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子任性害死父親和新婚丈夫,皇帝前夫趕來相救生命垂危

傾顏操控著念力,用耳朵分辨這些箭來的方向,每次使用念力殺掉一個人,傾顏就覺得頭像是被人重重的敲過一樣的疼。箭雨漸漸地弱了,司皓天已經累的提不動劍了。

大家咬著牙堅持了一下,而司皓天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不僅僅是擋下箭,而是讓箭改變方向,這樣一來就變被動為主動。江離和鬼醫也這樣照做,很快箭雨就停了下來。

這幾天下來,傾顏倒是摸出點刺殺的規律來了,一批近身殺手一批弓箭手。

這次的弓箭手都被解決了下次來的就是近身殺手,這樣的戰略很可怕,因為即便是躲過了箭雨,也會精疲力竭,到近身殺手來時,幾乎沒有招架的餘地。

司皓天、鬼醫、江離三人軟到在地休息,好不容易喘息一下,得抓緊時間休息。而且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待下去了,目標已經暴露。

“司皓天,你來幹什麼?不在帝都當你的皇帝,跑這裡來是嫌命太長了嗎?”傾顏冷冷的說道。

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箭,江離、鬼醫、司皓天都來不及揮劍,那箭已經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破空而來。

“不……”司皓天想要飛撲過去,可是他距離傾顏太遠,根本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箭越來越近,他雙眼赤紅,幾乎要滴出血了。

傾顏回頭,視線卻被一抹墨綠身影擋住。她重重的和那人撞在一起,跌在地上,臉上忽然劃過溫熱的液體,她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壓在她身上的人。

“如果有來生,我要用八抬大轎抬你過門,你可願意?”斷章斷斷續續的說道,一字一句,都說的極為艱難。

那一箭貫穿了他的肺部,嘴裡湧出越來越多的鮮血,傾顏只是不停的擦著他嘴巴里湧出來的血液,可是怎麼也擦不完,越擦越多。

“願意,願意……我等你用八抬大轎來抬我!你不要丟下我,這輩子你是我娶回來的人,你怎麼可以在我離開之前離開我。”傾顏眼淚婆娑,眼眶生疼無比。

斷章抬起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卻怎麼也擦不斷如珍珠斷了線般的淚珠。

“不怕,不哭,我會等你,奈何橋邊等你。記得來尋我!”他勾起唇,淺淡的笑了起來。

“不!”她抱著壓在身上的斷章,聲音悽愴,悲痛的嘶吼聲,把人的心臟都震的生疼。

傾顏哭的那麼的無力,她只不過想留住身邊的人,該死的人是她,她身邊的人有什麼錯?

“斷章,你起來啊!你起來啊!”傾顏哭的連眼淚都沒有了,只有一下一下的抽噎,“別睡了,起來了!不要睡了!再睡就睡成一隻豬了!”

她雙眼空洞,抱著逐漸冰冷的屍體,一遍一遍的重複,“求求你了,起來吧!”

“娘~您別這樣!”瑾淵難過的哭了起來,“娘!您別這樣,您看著我啊!我是瑾淵啊!娘,你別嚇我啊!”

司皓天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如果他死了,她會不會難過如此。他知道他不應該吃醋,不應該妒忌,可是偏偏忍不住,忍不住去妒忌斷章。

“先退回那個雜物室吧!”司皓天撐著劍,站了起來。

但是傾顏仍舊抱著斷章的屍首,沒有動作,司皓天只有看著江離,江離點了傾顏的睡穴,將她拖進屋子。

鬼醫留下來,和司皓天兩人在屋子外面佈置陣法。

這個陣法可以拖延一些時間,以便逃出去容易一些,不能再讓任何人有事了。絕對不讓傾顏再傷心難過。

拖著疲憊的身軀,把石頭按照五行八卦,排列好。然後司皓天割開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在石頭上,自己坐在陣中心。

“你!”鬼醫看著司皓天,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都只化成了兩個字:“小心。”

司皓天點了點頭,坐在那裡打坐運氣,恢復功力,如果刺客來的不快,那麼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配合這個陣法,不讓這些刺客傷到裡面人一分一毫。

天漸漸的亮了,破曉,花草都掛上了露珠,司皓天在外面坐了一整晚,衣服頭髮都沒露誰打溼,但是他卻一動沒動。

刺客還是來了,只是這次來的人數不多,只有三個人。

三人沒有準備,一來就闖入陣中,觸發機關。這個陣法不但能夠將人死困其中,如果有人鎮守生門,要出此陣是非常難的。

但是來的這三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在刺客幫名榜上都是數得上名號的人。

進入陣中觸發機關的人立刻感覺身處荒涼大漠,一片黃沙滾滾。他們小心地移動步伐,觀察周圍的破綻。

他們困在陣中不得而出,這個時候,江離和鬼醫看這次來了三個人就沒有再來人,於是帶著瑾淵和傾顏往泗水關走。

泗水關離錢江不遠,有了顧長風的接應,他們要逃出去必定不是什麼難事。

瑾淵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鎮守生門的司皓天,跟著江離很快的消失在了言府,傾顏是半昏迷狀態,幾乎要靠著鬼醫才能行走。

雖然在這個時候丟下司皓天很不道德,可是現在沒得選擇。

果然,這三個已經是最後的殺手鐧,外面沒有其他的刺客,鬼醫和江離很輕易的都逃了出去,直奔泗水關,不到半日的時間,就到了泗水關。

顧長風已經在那裡等著,見到鬼醫幾個人立刻迎了上去,卻不見司皓天。

“皇上呢?”顧長風問道。

“他還在言府,他親自鎮守生門。”鬼醫淡淡的說著。

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顧長風卻是大驚失色,他怎麼可以親自鎮守生門呢!那樣的陣法一旦發動,若是被困的人逃不出去,那麼司皓天就要一直守在陣中,與同歸於盡無差別。

