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閣序》被譽為千古第一賦,引經據典,辭藻華麗,你相信王勃是即興作文嗎?

大國小史


王勃的《滕王閣序》素有千古第一駢文之名,

無論從內容上還是從形式上看,都代表了中國駢文的最高成就。曾有人問如何寫出《滕王閣序》這樣的作品,殊不知《滕王閣序》這樣的雄構不是寫出來的,那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生生奪得的一段天地造化,所以《滕王閣序》一落筆滿座皆驚,這篇文章,本身就是神蹟。

《滕王閣序》一文,一氣貫注,奔流而下,不可遏止,讀者甚至能夠想象出這位少年天才揮筆遽然而就的情形。《唐才子傳》記載了王勃創作《滕王閣序》時近乎傳奇的創作狀態:"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這篇605字間融合了59個典故的華章,竟然是倚馬而成的急就篇,而王勃此時不過26歲。無怪人們要把種種奇詭的傳說附麗於此文上,如中源水君託夢送他一陣清風助他赴會、如王勃落水是因《滕王閣序》驚動天人故被召到天上、如王勃落水後在水邊徘徊不去吟誦落霞孤鶩一聯......圍繞著《滕王閣序》衍生出來的種種傳說,暗含著人們對這篇超乎想象的神作的敬意。

那麼《滕王閣序》到底好在什麼地方?一言以蔽之:"六朝體,盛唐聲"。具體而言,從內容上來說,《滕王閣序》擯棄了六朝駢文輕靡滯重、風骨不飛的弊病,注入了初唐文學那一種鳳雛初啼般的遠闊高華的氣韻;從形式上說,《滕王閣序》是對魏晉六朝駢文成就的繼承和超越

內容:以初唐文學的剛健骨氣滌除六朝柔靡之風

王勃的駢文氣象高華,氣勢剛健雄贍,騰躍流轉著一股陽剛之氣,現出和豐藻克贍、風骨不飛的六朝駢文迥然相異的初唐面貌來。"壯而不虛,剛而能潤,雕而不碎,按而彌堅。"楊炯為王勃作序時的這四句話正是對《滕王閣序》最好的形容。

駢文是中國文學所獨有的一種現象,是一種以駢詞儷語、隸事用典、聲律對偶為主要特徵的文體。陳寅恪先生曾在《論再生緣》中說過:"中國之文學與其他世界諸國之文學,不同之處甚多, 其最特異之點, 則為駢詞儷語與音韻平仄之配合。"駢文最特異之駢詞儷語、聲律對偶、隸事對偶使駢文綻放著一層獨一無二的魅力,但也給駢文帶來了繁冗滯重、柔靡卑弱的弊病,受到宮體詩風影響的六朝駢文尤其如此。

王勃等初唐四傑對延續了六朝積習的唐初駢文感到極其不滿,於是試圖變革初唐駢文。初唐四傑裡的楊炯給王勃的文集作序曰:"常以龍朔初載,文場變體,爭構纖微,競為雕刻。糅之金玉龍鳳,亂之朱紫青黃。影帶以徇其功,假對以稱其美。骨氣都盡,剛健不聞;思革其弊,用光志業。"王勃試圖以剛健之氣蕩除六朝駢文中的柔靡卑弱之風。王勃是非常注意文章之剛健挺拔之氣的,讀《滕王閣序》的時候就可以感受到文中蘊涵著的那一種沉潛內轉的獨屬於初唐的氣韻。"凡文章有勁氣,能貫串,有警策而文采傑出者乃能生動,否則為死。蓋文有勁氣,猶花有枝幹。條幹既立,則枝葉扶疏;勁氣貫中,則風骨自顯。如無勁氣貫串全篇,則文章散漫,猶如落樹之花,縱有佳句,亦不足為此篇出色也。"文章勁氣貫串,則風骨自顯,氣韻生動。王勃以雄富才力隨心所欲驅馳眾多典故,《滕王閣序》典故俯拾皆是,卻沒有給人以細碎割裂之感,而是縱橫捭闔、放逸飛揚、氣脈貫通,原因就在於這種一氣貫串的初唐氣韻。

