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文学成就因屡贬而盛,如果未遭贬谪呢?

那曾经的一片橄榄绿


毫无疑问,经历会导致人生轨迹改变。苏东坡是天才文学家,有深厚的积累,过人的才华,即使仕途顺风顺水,没被多次贬谪,他也会在文学史上绽放光芒。然而,取得的成就必定会大打折扣,地位只怕仅与晏殊这类太平宰相不相上下。

一是文学创作的投入问题。文学属于艺术的一种,其创作既离不开经历,才华等因素,也要靠长时间的锻炼习作才会更加炉火纯青。苏轼年轻时已位列台阁,如果仕途一直顺风顺水,投入到文学创作中的精力必然大大减少。

二是创作源泉问题。艺术来源于生活,许多文学题材的开拓,都离不开作家本人经历的丰富。比如无人问津边关,边塞文学便无从谈起。苏轼许多震撼人心的作品,大多作于贬谪时期。变化无常的履历,加深了他思考人生的深度,宽广了他认识世界的眼界。如果反过来,一辈子在朝廷任职。也许这是成为一代名相的宝贵阅历,可对文学家而言,这类经历比起天南海北的行走驻足,可谓大大不如了。


胡鑫知


《史记》太史公曰:“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这句话告诉我们“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文章憎命达”。

曹植经过洛水,与“洛神”相遇而创作《洛神赋》,已过去七载,而离他当年志得意遂,潇洒倜傥与待才傲物的形象更是恍若隔世。李白的“木兰之枻沙棠舟,……载妓随波任去留”,还是柳永的“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抑或是辛弃疾的“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都是怀才不遇心态的真实写照。而蒲松龄仕途无望,守着着糟糠之妻,每日粗茶淡饭,蜗居在瑟瑟聊斋,浮白载笔,写下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

相反,顺风顺水的舒适生活,会导之才华消退。“江郎才尽”中的江郎,南朝时期著名的文学家江淹,自幼勤奋好学,六岁能诗,十八岁己熟背“五经”,所作《恨赋》、《别赋》 ,更显其才华横溢,被誉为千古奇文。只可惜,中年的江淹混迹朝廷,趋利避害,蝇营苟苟,官运亨通,封侯而终,就文学而论落了个“江郎才尽”的骂声。

苦难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和潜能,从而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正是仕途坎坷,宦海沉浮成就东坡的文学。

1057年,苏轼22岁,考取“百年第一”制科三等,初任凤翔判官。后守孝三年,1071年任杭州通判,38岁就做上了密州太岁,后做徐州太守、湖州太守,青步青云,官运亨通。这时苏轼凭靠天才的禀赋和渊博的学识,文学成就也足以跻身“唐宋八大家”之列,词开一代豪放派先河,诗比肩黄庭坚。但离千古旷世文豪还有一步之遥,还不能称为伟大的东坡,冠绝古今的旷世奇才,只能算了不起的才华横溢的苏轼。

苏轼反对王安石大刀阔斧的变法,他认为改革要循序渐进,宜缓不宜急,被排斥在朝庭外,“乌台诗案”,因言获罪,九死一生,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迫于全家老小的生计,他只能在东坡开荒,为稻粮谋,以解饥谨,惨到二个儿子,只能望肉解谗,多看一眼都不行,从此苏轼从下了神坛,放下天才、高官的架子,成为了地道的东坡锄禾耕田的乡村野叟。响亮的东坡一词,现在已积淀成文坛独特的风景,一个诗意的文学符号,当时却饱含了无奈的辛酸。

在黄州,苏轼也对自己的人生道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对宇宙人生进行深入的思考,脱胎换骨,涅槃重生,文章走向成熟、深刻、伟大,是赤壁成就了东坡文学的高峰。苏轼刚被贬到荒无人烟的黄州,他内心充满了苦闷与彷徨。他被地方官府监视居住,没有签署公文的权力,没有朋友再与他往来,人们视之为洪水猛兽,赶快划清界线,甚至天下之大而无立锥之地,感到了四面楚歌,十里埋伏,危机重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从天堂一下子堕入地狱,从富足堕入困顿,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他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苏轼,有善于化解不利条件心理防御机制。在黄州,苏轼将自己改名为东坡,开始了艰难的蜕变,将自己旷达乐观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而黄州的山川草木,赤壁的涛声,承天寺的月光,沙湖道上的风雨、东坡的