顧長風趕緊帶著人往言府趕,留下大部分的人來保護傾顏等人。

這廂,三個人闖入陣中,一時間找不到北,胡亂摸索了一陣,無果。又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再一次觸動陣型,發生了變動,有一個人進入了死門。所謂死門,就是進去之後絕對無生還的可能。

他就算能應對其中險象環生的機關,也會被餓死,因為一旦進入死門就再也找不到其他門路了。

終於有一個人找到了生門,來到了司皓天的面前。

司皓天緩緩地拔出長劍,這個時候他也回覆的差不多了。兩個高手的對決,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且說傾顏這邊,傾顏被安頓下來之後,鬼醫用金針過穴的療法,先讓傾顏好好地睡一覺,撫平一下情緒。

可是傾顏這一睡又睡了三天,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瑾淵紅通通的眼睛,一把將他攬入懷中。沒有哭,沒有淚……只是緊緊地抱著瑾淵。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司皓天卻還沒有回來,顧長風也還沒有回來。

“司皓天他們呢?”傾顏問道。她記得最後是司皓天來了,她問了司皓天一個很蠢的問題,而忽略了疾馳而來的箭才害了斷章。

“他可能回不來了!”鬼醫吶吶的說道。

“什麼意思?”傾顏現在已經平靜的多了,好像死亡面對多了,就麻木了一樣。

但是她並非是這樣,只是她的心,實在已經承載不了太多,所以表面上是平靜的,但是內裡卻是千瘡百孔的,心像是破了洞,什麼東西在從那麼洞裡漸漸地流失。

“司皓天為了拖住殺手,擺了一個生死門!這個陣法本來已經失傳,但是司皓天怎麼會我就無從知道。這個生死門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旦入陣,陣型就會產生七百多種變化,能將人生生困死在陣中,哪怕只有院子大小的地方,入陣之人也是出不去的。”鬼醫淡淡的說道。

“但是生死門必須要有一個守陣之人,這個人守著的是生門,誰要是運氣好,或是懂的五行八卦就很容易找到生門,為了不讓入陣之人出去,守門的人就至關重要。他要打敗闖入生門的人,如果沒有人闖入生門,他也要在陣裡守著,知道闖陣之人被渴死餓死的時候。”

鬼醫說完,搖了搖頭,道:“都三天了,他在陣裡三天了,不吃不喝,加上他應該是連夜趕過來,真氣受損,又勞累過度,三天足夠他受的。”

聽完之後的傾顏跌坐在地上,此刻的她,眼裡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瑾淵抱著她,無言的安慰。傾顏立刻站起身,把瑾淵交給鬼醫,“我要去看看,就算是死,我也要親眼看著他死。”

瑾淵看著這樣的孃親的時候,總有一種錯覺,如果司皓天死了,孃親也不會獨活。

他沒有哭鬧,沒有反對,只是乖乖的站在鬼醫身邊。

傾顏只帶走了江離,再次回到言府時,已經是傍晚了。她站在院子裡,可以清楚的看著陣中的事,但是江離卻攔住她不讓她在前進分毫,因為走進了就會被啟動的陣法給吸進去。

司皓天身邊躺著一具屍體,但是他自己的情況也不大妙。他盤腿而坐,嘴唇乾裂,閉著眼看不出神智到底清不清醒。

顧長風走了過來,“他就這樣堅持了三天,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顧長風比誰都焦急,要是司皓天有個萬一,他怎麼向幻月交代啊!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只能在一邊焦急的看著。

傾顏也著急,司皓天分明已經堅持不住了,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吃的,沒有水,身上還有傷……

“如果陣裡的兩個人死了,司皓天就可以出來了是不是?”傾顏問道。

顧長風點了點頭,“是!”

傾顏忍住劇烈疼痛,操控著鋼絲,只見那人啊的一聲,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傾顏只覺得頭腦中有什麼轟然炸開,但是強撐著,她還是用鋼絲解決了另外一個人。就在那個人也斷氣的時候,傾顏自己也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顧長風接住倒下的傾顏,把她交給江離,自己卻走入陣中,他的步伐很奇怪,走到鎮中心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司皓天背了出來。

回到泗水,鬼醫面對兩位重傷患者,大感頭疼。

瑾淵負責照顧司皓天,因為司皓天受的內傷和外傷,好處理。但是傾顏卻不是,鬼醫一看傾顏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次沒得救了。

不管怎麼樣,暫時算是平安了,這一劫總算是度過去了!

昏迷中的司皓天還口口聲聲的叫著顏兒顏兒。瑾淵真是恨不得抽出鞭子去打他一頓,都是皇帝爹爹才把孃親害成這樣的!可是畢竟是父子,他看見司皓天不顧自己的安危,獨自留下時,心中早就沒有了恨了!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心裡明明有娘,而孃親也很愛爹,為什麼兩人要分開。

司皓天很快就醒了,見到司皓天轉醒,瑾淵就迫不及待的鑽到傾顏的馬車上。

“我娘怎麼樣了?”瑾淵癟了癟小嘴,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

鬼醫攤了攤手,“不知道,等她醒了才知道。”

“可是她什麼時候才醒過來啊!”瑾淵嘟著小嘴,愁眉不展的看著昏迷的傾顏。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梨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她孤獨的坐在樹下,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可是究竟在等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空空的,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她坐在樹下,只能憑著記性,唸叨一些斷章取義來的句子。

而上下闋,倒是不記得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