僅說初唐氣韻可能失之玄虛,那麼讀者是從哪些方面、或者說如何感受到這種沉潛內轉的"氣"呢?大致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充溢全篇的真切情思;二是充實豐富的內容。

《滕王閣序》一文充溢著王勃建功立業的萬丈豪情、壯志難酬的悲憤以及時不我待的焦慮。"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實在是擲地作金石聲之作!如此密集的典故卻沒有妨害王勃情感的傳達,即使是一個高中生也能感受到《滕王閣序》那種幾欲掙出紙張的那種昂揚奮飛、激越不平的青雲之志和詩人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悲憤之情。《滕王閣序》

字裡行間左衝右突的激越情感,賦予了《滕王閣序》勃勃生氣,奏響了從靡靡之音到盛唐之音的序幕曲。這種激越情緒正是沉迷於聲色犬馬的六朝文人所無而初盛唐代文人獨有的,從陳子昂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到王勃的"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再到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一浪強過一浪,終於匯聚成一支盛唐文學合奏曲。

如果說激盪於文中的情思是《滕王閣序》的血肉的話,那麼充實豐富的內容則撐起了《滕王閣序》的筋骨。王勃出身於書香門第,世代詩禮傳家,隋代著名大儒"文中子"王通是王勃的祖父,寫出名句"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的王績則是王勃的叔祖。出生於這樣一個家庭的王勃天資穎悟,識見宏遠,自小就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才智:六歲善文辭,九歲作十卷《指瑕》指摘大儒顏師古《漢書》的過失,十歲包綜六經,十一歲從道士曹元習《周易》,十五歲向劉祥道上書縱談國事,此後頻頻向皇帝王公大臣上書毛遂自薦,二十歲因作《檄英王雞文》被唐高宗逐出沛王府。二十六歲,作《滕王閣序》。在這麼短的生命歷程裡,經歷過起起落落的王勃已經品盡了人生的百種滋味,苦難是時代對天才的玉成,《滕王閣序》那厚重的意蘊也正得之於此。

王勃身處在唐代這樣一個太平盛世,又自詡身懷大才,卻始終沉淪下僚、偃蹇終身,促使他重新審視反思宇宙與人生。於是我們在《滕王閣序》中看到王勃超越了一己之私的宇宙意識:"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看到了他以個人悲劇而移之於全體人類之悲劇的悲憫:"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看到了他對人類面對的共同命題的審視:"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他體悟了人生的無常,卻並不灰心喪氣,"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不是不怨懟,不是不憤懣,然而怨懟憤懣之後又昂然高振,高舉了要求通過建功立業來顯露生命力的旗幟。"哲人不遙, 四傑踵武",王勃在《滕王閣序》中寄寓的人生哲理,使得文章更為厚重了。



形式:魏晉六朝駢文成就的繼承與超越

《滕王閣序》在藝術形式上充分吸收了魏晉六朝時代的駢文成果並且超越了前人,無論在辭藻文采、隸事用典還是偶對聲律上,都達到了很高的境界。駢文體制的弊端擋不住王勃的才氣,而是反過來成全了《滕王閣序》騰躍高翔的氣勢。

先說辭藻文采。《滕王閣序》辭采流麗華美,靈動無滯。這既得之於王勃無雙的才氣,也離不開對六朝駢文的繼承與發展。駢文發展到六朝進入了繁盛期,但也暴露了流於語言形式美而空泛無物的弊病。

王勃的駢文吸收了六朝駢文的流美華麗,但又突破了六朝駢文那種板滯晦澀、堆砌辭藻的舊習,他為情造文,用細緻具體的描寫創造出開闊的意境。著名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化用自庾信《三月三日華林園馬射賦》中"落花與芝蓋齊飛,楊柳共春旗一色"句。落花芝蓋句不可謂不精緻,然而前一聯婦孺皆知,而後一聯鮮有人知,原因就在於落霞一聯境界開闊,氣象壯大,讀之則江南秋景歷歷在目。天邊數點孤鶩和落霞競馳於天際,極目遠望,水天一色,浩浩漭漭,似乎作者的思緒也隨之放飛了。回頭再讀"落花"聯,頓感境界狹小了。

