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活著

標題略顯沉重,但都是現實的真實寫照。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92人,能夠認知的世界,是太多的“特殊”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聽父輩說,出生的那年發大水,當時的處境是多麼的艱難。那個年代,父輩們都還處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規則下。母親答應嫁過來的條件是,新蓋一間茅草房。但是在嫁過來將近一年的時間,因為這場大水的出現,將這個屬於她的茅草房給衝沒了。聽說母親之後還找到爺爺要求重新蓋,但是那個時候,還處在溫飽階段針扎的一家子,這個要求無疑是最大的奢望。

在我的認知裡,母親跟著父親沒有過上什麼特別舒服的日子。父親在我出生的一歲不到,就隨著家鄉的“外出打工潮”由大別山腳下奔赴到那個年代屬於“經濟發達”地區的江浙一帶,進了自行車製造廠,成為一名普通的重機械工人。不到一年,也就是我不到兩週歲的時間,母親也跟隨而去。我則被留在家裡,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父親兄弟四個,在沒有徹底分家前都住在一個大院裡。我想這應該就是大眾定義的“留守兒童”吧。長大後不止一次聽鄰居家奶奶說起,那個時候我經常在她家玩的時候,門檻太高我沒跨過去一頭栽在地上的時候,嘴裡第一時間喊得媽媽,她也哭,聞訊而來我的奶奶也哭。

再後來關乎我的受教育問題,父母在我三年級的時候把我接到身邊讀書。這裡不得不說,中國式的教育,在越發達的地方越重視素質教育,也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我從老家一個普通成績的中等生一躍成為班級甚至是年紀的前三名。然而,由於自行車廠的效益日益低下,母親選擇去離當時五六十公里的紡織廠上班,我們一家三口又開始了分居。

這樣兜兜轉轉將近10年,在我帶著一切美好的憧憬去北京上大學的時候,父母才又開始在一起生活。印象中,我們家也像大多數人的家庭一樣,在“求生”的境地裡面反覆掙扎,離合數次。父輩們的拼搏沒有像電視劇裡面的那樣達到身價顯赫,只是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個罷了,擔負著家重擔的背後,不得不捨看似最簡單的親情相聚的溫暖,何嘗不是心酸。

現如今,我自己也投身社會工作三四年有餘,從一個剛出社會敢講敢幹的毛頭小子到現在學會了人情世故,是真的親身體會到了當時不理解大人們的不容易。

北京漂泊的八年,四年基本上都是學校時光。突然前兩天看到一句話,“上學才是最快樂的。”孩時的無憂時光是沒有生存的壓力,沒有人與人交往的勾心鬥角。現在真的能理解到這句話。在這個國際一線都市生活中,你以感覺到馬路人行道上人們走路的腳步會不自覺的加快,人們溝通的語速會不自覺的加快,人們開車的速度也會不自覺的加快。

90後的一批人應該是最早開始信貸生活的一批人。虛榮心在支撐著人們過著低收入高支出的“假精緻”。身為其中的一員,我剛工作不到兩年的時間信貸買了一輛中高配置的車。雖然是國內品牌,但是是自食其力買的,但是周邊同齡人的眼光往往都是羨慕的,當然我也享受著這種“羨慕”。而誰都沒想到的這場“大疫”之前,也就是19年11月份,在公司的支持下借貸買了第二輛車,BBA。第一輛車因為市價估得太低爸媽的不捨得沒有出售,第二輛首付17萬之後,每個月將近7000元的貸款。綜合算下來加上每個月的支付寶花唄、房租、其他消費貸款獎金12000元支出。

簡單的一筆賬算下來,到現在政府公佈的不上班有的最低生活保障,每個月壓的喘不過氣來。相信有很多的90後跟我一樣吧,之前過著“精緻”的生活,到現在每天焦慮至極。誰都沒有想到這場史無前例的疫情,帶給我們的傷害遠比我們想象之之中大的多。前兩天聯繫的同事在電話裡不斷的問我,是不是公司準備要裁員?其實現實是公司群內每天人員都在減少已經顯而易見了。我只是沒有告訴她現在具體的情況是與多麼的嚴重和不堪。

對於2020,每個人最簡單而又最真的願望或許真的是,活著!

2020,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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