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金光瑤。原名孟瑤。隨他母親孟詩的姓。

孟詩雖流落風塵,卻知書達理,也曾教導過孟瑤“君子,正衣冠。”

可惜,心比天高,身為下賤。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任人踐踏,飽受折磨,於是她的滿腔希望都寄託在孟瑤身上。

孟瑤的希望呢?

全都寄託在那個未曾見過面的父親身上,金光善是給過他們希望的,可又狠狠地掐死了它。

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金家向來闊綽,給一個風塵女子贖身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金光善偏不。他一生風流好色,欠下的風流債不計其數,假使他今天給這個贖身,明天把那個收入房中,金家是要雞犬不寧的。

總而言之,怕麻煩而已。

“尤其是讀了書的女人,最麻煩了。”金光善是這樣說的。

不僅如此,來討債的還有那些陰魂不散的私生子。

前有莫玄羽,後有孟瑤。

哪一個不是一頓羞辱加毒打。

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孟瑤去金家尋自己的父親,不料正趕上金光善長子金子軒的生辰。

宴會那樣隆重,金家上下張燈結綵,仙門百家們高堂滿座;金鱗臺那樣高,一步一步走上去,以為自己的人生可以就此平步青雲。

過了那麼多年,不知他可否記得自己的母親孟詩,記不記得他這個兒子。

他錯了,他母親也錯了,希望最不該寄託在別人身上。

孟瑤身著粗布素衣,與金鱗臺那些體面的仙家們格格不入,像丟垃圾一樣被金光善一腳踹下金鱗臺。

金鱗臺那樣高,他沿著臺階滾下來,頭髮亂了,衣裳沾了灰,鮮血一滴一滴從頭上流下來。

看著臺上金光善洋洋得意的樣子,孟瑤突然想到母親說過,君子,正衣冠。

隨即理了理衣衫,哪怕頭上帶血,卻依然朝著金光善揖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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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孟瑤為求出路,投靠清河聶式。

不管走到哪裡,人們都那麼看重出身。他難道不曾豔羨過那些世家子弟嗎?他又差在哪裡呢?

聶家那些家僕,原也是兩面三刀的人,一邊使喚著他幹活,一邊暗地裡罵他娼妓之子,嘲諷他不自量力,被金宗主一腳踹下金鱗臺。

這些話,他都聽到了,聶家家主也聽到了。

好在,聶家家主聶明玦是個賞罰分明嫉惡如仇的人,他提撥孟瑤為副使,這一提,聶明玦是要後悔的。

射日之徵時,他私心放走了薛洋,手刃了那些曾嘲弄過他的人。

可他也做雙面間諜,與藍大里應外合,滅了溫氏,成了射日之徵的大功臣。也因為此,金光善貪念孟瑤的功勞,暫且認了這個兒子。

至此,孟瑤改叫金光瑤。

他叫孟瑤時,從不帶帽子,叫金光瑤後,帽子便不離身了。

好像真的成了一個真正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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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才是他悲劇的開始。

縱然認了他這個兒子,金光善一刻也沒有真心待過他。為了得到父親的歡心,只要是父親的命令,不管多招人恨,他都會去執行。

原以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父親遲早會認可他。誰知,偶然間聽到父親沒有為母親贖身只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麻煩,怕糾纏。

對他這個兒子,只一句,不提了,便匆匆帶過。

他從此便對父親絕望了。

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一心為了生存,為了權力,能言善辯八面玲瓏,做事體面周到,為了爬到最高處,害死其父其兄其妻。

從他被踹下金鱗臺的那刻,他的心理就扭曲了。為了擺脫底層身份,可以不擇手段,受夠了羞辱,嘲弄,同為金宗主的兒子,為何命運會如此天差地別?

他不甘心,於是步步為營,忍辱負重,放棄了太多。

娶了自己的妹妹,做盡了壞事,這並不是他願意的,他也曾在善惡的邊緣掙扎過,可惜,對權力的渴望和在底層遭受過的屈辱,使他放棄了善。

他腰間佩戴的軟劍名為,恨生。

正貼合了他本人意願,母親身處底層,心比天高望子成龍。父親位高權重品行不端,不僅給不了他庇護,反而成了他痛苦的源頭。

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生於妓館,可偏偏最注重體面。一句娼妓之子,金光瑤可以殺人。

如果他遇到的是江楓眠江宗主,成為不了魏無羨,至少可以做個體面周到的下屬。

作為最大的反派,他也同樣在成長,並且是伴著血和淚的成長。

只是一切微弱的希望來的太不容易了,他不可能輕易放棄,如果放棄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有趣的是,如果將他和魏無羨做對比,魏無羨被世人誤解,有藍湛在;他被揭開真面目,相信他的只有藍大;溫寧為魏無羨賣命,蘇涉為他可以去死。

金光瑤:我曾試圖反抗過命運


一切都是那麼相似,只是,金光瑤是真的做了那些罄竹難書的事。

一個好人被周圍的人和環境逼成了壞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真的沒得選擇嗎?

誰又知道呢?

就像藍大所說,“以前我以為我很瞭解他,後來發現我不瞭解了,我以為我重新瞭解了,可現在我又不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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