再說用典。六朝駢文為人所詬病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味堆垛填塞典故,如獺祭魚,導致文章瑣碎零星,不忍卒讀。王勃也喜用典,《滕王閣序》一文605字間融合了59個典故,但他的用典卻產生了正面的效果,"如水中著鹽,但知鹽味,不見鹽質。"王勃典故運用成功的原因就在於,《滕王閣序》一文用典雖多,但大多數典故都是為古人所熟知的典故,並且都統一於主題之下,精切而典雅。"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愛宗愨之長風"、"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相鄰的這三組典故共同表達了王勃盼望能遇到賞識、引薦自己的知音的迫切心情,顯得委婉、含蓄。

王勃駢文為四傑之冠,代表了初唐駢文風貌,《滕王閣序》正是王勃最有典型最為傑出的駢文成就。莫道才對王勃駢文的這一評價放在《滕王閣序》上也很準確:"繼承了徐、庾的駢文藝術成就,但又注以清新之風,振以疏蕩之氣,於是使駢文變繁縟為清麗,變滯澀為流暢,創造出氣象高華、神韻靈動的時代風格,從而能在徐、庾的基礎上更上一個臺階。"《滕王閣序》千古第一駢文的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還有哪些優秀的駢文有資格爭第一?

除了《滕王閣序》外,《與陳伯之書》《北山移文》《與宋元思書》《哀江南賦序》《代李敬業討武瞾檄》等也都是文學史上的駢文經典。能否與《滕王閣序》一爭高下,就要看讀者如何思量了。


一往文學


我們後人對於《滕王閣序》的討論,主要都是圍繞著王勃何歲作文而談,基本上沒什麼人質疑王勃是否為即興作文。

但是,歷史上確實存在這樣的傳言:1300多年前王勃在滕王閣即興作文時,有人譁眾取寵,冒稱此文早已有之,卻慘遭王勃當場打臉。

這個人據說就是洪都大都督閻伯嶼的女婿吳子章。根據《新唐書·王勃傳》的記載:

初,道出鍾陵,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閣,宿命其婿作序以誇客,因出紙筆遍請客,莫敢當,至勃,沆然不辭。

都督閻公讓自己的女婿吳子章提前準備佳作,以便在宴會時大展其才,壓倒眾人。在場者都知道其中的貓膩,所以諸客莫不敢作序文,唯有王勃“沆然不辭”。

王勃的挑戰自然引得都督不滿,但誰料他卻寫出佳作,眾人都感嘆王勃乃天才也。

吳子章看到王勃壞了自己的好事,心裡既不高興,於是高聲說:“這明明是先儒遺文,你王勃好不要臉,居然偽稱是自己新作!” 隨後,他高聲背誦《滕王閣序》,竟無一字差錯。

眾人疑慮之時,王勃不慌不忙地應對道:“您說這是先儒遺文,請問文後附有詩嗎?”吳子章道:“自然沒有!” 於是,王勃離席,揮筆作詩一首,並稱:“文後原有詩八句,不知諸公有人記之否?” 詩云: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大家看到這首詩後,都明白了剛才吳子章是在撒謊,都對王勃的才華表達了敬服。


HuiNanHistory


問題:《滕王閣序》被譽為千古第一賦,引經據典,辭藻華麗,你相信王勃是即興作文嗎?


前言

關於王勃的《滕王閣序》的創作過程,《新唐書·文藝傳》有過記錄,從這段文字來看,肯定是有人提前準備了,但是王勃成了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揮筆立就,攪了人家的好事。

我們先看看這個故事的記載。

一、《新唐書·文藝傳》

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閣,宿命其婿作序以誇客,因出紙筆遍請客,莫敢當,至勃,泛然不辭。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輒報。一再報,語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請遂成文,極歡罷。”

洪州都督閻公本來是讓自己的女婿來露臉的,宿命,即提前安排的意思。自古以來的文人雅集,有不少人是提前有準備的,這種提前預先構思、草擬好詩文,準備第二天“提筆而成”的做法被人稱之為宿構。

《三國志·魏志·王粲傳》:“﹝ 王粲 ﹞善屬文,舉筆便成,無所改定,時人常以為宿構。”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做文章,“舉筆便成”,而且不再修改,所以別人都不相信他是即席攜程的,認為他是“宿構”,提前有準備。

那麼王勃本人是不是提前有準備呢?