荒地,雪堂的陋室……激化了他创作的灵感,全部诗化成他笔下的文学艺术,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严峻,过成了诗和远方的浪漫,赤壁系列诗文成为响绝千古的绝唱,标志着他文学走向最高峰,成为中国文化一道独特的景观。

结论:

苏轼若没有经历贬谪,他的文学成就己经很高,苏东坡的词,打破词为艳科的潘蓠,“以诗为词”,拓宽词的题材,开豪放之先河,与南宋辛弃疾同为豪放派的泰山北斗,并称“苏辛”。苏东坡的诗清新豪健,艺术手法丰富、独具风格,汪洋恣肆,浑然天成,与“黄庭坚”并称,艺术成就比肩李杜。苏东坡也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欧文如海,苏文如潮”,散文与北宋文宗欧阳修齐名,这是由他天才与学识决定的。但是没有接二连三贬谪经历的话,他的作品高度、深度、广度、厚度将会失色不少,他的代表作主要在被贬黄州之后,他的“赤壁”系列诗、词、赋、文,代表了北宋文学的最高成就。所谓病蚌成珠,破茧成蝶,“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贬谪坎坷了他的人生,却成就了他的文学。


胡林平a


我的观点是,苏东坡如果没有官场屡次被贬的经历,他的文学成就依然会和现在一样非凡。

在论证这个观点前,首先要简单介绍一下苏东坡生平。苏东坡生在北宋,其父为文坛大家苏洵,其母为程氏出自名门(眉山大理寺丞文应之女),自幼也是饱读诗书。在如此家庭的文化洗礼熏陶下,加之苏东坡天资聪明、勤奋好学,21岁就中进士,主考官是欧阳修和梅尧臣,欧阳修当时对苏东坡大为赞赏。但是后来他的仕途一生坎坷,不是因为父母病故,就是就是因为上书王安石变法弊端等等被贬数次。以至于后世戏谑苏东坡:不是被贬谪,就是在被贬谪的路上。

苏东坡在诗温柔、词、散文、书法等取得了很高成就,其诗豪迈清新,独居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与辛弃疾同为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其散文与欧阳修合称“欧苏”;其书法与当时黄庭坚、米沛、蔡襄并称“宋四家”之一等等。可以说苏轼综合文学成就是“唐宋八大家”之首,无人出其右。纵观整个中国历史,也没有那个文人取得他这样的全能综合成就,放到体坛奥运会,就是妥妥的男子十项全能冠军。

回到提问者抛出的这个话题,为什么说所东坡即便没有被屡次贬谪还能获得这样伟大文学成就呢?看看苏东坡所在的环境。他所在的北宋,是一个君主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当时赵匡胤制定了一个不杀谏郭官和士大夫的基本国策,所以北宋时代就出现了一个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没有一个士大夫因政被杀,那他们出了问题皇帝怎么整治他们呢?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呢?答案就是发配贬谪。所以你看那个时代的文人大咖王安石、欧阳修、司马光哪个不都被贬谪三次以上。苏东坡只不过比他们还多几次罢了,这些当时的文坛巨擎一样都取得了辉煌成绩。苏东坡能取得这样的成就与他的出身和勤勉分不开的,外部客观环境只是他文学路上的异样风光而已,成就他文坛领袖地位的是他的“饱腹诗书气自华”,是他的“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




青岛涵涵爸爸


今天羽尘借这个问题和大家聊聊贬谪文学这个话题

再聊这个问题前我们不妨先找几首苏东坡被贬后写过的诗来欣赏一下:

