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史話:歷朝歷代21位“太宗”,最“寡德鮮恥”的竟是他

皇帝史話:歷朝歷代21位“太宗”,最“寡德鮮恥”的竟是他

​小編按:自皇帝史話系列開張,陸續更新幾篇文章,雖知“帝王史”早已寫爛,卻也知最有嚼頭,畢竟帝制時代,一個國家,乃至民族生死存亡大都繫於此身,所以還是想寫出點新意。

幾篇文章下來,想法不斷完善,也得到不少小夥伴提議,才知不少人史學知識“僅限於歷史課本”,所以除了在寫的“帝王比較史”系列外,也給諸位科普、“漲姿勢”,遂挑選一些有嚼頭的帝王,寫寫他們的故事。

只是,校尉是個業餘史學愛好者,限於水平有限,且研史重點在“兩晉南北朝”,所以還是那句話: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著名的古文字學家,也可稱一聲“國學大師”的南懷瑾曾言:人有三個基本錯誤不能犯,一是德薄而位尊,二是智小而謀大,三是力小而任重。

其實,南懷瑾先生之言,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犯錯無非自己人生過於坎坷、多舛,最多不過禍及親人、友朋;然對一個封疆大吏而言,其治下一方黎民可就遭殃咯;再上升一個高度,對於系“宗廟社稷”於一身的帝王來說,那可真真是潑天大禍。

在一個人治方興未艾,王霸之道風行不靡,帝王之名不存而實存的時代,盤點歷史上那些德薄功微、志大才疏且一意孤行的“太宗”皇帝,其應有鏡鑑時弊之功效。

在中國2132年的帝制時代,被奉以“太宗”廟號者,有21位,這裡有眾所周知的唐太宗李世民;有隻聞其人,錯聞其名的明太宗朱棣,當然也有幾乎不被人知的一些割據小政權中的“太宗”,諸如閩國、成漢、前涼等。

皇帝史話:歷朝歷代21位“太宗”,最“寡德鮮恥”的竟是他

歷朝歷代的21位“太宗”

不管怎麼說,能被奉以“太宗”廟號,在其所處朝代都大有來頭。

畢竟“祖宗”是有法度的(唐人劉知幾在《史通·稱謂》中雲:“古者天子廟號,祖有功而宗有德,始自三代,迄於兩漢, 名實相允,今古共傳。)大凡一朝一代,其開國者多稱祖,繼任者多稱宗,但隨著皇權不斷強化,帝王慾望不斷膨脹,“祖宗成法”自然就不斷被破壞,底線一再被擊穿。

為此明末思想家顧炎武曾直言不諱:

稱祖之濫,始於曹魏之三祖……稱宗之濫,始王莽之三宗,及至李唐,濫情尤甚。

(曹魏末年,已基本掌握國之大權的司馬氏將曹操、曹丕、曹睿祖孫三人尊奉為太祖、世祖、烈祖,為篡位做輿論準備;同樣西漢末年,王莽為篡位,同樣尊漢元帝廟號高宗,漢成帝廟號統宗,漢平帝廟號元宗)

然即便李唐以後,但凡是個帝王都可稱宗,然“太宗”之名,卻也不是誰想得就能得的,畢竟按照《禮記》所載,帝王廟號之選擇,是有嚴苛依據:“祖有功,宗有德。”

(漢朝應劭註釋曰:始取天下者曰祖,高。帝稱高祖是也;始治天下者曰宗,文帝稱太宗是也。)

如此來看,無論是唐太宗,宋太宗,還是元太宗,明太宗,大抵都遵循了這個禮法,然諸多得“太宗”廟號之帝王,是否名副其實,又添了多少水分,自然一朝有一朝說辭,各人有各人看法,今日所言之人,就是犯了南懷瑾所言之“三個基本錯誤”,且還犯全乎了。

他,就是宋太宗趙匡義,又稱趙光義、趙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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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趙光義

這是個歷史上爭議甚大的帝王,有人認為他扭轉了五代以來,藩鎮割據、武人篡權的惡性循環,奠定文人、士大夫統治國家的堅實基礎,因而居功甚偉,也有人言其酷愛讀書、編纂類書(開卷有益成語始自其人,在位下令編纂《太平御覽》、《太平廣記》等),能大力開科取士、選拔人才,所以頗有“文治”之功;當然了,也有人因燭影斧聲、金匱之盟、公幸小周後等歷史之謎而批其私德有虧,更因其北伐之敗,而恨其為“弱宋第一人”,甚至放言:

靖康恥始,宋亡之肇。

此言雖頗有譁眾取寵之嫌,然在校尉看來,宋太宗趙匡義既然是一個能犯全了南懷瑾先生所言“三個基本錯誤”之人,足可見其確是一個德薄位尊、志大才疏,且又一意孤行之輩。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一切的端倪,都有跡可循!

