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电影《我们俩》是国内新一代女

导演马俪文2004年执导的老年题材电影。

所谓老年题材电影,是指以老年人为主要角色,以老年人生活为主体的电影。老年题材电影比较少,比较出名的国内老年题材电影有中国第三代导演谢晋1993年拍摄的《老人与狗》和蒙古族导演乌兰塔娜2003年拍摄的《暖春》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该片虽然投资只有200万元人民币,可是却得到了观众的高度赞赏,并获得第18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提名、最佳编剧奖提名、最佳女配角奖提名、最佳女主角奖、最佳导演奖、第7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女主角、最佳新演员奖等多项殊荣,同时这部影片也在国际影坛上引起了巨大轰动。

这是一个由简单且琐碎的生活组成的故事,改编自导演的亲身经历。影片不像是光影峥嵘的所谓“电影”,却好像是春夏秋冬在我们脸上呈现出的四季情绪,正如导演阐述所言,《我们俩》就是“两个小人物的一场旅行”。

01

情节简单但是充满温情

《我们俩》讲述了极为简单的故事:一个为寻梦独立生存的穷学生到一位空巢中的孤独老人家租房。

这部电影像生活本身一样,像每个观众身边的故事一样,喜怒哀乐,自然至极。一个寡居孤僻的老太太住在空荡简陋的四合院里,只有老邻居偶尔过来和她做个伴。某个风雪交加的冬日,小院“闯进”在京求学女孩“小马”来租房,她也闯进了老人的生活,从此给老人的生活带来变化和戏剧、喜剧色彩。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老人坐卧起居都规律,小马却恰是个常“犯规”捣蛋的女孩,老人有很多禁忌,让小马总觉得被精明的老太设计“抓了大头”于是,两人间产生很多让人忍俊不禁因“利”而起的矛盾冲突。但随着时间推逝,老小两人的关系从排斥、警惕到互相关怀,产生友谊,老太太甚至热衷于“把孙子介绍给小马做男朋友”……可小马毕竟是个租客和过客,她在给老太太带来某种“突如其来的欣欣向荣”后,最终还是搬走了。老太太“总念叨她”,然后病了……

就是这样的一老一少,生活在最真实的“柴、米、油、盐”中,由初起对立排斥到相依到难于割舍。电影用疏离温暖的视角和细腻的体验感知,淡淡表达着平凡日子中的诙谐生动和感伤无奈。生活本身,使两个“搭伴”生活在一起的人渐渐靠近,有了情感和依赖。如此简单清晰的故事线索,却在人性开掘上表现出在困境(女孩是求学生活上、老人是身体年龄上)中生存的人们彼此之间的情感,传达出极富生命意识的喟叹和诗意的人文关怀。

02

时间简单:盯住关键节点 别具象征意义

电影 《我们俩》很好地把握住了人物相处过程中几个关键的时间节点, 例如 “租房订约” “电话风波” “共度除夕” “搬家惹祸”“生死离别”等。在生活流的叙事状态下很好地把握了具有戏剧冲突的生活段落, 使得整部作品既反映了两个人物关系变化的过程, 又有核心事件的集中表现, 没有变成纯纪录式的生活 “流水账”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而且在这部作品的时间设计上, 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春夏秋冬这样的规律性的时间设计来叙事, 而是从冬季开始到冬季结束一是为了客观而真实地表现导演自身经历过的真实岁月;二是强调了季节反差与人物关系之间的联系, 尤其是要展现人物关系由疏远到亲密的这样一个过程冬去春来、夏别秋至的时间线索, 象征化地把人物关系通过季节的属性得以展现: 从相对冷漠、彼此隔阂到冰释前嫌、互相容忍,再到情意萌发、感情浓烈, 再到被迫分离、阴阳相望。这种内在的情感在具有象征意味的季节设置上,得到了体现。

03

空间简单:距离展现亲疏 动静塑造矛盾

空间秩序的性格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大部份镜头中的老太太都被框定在她的屋内,甚至在屋内的靠椅里。即使出去晒太阳,也只是坐在屋檐下的空地。而在影片本身就简少的拍摄场所里,小马的活动空间是相对较大。老太太的空间是一个“静”的生活领域,小马的空间则呈现为一个“动”的生活领域。通过不同的空间特性,影片塑造出了两个形象迥异的角色:孤独、死板的老人,沉闷的生活与日新月异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活泼、阳光的女孩,正如其名,仿佛一匹活力四射的小马驹。两个角色的差异之大为代际关系的张力埋下了伏笔

空间秩序的矛盾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小马自作主张从老太太的电话主机拉线,为自己的小屋安装了一部分机。但老太太很快让人扯了电话线,因为频繁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清静。在这一情节中,电话线连接起了老太太的正房和小马的厢房,从而让“动”、“静”的两个生活空间产生了交互与冲突。在“电话风波”的争吵中,一边是小马对“动”的生活空间的固守,一边是老太太对“静”的生活空间的固守;一边是“你是个坏老太太,怪不得没有人伺候你”,一边是“你也是个不咋地的姑娘,没小伙子会娶你”。年轻人与老年人特有的倔强在这一针锋相对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老与少之间的不和谐达到了高潮。

空间秩序的打破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小马主动替老太太改造房屋。她摘下古老泛黄的观音画像,用心地将墙壁贴满彩色的明星画报。满屋子涌动着新潮的气息,一改之前沉闷死板的风格。在空间对象的移动、更换或添加中,我们不难感受到年轻人的一种求变力,即不断尝试以自身的“动”将老年人带离沉滞的“静”。然而这种求变却是徒劳的。空间秩序被打破之后,老太太陷入失眠的状态,小马不得不恢复原有的空间秩序。老少之间异趣沟通的不易可见一斑。不能打破的秩序象征老年人追赶时代步伐的力不从心,暗含了导演对都市老人生存状况的担忧。

空间秩序的妥协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电影的一个细节里,小马偶然瞥见老太太珍藏在暗室里的观音古画像,深深为画像的美所吸引。此时在两人的四目相盼中,古画像所激发的共通的美的体验让老与少的异趣沟通得以实现。导演似乎借此暗示:代际的鸿沟固然存在,但并不是没有消弭的可能。通过空间上的妥协表现,我们可以看到代际关系在两人的相互包容与理解中渐趋和谐。

结语

《我们俩》情节虽然简单,但联结起来结构十分的完整,其中的情感既复杂也简单,那种尽在不言中的感情和不知该如何诉说的心中滋味,十分耐人寻味。这些发生在我们生活中的平凡的事情,或是我们亲身经历,或是我们亲眼所见,不起眼、不经意,记忆中的场景或许不那么深刻,但是其中的感情却让人难以释怀。

《我们俩》:简单真实却不平凡

《我们俩》这部作品能充分发挥时间和空间的魅力,通过艺术化的时间表现与空间处理, 充分运用了影视艺术在时间和空间上能够驾驭结构的作用,深刻地揭示了作品的主题,展示出独特的艺术魅力,是一部用时间和空间塑造平凡生活的电影典范。

这部影片的艺术呈现,真真切切触动了我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引起人们对社会老龄化问题的关注,唤起我们对老人生活和心理的关心和关爱。

《我们俩》值得每一名年轻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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