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妻子忍痛簽下離婚協議後,拿出了包裡的懷孕單,撕了個粉碎

幾天了,爸爸媽媽一直沒有責怪她,她知道爸爸媽媽心裡的苦。

辛氏是爺爺留給爸爸的,現在毀在她的手裡,她無言以對,她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此時的愧疚。

“小月,你這是做什麼。”父親嚴肅不失慈祥。

“月,起來,不要這樣,你爸爸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孩子,這事與你無關,你妹妹還小,說話不經考慮,你不要介意,快起來,起來。”媽媽也趕緊過來扶她。

“不,是女兒的錯,女兒看錯了人,女兒把我們辛家毀了,都是女兒的錯。”堅強在此刻已經塌陷,淚水決堤般的落下,是心酸,是內疚,也是無助與絕望。

此時,大姐辛如惜也回來了,看到如月跪在那裡大步跑了過來,“小月,你這是幹嘛?有事我們解決,家裡所有人都沒有怪你的。你快點起來。”

“姐。”抱著大姐,哭得肝腸寸膽。

“小月聽話,不哭,什麼都可以過去的,我已經跟志遠說了,他說公司會全力幫我們解決問題的,難關一定可以度過的,聽話,起來。”

“姐,你起來吧。”辛如晨也抱住了顫抖著的姐姐,“快起來吧姐,你起來。”

始終是血濃於水。

頓時,三姐妹都淚眼婆娑,母親也老淚縱橫。

她癱軟在柔軟的大床上,只是一閉上眼,就昏沉睡去,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又不停地工作,讓原本就嬌小的她此時看上去瘦弱可憐。

即使這樣,她腦子中的生物鐘似乎也沒有停止提醒她,逼迫自己在天黑前醒來。

柔軟的大床。漂亮的窗簾,這是她的房間,她多麼想多睡會兒,多麼希望回到一年前,沒有他,沒有婚姻,沒有發生這所有的一切。

只是,現實每分每秒都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讓她即使在睡夢中都眉頭緊蹙,生怕錯過時間,自己醒不來。

費力的抬起眼簾,窗外已經漆黑一片,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雖然累了一天,昨夜又沒有睡,身體已經透支,可是,她不能留在這裡,家裡已經出了這樣的事,她不能讓父母再為她擔憂。

“姐,你要幹嘛去啊?”

看到二姐從樓上下來,如晨柔聲問。

或許,以前恨過,怨過,但是,剛剛看到二姐埋怨自己的樣子,她再也埋怨不起來。

“我回去了。”如月應付道。

“都這麼晚了還回去幹嘛呀。”如晨走到如月面前,面含愧色,“對不起啊二姐,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你不要跟我計較好嗎?”

如月欣慰的抿起雙唇,幾天了,她都不曾笑過,此刻笑了,眼中含著的卻還是淚,“好好照顧爸媽。”

“姐,你別走。”如晨又趕上前,“發生這樣的事,你跟他一定會有矛盾,你就在家裡住幾天吧。”

妹妹的話直擊她的柔軟,她笑著仰起頭,才不至於讓眼淚滾落下來。

但是,她依舊離開了家,離開了那棟房子,離開了那個她無法面對的空間。

她要去哪裡?她可以去哪裡?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拖著疲憊的雙腿,不知走了多久,抬頭,竟然又到了這裡。

這個讓她充滿了幸福的回憶,卻傷的她體無完膚的地方。

打開門,周身瞬間被冰冷的氣息包圍。

再也沒有那溫暖的氣息,沒有了那份期盼,沒有了等待,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老公老公,快過來,演開了,你最喜歡的連續劇,快來看。”

“老公,你的睡衣。”

“老公,看你吃的滿嘴都是,天,你吃東西怎麼是這樣子的啊?”

“老公,給捏捏背,好累。”

“謝謝老公,下次我也給你打洗腳水。。。”

太多太多的回憶,環顧四周,竟然都是幸福的腳印。但是,仔細想來,那些竟然都是自己編織的幸福,他自始至終都是附和默許。

不由自主的,雙眸已是淚眼朦朧。

再看茶几上,那份離婚協議還靜靜地躺在那裡。

她拿在手裡,笑了。

笑的很諷刺,笑的很無謂。

她拿起筆,匆忙的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她怕,怕一猶豫,就寫不上去了。她怕,怕越耽擱一秒,心會越多痛一秒。

很好,很平靜,平靜的結束了段婚姻,平靜的連自己都崇拜自己。

她從包裡拿出那張化驗單,上邊已懷孕四周的字眼在她晶亮的雙眸中跳動,慢慢的,豆大的淚珠滑落,打溼了化驗單,模糊了上邊的字跡。

很痛,痛的讓她死死的抓著心口,都不能撫慰那份痛楚,狠狠的,將化驗單撕碎,她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公司。

“你好,我想請假,請問我找誰請?”辛如月找到人事部的馮經理,自從來這裡打掃衛生,都不知道誰管著她。

馮經理急忙讓她坐下,“如果請假的話,應該跟鍾總講一下的。”

“能不能……”她不想見他,她只是個打掃衛生的,怎麼會需要去他那裡請假呢,當然,這些疑惑她並不想知道,她只想把這個假請下來。

“是這樣的,原本你這個職位只需要跟大廳經理講一下就好了,可,鍾總說你是她安排的人,所以……”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馮傑心生不忍。

任誰都可以看出,鍾總是故意在刁難她,讓一個出身貴族的二小姐來打掃衛生,針對矛頭毋庸置疑。

那間偌大的辦公室,那間豪華接近奢侈的辦公室,她站在門口,怎麼都跨不過那道門卡。

“小姐,你怎麼站在門口啊?你找我們鍾總嗎?”輕柔恬靜的嗓音傳入耳底,她幽幽的抬頭,而在辦公室內的男人也在此刻打開了門。

她與他近在咫尺。

他低頭,深邃的眼眸看著她,她抬頭,有些詫異的仰望。

他,一米八二,她,一米六三,站在一起,她就像一隻小鳥,嬌小的讓人憐惜。

瞬間,她垂下眼簾,躲開他的視線。就像老鼠見了貓。後退幾步,就差失足逃跑。

“什麼事?”這話明顯是在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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