去也更像平常人家的夫妻——

且說西門慶約一更時分,從夏提刑家吃了酒歸 來。一路天氣陰晦,空中半雨半雪下來,落在衣服 上多化了。不免打馬來家,小廝打著燈籠,就不到後邊,徑往李瓶兒房來。李瓶兒迎著,一面替他拂去身上雪霰。……李瓶兒替他接了衣服,止穿綾敞衣,坐在床上,就問:“哥兒睡了不曾?”李瓶兒道:“小官兒頑了這回,方睡下了。”西門慶分付:“叫孩兒睡罷,休要沉動著,只怕唬醒他。”……李瓶兒道:“你吃酒,教丫頭篩酒來你吃。大雪裡來家, 只怕冷哩。”西門慶道:“還有那葡萄酒,你篩來我吃……”於是迎春放下桌兒,就是幾碟醃雞兒嗄飯、細巧果菜之類。李瓶兒拿杌兒在旁邊坐下,桌下放著一架小火盆兒。(第三十八回)

雪夜歸來,李瓶兒結果他的衣服,彼此說著正常夫妻會說的小話,聚在一起吃著宵夜,何其溫馨。

壞人也是人,只要不是情感障礙都會有渴望真情的想法。

只不過當時的社會,便利男人找女人,雖然有真愛但也不妨礙他們去尋找妓女享福取樂,但至少不會忘記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工作之餘的消遣,是一種娛樂,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西門慶對於李瓶兒可能是真愛,對潘金蓮更多是欲求。


九卿1234


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儘管是書本里流傳的愛情故事,儘管社會很現實,燈紅酒綠,充滿了物慾,但這個世界依然不乏只為愛情而生的痴男怨女,他(她)們至情至性,彷彿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了一件事,那便是愛情,純粹的愛情。

情之一字,對於他(她)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為了愛情,為了心中的美好,他(她)們甚至什麼都可以不要,那怕是生命。

相對於殉情者,我們看起來,不過是比他(她)們現實得多,理性得多,或者說‘聰明’得多,但歸根到底,他(她)們與絕大多數的人一樣,都是人,都是肉體凡胎,也都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慾。

是人都得食人間煙火,飽五穀雜糧,有貪也有欲,也會動真情。

哲人說: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輪火熱的太陽。這一輪太陽,其實就是我們心中的真,也可以理解為所謂的真情。

所謂真,其實就是喜歡,就是愛,就是己之所欲,有人愛財,有人愛色,有人既愛財又愛色

或者是有人愛財多一些,愛色少一些,有人愛色多一些,而愛財又少一些。

從自私的本質來看,不管你愛什麼東西,也不管你愛多少,其實都一樣。用雞湯般的話來說,每一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追求心中的那論火熱的太陽。

我們評判一個人壞不壞?壞到什麼程度?通常是看這個人自私不自私?自私到什麼程度?愛自己又愛到了什麼程度?

西門慶之所以壞透了,是因為他的自私貪慾已經超出了界線,太愛自己了,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賄賂弄權,作奸犯科,謀人妻女家財,害人性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災難與痛苦上。

但再壞的人,他也有喜歡的東西,也會動情。

西門慶愛美女,所以一看見潘金蓮,他就走不動了,想方設法的也要勾搭上潘金蓮,為了達到長期擁有潘金蓮的目的,又與潘金蓮毒殺了武大。

除了愛美女,西門慶還愛財,所以他喜歡勾引富婆、官太太。娶了李瓶兒。

你很難說,西門慶在潘金蓮身上,沒有動過真情,你也很難說他在李瓶兒身上沒有動過真情。

如果對潘金蓮不動情,他大可玩一玩就甩了,這個世界蕩婦淫娃可不止潘金蓮一個,又何必為了她去毒殺武大郎,涉足風險,武大郎的背後可是武松,武松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如果不動情不喜歡,又何必把潘金蓮娶到家裡以後,對之頗為順從,照看有加。

天下婦人有的是,眠花睡柳,風流快活的事情,只要腰間有錢,秦樓楚館,勾欄瓦舍有的是,就是良家婦女也不乏其人。

如果對李瓶兒不動情,西門慶又何必處心積慮的算計,更是深夜越牆偷期,為了不使消息外洩,把李瓶兒身邊的婢女迎春也給上了,以收其心。如果僅僅是愛李瓶兒的身家財富,為什麼在李瓶兒死後,要花大價錢來操辦她的後事,為之惋惜。

同樣的道理,如果潘金蓮對西門慶不動情,怎麼可能會脫褲子,甚至不惜謀殺親夫,揹負罵名,為之爭風吃醋。

如果李瓶兒對西門慶不動情,嫁到西門府以後,也不會顯得那麼溫良賢淑,事事都為西門慶盤算一二。

人世間,最難捋清的就是感情二字,除了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這類至情至性的人,其餘人的感情、愛情往往摻雜了許多的東西。


月夜扁舟


以“壞透了的男人”來作為對西門慶的評價並不準確。任何人都是具有多面性的,更何況《金瓶梅》中俘獲一大幫女子芳心的西門慶。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男人是否壞,要看是哪方面的壞,這個“壞”對於評價那方是加分項還是減分項。

