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這城市和有形世界的關係，與其他城市都不同。它玩著某種遊戲。這座城市的廣場和街道鋪著白色和彩色小石塊，彷彿不是道路，而是天花板。城市的牆，不論室內戶外，放眼所及，都覆滿了著名的Azulejos瓷磚。這些瓷磚訴說著世上各種精彩絕倫的可見事物：吹笛的猴子、採葡萄的女人、祈禱的聖者、大洋裡的鯨魚、航行中的十字軍、大教堂的平面圖、飛翔的喜鵲、擁抱的戀人、溫馴的獅子、身披豹紋斑點的莫里亞魚。這座城市的此狀，吸引著我們去注意周遭的有形世界，去留心那些可見的事物。”
—— 約翰·伯格《我們在此相遇》
圖片由歐比倫移民公司提供
葡萄牙共和國，簡稱葡萄牙（Portugal），位於歐洲西南部，地形北高南低，多為山地和丘陵。國土面積92212平方公里，首都里斯本，官方語言為葡萄牙語。身為歐洲最古老的國家之一，葡萄牙擁有八個世紀的歷史，浮沉跌宕在歷史的長河中，歲月賦予了今日葡國獨特的時光之韻，時光沉澱下的紛繁藝術遺產更造就了它無以倫比的精緻文藝之息。行走在這個多彩的國度間，精美絕倫的瓷磚藝術使人心醉，美輪美奐的曼努埃爾建築令人頌讚，奢華壯麗的巴洛克裝飾讓人驚歎…… 乘坐28路電車悠遊過市，葡萄牙的活色生香，無處不在。
里斯本，歐洲古城最美區域
里斯本
里斯本（Lisbon），葡萄牙首都，建在7座山丘上的“七丘之城”。依山而建的樓宇，如同分隔好的棋盤，井然有序地排列在海邊的山丘上。橘紅色的屋頂，在陽光下匯成一片此起彼伏的可愛色彩，蔚藍的大海碧波盪漾，凝視著這片紅藍交織出的火熱浪漫，每一顆沉鬱的心靈都能在這裡被照亮、被治癒。有人說，里斯本這座城是用來俯瞰的。登上聖喬治城堡，居高飽覽里斯本全貌。乘坐纜車跨越特茹河（Tejo），亦可將全城景緻盡收眼底。當然，28路復古電車是漫遊里斯本最不能錯過的經典。在里斯本，還在運營的電車有5條，但其中28路電車最為聲名遠揚，已經運行了140多年，是全歐洲最古老的有軌電車。如今，28路已經成為了里斯本的標誌之一，它的線路完美串聯了全城所有最美區域。
里斯本電車
隨著這抹古色古香的黃色，沿著縱橫交錯、高低起伏的軌道，叮噹作響地穿梭於阿法瑪、上城區、巴夏區和奇亞多區…… 彎曲陡峭的巷弄，復古斑駁的房子裡折射著歷史的厚重與滄桑之美，精緻獨特的瓷磚與塗鴉無聲地訴說著獨屬於里斯本的獨特風韻。每一個站的疊加，都讓我對里斯本的喜愛多添一層。
大航海的時代已經落幕，但大航海的記憶卻永遠流淌在每一個葡國人的心上。聳立在里斯本港口的貝倫塔（Torre de Belém），建於16世紀初，被譽為“葡萄牙七大奇蹟之一”，亦是里斯本的象徵。在大航海時代，達伽馬等航海家們就從這裡開始起航遠征，歸來的航隊也是在此處卸下從遙遠神秘的東方販運回來的黃金珠寶，香料綢緞。這座塔，見證了葡萄牙昔日曾有過的輝煌。在貝倫塔附近的發現者紀念碑（Padr o dos Descobrimentos），外形如同一艘展開巨帆的船隻，是為了紀念航海家恩裡克王子逝世500週年而修建的標誌性建築，碑身上33位栩栩如生的航海家浮雕像，是對大航海時代最好的讚頌。熱羅尼莫斯修道院（Mosteiro dos Jerónimos）位於發現者紀念碑的對面，是葡萄牙航海黃金時代的象徵。每個探險家在航行前，都會前往修道院祈禱，保佑自己能平安歸來。熱羅尼莫斯修道院是哥特式和文藝復興式建築的完美糅合，後世視其為曼努埃爾的“珍寶”，這座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古建築，是歷史無法被抄襲的唯一。
貝倫塔
“陸止於此，海始於斯”（Onde a terra acaba e o mar comeca），這句詩出自葡萄牙最偉大的詩人卡蒙斯的《盧濟塔尼亞人之歌》，鐫刻著這句名詩的十字碑就立在羅卡角 （Cabo da Roca）— 北緯38度47分，西經9度30分，距里斯本大約40公里，處於歐洲大陸的最西端，歐洲人心中的天涯海角，也是全球最值得去的50個地方之一。置身於“世界的盡頭”，臨風遠眺，在山、海、天融為一體的恢弘之下，我曾因設想而泛起的那片柔情浪漫幻化為對先人們前往探尋未知世界的勇氣的深切敬畏：在另一邊，除了海水之外，別無其他。大海的邊界，除了上帝之外，無人知曉。人類對於生命的探索，生生不息，永無止境。身臨里斯本，自然不能錯過當地最出名的美食 - 葡式蛋撻，撒上糖霜和肉桂粉，是最地道的葡式吃法。里斯本最好的蛋撻出自熱羅尼莫斯修道院旁邊的貝倫蛋撻店（Pastéis de Belém），也是全世界最早售賣蛋撻的店鋪，名副其實的葡式蛋撻鼻祖。依然採用傳統古方製作的葡式蛋撻，每一口黃燦燦的醇香甜潤，都是無法自拔的迷戀。
波爾圖，醉人的慢時光
