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花
馮德英
[內容提要]
抗日戰爭時期，山東膠東昆嵛山區王官莊，大地主王唯一，對農民殘酷剝削和壓迫，農民在苦難中掙扎、反抗。為鎮壓農民反抗，王唯一殺害了馮仁義的哥哥一家三口，還逼得馮仁義遠走他鄉。
仁義嫂(母親)挑起了一家人生活的重擔，過著苦熬苦打的日子。大女兒馮秀娟，參加了共產黨員姜永泉領導的抗日武裝起義,王官莊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權，娟子親手處決了惡霸王唯一。
王唯一的叔伯兄弟、多年在外的王柬芝回到家鄉，表示與王唯一劃清界線，當上了中心小學校長。其實，他的真實身份是國民黨特務漢奸，是個雙料間諜。這次回到王官莊的任務是偽裝進步，潛伏下來，發展組織，架設電臺，勾結日偽破壞我兵工廠。不久，他發展小學教員宮少尼、呂錫鉛為特務，挾制長工王長鎖，暗地搞間諜活動，卻瞞著追求進步的女兒杏莉。
王唯一的兒子， 偽軍中隊長王竹，多次帶著日寇對王官莊“掃蕩”，圖謀破壞我兵工廠。敵人在王官莊燒殺榜掠，無惡不作。
王官莊人民在黨的領導下，進行了頑強鬥爭。母親把兒子德強送去參了軍，又節衣縮食，想盡辦法支持子弟兵。在王柬芝勾結日偽軍的一次突然表擊中，為保護兵工廠，老村長德順、共產黨員蘭子、區婦救會主任趙星梅，英勇不屈，壯烈犧牲。母親遭到逮捕，敵人把她打得死去活來。慘無人道的敵人，還當著母親的面，折磨並殺害了她最小的女兒嫚子。母親強忍著揪心的痛苦，大義凜然，唾罵漢奸。後來，覺悟了的杏莉母親和王長鎖一道，救出了她。
王柬芝又一次鬼鬼祟祟去發報，被已起疑心的杏莉發現。杏莉欲去報告，不慎碰倒了王柬芝特意放置的一把鐵鏟，王柬芝追出來抓住杏莉，杏莉高喊抓漢奸。王柬芝死死卡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奄奄一息。“抓漢杆”的鑼聲響了，慌不擇路的王柬芝逃進了母親的院子。母親端著獵槍，威嚴地命令王
王官莊人民在黨的領導下，進行了頑強鬥爭。母親把兒子德強送去參了軍，又節衣縮食，想盡辦法支持子弟兵。在王柬芝勾結日偽軍的一次突然表擊中，為保護兵工廠，老村長德順、共產黨員蘭子、區婦救會主任趙星梅，英勇不屈，壯烈犧牲。母親遭到逮捕，敵人把她打得死去活來。慘無人道的敵人，還當著母親的面，折磨並殺害了她最小的女兒好子。母親強忍著揪心的痛苦，大義凜然，唾罵漢奸。後來，覺悟了的杏莉母親和王長鎖一道，救出了她。
王柬芝又一次鬼鬼祟祟去發報，被已起疑心的杏莉發現。杏莉欲去報告，不慎碰倒了王柬芝特意放置的珊把鐵鏟，王柬芝追出來抓住杏莉，杏莉高喊抓漢奸。王柬芝死死卡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奄奄一息。“抓漢杆”的鑼聲響了，慌不擇路的王柬芝逃進了母親的院子。母親端著獵槍，威嚴地命令王 柬芝放下武器。王柬芝垂死掙扎，舉槍欲打，被母親的獵槍擊中手掌，哀叫著被俘。在雙親的痛苦呼喚下，杏莉艱難地睜開眼睛，喊了一聲王長鎖“爹”便犧牲了。王長鎖痛哭失聲，這個名義上是王柬芝的女兒的杏莉，實際上是他的親骨
在公審大會上，王柬芝等漢奸被處決了。而作惡多端的王竹，也被從東北迴來的馮仁義機智地弄到水裡淹死了。
敵人發動了空前殘酷的大掃蕩，抗日軍民浴血奮戰。敵人又一次包圍王官莊，脅迫婦女們從人群中認領自己的親人。村婦救會主任花子，捨棄自己的恩愛丈夫起子，毅然冒領了區委書記姜永泉，母親、娟子也都在敵人屠刀下，冒領了共產黨幹部。
抗日軍民並肩作戰，終於奪取了反掃蕩的勝利。 母親一家團聚了。這時，母親從經常吃的苦菜裡，發現了一棵開著花的苦菜，她嗅到了苦萊花的馨香。
[賞析]
《苦菜花》是著名作家馮德英的代表作，是一部反映抗日戰爭時期，山東昆嵛山區軍民戰鬥生活的作品。
