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为父,长嫂如母,咱们得养着他”“25了,还要我们养?”



我咬了下牙,直接将男人推跌到我背后的墙壁上,反过身去,整个身子将他罩在了黑暗中,手中的拳头开始如雨点般朝他身上打去,边打边哭喊着:

“王八蛋,挨千刀的,为了你,我抛弃了自己的工作,天天在家为你冼衣煮饭,还拿着爸爸的救命钱让你升官发财,可你倒好,竟然在外面勾搭了别的女人,还怀上了孩子,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和女儿吗?”

我哭得嘶心裂肺,像疯了般撕打着他,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我的表演太过真实了!

男人身子僵了下,呆呆跌坐在地,沉默着,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拐角处那伙男人的手机终于从我们的身上移开了,估计他们相信了我们只是一对正在吵架的夫妻,我的女儿也心有灵犀般,扯开喉咙凄惨的大哭起来。

“妈的,竟让他跑了。”外面为首的一个男人恶狠狠地骂道。

“大哥,看,地上有血迹,他肯定从这条巷子跑了。”他们中的一个突然指着另一条相反的叉巷子喊道。

“追。”为首的大哥看了下,手臂一挥,带着一群男人朝着相反的巷子跑去了。

我转过身。

“你快点走,等会他们找不到你肯定会回来的。”我催促着他。

他沉默着,站起来,一把拉我入怀,冰凉的指腹抚上我的红唇,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天空中,一道闪电惊雷劈下,电光火石间,我看清了男人的脸。

长得可真帅啊,深遂的眸,沉锐的五官,完美得令我这个已婚女人的心都呯地跳了下。

向来属于外貌协会的我,典型的颜值控,想当年能为了沈梦辰舍得一身剐,英勇献身相随,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有一副好皮囊的缘故。

我呆呆看着他,脱口而出:“余依”。

他唇角微勾出个惨白的弧度,磁性的声音低沉暗哑,“好,我记住了。”

说完,快速返身,高大伟岸的身躯朝着巷子深处大步迈去。

我呆呆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既使在浓浓的黑暗里,也能感觉到这男人的身体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傲气。

这样的一个男人很难与现场这样的打打杀杀联系起来。

我有些讶异,但很快就忘了这事。

抬头看了下周围,这才后怕不已。

原来,我竟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走到这样复杂的城中村来了。

经此一闹,我头脑彻底清醒了!

女儿已经睡着了,满腮通红,用手一摸,滚烫。

而我的身体一直泡在雨水中,不停地哆嗦着,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抱起女儿快速朝家中走去,回到家时,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沈梦辰正窝在沙发上抽烟,婆婆则坐在一旁,苦着张马脸。

我抱着女儿满身狼狈地出现在家中时,这一对母子竟像没看到般,没有一人上前来问好安慰。

我的心寒凉到了极致。

咬紧牙关,先给女儿吃了退烧药,帮她冼完澡,送到儿童房里睡去了。

然后,我冼完澡,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依依,对不起。”我刚在沙发上坐下来,正在低头抽着烟的沈梦辰突然抬起了头来:“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离婚吧。”

一句‘离婚’震得我魂飞魄散。

如果说今天,他能说声爱我,能告诉我他与赵蔓云之间只是逢场作戏,他会马上与赵蔓云划清关系,然后求我给他一次机会。

仍在深爱着他的我,哪怕是他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也会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毕竟,我们有感情基础,还有了女儿妮妮。

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

“依依,你骂我卑鄙也好,自私也罢,我和蔓云现在已经有孩子了,这是事实,我要对她负责,对不起!”沈梦辰没有迟疑,继续这样说道。

犹如一记铁拳击在我的胸口,痛得我无法呼吸,“梦辰,你就这样残忍地背叛了我和我们的女儿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依依,好好想想吧,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离婚吧,对谁都好。”沈梦辰加重了语气,完全没有愧疚,脸上竟然有了不耐烦之色。

我目瞪口呆!

对了,那个赵蔓云,我想起来了,有次,沈梦辰带我去参加他们单位举办的联欢晚会时,我看到过她,那时的她美丽妖艳,在联欢晚会上出尽了风头,事后,他告诉我,她正是当今A市某个陷形大佬的千金赵蔓云。

原来是攀上了金主呵!

我嘴里一股腥甜之气窜出来,身子摇晃了下,差点栽倒了下去。

“余依,离婚吧,别死乞白赖了。”这时一旁的婆婆在儿子明说了后,终于露出了原形,从身边的沙发上拿出几张早已准备好的纸张丢到了我的面前,冷漠无情地说道。

白色的纸张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的五脏六腑都像焚烧般疼痛着。

“离婚了,那妮妮怎么办?”我喃喃着。

“什么怎么办?赔钱货而已。”婆婆眸里闪过怨毒嫌恶的寒光,冷冷骂道。

我眼睛赤红,瞪着婆婆:“妈,您就这么忍心骂妮妮吗?她还只是个孩子,身体里也是流着你们老沈家的骨血呢。”

“谁知道是谁的野种呢,能容忍她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婆婆居然不屑地冷哼了声,嫌恶地说道。

“妈,您在说什么?”我已经不堪重负了,思维麻木,对于婆婆这样恶毒的话并没有多想什么,只认为她重男轻女罢了。

婆婆眼里闪过丝心虚,不耐烦地说道:“余依,痛快离了吧,对大家都好,梦辰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年轻,将来会找到比梦辰更好的男人的,又何必要赖在我们沈家呢。再说了,蔓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大了,她那肚子里怀的才是我们老沈家的骨血呢,这事呀,真不能怪梦辰,要怪你就怪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我无比惊奇地看着这张老脸,惊诧于她的这种神逻辑思维,更为她的厚脸皮给震撼到了,而我,竟然叫这样卑劣的女人为妈,并与她在一起生活了长达五年之久。

那些年,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把眸光望向了那个男人,那个我曾拼尽了全力爱着的男人,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可并没有。

“快点签字吧,如果不签,那就走法律程序,律师我们早就咨询过了。”婆婆又在一旁穷凶极恶地催促道,“如果你能爽快离婚,我会让梦辰每月支付你二千元抚养费,否则,只能按合同让你净身出户了。”

“净身出户’几个字让我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既然一切都是他们早就策划好了的,那财产怎么分配?

我急忙拿起协议书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时,我急怒攻心,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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