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想到了玉龍雪山


今夜,我想到了玉龍雪山

玉龍雪山的嚮往


在家平靜得太久,從冠狀病毒襲捲整個中國,到慢慢地夾著尾巴要逃走,我今夜笑了。因為,我想到了玉龍雪山登頂之前克服缺氧爬上4680米的人們,想到了去年我在玉龍雪山的經歷。不正如我們拼力抵抗病毒去面對挑戰的過程。

去年11月到了麗江,在沒有廁所門的民宿一夜也睡得挺香,也沒有聞到臭味一樣接受納西文化。也許,這種隨遇而安是讓自己輕鬆最好的狀態。

有門與無門,都影響不到睡眠這就足夠,人生沒有完美,去強求完美,就不免為難了自己。

這一夜,我睡在具有納西風格臥室裡廁所通透得連一個門簾也沒有的環境裡,初入的異樣,很快被我的入鄉隨俗帶過了。

但我潛意識漢人來到這裡是納西文化向文明挺進的開始,至於納西人有門是不是感到彆扭我不知道,但為了經濟利益也許無門的歷史將被門取代。

這裡早晚溫度偏低,清晨開門的瞬間,一股涼意湧來,味道卻是濃濃的清新。我喜歡這種打開門天還未亮,屋內的燈光照射在黑暗中,可見門外路面麻石小路流水聲聲的新鮮,這有小時候在鄉下打開大門木純淨的味道。

心中嚮往的玉龍雪山相隔如此之近,近在咫尺遠在天邊,山的神秘面紗就要在兩小時後揭開。

從客棧出發乘車四十分鐘,我們到了3100米高玉龍雪山山底,湛藍的天空朵朵白雲,神化了般的美景,乾淨利落。一束束陽光,照射著一片片淨土。

這座二億五千年神奇地橫貫雲貴高原被當地人象徵神之山,受亞熱帶季風長驅直入的影響帶來充沛雨水,形成冰川,長年積雪。


我腳踏在山底3100米的甘海子上,放眼注視著前方,仰望玉龍雪山之巔,這座無人敢登頂之山脈,這座流傳著神話故事的雪山。

“三朵神”便是納西族人祭祀的神仙,“三朵節”成為納西人民敬仰玉龍雪山的象徵。

太陽直射著我的臉,我穿行在無數的擦肩而過南來北往陌生面孔之間,我們僅僅是以坐上大索道的形式又垂直登上4506米,我以為我能看到滿山遍野冰川雪地而興奮,手拿氧氣瓶,在稀薄的氣流中前行只為一睹雪山尊容。

當落地在這片高原紅的山脈上,卻只見赤裸裸帶著歷史年輪的怪石嶙峋的亂石在眼前,沒有見到白雪茫茫刺眼的景緻,心冰涼冰涼地失落。

雪並不象我之前聽說的常年不化,不下雪,就無積雪,我們不過是沒趕上2019的雪,還是氣候影響了雪山?

還有180米,望著那彎彎道道的木棧道,望著玉龍雪山登頂之極限,180米就是從4506米開始正式腳踏山道的開始。

我不知道會有多難,我看到了身邊的許多人體力不支,上氣下氣接不上的氣喘。高原缺氧原來是如此耗人體力,並沒走幾步的我們,似乎是爬了一座山。原來,高原不動都在耗體力。

我和另一位友人默契地選擇了前進,經歷著難受,噁心,後退。但,還是朝前,儘管相伴著我們的不是雪山,而是萬年石頭,我們有一個目標就是要挑戰身體承受極限。

然而,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這個極限不是每個人能安然度過,幾乎每天在登這4506到4680的距離,出現著危險和死亡。這正如當下冠狀病毒不是每個人都能挺過一樣。

我慶幸安然無恙地登上了4680米,也慶幸在這短短的艱難登頂裡看到了冰川,看到了雪,這一刻,我才在心中呼喚:玉龍雪山,我來了!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我挑戰了自己的極限。在那雲一層,雪一層,山一層的迷霧交錯裡,我彷彿看到了雪山之端“三朵神”帶著神秘微笑著祝福。

我站在雪山登頂的4680米,站在納西人民神聖的玉龍雪山裡,這並不是至今無人可以去登上山之巔的5596米,但也有著挑戰了自己的自豪感。

一個民族有一個民族的風俗,納西人民在玉龍雪山的庇護裡,在三朵神的保佑裡,納西族永遠會保持不變的納西文化,4680米成為極限不能再向前。

若我不走180米,我看不到那一抹冰川,若我不登4680米,我看不到雲霧裡的那層層山雪。

因為堅持,我還是走到了玉龍雪山最高點!

玉龍雪山經歷著千年冰川的覆蓋,雪卻被病毒融化了般在消失。岩石裸露的蒼茫,是玉龍雪山的哭泣。

只有當雪漫山遍野時,玉龍雪山的純潔模樣才會楚楚動人。

今天的武漢,在我心中就是玉龍雪山。許多生命正朝著它的最高峰前行,經歷著恐懼,寒冷甚至是死亡。但一定有人到達雪山,不管病毒如何偷襲武漢,也一定會象白雪重披冰川般埋藏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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