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秦州，你跟你的前妻為什麼離婚
A市最豪華最爛漫的西餐廳，音樂燈光鮮花都恰到好處，一場求婚正在進行中。
“姜晚，雖說我們認識不到半年，但我總有種相識已久的感覺，緣分大概便是如此，前世種因今世得緣，娶你好像就是命中註定的。”
“我知道你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那麼就讓我做你手中的風箏。”
“至於你擔心的都不會發生，婚後我們單住，只用心經營我們的小家就好，至於我父母那邊你不用管，我來經營。”
“所以，姜晚，嫁給我好嗎？”
看著這樣的秦州，姜晚只覺諷刺可笑。
在她還是”姜婉”的時候，不僅她在秦家卑躬屈膝，就連她父母也是。曾經她以為秦州是愛她的，後來才知道他只是圖一時的新鮮，新鮮感過後便是厭倦，厭倦過後她成了秦家誰都可以驅使的奴隸。
她垂眸問他：“秦州，你跟你的前妻為什麼離婚？”
秦州舉著鮮花和戒指的手微緊，轉而是一臉的沉痛，彷彿那段往事有多無奈，“她愛她的父母勝過愛我，最後我們的婚姻也因為她的父母沉入了無底洞。”
眼底閃過寒光，姜晚一手接過花，一手託在他的胳膊肘，淡笑著道：“花我先收下，至於戒指，說實話我還沒做好準備。”
秦州站了起來，看起來有那麼點落寞，卻還是淡然一笑，“那我等你。”
這句好，聽著好耳熟，過去的她不知道對他說過多少次。
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那我等你回來再睡。
……
中篇：顧衍，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秦州向你求婚了？”
“嗯。”
“你答應了？”
“沒。”
“為什麼不答應？”
姜晚站在辦公桌前，沒有回答，而是掏出包裡的一沓文件放在桌上。
“秦家這件事後，我們算是兩清了。”
顧衍斜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聽完她的話懶懶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修長的大腿拉過文件滑落在胸前，掏出來看了幾眼。
當初借給她的本金如今雙倍奉還，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對上她的視線，他薄唇輕啟：“東西收了，秦家得看心情，至於你我，清不了！”
姜晚，毫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畢竟在顧衍這向來就沒誠信可言，他全憑心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宰者。
“在我這清了就行。”
說完，姜晚轉身就要出書房。
“冷厲，關門！”
眼見著書房門關上，姜晚反覆調整自己的呼吸，眉眼微涼轉身，還未行至一半，就落入一個氣味冷冽卻異常溫暖的懷抱，叫她滿腔隱忍的怒火發不出來。
“顧衍，你這樣做什麼？”
“以後跟我，嗯？”
“顧衍，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你給我錢，我給你賣三年的命而已。”退出他的懷抱，姜晚嗤笑，“還是你以為當初我衝進火海救你是個人英雄主義爆棚，如果你真是這樣認為，可能要叫你失望了，我是在得知你身份的情況下才衝進去的，結果證明，我賭贏了。”
那時她就在想，反正沒死成，也沒什麼好失去的，賭一把，沒準能翻身。
半張臉，半殘疾的左腿，換秦家永不翻身，值了。
終篇：秦州，卑躬屈膝的滋味如何
秦氏集團破產，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相信，比當初姜家公司破產還要快。
“姜晚，姜婉，是你姜晚對不對？”
抬眸望向趴在車窗上的秦州，姜婉淡淡一笑，問他：“秦州，卑躬屈膝的滋味如何？”
這輩子，她都忘不了父母卑躬屈膝跪在他們一家人面前祈求伸手援助的樣子，那一幕也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她咬牙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手指無力滑落，秦州緩緩站直身體，原來她真的是姜婉。
“婉婉，你真是我們的婉婉，你還活著？”
“爸媽，是我，我沒死。”
摟緊雙鬢斑白的父母，姜婉前所未有的滿足，夠了。
餘生她再也不求別的，只求同父母安安穩穩走完剩下的路。
在樓下跟父母聊完這幾年的事差不多都快凌晨了，姜婉洗完澡從洗漱間裡出來，撇見床上坐著的高大身影，擦頭髮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姜婉，你真是好樣的！”
她還真是跟他斷的乾乾淨淨的，一點餘地都不留。
“顧衍，我不過是跟你學的。”
在梳妝鏡前坐下，姜婉拿出抽屜裡的吹風機，插上吹頭髮。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吹風機在呼呼的吹著。
“那你可有學會我的深情？”
脖頸間埋著他的頭，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巨獸，姜婉吹頭髮的動作緩慢了下來，聲音夾雜在呼呼的聲音裡，聽著有幾分遙遠不真切，“大概是學不會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還是顧衍這樣的男人。
“姜婉，你就是一個壞女人！”
巨獸張愷獠牙，狠狠咬住美女白皙的脖頸，飲血解渴。
他可以主宰任何人的心，唯獨她的不能。
“是啊，我就是個壞女人。”
“不過好巧，我也不是個好男人。”
“……”
“所以，壞女人與壞男人是絕配。”
“……”
“姜婉。”
“嗯？”
“你浴袍開了。”
“……”
這個男人，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全文完
作者：一個炒熟的番茄，頭條優質故事領域作者
短篇小說：《顧學長聽說你喜歡我》、《醫然是你》、《你是我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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