女人想要的“壞”男人,是那種看起來“壞壞”的男人,比如西門慶;而不是“長壞了”的男人,比如武大郎。

如果從道德方面來評價的話,既是潑皮又是流氓無賴的西門慶確實很壞。

他幹了很多違法犯禁的事兒,手上也沾染了無數的人命。不僅如此,他還被稱為“打老婆的班頭,降婦女的領袖”。

儘管如此,在《金瓶梅》中,這麼壞的西門慶卻非常招女人喜歡。

就像王婆在給他拉皮條的時候說的那樣,“潘驢鄧小閒”這幾樣西門慶樣樣不落。

換句話說,在泡妞這件事上,西門慶是有資源的(長得帥又有錢,性能力又很強),有天賦的,也是捨得下本錢、捨得花時間的。

為了泡到潘金蓮,他一天三次,一連幾天,天剛微微亮就跑到王婆那裡“虛心”求教,天色已晚還在王婆門前晃悠,花大把銀子給王婆作為酬謝,也花大把銀子在和心計在潘金蓮身上,再加上西門慶本就貌比潘安,懂得風情,像潘金蓮這樣本就慾火難填的“淫婦”自然心甘情願上鉤,勾搭成奸,如魚得水。

很快,西門慶就把潘金蓮馴得服服帖帖,兩人也是如膠似漆,難捨難分。本想把武大郎燒掉以後就直接把潘金蓮娶回家,不想半路出來個孟玉樓,又有錢長得又標緻,寧願帶著老張家的財產嫁過來,張羅起來,新婚燕爾,就把潘金蓮忘了個九霄雲外。搞得潘金蓮倚門而嘆,望眼欲穿,不住地打相思卦,不停地沒事找事,把個武大郎的女兒迎兒給欺負得生不如死。

潘金蓮因性而愛,慾望被撐得無比得大,離開西門慶就覺得度日如年。想西門慶想得銀牙暗咬、星眸流波。於是開始想方設法再次和西門慶的小廝搭上話,最終使盡了手段才得以讓西門慶娶她進門。

被娶進門後,一開始潘金蓮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坦,她在西門家的地位並不穩固,時不時還會被前面幾個老婆打個小報告。吃了虧的潘金蓮開始反思,開始反撲,想方設法對西門慶投其所好,不僅把自己的丫鬟龐春梅主動推薦給西門慶來固寵,還主動為西門慶和李瓶兒偷情打掩護。這還不算,她還用“吹簫”這樣的“獨門絕技”來籠絡住西門慶,讓西門慶從各方面離不開她。

說完了潘金蓮,再說李瓶兒,李瓶兒身世悽苦,一開始是給梁中書當小妾,那老朽之物,如何入得青春美嬌娘的法眼,再說梁中書身邊還有一個悍婦,她只是一個外室;再後來是給花子虛當老婆,幾乎也是個擺設,實際上乃是花太監養的外室,想那花太監生前揹著花子虛將“四口描金箱櫃,蟒衣玉帶,帽頂絛環,提繫條脫,值錢珍寶玩好之物”等貴重之物交於李瓶兒,而花子虛竟全然不知,有悖常理。可見花子虛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不然何以面對如此如花似玉的娘子而不愛護,反倒寧願和狐朋狗友鬼混。

有了這樣的身世經歷,讓李瓶兒對所謂的“愛情”完全沒有什麼概念。直到遇到了西門慶。

西門慶對她可是費盡心機,第一次見面就故意裝作沒看見與她撞了個滿懷,後來又一次次在她面前營造“好男人”形象,說什麼幫忙勸花子虛早些回家,其實是他把花子虛掛在妓院,千方百計不讓他回去。就這樣,寂寞空虛冷的李瓶兒,在“空床難獨守”的情況下,出軌了西門慶,嚐到了性愛的酣暢滋味,再也不能自拔。她的整個身體、整個心靈,開始完完全全屬於西門慶。

要不是西門慶中途因為有事,未能按期迎娶她,她也不會嫁給蔣竹山這樣的人。

更重要的是,在誤嫁給蔣竹山之後,她更加懷念西門慶了。(我們不能不懷疑她有受虐傾向)於是她開始對蔣竹山橫挑鼻子豎挑眼,最終把他趕了出去。

然後,自個兒帶著丫鬟帶著財產上趕著嫁給了西門慶。

或許,是因為她忘不了西門慶帶給她的“那一夜”的狂野。

可西門慶呢?還在生她的氣,恨她不等自己就嫁給了蔣竹山,新婚當日都不到她的屋子裡來,為的就是給她一個懲戒。

真是“才出虎口又進狼窩”,心酸無比的李瓶兒想到了上吊。

沒想到上吊不成,反而被西門慶打了一頓,最終還是奴顏婢膝,小心委屈地奉承了西門慶,西門慶這才回嗔作喜。

應該說,從這以後,西門慶和李瓶兒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因為李瓶兒和潘金蓮不同,她最大的特點就是“柔順”。如果說潘金蓮是性如暴炭,那李瓶兒就是柔情似水。為了籠絡西門慶的妻妾和小廝,李瓶兒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任性揮灑,只求能夠得到安定的生活。

