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爺獨白第六彈~~終於要下江南啦，因為“偶然”得知了師父一個“天大”的秘密，袁捕快甘心給陸大人當了一天狗腿小跟班，結果到最後，卻被陸大人耍了，袁捕快很生氣，發誓一定要把陸大人，踩在腳底下~~（畫外音，有夢想就是好青年，袁捕快，30集之後，你的夢想果然實現了呢~~）
（前情回顧 《 ）
01.
這個陸閻王，脾氣古怪，行事也詭異。本來說好了三日後才啟程，今早卻又忽然通知說即刻就走，害得我手忙腳亂的好一通收拾。
剛起身要走，娘忽然從外面進來了，問我這匆匆忙忙是要幹什麼去。
娘我不是和您說過嗎，我要出差啊，下揚州去查命案。
眼看著馬上就要遲了，我這邊著急要走，娘卻在這個時候，又提起了那個易家老三。還說她娘下午要過來相我，讓我請假別出差了。
我的親孃啊，不說這個還好，您一提起相親這事，那我更是非走不可了。於是趕忙和娘解釋說這次是上頭親自點名要我去，所以萬萬不能請假。
把預支的兩個月俸祿大半都給娘留下後，我就飛也似地跑了。可千萬不能晚了，不然那個陸閻王，保準又要找我的茬。
02.
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地，總算在開船之前趕到了。
大楊早就到了，正在船上等著我。看到我氣喘吁吁的樣子，立刻遞給我一杯水。不愧是好兄弟，想得真是周到。
一邊站著喘氣，一邊就看到下面甲板上忙忙碌碌地正在搬運東西。大楊說，他們是鎮國中尉的手下，搬運的這些，都是準備送回揚州給奉國將軍賀壽用的生辰綱。
原來如此，這奉國將軍，就是我們這次南下要查的徤椹啊。難怪陸閻王突然要提前走，原來是想在船上跟蹤暗訪啊。
休息了一會兒，我和大楊就去拜見陸繹，半路上卻遇見那個旗牌官和手下侍衛在搬運箱子。這鉅野王府的人，仗著有鎮國中尉和奉國將軍撐腰，真是囂張的很，明明路就在眼前，那個旗牌官卻偏偏攔著不讓我們過。
這路是你家開的啊？小爺最煩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狗奴才，剛想和他們動手，大楊卻勸我不要惹麻煩，還好言和那個旗牌官解釋。
想想大楊說的也對，畢竟是出來辦差的，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既然他們也收了刀，不再多言，那我就先忍了這一回。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旗牌官行事詭異，似乎對我們頗有敵意，而且他的手下，除了搬運那幾箱生辰綱，還搬了好多蠟油，他們要那麼多蠟油幹什麼？這裡面怕不是藏著什麼秘密吧。
我把疑惑和大楊說了之後，他卻叫我別那麼好奇。行吧，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不然有他們好看。
03.
到了陸閻王的艙門口，就看見他身邊那個冰塊臉小跟班站在外面，可大楊和他搭話，他居然連看都不正眼看我們一下。
真是個勢利眼，你不通報是吧，沒關係，小爺自己長著嘴呢，我自己說。大楊這回反應倒是挺快，見我衝著裡面大聲自報家門，忙跟著一起說了。
“大人有令，閒雜人等不得打擾。”呵，原來你耳朵沒壞，也會說話啊。聽見我這麼譏諷他，小跟班剛想發作，又被大楊給擋了過去。
“這次是三法司下派我們協同陸大人辦案，還勞煩校尉大人知會一聲。”也就是大楊這麼好的脾氣，還和他解釋，換成是我，說不準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可這小跟班卻並不買賬，遞過來兩個船艙的號牌，就要攆我們走。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讓我們沒事不要來打擾陸繹。
哼，不就是不想見我們嗎，至於讓個校尉守在門口，擺一張臭臉嗎。要不是出於禮數我們必須過來拜見，誰稀罕到你這來。
我看這陸繹，官沒有多大，架子倒是著實大的很。
估計大楊也看出這個岑校尉不是個善茬，跟我說這次出差，怕是不會太平。
不管怎樣，來都來了，也不能再回去了。反正他是錦衣衛，我們是六扇門，安排差事有師父呢，還輪不到他陸繹來直接管吧。大楊，從今天起啊，咱們就離這個姓陸的遠點，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不給我使絆子，我自然也不會來找他。
04.