二、王勃是即興作文嗎?

對於王勃在滕王閣的表現,元辛文房的《唐才子傳》寫的很精彩

勃往省覲,途過南昌,時都督閻公新修滕王閣成,九月九日,大會賓客,將令其婿作記,以誇盛事。勃至入謁,帥知其才,因請為之。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

辛文房說,“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王勃提筆就來,而且一會兒就寫完了,還“文不加點”。

您相信嗎?

三、王勃寫《滕王閣序》的三種可能

王勃的《滕王閣序》是不是“舉筆便成”呢?那就不太好武斷的下定義了。 老街來分析一下“舉筆便成”的三個可能。

1、沒有準備的“舉筆便成”。

王勃確實沒有準備,當場寫了出來,而且不需要修改。

2、提前一天把文章寫好了

有備而來,而且目標明確 。他提前寫好了滕王閣序,而且背得滾瓜爛熟,所以當場能夠文不加點的一氣呵成。

3、寫過很多類似文章,所以寫滕王閣序並不費力

這種可能其實和第一種可能相似。王勃雖然沒有什麼準備,但是以前做過很多類似《滕王閣序》的文章。

好比現在的考生寫高考作文,高中三年已經把高考作文的各種類型練習得爐火純青,無論高考時出的什麼題目,都可以“頃刻而就,文不加點”。

滕王閣集會的文章可比高考容易猜測,閉著眼也能知道寫什麼題目與內容 。

四、王勃的其他駢文

1、王勃14歲作品《上絳州上官司馬書》

東海取樂於簞瓢,南山異志於文史。餐花佩葉,入蘭室而談元;挹露攀霞,坐松扃而嘯逸。揚子云之澹泊,心竊慕之;嵇叔夜之逍遙,真其好也。未嘗露才揚已,飾小智以驚愚;假勢憑時,託中人而樹跡。遍遊天下,寒心於將相之門;獨守太元,側身於名利之境。嘗謂奉琴卮於北牖,詠詩禮於南陔,坐商洛而折雲英,臨江湖而採煙液,生願畢矣。而屬鸞扃停逸,頻虛不次之階;鶴板徵賢,累發非常之詔。天下有道,吾豈匏瓜?承達人一顧之榮,辱公車再闢之禮。平津侯之博物,終屈奉常;賈大夫之才名,猶逢絳灌。況庸者而可免於此乎?君侯要津先據,圖海盛於當時;下官覆簣方勤,為山始於今日。

2、王勃十六歲的作品 《乾元殿頌》 節選

我大唐雞渾指極,樹神宰而制山河;鶴讖裁儀,闢太虛而有天地。黃精吐瑞,潛龍苞象帝之基;紫氣徵祥,鳴鳳呈真王之表。高祖太武皇帝虹星湛色,開寶胄於金壺;蛟電凝陰,發皇明於石紐。白蛇宵斷,行移海嶽之符;蒼兕晨驅,坐遘?雷之業。屬東鄰委馭,扇虐政於叢祠;北拱隳尊,紊皇圖於寶極。蜚鴻集野,瞻烏鮮投足之因;青犢嘯風,群鹿無擇音之所。天街五裂,截鯨浦而飛芒;地紐三分,觸鰲山而按節。元虯在御,掃圻甸而廓星都;黃鳥分麾,動扶搖而駭?陣。鑣宮仗鉞,跨高陌而登元;轡野韜戈,陟圯壇而擁號。皇圖不恃,聖人追卷領之風;神器無私,才子奉褰裳之運。

結束語

有一種記載,說王勃寫《滕王閣序》時,僅僅十幾歲,《滕王閣序》和上面的兩篇文章寫成時間差不多。

還有人說, 《滕王閣序》是王勃20多歲時寫成的。無論王勃到底多大,他當時已經寫過了很多類似的文章 ,再寫《滕王閣序》的時候胸有成竹,沒有太費勁。

相比較上面兩篇文章 ,《滕王閣序》文采飛揚,精彩得多,老街比較相信是王勃20多歲時的作品。

至於王勃是不是提前一天在賓館裡複習了一晚上,老街就不知道了。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675年的秋天,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親,路過南昌。此時的他,已遊歷了東南西北,胸中萬卷書,腳下萬里路,得意過,失意過,眼界胸境都已成熟,最有才華的青春,崢嶸勃發卻無處發洩,內心剛好需要一場勢不可擋的傾吐。

