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導語: 誰的青春不迷茫,對生活失去動力、對學業失去興趣、對人生失去憧憬,美好的青春歲月,卻充滿了叛逆和彷徨。青春的悸動和痛楚,不光是表現在真實而殘酷的層面,面對家庭和社會的壓力,在一段青春經歷中同樣表現得深刻而形象。一個青春少女,面對破碎的親情、脆弱的友情和朦朧的愛情之時,她會選擇怎樣的一條另類成長之路呢?2019年3月15日在中國內地上映的一部青春題材片《過春天》,以獨特的電影風格在青春的視角下揭露一個在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社會問題:港深兩地單非家庭和雙非家庭的生活現狀。在這樣的故事題材和社會背景下,以寫實的鏡頭記錄一段冒險的青春故事,代入感很強。青春文藝片的模板,波瀾不驚的故事套路,卻關注不為所知的特殊群體,絕對真實震撼。

提到青春的迷茫,很多人都是深有感觸。當個人的想法與現實格格不入的時候,莫名的失落感和彷徨便緊隨其後,殘酷的青春歲月裡有種人生不能承受之重。當一類特定群體的青春故事融入社會題材時,這樣就顯得生動真實比較具有代表性。青春期裡的叛逆和矛盾,在遊離於法律邊緣的行為中體現出來,從現實主義的角度並沒有掩蓋青春的無奈。

導演白雪憑藉豐富的生活經驗和對某種社會現象的深刻洞察力,遠離影視圈十年歸來的首部電影作品,讓人為之驚喜。她跳出原有青春片千篇一律的套路,走出校園迴歸社會,在真實的社會環境裡講述一段青春成長經歷。青春時期由單純變得成熟,人生歷程由家庭教育缺失滑向走私犯罪的道路,給人的感覺是非常沉重的。

但就電影題材來講,選擇港深兩地的單非家庭作為關注群體,上升到生活和法律層面,講述一個少女的另類成長故事,還是比較新穎的。它真正深入青春女孩的內心世界,關於青春和成長非常貼近現實生活,給觀眾的是一種別樣的體驗和思考。在國內外影展上也是表現亮眼,不僅拿到了平遙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兩個重要獎項,還成功入圍第69屆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新生代單元,電影無論是質量還是社會意義還是得到認可的。

一個講述女孩在家庭和社會的夾縫中堅強求生存的故事,一部帶有港味的國產青春片,在注重描述人物內心成長過程中,孤獨女孩的青春萌動和社會的殘酷無情,躍然於大屏幕上。

單非家庭、水客身份、港深雙城記,青春故事中不同以往的社會化標籤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時代變遷下的特殊家庭模式,改革浪潮下產生的單非家庭,在青春角落裡被遺忘的少女,遊走在刺激而危險的刺激地帶。這些社會元素結合到一起,比任何青春題材電影來得真實,也更具有社會教育意義。青春只是一個美好的外衣,最內核還是最真實的社會話題和最具爭議性的特殊群體。

當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遭遇香港水客這個身份認同,在遊走於香港和深圳兩座城市之間進行學習和生活時,以他們的視角比較寫實地描述水客群體的生活,讓觀眾更加立體地認識這個另類群體。港深兩地市井小民的生活,平淡而稍起波瀾,表面光鮮身份之下是一段昏暗的經歷。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雖然故事本身在某些方面會陷入所謂的俗套,但是這個青春故事在真實的社會化標籤之下顯得非常深刻。男女主角演繹得很不錯,立體地將所代表的人物形象地展現出來,對情緒和感情表露也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在滿滿的青春氣息下,把社會角色定位描繪得細膩而真實,沒有過度解讀的痕跡,做到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

從女性的視角和敏銳洞察力解讀一種社會現象,聚焦一處灰色地帶,關注一類社會群體,做到了面面俱到,不缺失任何一處細節,這就是立足細膩觀察中的尖銳分析。在寫實化的鏡頭語言下,深入角色人物的內心世界,上演一出單非家庭少女養成記,讓觀眾感受青春生活中的愛與痛。

破碎的親情、脆弱的友情、朦朧的愛情,真實殘酷的青春元素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二十多歲的女演員黃堯飾演16歲的少女佩佩,這本身對演技和細節把握上就是一個挑戰。在電影裡,她並沒有把這種年齡差表現出來,反而演繹得很不錯。特別是在曖昧的情感表達上,沒有刻意表演的痕跡,沒有過於成熟而是將那種朦朧感用一種別樣的風格展現了出來。