不過，陸繹給我們安排這個房間，也太差了吧。一進去，黴味刺鼻，這叫人怎麼待啊。
跑去找師父，發現他的房間也是這樣，還好大楊找了許多茶末來祛黴味。大楊你真行啊，那一會兒小爺的房間，也都交給你啦。我先去上面吹吹風。
剛想要走，師父卻叫住我問到，“還記得出發前是怎麼囑咐你的嗎？”
當然記得了，“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少言多做，不惹是非”，嗨師父，每次出公差之前，你不都是這麼囑咐我嗎，忘不了忘不了。至於這能不能做到嘛，剛才，我好像就差點惹了事的......我以後，一定盡力遵守哈。
05.
在上面站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早上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吃點東西。正想著一會兒到哪能找點吃的，忽然聞見一陣香氣，大楊，還是你最懂我啊。
吃著大楊帶來的餅，就又聊起了早上我娘說的易老三相親的事。沒想到，大楊聽完之後，笑得不行。還勸我趕緊嫁過去，說是省著以後再和他們搶賞錢。
哼，小爺我雖然沒錢，但活得自在啊，我要是嫁到易家，天天對著那些之乎者也，非得憋屈死不可。
不過，大楊，咱們倆這麼多年兄弟一場，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幫我個忙。要不我就委屈委屈，和我娘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吧，省著她天天再來嘮叨我。
不出我所料，大楊聽了我的話之後，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什麼高攀不起，不能委屈我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看來他還真把我剛才的話當真了，那就繼續再逗逗他吧。
跟他說，好歹我也算他的妹子，如今我有難，他這當哥的，怎麼也得幫一把吧。
他卻答道：“你這人啊，我瞭解，有事的時候是妹子，沒事的時候啊，那就是爺。”
行，大楊看在你這麼瞭解我的份上，就不再繼續逗你了吧。
沒想到他還來了興致，說我要是一天給他十文錢，他就在娘面前，跟我演戲。
呦，大楊，沒想到啊，你還有這腦子。可惜了，別說給你十文錢，就算是你給我錢求我，我都不一定答應呢。
正跟大楊在那打鬧，忽然看見陸閻王手裡拿著茶杯，從上面下來了，我便立時收了笑容，給他問安。
陸閻王問我們師父的下落，大楊說師父腿腳不便，正在艙內歇息，便要引他去見。我剛想和他們一起走，陸閻王卻隨手把茶杯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意思？要我替他拿著？見我愣著沒動，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下意識地便接過了杯子。
可他們走後，我卻越想越憋屈，小爺我可是堂堂六扇門捕快，又不是他們家裡的奴婢，為什麼要給這個姓陸的端杯子啊，還接的這麼順手？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畢竟師父交代過，對他要恭敬，端就端吧，不就是個杯子嗎。
06.
陸繹剛進到房間，師父就把我和大楊趕了出去，難道，他們要說什麼悄悄話？
得聽聽。
出去帶上門，我和大楊就趴在門口偷聽，沒想到，師父早就料到了這點，並沒有著急和陸繹說話，而是開門，把我和大楊逮了個正著。
場面，一度還是非常尷尬的......但師父也並沒有要責罰我們的意思，而是吩咐我倆在天黑之前，關於這艘船和船上的人，必須要做到心中有數。
這麼多的任務，天黑之前就要做完，這是故意不給我們時間偷聽呀。本來想給師父撒個嬌，讓他減點工作量，可他卻一點也沒有要給我們留餘地的意思，還說要隨時抽查。
好吧，看來師父是鐵了心要支開我們了。再說他也不會妥協，還是先走，再想辦法。
師父隨即關上們，終於開始和陸繹講話，看來警報已經解除了。他們到底要說什麼秘密的事情，還不能讓我知道？不行，一定得聽聽。
大楊本來還想攔著我，但看我聽得起勁兒，也湊了過來。
這不聽不要緊，一聽，我竟然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師父過去，居然是錦衣衛！
而且，和陸指揮使的關係，貌似還很好！
更關鍵的是，陸繹說他爹想讓師父回去，師父卻一口拒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五、六歲開始就一直跟著師父，為什麼從未聽他說過這段過往？還有，陸指揮使為什麼要跟師父捎話說“死者已矣”？
正納悶著，聽到陸繹和師父告辭，應該是要出來了。不好，趕快跑。
07.