在李瓶兒這裡,西門慶也漸漸變得溫柔寬厚,他志得意滿,官兒做得一天比一天大,又有了寶貝兒子,漸漸沉醉於李瓶兒所營造的溫柔鄉之中。不大願意到動不動就搞得雞飛狗跳的潘金蓮這裡來,即使李瓶兒有時候有意謙讓,西門慶也是做做樣子,捨不得挪步。

一個女人能夠給丈夫的所有東西,李瓶兒都給了西門慶,西門慶在她這裡得到了愛情的滿足。

可是,素喜爭風吃醋的潘金蓮怎見得李瓶兒受寵,所以開始用盡各種手段,挖空心思害死了李瓶兒的孩子,也斷送了李瓶兒。

痛失所愛的西門慶,竟然不顧潘道士不可往病人房裡恐禍及汝身的勸阻之言,不管李瓶兒死的時候身上血水淋漓,抱著屍體暴跳三尺多高,痛哭流涕,不住地哭喊“有仁義的好姐姐”,說自己也不想活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真情流露。

當然,李瓶兒對西門慶所付出的一切,也不能不說是一種真愛的表現。

李瓶兒死後不久,西門慶祭奠李瓶兒,看到唱戲的說什麼“今生難會”,不由得想起李瓶兒的病中模樣,忍不住眼中落淚,不住地用汗巾擦拭。被潘金蓮看見又在孟玉樓面前好一頓奚落。

後來,李瓶兒死後又多次託夢,讓西門慶小心謹慎,不要貪酒,早些回家,以免花子虛(亡魂)陷害,甚至她要託生之日,也不忘與西門慶一夜歡愉。

可見對於李瓶兒來說,西門慶就是她的整個天地。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她的鬼。

而李瓶兒對於西門慶,雖然不是唯一的性對象,卻是唯一一個讓他念念不忘、刻骨銘心的女人。

李瓶兒死後,西門慶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連好菜也拿不出一碟來(意思沒人給主持中饋了,尷尬的是吳月娘等人都還活著),甚至還在李瓶兒死後讓唱曲兒的專門給他唱一套《憶吹簫》,回憶他與李瓶兒當年的種種。

其中有一句“他為我褪湘裙花上血”,讓潘金蓮氣憤難平,說憑什麼都是再嫁的貨兒,你西門慶單單把他當作為自己付出初夜的女人(事實上李瓶兒跟西門慶當然不是初夜)?可見,在西門慶的眼中,李瓶兒是唯一一個將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給他的女人。

換句話說,只有李瓶兒,是他心中承認的永遠的妻子。

當然,西門慶這個人,愛和性是分得很清楚的。李瓶兒的死並沒有讓他從此喪失生理慾望,而是在潘金蓮的一步步挑唆和引誘下,在王六兒等人的一步步設計誘惑下,沉迷於肉慾的泥潭,一直到死。

愛,讓西門慶的人生之路越走越寬;性,讓西門慶的生命走向了終結。


半瓣花上閱乾坤


世上本來就沒有真愛。李瓶兒稀罕西門慶,是因為李瓶第一個男人梁中書怕正室,沒時間陪李瓶,第二個男人是花太監,老變態。第三個男人蔣竹山性能力弱。只有西門慶能讓李瓶性滿足。

李瓶得到滿足後,不再兇惡,變的溫柔賢淑。給西門慶帶來鉅額財產,又教他官場規則,幫他把生意做大,又生了兒子,滿足西門慶對於後代的擔憂。這都是西門慶最需要的。所以西門慶對於李瓶特別愛。

你們看,沒有什麼真愛,人最愛的是自己,誰能給我最需要的,我就最愛誰。


半份天空


這要看什麼是你理解的愛情了。如果是那種開初必須得一見鍾情,發展到情好意洽,自然而然;中間自然可以有肉慾成分,但必須是美好的;倘若有過利益算計、貪花好色、鉤心鬥角,這愛情就跌了檔次的。抱歉,您在金瓶梅中是找不到。因為這本身就是一本市井世俗小說,要像在裡面找到寶黛一樣的愛情是不可能的。

《金瓶梅》裡,李瓶兒死後,西門慶嚎啕大哭,跳得有三尺高,叫的都是些“我的沒救的姐姐,有仁義好性兒的姐姐!你怎的閃了我去了?寧可教我西門慶死了罷。我也不久活於世了,平白活著做甚麼!”這些言行舉止,如今看來,簡直滑稽,還帶丑角色彩;但設身處地,一個土豪出身如西門慶者,又不是文人雅士,勢必無法出口成章。他也只能用這種狼狽的號哭,表達內心的情感。你也許無法同意,但如果去掉愛情儀式化的色彩,去掉西門慶和李瓶兒開始的偷情經歷、金錢來往、皮膚濫淫,考慮他們的朝夕相處、天倫之樂,於他們而言,雖然開始得不那麼光明正大,但後來就是尋常夫妻,就是愛情。


夏瞄淺談


當然有!

只不過是,真愛只有在真愛的那個人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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