女主佩佩是一名16歲的中學生,家境不好,父親事業落魄,母親對她不管不問。但是她看似普通的家庭經濟條件下卻有不同的生活,在深圳生活,在香港讀書,成為穿梭於港深兩地的常客。和很多女孩一樣,他表現出對物質和金錢的渴望。破碎殘缺的親情關懷下,她利用空餘時間打零工掙錢,為了湊足去北海道看雪的機票錢,她無形之中成為水客群體中的一員。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孫陽飾演的阿豪,真正的身份是一名水客,利用這個身份在港深兩地走私手機,通過倒賣賺取差價,成為他營生的一種手段。帥氣的他救了落水的佩佩一命,在機緣巧合之下與佩佩成為工作搭檔。在相處的過程中,佩佩對阿豪產生了好感,產生的少女悸動對朦朧的愛情有了憧憬,也讓阿豪無意中捲入了落入俗套的三角戀之中。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湯加文飾演的阿JO是佩佩的好朋友,用現在流行的叫法就是閨蜜。她們一起上學、互訴心事,成為無話不談的搭檔。不過,她與佩佩最大的區別還是在家庭和身份上,香港本地戶口,家庭條件優越,性格活潑開朗。兩個女孩在物質追求上想法一致,還有了一起去國外看雪的約定。這種建立在懵懂青春上的友情是脆弱的,一旦有了利益衝突,最受傷害的還是佩佩。

另類青春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深刻而警醒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這部電影的特別之處在於有濃重的港片味道,除了大部分的粵語對白和具有代表性的香港街景,更是以一種更為獨特的表達方式展現香港社會生活中的世間百態。在青春的框架下逐漸完善對另類少女的成長路的描繪,整體上以一種清新感去詮釋現實主義下的青春味道。

女主角的父親忙於工作無暇顧及女兒的成長,她的母親則沉湎於麻將桌,不知道女兒此時所面臨的困境,不顧及女兒內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種家庭親情教育的缺失在佩佩走上犯罪道路之間形成某種必然關聯。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正是單非家庭這種畸形的家庭組合形式,讓這類家庭的子女雖然享有旁人羨慕的身份,卻沒有讓他們得到想要的生活。貧困、孤獨、缺少關愛和安全感,使他們的另類青春成長路顯得坎坷無比。試想一下在這個非正常家庭生活長大的孩子,他們空有一個所謂優越的身份,卻還是在社會邊緣掙扎,不去走私手機也會誤入其他歧途。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現實社會中,生活總是充滿了艱難,光鮮的外表之下也有各自的難處。就像女主角一樣,她有父母,但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她有香港居民身份,卻還是在艱難的困境中掙扎,其中物質條件的匱乏是最直接的。這樣的尷尬身份給她的成長帶來了負面影響,甚至產生了迷茫。

利用特殊的身份進行偽裝,讓女主角在水客身份的自我認定上越發強烈,也讓他在走私的犯罪道路上越走越遠。當然,青春期的感情的萌芽和發展,讓她感受到了溫暖和安全感,原生家庭缺位和失去情感寄託,對一個青春少女的打擊是致命的,這一點讓整個社會的認知深刻而警醒。

青春無悔,另類的成長經歷帶來沉重的社會命題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從一般意義上看,提到青春,人們自然就會想到那些美好的東西。人生最美好的歲月,釋放年輕的活力,在卿卿我我中品嚐談戀愛的甜蜜味道。輕鬆上學、盡情地玩,談戀愛,這些彷彿都是青春期裡的必備內容。但是你曾想過,還有一部分因為家庭和各種原因躲在生活中的不起眼角落,勤工儉學,掙生活費。沒條件去做那些美好的事情,但是起碼他們奮鬥過。畢竟,他們比普通人更勤奮,努力過就沒有遺憾,畢竟,在他們的青春字典裡,沒有失敗。

電影《過春天》青春視角下的另類成長路:單非家庭少女的身份認同

真正做到青春無悔,就要認清每個人自身所面對的現狀。總有些人因為自身各方面的原因,沒有享受到青春帶來的快樂和輕鬆,卻在打工掙錢中體會生活的艱辛。他們的另類成長經歷讓他們承受了來自家庭和社會各方面的壓力,如果沒有正確引導很容易誤入歧途,那麼對他們的人生道路選擇來說艱難而複雜,成為一個巨大的社會難題。

電影《過春天》提供了一個特殊的青春視角,直面單非家庭和子女這個特殊群體,用一個講述處於社會灰色地帶的水客的生活故事,展現其深刻的社會視角和巨大的勇氣。本片對現實而懵懂的青春的解析面面俱到,題材新穎且顯得很真實。在一個沉重的社會題材上卻用貼近現實生活的鏡頭和帶有美好希冀的口吻去展現青春的真實狀態,難得而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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