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朝演義（四十三）李自成對費宮人心旌搖盪,幾乎不能自持
李自成在心中點頭,隨即說道:“費宮人,你抬起頭來。”費珍娥大膽抬起頭,趁機打量李自成。她見李自成並非想象的那樣面目兇惡反而是五官端正,英氣逼人。
李自成端詳著費珍娥,但見她的雙眸明如秋水,秀美中流露出剛毅之氣。李自成心旌搖盪,幾乎不能自持。他間道:“你實話向孤奏明為什麼要冒充公主?”
費珍娥毫無畏懼地回答:“奴婢甘願冒充公主,任憑殺戮,只盼公主能平安逃生。奴婢冒死求見陛下,就是想求一件事，不要追查公主下落,使她能夠安然老死民間。”
李自成道:“你有一顆忠心,實為難得。孤已聽說,公主現藏在周皇親府中。孤已下旨,讓她安心養傷,等她身體痊癒,孤將賜她與原定的駙馬完婚,安享富貴。”費珍娥聽了李自成的話,伏地叩頭。
接著,李自成為緩解氣氛,當面考試費珍娥的文才。費珍娥背誦了幾首《詩經》中的詩篇,還對其中的經典名句說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李自成面帶微笑,頻頻稱讚。
王瑞芬走到李自成背後,小聲問道:“皇上,今晚要不要將費珍娥留在寢宮?”李自成猶豫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
李自成隨即對跪在地上的費珍娥說:“費宮人,你先回壽寧宮安心休養。數日之後,孤會召你再來。”費珍娥叩頭起身,仍有剛才的四個宮女打著宮燈送她回壽寧宮。
這天夜間、李自成在御榻上久久不能入睡,費珍娥的影子不斷地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在心中拿費珍娥同鄧太妙仔細比較,費珍娥雖然在妙齡,但是鄧更為深沉,更有才華。
費珍娥回到壽寧宮,她的胸中好像一陣陣波濤洶湧,充滿了慷慨激情。她望著南窗上的微弱月色,悄悄地哽咽道:“我是大明宮女,深蒙皇上殊恩。我決計刺殺逆賊,明知是死也絕不回頭!”
繪畫：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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