燭影斧聲:非正常得位,埋下禍根

一切都要從1042年前的那個初冬之深夜說起。

話說,宋開寶九年十月壬午夜(公元976年農曆10月19),太祖趙匡胤大病,召晉王趙光義議事(另有記載,是召太祖第四子趙德芳進宮商議後事,被晉王知曉後未召進宮),左右不得聞。席間有人遙見得燭光下光義時而離席,有遜避之狀,又聽見太祖引柱斧戳地,並大聲說:“好為之”(另有記載“好做,好做”)。

後晉王光義繼位,史稱太宗。

這,就是史學界公認的未解之謎——燭影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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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演繹:燭影斧聲

既是歷史公案,未解之謎,對後人來言,自然就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信者稱之為“弒兄篡位”,不信者也拿出了一個所謂的證據:“金匱之盟”(又一個歷史公案、未解之謎)。

其實,無論信與不信,都是圍繞宋太祖之死、宋太宗繼位這個涉及到帝國最高權力交接的大事展開的。

眾所周知,在人治時代,皇權幾乎沒有任何制約的情況下,為登上這一至高無上的寶座,歷史為我們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人倫慘案、人性之卑劣、罪惡一再超出常人之想象。

一個偌大帝國因最高權力的非和平交接而引發的時局之動盪、戰亂,乃至亡身亡國故事,屢見不鮮。

宋太祖之詭譎死去,也似乎讓歷史走到了這樣一個關頭。

先不論稗官野史之記載,暫看一下正統史書的記載。在《宋史·太祖本紀》中,於此關頭,是這麼記載:

“癸丑夕,帝崩於萬歲殿,年五十,殯於殿西階。”

寥寥十七字,就書盡關乎帝國命運之最高權力交接大事。先帝的不正常死亡,嗣君不正常的繼位,如此國之大事,如此潦草記述,難免會引發時人、後人的不斷猜測、遐想。

這就是信息閉塞,宮廷政治所帶來的負面後果。

所謂的“小道消息”,總會跑在前面。

這一次,也未例外,這場帝國最高權力交接的大戲,終於在事發約百年後,被一位名叫文瑩的僧人,寫在了一本名叫《續湘山野錄》的野史筆記之中。從此,“燭影斧聲”的故事,流傳開來。

皇帝史話:歷朝歷代21位“太宗”,最“寡德鮮恥”的竟是他

一本很有價值的野史

流傳到什麼程度呢,就連貶官後“兩耳不聞朝廷事”,正全力編纂《資治通鑑》的司馬光,都擼起袖子出來以“金匱之盟”來“闢謠”。

可惜,這次闢謠效果並不好,反而讓世人更加的嫌惡、非議宋太宗。因為按照闢謠的“金匱之盟”來看,宋太宗當年應該在嗣後將皇位傳給宋太祖之子孫。

然而,他並未這麼做,而是把皇位傳給兒子。

堂堂帝王,竟如此背信棄約,再加之此後有金太宗完顏晟這個鮮明的對照(金太宗完顏晟當初也是按兄終弟及,接了兄長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班,但病逝後終傳位於兄長之孫),在樸素的百姓感觀裡,自然就好不到哪裡去,被世所詬病,也是咎由自取。

對此,明朝萬曆時的兵部尚書郭青螺曾感慨:“宋太宗以天下私之子,金太宗乃以天下還之侄,故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然不管怎麼說,在校尉看來,這裡有兩個事實是清楚的,且不可爭辯的:

其一,宋太祖死得不正常,無論是惡疾猝死,還是真的“燭影斧聲”,都是不正常的死;

其二,宋太宗趙匡義“得位不正常”,既沒有先帝之遺詔、遺囑,亦未有儲君、攝政、皇太弟之身份、實職。

也正是因為“得位不正常”,僅此一事,就為這位大宋帝國的第二位帝王,無論是生前事,還是身後名,埋下深深的禍根、伏筆。

按照正常邏輯,一個“得位不正常”的皇帝,突然之中繼位,面對朝堂之上的洶洶輿論,黎民之中的種種小道消息,自然是要大力肅清,所以“金匱之盟”就此橫空出世,也許在當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要堵住悠悠眾口,自然是要作出驕人業績,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能力,絲毫不亞於先帝,唯如此,皇位才能坐得穩當、長久。

時隔千年,雖不知趙匡義當初是不是這樣想的,但從他在位的活動軌跡來看,他基本是這樣做的。

然而歷史在這裡,又給大家開了個玩笑。

若趙匡義真是一個宏才大略,且不世出的帝王,歷史自然會毫不吝嗇的助其成就一番宏圖霸業,以彪炳史冊,然而,可惜的是他只是一個志大才疏之輩。

其實,一個王朝不怕平庸的皇帝,怕的是志大才疏之輩,更可怕的是,志大才疏還不聽勸,一意孤行、剛愎自用,然還自我感覺美美噠之輩。

(未完待續:且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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