  外環境上,滕王閣巍峨新聳,閻都督高朋滿座,再加秋高氣爽,勝餞醉人……恰如王羲之在惠風和暢的大自然寫蘭亭序,佔盡一切飄逸的風情,王勃在滕王閣上潑墨揮毫,也得了高情萬古的天時地利人和。所以,他的才華噴薄而出,洋洋灑灑的《滕王閣序》,如西山的風雨,鋪天蓋地;如南浦的朝雲,絢爛多姿。

  一切都是那麼地巧合!

  所以,好事的後人,還特意為王勃捏造了一個“時來風送滕王閣”的神話:王勃在贛皖交界處的馬當山,船行遇阻,夜間有白眉神仙對他說,明日重九,滕王閣有高會,若赴宴會,作文章,可不朽。雖然兩地相距六七百里,然神風相助,王勃只覺祥雲縹緲,一夜時間,竟然真趕上了滕王閣的大宴。

  王勃前往拜見,閻都督早知其名氣,欣然相邀。閻都督此次宴客,是為慶祝新閣落成,同時想借機誇耀女婿孟學士的才學。為此,他讓女婿事先寫好詩文,熟記於心,席間假為即興之作,以博才名。

  當閻都督讓人備好紙硯,假意請諸人作序時,與宴人士,都非常識趣,只答應寫了詩歌應付,而寫序的重任,就推託自己才識不足,當需孟學士執筆。誰知筆墨推到王勃面前時,他竟毫不推辭,當眾揮寫起來。

  閻都督不高興了,懶得為王勃捧場,起身離席,轉入帳後,暗中派人盯著王勃,寫了些什麼,及時彙報。

  王勃開筆:豫璋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都督說:老生常談而已。再往後聽,越來越精彩,都督開始沉吟不語。當聽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時,都督把女婿都忘了,驚歎道:“天才也!”。於是,閻都督重新入席,為王勃鼓掌。《唐才子傳》記載:“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

  讓我們多摘兩句,複習一下這千古絕唱: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這些話語,多麼大氣磅礴,多麼雄渾蒼勁!雖然身陷困境,依然自信樂觀,盛唐精神,在王勃身上光芒萬丈。

  在這宴上,王勃除了亮瞎眼的序,同時也寫了一首流傳千古的詩。因為序太有名了,詩就被淹沒了。他《滕王閣詩》,其實也同樣鏗鏘有力,時空絕美,讀起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滕王高閣臨江渚,

  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

  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

  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碧海晴天58930576


其實這個問題的本質就是“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才嗎”。

六歲解屬文,構思無滯,詞情英邁,與兄才藻相類,父友杜易簡常稱之曰:此王氏三株樹也。

這是《舊唐書》對王勃的部分記載。

第一次讀到《滕王閣序》就被那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所驚豔,而這一句,也將歷史永遠定格在千年前“時維九月,序屬三秋”的“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人生漂泊在外,難免傷懷“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然而生活並不都是感傷,“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王勃出身儒學世家,初唐四傑之一,自幼聰敏好學,《舊唐書》有記載,他六歲時就能流暢行文,被贊為“神童”。

被父親的好友杜易簡稱讚為“王氏三株樹”之一。九歲讀顏師古注《漢書》,撰《指瑕》十卷,這是什麼概念?顏師古是誰?是隋唐超級大儒,其在史學、藏書等方面均有非常大的成就,王勃居然在九歲的時候就可以對這位大儒所注的《漢書》撰寫十卷長文!

十歲的時候他便飽覽六經,十二到十四歲的時候又跟隨曹元在長安學醫,先後學習了《周易》、《黃帝內經》、《難經》等。

十五歲呈《乾元殿頌》,接著就成為最年輕的官員。

看看這人生履歷,古往今來,堪與其比肩者,能有幾人?

