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留学回家后时常神情怪异,妻子精心策划却查出杀害婆婆的真凶

故事:丈夫留学回家后时常神情怪异,妻子精心策划却查出杀害婆婆的真凶

2014年初夏,印度南方卡纳塔卡一个偏僻小镇上,来了一对衣着时尚的年轻夫妻。丈夫叫佛罗兹·利亚哈,是当地一个古老又富有家族的独生子;妻子叫瑞达妮·莎玛。2009年两人在美国马里兰大学留学时邂逅并一见钟情,毕业后双双回国在孟买的外资企业工作。

在外人眼里,这对小夫妻过着优越和睦的生活,但对于瑞达妮,却有一些难以言说的苦恼:因为佛罗兹的家族是一个数代单传的古老世家,历来讲究所谓的“门第”,两人恋爱时,因为瑞达妮的平民出生曾遭到反对。虽然佛罗兹“先斩后奏”在美国与之结婚,但其家人却以瑞达妮一直未育为名而微词不断。

瑞达妮生长在新德里一个开放的高知家庭,又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本来对此并不在意,但是看到丈夫夹在家人和妻子之间为难,内心有所触动。恰好此时佛罗兹的父亲桑加尔即将迎来60大寿,于是夫妻俩一商量,决定休假回老家,借此修复亲情关系。

说起佛罗兹的家人其实并不复杂,他的生母早逝,其父桑加尔后来又娶了个年轻的女人艾达为妻。艾达四十出头,是个典型的是非女人。因为她嫁给桑加尔多年没有生育,难免对继子夫妻颇为防范,生怕利益受损。

在这个古老世家的大堂里有个黄金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孩童面貌的小神祗,据说是家族的保护神。尽管瑞达妮对此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但为了缓和与丈夫家人的关系,每天也很顺从地和大家一样,早晚要到神龛前燃香膜拜一番。

有一天傍晚,瑞达妮拜祭完小神祗后独自外出散步,远远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走出花园的边门;隔了一天,类似的情况又出现了一次;又过了几天,瑞达妮再一次目睹了同样的一幕。

瑞达妮以为小男孩是家里用人的孩子,在一次晚餐时很随意地提及。岂料闻听之下,众人反应顿时异样。最沉不住气的艾达连声追问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小男孩?”瑞达妮老实答说:“他赤裸着上身,穿了一条猩红灯笼裤。”

“什么?”艾达腾地跳起来道,“你是说小神祗穿着红色的裤子吗?”经她这么一提醒,瑞达妮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看见的小男孩的装扮和神龛里供奉的小神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小神祗的灯笼裤是白色的。

而此时,桑加尔、艾达和几个佣人已纷纷跑进大堂的神龛前,不明就里的瑞达妮也跟过去。

黄金神龛已空,最先跑到近前的艾达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滚落地上的小神祗道:“看,它的裤子已经变成红色了!”

瑞达妮凑过去一瞅,果见那小神祗先前的白色灯笼裤已变成了刺眼的猩红色,她想了想问:“会不会是相同造型的另一尊像?”桑加尔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神祗像端详一番,十分肯定说:“它就是原来供奉的神祗。”边说他边向众人展示雕像的独特裂纹。

瑞达妮很奇怪地问:“既然是同一尊神祗像怎么会裤子的颜色改变了呢?”一旁的艾达叽叽喳喳道出详情:据传该家族历史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离奇死去,直到一位先祖得到云游僧馈赠的这尊小神祗,由此才居家安宁。不过,这尊印度教传说里亦邪亦正的小神祗有个特异之处,如果它受到虔心的供奉,则会保佑主家大富大贵;如果受到轻慢,它则会变成邪性的“血魔童”,带给主家血光之灾!

“血魔童”的再现,令一段尘封的血色旧事被翻出来:1983年2月17日,佛罗兹的生母突发癫狂症,杀死家中园艺师后,自己也驱车高速冲下附近的山崖身亡。据家里好几个佣人回忆,事发前,她也曾几次在庭院里目击到诡秘的“血魔童”幽影。

事出蹊跷,瑞达妮决定到花园侧门查看究竟。在那儿,她看见沾满蛛网灰尘的木门被一把生满铜锈的大锁牢牢紧锁,一看就是许久无人开启的状况。并且,四周的地上也没有人迹或动物印迹。

这边事情尚未辨明,另一边惊悚却升级了:一日清晨,清扫庭院的佣人忽然闻到浓烈的血腥气,追寻而去,愕然发现后院原本清澈的小水池异变为一片污红,一旁的杂物间里堆积着十多只被利刃割喉的羊。更离奇的是,附近丢羊的农户在羊圈里找到了满身血迹、昏睡不醒的佛罗兹,他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沾血的裁纸刀。

事态严重,连附近村里的农民也议论纷纷。因为“血魔童”传说在当地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清楚,这个诡异的小神祗会附着凡人身体不断杀戮,靠嗜吸鲜血去滋养迅速膨胀的魔性。

大家认定佛罗兹就是被“血魔童”附体的危险人物,于是避之不及,连家里的佣人有的也借故辞职离去。至于那位继母艾达生怕乱子不大,添油加醋四下散布“血魔童”的神出鬼没,并意有所指地归咎瑞达妮这个“洋派媳妇”,想借机给桑加尔施加压力,将小夫妻俩挤出家门。

此时瑞达妮也有无法言说的烦恼,因为近日她确实发觉佛罗兹神情恍惚、精神疲惫。开始她以为丈夫是因家里一连串莫名事件心烦意乱,可是偶有两次午夜梦醒,竟讶异地发现佛罗兹不知去向。联想起“血魔童”之事,瑞达妮心里不免生出些许不安。

