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衛》:一個男孩對“信任”的探尋之旅


《我是大衛》:一個男孩對“信任”的探尋之旅

《我是大衛》

12歲的男孩大衛,對自己的身世和外面的世界都一無所知,因為失去父母的他,從小就生活在保加利亞的集中營,這樣的經歷和環境讓大衛幾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同在集中營裡的大人約翰,他是唯一能給大衛慰藉的人。  

有一天,大衛接到一個神秘的任務:他被安排越獄,送一封信到哥本哈根,並且一再被告誡:不要相信任何人。   

於是,大衛開始了冒險之旅。他必須獨自一人長途跋涉,穿越希臘、意大利、瑞士、丹麥才能到達哥本哈根。面對一無所知的世界,大衛將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們,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始終縈繞在他的耳旁。

對於大多數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顯得如此平常,甚至有些理所應當

然而,對於生來就在困頓中掙扎的人,面對生命的孱弱,信任總是意味著死亡,活著已經是唯一的渴望。

在保加利亞集中營里長大的男孩大衛就是如此。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要如何獨自一人,從保加利亞穿越邊境到達希臘,然後坐船前往意大利,再從意大利翻山越嶺經瑞士、德國前往丹麥的哥本哈根。

顯然,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這是無法完成的。

然而反覆出現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始終提醒著大衛,畢竟在集中營那樣的處境裡,人與人間的信任也許早已蕩然無存。

於是一個令人揪心的現狀擺在了面前:一個不願意去相信他人的人,該如何獲得他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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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大衛必須行動了。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小心翼翼地躲過了集中營密集的探照燈,迅速爬過了只有片刻斷電的鐵絲網。刮傷帶來的疼痛只是個開始,對於未知的恐懼將是他最大的困難。

獨自狂奔,僥倖逃過兩次追捕的大衛終於跨越了保加利亞的邊境,他回頭遙望集中營的方向,那裡有他迄今為止全部的記憶。

集中營是一個充斥著人性各種黑暗的地方,對於大衛來說,唯一的光亮就來自於約翰。每當大衛陷入情緒的失落,每當大衛深深困擾於活著的絕望,耐心的約翰總是不停地鼓舞著他。

約翰總能借助自己記憶中曾經的美好,幫助大衛勾勒關於未來的光明。

黑夜慢慢地褪去,大衛從回憶中抽回思緒,他不知道黎明是否會與自己想像中的相同。

大衛偷偷爬上一艘停在岸邊的大船並躲入船艙,正在慶幸著比自己想像的輕鬆,結果馬上就面臨了被發現的危險。

對於大衛,因為從小在集中營的特殊環境里長大,他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來自於人與人之間信任的缺失,而在外面的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又是他必須面對的。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時刻提醒著大衛,但記憶裡的約翰又在鼓舞著大衛,兩個迥異的念頭交織,猶豫再三的大衛終於鼓起勇氣,試著與人交流,試著相信世界上的良善。

於是被一個船員發現以後,大衛嘗試與他溝通,最終通過交易渡過了這次危機。這次交易的成功,對於大衛算是一種關於信任的開端。這件事之後,大衛關於人心的“完全的惡“理解開始有了鬆動,尤其是為了能夠幫助大衛順利完成這趟旅程,船員還安排讓他在靠近岸邊時,先離船下海,然後藉助洋流遊向岸邊,成功避過了港口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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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心中的悲慟

成功上岸的大衛迫不及待地找了一處積水的池子洗澡。洗澡一直是大衛的一份渴望,同時也是影片的一種隱喻:數次出現大衛洗澡的情節,既關係著大衛與約翰之間的情義與懊悔,也是大衛自身渴望洗刷那揮之不去的罪惡。

大衛在集中營時,不顧約翰的勸告,自己跑去偷取香皂,結果因此導致了約翰的死亡:在緊要關頭,約翰從大衛手裡拿走香皂挺身而出,扛下了偷香皂的罪名,他頂替的不禁是罪名,更是生命的交換。

對於大衛,約翰是自己活下去最大的光亮,也是自己心中最大的悲慟。

在集中營裡,年幼的大衛問約翰:”活著如此的艱辛與茫然,為什麼還要活著。”

約翰告訴他:“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未來,才可能發生改變。”

這是約翰不斷灌輸給大衛的信念,最終他卻為了保護大衛,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結果,對於尚且年幼的大衛是如何的煎熬與殘酷,但他依然要活著,為了自己,也為了約翰。