八年抗戰，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同日偽軍浴血奮戰，殊死搏鬥，前仆後繼，創造了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蹟，在抗日戰爭史上留下了光彩奪目的篇章。小說從一個地區、一個局部，充分而深刻地反映了這一點。作品通過描繪昆嵛山區軍民如火如茶的鬥爭畫面，謳歌了偉大的人民偉大的黨，同時，揭露了敵人兇狠、殘暴、仇視人民的本質，如實地記敘了日本軍國主義的侵華罪行。
抗戰的實踐證明，我們的黨是非常偉大的黨，我們的人民是非常優秀的人民。由於有了黨的堅強領導和黨員的先鋒模範作用，千百萬人民才能團結起來，才會捨生忘死同敵人展開搏鬥。也由於有了人民的有力支持和竭誠奉獻.我們黨才如魚得水，才創造了驚天地、泣鬼神、彪炳千秋的偉業。《苦菜花》通過眾多的藝術形象，深刻地揭示了這一真諦。
作品中的老村長德順、共產黨員蘭子、區婦救會主任趙星梅，在敵人面前威武不屈，英勇就義，深深地激勵著廣大群眾。當敵人脅迫婦女們認領自己的親人時，花子、母親、娟子這些偉大的女性，以無比驚人的毅力，忍受錐心的痛苦，捨棄自己的親人，冒領共產黨幹部。這是何等感人的場面!這是多麼崇高的境界!情義無價，以心換心，正是由於黨的優秀兒女為人民拋頭顱、酒熱血，才使更多的群眾前仆後繼，甘願犧牲自己和親人。
作品成功地塑造了一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形象。仁義嫂是在鬥爭中，由一個普通勞動婦女逐漸成長為一個革命者的。她有著悲苦的命運，舊社會的重壓和磨難，開始並未激起她的反抗，因為封建思想的影響，她認為自己的遭遇是命中註定的。革命的初步勝利，使她解開禁錮，拋開疑慮，變得堅強起來。她支持娟子參加抗日工作，又把兒子送去參軍。在極艱苦的環境中，她節衣縮食。以孱弱之軀終日辛苦，想盡辦法拿出最好的食物和衣被支持子弟兵。這時的母親，已由擔驚受怕轉變為熱愛革命了。
經過被敵人逮捕、折磨的考驗，母親的階級覺悟進步提高。敵人對她嚴刑拷打，甚至極為惡毒地當著地的面折磨，殺害她的小女兒小嫚，母親堅強地忍受了一切，保護了兵工廠和八路軍。她已經把革命事業看得高於一切，成為一位革命母親了。
二次反掃蕩後，母親的形象有了更高的昇華。她不僅全力支持革命事業，還拿起武器深入虎穴，參加攻打敵人據點的戰鬥。至此，母親已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革命者。母親的性格成長，具有極強的概括性和很深刻的典型意義。
除母親外， 作品還刻畫了一些富有典型性的人物形象,如勇敢堅定、忘我工作的娟子，熱情大方、英勇不屈的星梅，陰險狡猾、兇狠毒辣的王東芝等。
小說的藝術特色，是它的真實性。 作品如實描寫了當時的生活， 無論是人物形象的刻畫，還是鬥爭生活的描述， 都顯得真實可信。二是善於通過激動大心的故事情節和驚心動魄的場面描繪，展示人物的崇高精神境界。花子冒領區委書記姜永泉的情節和場面，人物表現出來的崇高精神是極其感人的。三是善於在尖銳的矛盾衝突中，真切細膩地描繪人物的心理活動。娟子參加起義走了之後，母親心裡的愛和恨、喜和怕、期待和動搖，作品描繪得十分細膩。
小說也存在著不足，主要是對當時的歷史背景展示不夠廣闊:對一些重要人物如姜永泉寫得不夠充分，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作品的廣度和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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