這樣一位才情卓絕,驚才絕豔的天才,即興寫出《滕王閣序》這樣的絕唱是情理之中的事。


六道消息


你相信高斯的數學天賦嗎?

你相信達芬奇的智商嗎?

你相信曹植的七步成詩嗎?

你相信七歲的老駱會寫鵝嗎?

你相信祖沖之會算圓周率嗎?

你相信歷代狀元的卷子都是考場寫的嗎?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可是它確實就那樣存在著。也許對你來說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對他們來說,簡單的跟幼兒園一樣。別用你自己的智商來估計天才。

回到王勃,我們都知道他是因為寫了一個鬥雞檄文而被貶的。可是有幾個人讀過這個檄文,又有幾個人能讀懂?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個人說他能說出這個檄文中一半的典故,我可以說他的國學水平已經不下於當今大學教授水平。可是這篇檄文從開始起意撰寫到發表,僅僅是一個晚上。

有這樣天才的人,下筆寫一個序文又有何難?況且,我們都知道,這個文章不是有意為之,不然應該起名字叫滕王閣賦,一個序字已經將它在王勃心中的定位暴露了。現在都說它是天下奇文,可是對於王勃來說,這不過是一篇發揮比較好的習作罷了。

我是奔跑的蝸牛,喜歡古典文學,希望大家多多關照,多多指教!



奔跑的蝸牛rs


這是一個經典的駢文“擂臺賽”,以王勃的聰慧,肯定是即興之作,王勃的一生,可謂是成也聰慧,敗也聰慧!

王勃(649或650~676或675年),他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齊名,世稱“初唐四傑”,其中王勃是“初唐四傑”之首。他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與“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都是千古絕唱!

王勃九歲時,讀顏師古注的《漢書》後,撰寫了《指瑕》十卷,指出顏師古的著作錯誤之處。十歲時便飽覽六經。666年,未到弱冠之年的他就科舉及第,被授予朝散郎職,唐高宗讀到他的《乾元殿頌》,乃是未及弱冠的神童所為,連聲驚歎:“奇才,奇才,我大唐奇才!

他後擔任沛王李賢的修撰,一篇《檄英王雞文》討得沛王歡心,卻被唐高宗不齒,認為他對鬥雞這樣的不務正業不阻攔、反而助力,將他逐出京城。後因窩藏、殺害犯罪的官奴入獄,幸虧遇到大赦得以生還。但他的父親也受到牽連被貶到海南當個縣令。

也正是滿懷對父親的愧疚,他出獄後前往海南探望父親。路過南昌時,恰逢都督閆伯嶼借新修滕王閣,大宴賓客之際來展現女婿吳子章的才學,假意請王勃也寫一篇,這時的王勃剛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又有深厚的文學積澱,一揮而就這篇冠絕天下的駢文。

據說吳子章有過目不忘之才,說是王勃剽竊他的文章,並將此文一字不錯背誦出來。王勃問其後面還有一首詩,能不能背出來?吳子章無言以對,而王勃則即興一揮而就: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詩畢,眾人無不稱讚,也令吳子章羞赧而退!

可惜天妒英才,王勃在探望父親回來渡海溺水而死。





三悟軒


肯定是臨場發揮,卻已是胸有成竹。

這就像現在的高考一樣,正如同當今的作文一般。

相信有過高考經歷的人都明白,高考作文誰也不知道寫什麼,寫的時候肯定是臨場發揮的,但是,你堆砌出來的文字素材,文章的內容、結構、思想、立意,想必也是有著一定的積累和經驗的,但也不排除在現場有人會一時靈感來襲,才思雋永、一揮而就寫出一篇曠世雄文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很多滿分的作文頻頻出現,為什麼會有諸多完美的考卷讓人拍案稱奇。