被贬黄州后,苏轼留下了这几首可能略显小众的诗

1、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定风波·重阳括杜牧之诗》)

2、归不恨开迟.迟开恨不归.(《菩萨蛮·回文冬闺怨》)

3、推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水调歌头》)

除此之外,还有大家非常熟悉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被贬儋州的时光是苏轼生活最为艰苦的一段日子,但即使这样苏轼依旧留下了不少诗篇

《别海南黎民表》、《移廉州由澄迈渡海元符三年六月二十日》、《澄迈通潮阁》二首、《椰子冠》、《出游纪游诗--被酒独行》、《椰子冠》、《和拟古》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看出,被贬期间的苏轼实际上才是我们真正熟悉的那个文采奕奕,豁达乐观的苏东坡(这个称号也确实是被贬黄州后得来),而这样的苏东坡,才是真正意义上一个完整的文人形象。

中国古代文人们大多仕途不畅的时候都是他们文学创作的顶峰,这种现象不仅限于苏轼,后世诗词学家称其为“贬谪文学”

中国古代的贬谪文学源远流长,从文人们可以走进政治世界,开始做官便一直存在。

这种文学现象在宋朝时尤为繁盛,夏坚勇先生曾经在他的作品中说过下面这番话,我认为是对这种文学现象最好的概括:

“真羡慕那个文治昌明的宋朝,一个人政治失败了,缺仍然可以凭借诗文的影响力而东山再起;真嫉妒那个文风腾蔚的宋朝,一个人凭借诗歌可以登堂入室。”

正是因为宋朝这种对于文人可贬不可杀的宽松氛围,使得文人们真正能够在自己最为不幸的时候写出好的诗文。

苏轼也是如此,不得不说苏轼本人的文学造诣很高,这点在贬谪前后并不会改变,但恰恰是这种常年被贬的遭遇,让苏轼看明白了人生的很多道理。

蒋勋说过苏轼的贬谪很大程度上让他懂得了面对问题时可以“转”一下,换一种更积极的视角看待问题,即使“敲门都不应”我依然可以“倚杖听江声”;即使“竹杖芒鞋”我依然可以“一蓑烟雨任平生”。而这种内心境界的变化,也自然使得他的诗上升到一个很难有人比肩的高度。

面对命运中的不公,像苏轼一样的很多文人迎合以适度的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而心中却依然杨着崇高理想的旗帜。这种特殊的精神气质成就了苏轼一种后继无人的审美范式,主人公既是受难者,也是享受者,正是这种心理成就了苏轼的文学造诣,成就了许多我们今天读到的诗篇。


最后欢迎大家关注羽尘说,回答问题空间有限,在下一周羽尘会为大家专门发布一片关于贬谪文学的内容


羽尘说


假设性的问题本身意义不大。辩证法观点,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两面性的,我国的古代文人大都官场失意而诗场得意。苏轼,一个儒释道皆通的人,一个满腹诗书的人,一个摒弃财名利的人,文学创作的内容与其人生经历息息相关,但是绝不是贬谪经历成就了他,满腹诗书可不是贬谪给的。即使官场一路顺风,相信这位天才的人生也还是令人惊艳的一生!令人艳羡的一生!无他,唯心境高耶!



伊人吾梦


文学属于艺术范畴,艺术来源于生活。没有生活经历,艺术就没有滋养他的土壤。苏东坡文学成就当然也离不开他的生活感悟。只有经历了才有可能写出伟大的诗词。

纵观整个封建王朝,宋朝是文人骚客士大夫阶级最幸福时代。太祖规定后世,不杀士大夫。文人最活跃的时期,造就了灿烂的两宋文明。

苏轼活在那个时代也应该是幸福的。他自然也受到那个时代的文化熏陶,也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在加上他本人,善读书,会读书,才会集文、诗、词之大成。

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四处奔走,生活阅历极其丰富。正因为屡遭贬谪,才会游历四方,他善于从人生遭遇中总结经验,也善于从客观事物中见出规律。在他眼中,极平常的生活内容和自然景物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深刻的人生思考使苏轼对沉浮荣辱持有冷静、旷达的态度。

