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传》:黑白道,韩国社会的道义天平也不那么平衡

电影《恶人传》是一部反思人性、反思社会的作品。

故事源于一个偶发性连续杀人狂的接连作案。杀人者姜敬浩毫无征兆随机选择道路上行驶的车辆,以追尾方式追停前车,下车后实施疯狂杀人行为,死者多为男性。性格暴烈不按常规行事的警察郑泰锡(金武烈饰)追踪各类案件似乎发现了一些线索,开始猜测近期几个案子有可能为系列杀人案。

此时,手段凶残的黑社会头目张东秀(马东锡饰)正因赌场生意而与另一个黑帮头目抢地盘。一天雨夜没让小弟陪着的张东秀自己驾车回家,路上遭遇到连环杀人犯姜敬浩恶意追尾,下车后不想旁生事端的张东秀本想息事宁人转身走掉,被姜敬浩突然袭击,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后张东秀有幸活了下来,黑社会老大自有他所擅长的,在打斗中,张东秀记住了杀人犯的大致模样和声音,也刺伤了杀人犯。

由此,故事进入到三条线索的讲述结构。一者杀人犯继续无固定目标固定地点随机杀人,且以此为乐。二者黑社会老大根据记忆找人画出了杀人犯的素像,派手下到处查找。三者郑泰锡为主的警察方面在各种案发现场找到相关证据可以证明案犯为系列杀人犯时,启动了并案程序。故事就沿着这三个主要线索不断推进。在必须抓到杀人犯的这一共同目标驱使下,郑泰锡为主的警察方面与黑社会头目张东秀达成了妥协,约定谁先抓到杀人犯谁来处理。警察要按律审判,黑社会则要报仇杀死杀人犯。最终,经过黑白两道共同努力,将杀人犯姜敬浩抓到,最终被判处死刑的姜敬浩锒铛入狱,而黑社会老大则要求警察把他关进与姜敬浩同一监狱,影片最后在黑社会老大入狱时看着狱中的姜敬浩露出邪恶的笑容而结束。

影片中文片名叫《恶人传》,台湾称《极恶对决》,香港称《恶霸‧魔警‧杀人狂》。香港的叫法最为直接,影片讲的就是恶霸、魔警、杀人狂的故事。从这三个角色出发,我们看看影片所呈现的韩国社会,道义公平是怎样的。

恶人一:黑社会(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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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头目张东秀出场就带着黑社会特有的狠厉,被他狂击的一个沙袋里装着的是一个人。然后是他带着小弟出场的场面,形象十分黑社会也十分恶霸。在和另一个黑社会头目谈判地盘生意时,因双方小弟擅自插话,张东秀下手收拾双方小弟,掰掉了对方小弟的门牙。再到后来遇到杀人狂追尾碰瓷,黑社会头目惯有的警觉和敏锐,使他果断作出不纠缠不理会的决定,但是还是遭到杀人狂的疯狂袭击。由此结下了黑社会参与抓捕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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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东秀火拼另一个黑帮头目的场景可以看出,韩国黑社会有其处事法则,不仅仅是拼狠拼硬那么简单,也有黑社会特有的情义之道,这从几个细节可以看出:张东秀被袭击受伤住院,另一个黑帮头目来看望;黑帮头目被砍杀后去祭拜;通过贿赂维持黑白道之间的界限疏通关系,这和我们常说的江湖是一致的,万物皆有其法则。而张东秀代表的黑帮做派也有其奸诈(黑心)之处,比如在和警察谈判时偷拍摄像,暗中下黑手杀死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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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秀是黑社会,但身上可以看到一些人性善良的色彩,比如车被追尾后的平和处事,比如在大雨中照顾女学生那个片段,比如出庭指证杀人犯。这是影片难得的几个构思,给本应让人厌恶的恶霸增添了一些正面的形象,让张东秀这一人物性格更加真实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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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二:杀人狂

杀人狂姜敬浩是一个残忍凶恶的恶魔,连续几个案件都是针对平民,随机作案。性格偏执孤傲,对自己的罪行略带得意,是影片中的真正恶人。在没有遇到黑社会头目时几乎每次行凶都会得逞,事情发生转变也是因为遇到黑社会头目。在他杀死的人中,有白领、货车司机、养狗人、还有一个女学生,惯用工具是一把尖刀。杀死货车司机是因为听到货车司机打电话时说了不给孩子过生日。可以看出,杀人狂小时候受过某种心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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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敬浩是一个身处黑暗的恶人。没有遇到黑社会头目前,他的行踪、长相、性格另警察头疼不已,没有丝毫头绪。他是谨慎的,为了作案方便,把所有指纹用硫酸烧毁,他又是罪恶的,时时处处展现着令人恐惧和憎恶的人性的恶。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怜悯心肠,浑身散发着黑暗的兽性。直到最后还企图逃避法律的制裁。这人是社会中人群里一颗癌变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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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三:魔警

警察郑泰锡,从事着正大光明的职业,却不按常规处事,时时处处展现一种比混子还混子的做派。为了破案,他使用所有想到的办法,甚至不惜与黑社会联手。在与黑社会合作过程中只是纯粹的利用,企图借黑社会的手抓到杀人狂后对黑社会再下手。为了使杀人狂罪名定死,再次和黑社会合作。他自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却不曾真正理解正义的含义,在影片中处处都是算计,没有真正的对黑社会有过信任。在破案后,获得嘉奖晋升,而黑社会头目却在付出小弟的性命、集团的覆灭后,锒铛入狱,为警察仕途晋升做了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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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演上看,这部影片塑造的三个典型人物都是成功的。对马东锡来讲,应该会成为其荧幕经典角色之一。魔警和杀人狂的角色塑造稍显单一,立体性还有不足。

关于影片要表达的思想,个人觉得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影片整体色调是灰暗的,也似乎在表达着,世界上的善恶不是绝对的,在黑白之间还有那些不起眼的灰色。正如这人性的善良和恶,在善恶之间还有一些其他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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