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一碟腌青辣子解乡愁


李军:一碟腌青辣子解乡愁


“青枝绿叶果儿长,辛辣甘甜任人尝。”在老家,家家地里种菜,辣椒是少不了的。在渭北农村,吃面要搁油泼辣子,吃饺子要蘸辣子水水,腌酸菜的时候不放点辣子说不过去,晚上看电视吃冷馍,不就着一根蘸盐的青辣子,就觉得少了什么。


村里人自己种的是线辣子,别看细长细长的,青的时候吃有辣劲,榨青辣子一直是餐桌上的主打菜。如果哪顿饭中少了辣椒,肯定食之无味;没了辣椒,吃饭的人真不知道这顿饭该咋吃。


辣子是生命里的火焰,没有辣子,就如火红的玫瑰失去了艳丽的色彩,缺少了鲜活灵动。辣子上市的时候,随便走进老家谁屋的厨房,餐桌上肯定有一碟生榨青辣子或者炒青辣子。


再好的炒菜,不如一碟青辣子。不论是在饭馆,在乡村席上,还是农家饭桌上,只要有一碟青辣子,一定是精光见底。


家乡人爱吃辣子,爱吃到了什么程度呢?几乎是顿顿饭不离辣子。无论吃什么饭都要放辣子,特别是家里刚出锅的热蒸馍,夹上辣椒,撒上一点点盐,就可以吃得很香。特别是爱吃的油泼面,要是没有辣椒,那就相当于这碗面没有了灵魂,让人没了食之的欲望。


家乡人吃饭,没菜、没肉、没油都可以,唯独没有辣子是万万不行的。如果饭桌上有一碟辣子的话,馒头会多吃一个,面条会多吃一碗,这就是辣子的诱惑力。


李军:一碟腌青辣子解乡愁


吃饭没辣子还闹出了笑话。有位老人去亲戚家吃饭。碗端上来,老人没动弹,蹲在椅子上闷头抽旱烟。亲戚说,你老吃饭呀!老人说:你吃,你吃!半天还是个不动弹。亲戚说:您老,吃饭啊!老人用烟袋敲碗:咋吃?亲戚反问:啥咋吃?老人躁了,言语:咋吃?没有榨青辣子你叫我咋吃?噫嘻,不吃饭的原因原来是主家没端辣子上来呀。辣子是一种味道,亦如一道规程。吃辣子,是祖辈人持守的规矩,是庄户人理解的一种生活。


小时时候读完小的时候,大多数人背着家里准备好的蒸馍,再带着一瓶油泼辣子或者榨青辣子,就开始了一个礼拜的求学之路。一日三餐,离不开那瓶辣子。一个蒸馍,夹上些许辣子,就是一顿饭。那种味道,只有经历过的人,怕是至今都无法忘怀。


又想起儿时青辣子上市的季节,家里经常会有一碟很下饭的榨青辣子。榨青辣子做法其实有很多种。但都很简单,比如油泼,比如凉拌,比如干调,或加香菜,或加韭菜,或加葱花,或加小蒜,使之成为下饭的利器。试问?有谁能抵挡住它的美味?


家乡人吃馍爱夹辣子。热馍可加,冷馍可加。特别是饭后用灶膛烤个馍,加着辣子吃,那滋味,您还记得吗?


我始终相信,故乡人的存在就是为人类奉献美食的,尤其奉献的这陕式凉拌实在美味又接地气,绝对是对全球重口味人群最好的恩赐。


有人说,陕西人人爱吃辣子,从而塑造了这里人们豪爽的性格,他们的血液和骨子里都渗透着辣椒的味儿。其实,爱吃辣子的习惯,如同依恋着这古老的黄土地一样,会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其富有地域色彩的辣椒文化,也会随之越走越远········

李军:一碟腌青辣子解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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