苏轼的人生态度:进退自如,宠辱不惊。苏轼把封建社会中士人的两种处世态度用同一种价值尺度予以整合,所以他能处变不惊,无往而不可。

所以,如果未遭贬谪,极有可能在宋朝文人中不会那么夺目。绝不会成为宋朝文学最大成就的代表。


怀府小王


我国自来就有“江山之助”的说法,如果苏轼未遭贬谪,他应该仍然会称为一个一流的宋代文人,然而,他的作品可能会失色不少。

对于苏轼的贬谪生涯,他晚年晚年曾作《自题金山画像》,集中阐述了个人贬谪生涯与人生成就的关系,全诗为: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诗人在年岁将老古井无波时仍然漂泊辗转,然而他并未发怨怼之言,只是将之归结为个人平生功业,苏轼之旷达可见一斑,而黄州、惠州、儋州是苏轼贬谪生活的缩影,对其心志的磨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在贬谪生活中,他书写个人的旷达心胸,表现自己的豁达情怀,《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浣溪沙》“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等作品说明他并没有因仕途不顺而黯然神伤,而是以乐观积极旷达的态度对待生活。

另外,贬谪生活中的苏轼,背井离乡、远离亲友的经历给作品增添了真挚、浑厚的感情,以表现他和子由的兄弟情为例,《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之作集中表现了苏轼对子由的思念以及祝福,《狱中寄子由》是苏轼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写给子由的绝笔信,表达对兄弟亲人的思念,也表现自己身死后对需要子由照故妻儿的愧疚、剩兄弟一人在天地间的不舍,兄弟之情,使闻着痛惜,原诗为: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可见,贬谪生活给苏轼作品带来的深远的影响, 正符合我国自来的“江山之助”的说法。

那么回到问题本身,苏轼若没有经历贬谪呢?

苏轼如果没有经历贬谪,他的作品一样会称为宋调的代表,然而,就内涵上讲,可能远远不及,他没有到过岭南,怎么会有“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的感慨,没有到过西湖,怎么知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烟雨江南的美景呢?

回溯苏轼之前人,我们知道杜甫以现实主义情怀流传千古,杜甫的现实主义建立在流亡各地,饱经苦难的经历中,如果没有这些经历,杜甫作品中应该看不到《三吏》、《三别》这样的诗史之作。

所以,苏轼若没有经历贬谪,他的文学成就也会很高,这是由他的才情与天赋决定的,但是没有贬谪经历的话,他的作品将会失色不少。


少女心与文士梦


人们常说“史家不幸诗家幸”,其实“诗人不幸”也是“诗家之幸”。

如果没有亡国,李后主就还能与小周后缠绵,写不出“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如果没有破家,李清照就还能与赵明诚赌书泼茶,写不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如果没有贬谪,苏轼就还是苏轼而不是东坡,写不出“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尼采说:“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或许有些人在遭受不幸之后变成了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到也有一些人,像苏轼,看透了人生,换来了青史留名。我们读到这些作品时,感受到的那种感染力,正是他们重构自己人生的力量。


小狗熊变大狗熊


身临其境赋华章,

苦雨腥风方断肠。

感慨人生难尽意,

诗词千载永留芳。








费玉山905


生活源于艺术,艺术出自生活。只有将人生沉淀为精华,生活才有滋味。人生只有经历过失败,才能更能理解失败,更能沉淀其精华,去其糟粕,留其芳香,这就是人生的经历。苏东坡的作品大多是被贬而做,同时又不忘人生志向,急天下之所急,忧天下只所忧。就像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是生活的磨砺,才能出这样的高风亮节,宏远志向。同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是一种生活的向往,也是人生境界的一种升华。正是有这种人生经历,不忘忧国忧民之志,才不断提升了自己作品意境,比李白的潇洒多了几分成熟,也就是有这样的经历,才提升了作品等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