還好我和大楊跑得快，估計，應該沒被發現吧。
但我這心情，真是沒法平靜啊，大楊，你爹當過錦衣衛這事，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大楊說他確實不知道，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師父從未提起過。
師父當年到底為什麼要離開錦衣衛，這事為什麼他後來又絕口不提呢？大楊，他是你親爹，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找個機會試探試探。
我倆正在商量著，陸繹的聲音卻忽然從背後傳來：“原來你們六扇門的人，竟然喜歡偷聽他人的牆角，楊捕頭說你們頑劣，看來一點都不假。”
嗯，這就走了？本以為他說完這兩句話，還會再找個什麼由頭責罰我們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放過了我。這陸閻王，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嗎。
大楊擔心他會找師父告狀，但我卻覺得，他雖然討厭，但應該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
不過，這件事既然是姓陸的去找師父說的，那他肯定也知道實情。對啊，既然師父那裡沒戲，倒是可以去找陸閻王問問啊。
大楊說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我卻覺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陸閻王剛才並沒有責罰我們，說明他對偷聽這件事是不太在意的，小爺我撒個嬌，扮個可憐，就不信他不告訴我。
大楊，等我的好消息吧。
08.
大人，大人，您慢點走，您等等我啊。
哎呦，您怎麼還突然就停下來了，轉身也不知道說一聲，撞死小爺了。
剛想發作，卻發現陸繹看向我的眼神不太對，不會生氣了吧？怎麼辦？只能秒變狗腿小跟班，極力表現出擔心的樣子，說到，“大人，您沒事吧，您沒有被我撞壞吧？”
可他不但不領情，還說我是，跟屁蟲？闖禍精？ 大人，您這是在哄三歲的孩子嗎？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索性我也裝傻一次。
但他看起來並不想和我多說話，扭頭便要走。那可不行，我可是冒著被責罰的風險來找你的，說什麼今天也得從你嘴裡套出話來。
他不是剛說想讓師父回六扇門麼，那我就順著他的意思說，本來師父留在六扇門就是有點屈才，如果錦衣衛真的需要師父，我特別願意去幫著遊說一番。
而且，我也確實是見不得師父的才能被埋沒，這是我真心話。
結果他卻說，讓我自己去遊說就好，不必找他。
廢話，當然要找你了，這件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師父又是打死都不會說的，我不找你找誰？
讓我自己去問師父？那就更不行了，他不但不會告訴我，搞不好還會把我攆下船，讓我游到揚州去。那可太慘了，你說是不是陸大人？
“跟我有什麼關係？”陸繹，沒想到你還真是冷血啊。
不過也對，我一個小捕快慘不慘的，和您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是沒關係，但是啊，我這好奇心都被你勾起來了，要是不搞清楚怎麼回事，這渾身都不對勁。到時候天天這樣，也影響大人您不是？
陸繹，你不是著急要破案嗎，你要不告訴我，我以後辦案不積極那也是說不準的。
滿心歡喜地等著他告訴我實情，哪知道，他湊過來，裝作要告訴我的樣子，卻說道：“小心，好奇心害死你這隻野貓。”
陸繹，你耍我！
正想著一計不成，再用什麼方法，能撬開這尊閻王的嘴，他卻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你等等，你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麼！
任憑我再說什麼，他卻再不開口，還無情地把我關在了門外。
看來陸繹，不吃我這一套啊，還是說，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不願意搭理我？
