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瘟疫島:16萬病人被關在島上,全部火化後就地掩埋

在中國遊客眼裡,意大利有著“水城”之稱的威尼斯一直是首選的旅行目的地之一。不僅如此,威尼斯還有“面具之城”、“橋樑之城”和“浮動城市”的別稱,沿城5公里以內的海岸線和三分之二的城區於1987年被列入世界遺產。

威尼斯瘟疫島:16萬病人被關在島上,全部火化後就地掩埋

威尼斯以環境優美、建築風格和濃郁的交響樂、歌劇等藝術氛圍聞名於世,從文藝復興時代至今仍保持著“歐洲藝術中心”的位置,無數次登上“最浪漫城市”和“最美城市”的榜單,日均接待國際遊客已多年持續在8萬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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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3000年前,羅馬難民躲避日耳曼人的攻擊逃難到威尼斯港灣,沿用古羅馬建築工藝將木柱插入水下淤泥中,再鋪上幾層厚厚的石板,然後在石板上建造避難所,以此應對不諳水戰的日耳曼人。隨著難民越來越多,港灣逐漸就成了如今的威尼斯。

威尼斯瘟疫島:16萬病人被關在島上,全部火化後就地掩埋

威尼斯由118個人工島和一座人工半島組成,早在14世紀和17世紀兩個巔峰期,威尼斯城區(非大區)人口就分別有5萬和15萬,但2019年住在島上的常住人口也才26萬,是面積太小還是發展瓶頸?都不是,威尼斯之所以嚴格控制人口與波維利亞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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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維利亞島呈扇面型,由三個以木橋連接的獨立部分組成,位於主城7公里外,離最近的利多海岸只有480米距離。2014年,負債超過2萬億美元的意大利不得不拍賣或出租各種國有地產,毗鄰旅遊勝地的波維利亞島被寄予厚望,據說當時的理想租金是99年3000萬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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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頭到尾只有威尼斯一名酒吧老闆出價51.3萬歐元,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巨大差異引起很多人驚訝,別說在威尼斯這種國際性的熱門旅遊城市,就算在偏遠的太平洋島國,租下將近7公頃大小的島嶼99年,3000萬歐元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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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吧老闆剛從改造成高端度假島還是遊艇會所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請了人設計公園、農場、運動場、餐廳、酒店以及商務區時,意大利政府卻以“預期金額相差太大”為由宣佈拍賣無效,但此後三次拍賣卻再也無人出價,導致波維利亞島不得不繼續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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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有潛力的海島會淪落到無人出價?

第一次拍賣引起關注後,波維利亞島從古至今被好事者翻了個遍,一連串意大利政府隱藏數十年並巖蜜封鎖的資料被解密,無數人瞠目結舌後表示: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島”。

在《意大利編年史》中,波維利亞島是擊退熱那亞艦隊進攻(1379年)的“英雄之島”,當時有數千人擠在這座小島上拼死抵抗,戰後被徵用改成威尼斯港灣的最後一道防線,修建了五個八角形堡壘等海防工事,逐漸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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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百年的沉寂,波維利亞島因為歐洲爆發大瘟疫而再次出現在記載中。在18世紀前,意大利被黑死病“光顧”的次數僅次於英國,為防止零星患者再次引發大面積傳播,波維利亞島被軍隊接管成為威尼斯所有海運貨物的必經檢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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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檢查站首次發現兩艘貨輪上有黑死病感染者,遺憾的是,這兩艘準備離開威尼斯港返回西西里島的貨輪,早已將瘟疫傳染給岸上和島上的人,波維利亞島因此緊急改成瘟疫病人的收容所,所有被感染者都會被送上島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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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病對歐洲造成的傷害比天花、梅毒,甚至加上近代所有傳染病都要大,這場肆虐歐洲400年致死數千萬歐洲人的瘟疫,在當時近乎“無藥可救”。所謂的在島上治療,實際就是“有進無出”的關押感染者一直到死,然後集中焚燒就地埋在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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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400年中,波維利亞島兩次被緊急改建成瘟疫病人收容所(或者說是治療站),第一次有5萬人在島上火化後就地掩埋;拿破崙時期第二次徵用時,方圓百里11萬瘟疫感染者被送上島,夜以繼日的焚燒導致整座島的表面被黑灰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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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們眼下看到的並不是當年的瘟疫收容所,而是1922年第三次改建的精神病院。與這間醫院有關的傳言數不勝數,引發最多關注的是醫院建成後收治了30多個病人,但這些病人無一活著離開,最終又改成療養院直至1968年倒閉。

威尼斯瘟疫島:16萬病人被關在島上,全部火化後就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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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維利亞島從此被宣佈永久關閉,威尼斯政府早期在沿岸海水中設置聲納報警器,登島者會被海軍直升機或警察以“擅闖禁地”為由逮捕,2014年拍賣前才全部撤走。歐洲很多恐怖片中的“死亡/瘟疫之島”原型,以及電影《瘟疫醫生》的整個情節內容都源自這座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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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威尼斯有團隊發起募資300萬歐元,希望每人眾籌99歐元來買下波維利亞島,威尼斯政府則表示目前沒有租賃計劃。有知情人士披露:實際原因是“16萬具骸骨和骨灰還未善後”,也就是說,“後院”一個個深達數十米的墳坑和骨灰土層還沒清理完成。

正因為有波維利亞島的種種過去,威尼斯政府至今仍在嚴格控制城區人口,以免當年瘟疫慘劇再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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