一夜,当瑞达妮从睡梦里醒来时,再次发现枕边空空,佛罗兹已无踪影。她起身悄然走出房间,四下寻找,不时轻声叫着丈夫的名字。就在她蹑手蹑脚在别墅里东探西找时,忽然,一声女人尖利的嘶叫打破了暗夜沉寂。

瑞达妮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楼下传来。于是她迅速跑下楼,只见一道灯光从厨房方向射出来,桑加尔正披着衣服呆呆站在门边。

“怎么啦?”瑞达妮轻问道。桑加尔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身。她的心突突地急跳了几下,有种不祥预感,于是疾步走过去。

越过桑加尔的肩膀朝厨房里面看去,只见倒卧的艾达纱裙单薄,光洁的地板上血流满地。而神情恍惚跌坐一旁的还有佛罗兹,他手握餐刀,衣服、双手上到处是飞溅的血迹。

“不要过去!小心他迷失本性伤了你。”瑞达妮刚想跑过去,桑加尔却一把拉住儿媳说,“快去叫管家过来帮忙,还要打电话叫医生救艾达。”

慌乱的瑞达妮连忙回头叫来人,等大家赶到时,只见桑加尔正紧紧搂抱着儿子,伤人的餐刀被他夺回扔到远处。听见动静,佛罗兹抬起头,看着瑞达妮喃喃道:“艾达死了,是我杀死了她……”

佛罗兹因杀人被捕。虽然瑞达妮不信丈夫是残忍嗜血凶手,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人赃俱获又令她无法辩驳。好在桑加尔动用各种关系很快将佛罗兹保释回家等待进一步调查。

短短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佛罗兹心力交瘁,整日焦躁不安。作为妻子的瑞达妮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这时,桑加尔告诉他俩:“我已经和律师商议过,杀人罪非同小可,最好的办法可能是找专门的医疗机构作出精神不正常的证明。”言下之意就是以此保住佛罗兹的性命。

“佛罗兹不是精神病人啊。”略懂法律常识的瑞达妮急道,“据我所知,他一旦被证明因精神问题伤害他人,也会被送去精神病院的。”

见儿媳固执己见,桑加尔犹豫再三,终于坦露了一段埋在心底的往事:所谓“血魔童”确有此说,但没有传说的那么邪乎。当年,佛罗兹的生母是个美丽知性的女人,怀孕时偶尔表现出一些奇怪的举止,到生下儿子后渐渐地发作频繁。开始桑加尔以为爱妻是产后抑郁症而不太在意,可后来其情况渐渐严重了,甚至出现幻觉幻听。经过了解,桑加尔方知原来妻子家族有严重的精神病史。

出于私心桑加尔没有张扬,只是偷偷买点药物给妻子服用。然而所有努力并未阻止妻子病情的恶化,最终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佛罗兹的母亲在迷失心性的情况下失手杀人。更可怕的是她事后在药物作用下,又一度清醒过来。为了保全丈夫家族的名誉,也为了不让儿子因为有一个患精神病的母亲而备受歧视,经过痛苦思索,佛罗兹的生母利用“血魔童”传说,让桑加尔将编造的情节告知外人,而她自己则选择了惨烈一死。

听罢,瑞达妮忍不住问道:“可是以家里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送她接受最好的治疗啊,甚至可以悄悄到国外治疗呀。”桑加尔叹息一声,眼睛盯着儿子缓缓答说:“那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狂躁型精神病,世界上最好的控制办法就是对病人的脑神经进行切除,但是,术后病人只不过是一具安静的行尸走肉。”

佛罗兹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他脸色灰白地沉默片刻,决然表示愿意遵从父亲的安排,让相关专业机构对自己出具精神病报告。瑞达妮刚想上前安抚一番,佛罗兹却迅速后退开,好像生怕自己身上的邪性伤害到妻子。

是夜,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侵袭了整个小镇。瑞达妮心慌意乱地敲开公公的房门,告知佛罗兹再次失去踪影,并且还带走了家里收藏的一柄手枪。经过一整天的寻找,警方打来电话,告知说在离家几公里处的树林里发现了饮弹自尽的佛罗兹。

通往停尸房的走廊上灯影迷离,安静得让桑加尔只能听见自己轻轻的脚步声。忽然,走廊前面出现一个小男孩,他赤裸着上身,松软的灯笼裤泛着殷红色泽。

“血魔童?”桑加尔微微一惊,他用力揉揉开始昏花的眼睛,只见那个小男孩推开尽头的一扇门走了进去。桑加尔急忙跟进去,空荡荡的屋子中央是一张床,白单下人身的轮廓清晰出现。

桑加尔走过去伸手一掀,本来他以为看见的会是佛罗兹,不料却“腾”地一下跳起来刚才那个小男孩。吓了一跳的桑加尔看清来者,厉声道:“不是已经给了钱让你赶紧走吗?”“血魔童”笑嘻嘻手指一点——身后的门边,站着警察、瑞达妮和安然无事的佛罗兹。

原来,当年佛罗兹的母亲不堪桑加尔的专横而移情别恋园艺师。妒火中烧的桑加尔遂处心积虑散布“血魔童”显影,继而杀死园艺师,再将用药物迷昏的妻子搬到现场,造成假象,以此诱逼妻子自杀。

数年后,桑加尔无意间从佛罗兹的一次验血报告里获知,这个“儿子”原来是妻子和情人的孩子。愤怒之下故技重施,先花钱找了一个流浪艺人的小孩扮演“血魔童”进出家门,又以古法私制迷幻药,设计摆布昏然失神的佛罗兹。

本来进展顺利,不料瑞达妮心细如发,她坚信丈夫不仅没病,而且也不可能杀人。由此她联系前因后果,觉得桑加尔言行颇有欲盖弥彰之嫌,于是说服丈夫和警方设下一局,终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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