行，姓陸的，你厲害，誰讓你知道師父的秘密呢。你跟我擺一張閻王臉，我也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就在這兒守著，有什麼吩咐你儘管提，為了師父的秘密，你今天讓我做什麼都行。
09.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還好奇心害死我這隻小野貓？哼，爺可不是什麼小野貓，爺是夏爺。爺今天還就要跟你耗到底了。
過了許久，陸繹在房裡也沒有動靜，我竟然在門口坐著睡著了。
醒來之後，覺得肚子又餓了，怎麼辦，我要是去找吃的，陸繹跑了呢？
正發愁，忽然看到一個夥計端著吃的走了過去，行，就你把，花點銀子就花點銀子，跟師父的秘密相比，這點銀子算什麼。
不過，這一小碟糕點加茶水，居然就用了我三錢銀子，這可是我小半個月的口糧啊，陸繹，我為了套你話，也是下了血本了，你可一定得告訴我啊。
別說，這糕點還挺好吃的。陸繹在房裡待了那麼久，想必也餓了吧，那不如就再給他獻獻殷勤，送個糕點茶水什麼的。
我自己在外面叫賣了半天，他卻仍然一聲不出。直到我提到了茶水，
他才伸出一隻手來，把茶壺拿走了，可隨即，又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拿了我的茶，就完事了？你到底答不答應告訴我師父的秘密啊。
不行，我還得想點其他的法子討好他。
大人，您要不要洗臉啊，我給您打水去，還是燙腳啊，燙腳對身體好的，要不，嗑點瓜子也成啊，卑職去給您準備......
不回答，不回答，還是不回答。陸繹，你到底想要什麼啊，我都快變成個奴才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句話嗎？
這時，門突然開了，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啊，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的。
“屋裡有隻蟑螂，幫我抓出來。”
蟑螂啊，沒問題，抓這個我最拿手了，大人，卑職清理好蟑螂，就去請您啊。到時候，你該告訴我師父的秘密了吧。
可我在屋裡翻找了半天，哪有什麼蟑螂，連個影子都沒看見。不對啊，陸繹這房間裡，收拾的一塵不染，連個茶末都沒有，哪裡會有什麼蟑螂，蟑螂見了估計都得繞道走！
陸繹，你又整我，你給我等著！
10.
你不是說屋裡有蟑螂嗎，好啊，那我就給你找只蟑螂看看。抓了一隻蟑螂放到陸繹的桌上之後，心裡還是特別解氣的，好了，可以回去找師傅了。
可我剛進師傅的房間，他就讓我跪下。怎麼回事？
“你一個小小六扇門捕快，竟然向陸經歷打聽為師的過去！行事沒有半點的分寸。”
好你個陸繹，你居然趁我不在，和我師父告黑狀！
師父這回應該是真生氣了，還是大楊替我求情，他才同意，讓我用寫悔過書代替罰跪。
可是讓我寫字，還不如罰跪呢啊！
這個陸繹，可真是卑鄙啊，遲早有一天，小爺要把他踩在腳底下洩氣！
大楊居然還替他說話，說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沒命了，還說他挺講理的。他講理？哼，他要是講理，全世界都講理了。
不過，大楊還是挺夠義氣的，知道我最煩寫這些文縐縐的東西，說他早就給我準備好了，只要照著他說的寫就行了。這還差不多。
但我這寫著寫著，筆怎麼就不聽使喚了？
腦子裡浮現的全是陸繹這幾天戲弄我的畫面，先是搶我文書，還拿槍指著我；接著又砸我的豆腐攤，賠個銀子跟打發要飯的似的；後來，我受傷了想把我扔在荒郊野外不管，還踢了我一；再後來還罰我打掃北鎮撫司的馬廄，那個馬廄的味兒啊，我現在想起來還要吐呢！
對了，今天一天，先是讓我拿茶杯，又是騙我捉蟑螂。我不就是想和他打聽個事兒嗎，他把我當奴才使喚也就罷了，實在不願意說師父過去的事情也罷了，可是，他憑什麼在師父面前說我壞話！
簡直就是小人中的小人！此仇不報，我就不叫袁今夏！陸繹，我看兩隻蟑螂是便宜你了，你給小爺等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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