波爾圖（Porto），葡萄牙語意為“港口”，是葡萄牙的第二大城市。這座城市，如同一杯醇香的佳釀，帶有陳年的韻味，也散發著活力的香甜。“波爾圖很小，步行是遊覽這座城市最好的方式”，當地人如是說。
波爾圖
蜿蜒流淌過城的杜羅河（Rio Douro）將其一分為二，河的南岸是以酒窖街聞名的加亞新城，北岸是古建築彙集的波爾圖老城。橫跨杜羅河將新城和老城鏈接起來的路易一世大橋（Ponte Dom Luís I）是波爾圖的地標性建築之一，這座壯觀的鋼鐵藝術作品是著名設計師埃菲爾徒弟的傑作，與巴黎鐵塔一樣迸發出一種陽剛之美。大橋分為上下兩層，上層為有軌電車的通道，下層則是普通車輛通道，兩層均有專門的人行通道。大橋本身已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線，大橋上層更是縱觀杜羅河及俯瞰波爾圖兩岸美景的佳位。這讓我想起了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Azulejos瓷磚，波爾圖
葡萄牙深厚的瓷磚文化淋漓盡致地彰顯在波爾圖的大街小巷裡，漫步在這座城市，古樸澄淨的藍深淺交錯的氤氳在教堂的外牆、餐館的地磚、沿街民居的陽臺上…… 每一個不經意的轉角，都有滿壁水藍在潛伏等待的偶遇驚喜。每一塊色彩裡都寫滿了故事，滲出了葡國曾有的輝煌，所歷的滄桑。位於的阿爾梅達加勒特廣場的聖本託火車站（Sao Bento Train Station），是葡萄牙最美的火車站。走進其中，如同置身一座斑斕美術館。車站內的2萬塊藍色手繪瓷磚，出自藝術家喬治·拉索之手，描繪了葡國的自然風光、人文藝術與歷史事件，栩栩如生地展現了昔日海上霸主的無數重要時刻，而葡國人對大海的深切之愛也融在那片藍色裡。歷史以藝術的形式長存，我看著滿牆的白底青花，沒有任何方式能比其更深刻地去訴說一座城的過去。
到訪波爾圖，萊羅書店是絕不能錯過的打卡點。萊羅書店（Livraria Lello），全球十大最美書店之一，1906開業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這座新哥特式風格的書店，是《哈利·波特》的作者J.K.羅琳當時居住於波爾圖時經常光顧的地方，也是創作的靈感之地。書店中央直通樓頂的紅色木製旋轉樓梯造型別致、弧度優美，帶有鮮明的曼努埃爾風格，典雅精美的雕花上彷彿棲息著百年的光陰，形象精湛地詮釋了“通往天堂的階梯”的深意。這座旋轉樓梯也是《哈利·波特》中霍格沃茨學校裡魔法樓梯的原型。沙沙書頁聲在耳邊迴盪，一縷縷柔和的光芒透過精緻的彩色玻璃天窗傾灑下斑駁光影，抬頭仰望波爾圖美麗晴空，在陣陣咖啡醇香中微笑清啜一口，時光是如此地美好。
萊羅書店（Livraria Lello）
波特酒是波爾圖的靈魂，也以波爾圖的城市名命名，當地人將其稱為“裝在瓶中的陽光”。波特酒是一種加強型葡萄酒，在發酵過程中加入白蘭地，因而保留了大量的甜味，口感豐富、甜美、厚重，也比一般葡萄酒要烈且後勁綿長，酒精度數一般為18-20°。穿過路西斯一世大橋到達酒窖聚集地的南岸加亞新城，空氣裡彷彿都瀰漫著淡淡的酒香，街區裡有很多歷史悠久的酒窖，知名的Taylor’s、Sandeman、Calem、Ferreira都是十分值得參觀的酒窖。許多酒窖都對遊人開放，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介紹其酒窖的發展歷史，帶領參觀釀酒的設備，講解波特酒的釀造過程和儲存方法，最後會讓遊人品嚐不同味道的波特酒。酒精的醇香與甘甜在舌尖彌留，如同波爾圖給人的感覺，古老悠長，別有韻味。
我尤其鍾愛利貝拉碼頭（Cais da Ribeira）。1996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從利貝拉碼頭到利貝拉廣場這個區域確認為世界文化遺產，該區域位於老城區中心地帶，瀕臨杜羅河，深受波爾圖人和遊客喜愛。覓一家咖啡館，靜坐聆聽街頭藝人的彈唱，觀賞杜羅河上船隻來回穿梭，午後伊比利亞的陽光溫柔慵懶，時間似乎也有種從前慢的愜意。
活色生香的葡萄牙，在陽光下陸離斑駁，如同一首詩一樣迷人，醇厚，精彩，比任何鮮花都好看。緩慢行走於大街小巷，在懶洋洋的步調間感懷歲月靜好。在哀婉的法朵曲調裡，聆聽逝去的時光，感受喧囂過後生活最本真的樣子。我想起費爾南多·佩索阿的那句詩：在明亮的日光下，即使聲音也會熠熠發光。
文、圖/（歐比倫移民公司）孟鑫弘 蒙金月 編輯/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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