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清代傳奇故事二則——輕功,角技

輕功

陳子愚說:有盜賊夜入一戶有錢人家,在樓上看到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在燈下看書。她的女婢正在垂頭睡覺。盜賊很看不起她們,隨意就偷了很多東西。將要離去的時候,看到見那女孩對自己的行為視若無睹,不由感到好奇,戲弄的拍了她的肩膀。

小姑娘大怒而起說:“你如此無禮,是以為我的刀刃不鋒利嗎?你進我的房間,偷我的東西,必有絕技。展示出來讓我看看,或許我就免你一死,不然就用你的血來祭祀我的刀刃。”盜賊心裡非常害怕,於是說:“請觀我的絕技。”隨即提起衣服向上跑,牆壁就像有臺階一樣在她腳下如履平地。

姑娘笑道:“就這點能耐而已。”提起他的腳扔到房子東南角,他的一隻腳就骨折了,姑娘提腿在牆上展示了自己飛簷走壁的功夫,落後問盜賊:“你覺得我的功夫怎麼樣?”

盜賊叩頭請她饒命。小姑娘說:“我不殺你。”隨後又將他提起一下扔到了牆外面。

【原文】陳子愚廣文言:有盜夜入巨室,登其樓,見一幼女,可十六七歲,於燈下觀書。有小婢垂頭而睡。盜易之,探囊發匱,恣所取。將去,顧女若無睹者,異之,戲拍其肩,女大怒而起,曰:“安得無禮,謂吾刃不利乎?爾入吾室,去吾篋,必有絕人之技。試獻所長,或可免爾死,不然血吾刃矣。”盜聞大駭,乃曰:“請觀吾技。”即向壁間攝衣而上,若有階級者,及屋笮始卻行而下。女笑曰:“技止此耳。”提其足,擲間,則一足折矣。女舉纖趾蹋壁直上,及笮則翩然翻身以揹負壁徐徐走下,謂盜曰:“視爾何如?”盜叩頭乞命。女曰:“吾不殺汝。”又提而擲之牆外。

角技

泰興地方有個李東懷,因拳術高超而聞名。一次,有一個和尚來拜訪他,要求和他比武。李東懷害怕打不過他,就假說:“李東懷是我的老師,今天碰巧出去了。”這和尚拿出自己的名片說:“用這個向他致意。”說著用一隻手去掀廳堂的柱子。柱子被拔起來,離開柱礎好幾寸,和尚把名片壓在裡面,說道:“放在這裡就不會遺失了。”隨後,和尚就告辭走了。

這和尚住在慶雲寺,李東懷瞅準他不在寺裡而去答拜,拿出自己的名片告訴寺僧說:“請替我謝謝你老師。”他怕名片丟失,就在名片後面吐上唾沫,聳身一跳,直上屋頂,迅速將名片粘在大殿的正樑上,週週正正,毫無歪斜。殿堂很高,屋樑離地面幾乎有二十丈,和尚回來一看,想了想,就不再打算和他比試,徑自走了。原來東懷是害怕和尚的驍勇,而和尚是害怕東懷的矯捷。

【原文】泰興李東懷,以拳勇聞。有僧來訪,請與角技,東懷懼不敵,偽曰:“李東懷吾師也,今適他出。”僧出名紙曰:“以此致意。”乃以一手掀其聽事之柱,去礎數寸,納名紙其中,曰:“置此應無遺失。”即辭去。僧所寓在慶雲寺,東懷瞰其亡,而往答之,出名紙語寺僧曰:“為我多謝阿師,然恐遺失。”乃唾紙背,竦身直上,以名紙黏著殿之正樑,略不咼斜。殿屋高,大梁去地幾二十丈,僧歸見之,不與角而去。蓋一畏其驍勇,一畏其し捷也。

《右臺仙館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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