繼續的旅程中,在意大利城鎮中大衛遇到了麵包店老闆,麵包店老闆一面安撫著他,暗地裡卻找了警察,逃跑的大衛到森林中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卻又無意間救了被濃煙大火困住的瑪麗亞。

瑪麗亞一家人將大衛視為恩人,然而與他們相處的時候,對於大衛無時無刻不是一種挑戰:大衛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他人相處,所以我們看到了一個男孩在鏡子面前不斷練習著如何微笑,也看到了這個男孩面對令人心動的瑪麗亞時自然而然的真誠笑容,這種細微的差異與變化,讓我們感受到了那悄悄萌生在男孩心田的的好感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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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漸漸萌生在心裡

不知不覺間,支撐大衛相信美好的力量,已經不僅僅來自於約翰,在約翰所描繪的人生美好藍圖上,已經有其他人,用自己的善良將這副畫卷填補的更富色彩。

也許在大衛的相信裡,還潛藏著一份內心的懺悔,為自己過錯導致失去朋友的懺悔。所以眼下,他才願意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證明約翰那關於美好人性的勾勒與想像。只是他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心存疑懼,充滿不安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卻影響了旁人對他的判斷。

對於生活無憂的人,不安的表現似乎意味更多隱藏的真相,很多時候代表著背後的虛假,很少有人能夠將其與生存的本能聯繫到一起。

因為對於生活在集中營的大衛,這種不安是他為了生存下去所必須的手段。但是當環境改變,脫離了那個特殊的環境以後,他的表現救成了極其詭異的行為。

所以對於報警的麵包店老闆和瑪麗亞父母的詢問,其實並不是一種惡意,只不過大衛的行徑,與他們日常生活裡所見的樣子反差太大,所以他們很自然的覺得可疑並尋求協助,或者想要弄清楚背後的原因,但這一切卻讓大衛深感不安,於是離開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

大衛非常幸運地再次遇見了曾在船上幫助過自己的船員。順巧路過的船員在此給予了大衛幫助,他開車帶著他,並且沒有太多的探問,這讓大衛的心得以稍稍安定。

難得有機會讓大衛整理自己的心緒,過往幾天所經歷的一切,讓大衛驚喜又不安。他現在需要陪伴,一種沒有條件、沒有懷疑的陪伴。這樣的陪伴,讓他可以不用思考如何與他人相處、如何呈現自己,該成為什麼樣的人,該有什麼樣的面部表情。

現在他可以單純地變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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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衛來說,這一直是他最重要的考驗,只是在現實的人際關係裡,卻往往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奢望。幸運的是還有船員,還有蘇菲。

如果說船員的幫助讓大衛驚惶的心有了稍微的安定,甚至讓他感受到了迴歸自己的單純,那麼蘇菲則是讓大衛最終徹底打開心防的關鍵。

但如果沒有船員,也許面對蘇菲關切的詢問,大衛可能還是會選擇逃走。因為與船員相處的經歷,讓大衛感受到自在,進而讓他相信,原來與人相處時也可以擁有那份自在。所以才有後面,大衛面對蘇菲時,即使還是會有不安,但他仍努力地去呈現那份自在,這正是成就他打開心防的關鍵。

打開心防

蘇菲對於大衛的信任和幫助也是關鍵的因素。

蘇菲和大衛一起通過邊境時,遭到了例行性檢查,蘇菲明顯感受到大衛的不安,但她沒有任何詢問,反而安撫著大衛的情緒。

回到蘇菲的家以後,蘇菲主動坦露著自己的人生故事,這對於同樣渴望去訴說自己生命遭遇,可是卻被告誡“不能輕易相信他人”的大衛來說,有著極其重要的引導作用。

蘇菲的溫暖終於讓大衛卸下了自己厚重的心防,當大衛眼淚留下的剎那,所有人都會為之動容。

在那一刻,我們很清晰地感受到,信任對於大衛的不易以及這種信任的美好。當大衛抱著蘇菲哭泣的瞬間,相信他一定已經明白了約翰所說的世界的美好,因為如今,他經歷了。

我們應該感到幸運,不需要經歷像大衛一樣的苦難和折磨,也應該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那樣的理所應當而幸運。

​《我是大衛》的那個小男孩,讓我們看到了信任的美好,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並非理所當然,正因如此,我們更應該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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