試想,連現如今的社會都會有人能臨場發揮寫出好文章,那麼對於當時的曠世奇才,滿腹經綸、才高八斗、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才華橫溢的“初唐四傑”之首,大才子王勃來說,經過多年的沉澱和積累,歷經歲月的洗禮和滄桑,在鬱郁不得志之時、在懷才不能遇之世,突然有一天幸得天眷,終於那一日命運垂青,王子安路經南都,少王勃巧遇雅集,繼而受邀與會,顧此得體出席。酒過三巡,日近西山,登臨恢弘巍峨的滕王閣、面對洶湧澎湃的贛江水,文豪墨客無不技癢,遷客騷人當即起興。在眾人假意推諉之後,在各位佯裝謙虛之時,王神童拍案而起提筆而立,凝望閣樓之畔的一江秋水,俯瞰贛州城外的一抹長天,頓時百感交集、瞬間有感而發,於是乎起手揮毫妙筆生花,高屋建瓴勢如破竹,一蹴而就一氣呵成地寫出千古傳頌之《滕王閣序》,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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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滕王閣序》的地位如何,就來說說王勃到底是即興發揮,還是事先準備好的。

唐人的推銷方法

唐人為了能實現自己的抱負和理想,往往會主動一個機會或者“貴人”,故有很些人都想盡辦法的來推銷自己,甚至是蓄謀已久。這裡介紹唐人兩種推銷自己的方法。

方法一:隱居終南山當隱士。終南山離長安很近,有些有抱負的人隱居在那裡以退為進。他們在那裡期待皇帝的發現,好就此一飛沖天,所以有著先出世後入世之說。

方法二:科舉考試前推銷自己。唐朝的科舉考試不像宋朝之後那樣把考卷上答者的名字遮住,閱卷的人可以直接看到每張考卷是誰所做。唐朝的進士科又是一個注重文學之科,故有人考試前就向考官推銷自己的文學作品,裡面多多少少有隱藏著一些讚美之意,比如干謁詩或者自己的文章,代表作有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贈張丞相》等等。


王勃想推銷自己嗎?

王勃他想推銷自己嗎?縱觀王勃的人生經歷,有著許多推薦自己的機會。若是他真的想通過文章來推銷自己,那麼他應該參加科舉考試,在考試之前用《滕王閣序》這種類型的文章給主考官看,這樣效果會很大的。

王勃當時寫《滕王閣序》那個場合就不太合適作為推銷自己的場合,相反還可能得罪了當時的宴會主人閻伯嶼。這樣就失去了推銷的本義,故而王勃想借此宴會推銷自己的可能性雖然不至於百分百的沒有,但可能性並沒有那麼大。



王羲之即興創作的《蘭亭序》,他事後再有意為之就寫不出那種意境了。李白很多膾炙人口的詩歌也是借酒勁即興而為之,故《滕王閣序》即興為之亦有很大可能。

不過即興創作並不是說就沒有準備,起碼事先得就得有豐富的積累。《滕王閣序》中這麼多的典故,若是王勃沒有熟讀古籍,就算王勃有即興創作的能力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故而王勃能即興創作,也是他前期積累深厚的結果。


淡看天上月


王勃有才不假,說即興而作有點過了。

有雅望之都督閻公,在豫章故郡,洪都新府舉辦一場勝餞,且賓主盡東南之美,可謂盛大。雖說君父作宰,路出名區,若無邀請,其又怎能進得去啊。

既有邀請,且躬逢勝餞,來之前,那時雖沒百度,資料肯定要查的。甚至一路上都在想這個事。

王勃六歲能文,十歲即覽六經,十六就登及第朝散郎。後入沛王府,因《鬥雞檄文》被逐,又因殺官奴而入獄,可謂時運不齊,命途多舛。自此心灰意冷,有意遠離官場,舍簪笏而於百齡,從洛陽出發,一路南下,要奉晨昏於遠萬里。途徑豫章,心中有丘壑,才就《滕王閣序》。

王勃一心向仕,三尺微命,即通曉人情世故。其序所言,如此謙虛之童子何知,如此恭敬嘆宴會盛大之躬逢勝餞。此時王勃雖有退意,但心知此必揚名立萬之機,不免亦心潮澎湃。後來從父親處而回——沒有奉晨昏,也可看出其復山再起之心。

王勃有此大才,且傲人,必遭他人嫉妒。官奴之事可鑑,這次返途,是不是又驚動了某些人而致溺水而亡,就不得而知了。

只謂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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