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陳情令》雲夢篇:物是人已非,故人如倒影,終是無人喚阿羨

江厭離作為《陳情令》裡最重要的一個女性角色,伴隨了魏無羨的整個成長過程。她名字叫“厭離”,短暫的一生卻總在嘗生離死別之苦。小說中形容江厭離是“性情不爭,無亮眼之顏色;言語平穩,無可咀之餘味;中人以上之姿,天賦亦不驚世”,簡單點說就是平淡無奇。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爭不搶、不太出眾的女子,在魏無羨眼中卻是“全世界最好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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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魏無羨父母雙亡,獨自一人在街頭乞討為生,偶遇雲夢江氏家主,得以被帶回蓮花塢,與江厭離和江澄養在一處。因為魏無羨怕狗,江澄最喜歡的幾隻小狗被父親江楓眠送走,心生不忿,將同住一屋的魏無羨趕出門,並揚言要找狗咬他,嚇得魏無羨拔腿就跑。待江澄冷靜下來,見魏無羨久久不歸,擔心被父親責罰,便偷偷找到姐姐江厭離,懇請姐姐幫他找人。彼時江厭離也還是個柔弱少女,半夜提著一盞燈籠,在樹林中找到了爬上樹不敢下來的魏無羨,帶他回家,並端來了自己親手燉煮的蓮藕排骨湯,給兩兄弟壓驚。

這是魏無羨第一次喝到江厭離煮的蓮藕排骨湯,這個味道,對於他來說就是家的味道,即使後來離開了蓮花塢,他仍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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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深不知處求學的日子,對生性自由的魏無羨來說,處處皆束縛,因此時不時便闖點小禍,惹得藍先生大怒。“準姐夫”金子軒對江厭離的態度也令魏無羨十分不悅,金家少爺言談舉止間流露的意思像是看不上江厭離,即使在眾人面前被提及與江家的婚約,金子軒也是冷冷地說“此時不必再提”。魏無羨心疼師姐,便和金子軒扭打起來,此舉觸犯了藍氏家規,驚動了金氏、藍氏家主到雲深不知處領人回去,金子軒和江厭離的婚約也被解除。

魏無羨心裡歉疚,知道江厭離心裡難過,便了紙人阿羨來逗師姐開心,沒想到,江厭離卻反過來寬慰魏無羨,不必將此事放在心裡,她知道金子軒對她無意,夫妻緣分,無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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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塢覆滅,江氏幾乎被溫氏滅門,所有人,包括江澄,都認為是魏無羨愛管閒事、得罪溫氏,才引來滅門慘禍,魏無羨心裡也愧疚不已。江厭離一夕之間失去雙親,弟弟修為被廢,整個人悲痛不已,即便如此,她也沒將江家滅門的責任歸罪於魏無羨,而是反覆強調,她們三個是一家人,江氏只剩她們三人。可見在她心裡,魏無羨同江澄一樣,都是她最愛的弟弟。

射日之徵時,江厭離放下江氏大小姐的身份,跟隨軍隊,做些力所能及的後勤工作。雖然同金子軒解除了婚約,但她仍愛慕金子軒,為弟弟燉湯的時候,也會留下一碗,假旁人之手,默默放到金子軒的住處。即使後來被金子軒誤會,甚至說狠話讓她自重,她也只是委屈地低聲哭泣,也沒回一句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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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性格溫柔的江厭離, 在百鳳山圍獵時卻大聲斥責了欺負魏無羨的金子勳。魏無羨一人獵取了圍獵場內近三分之一的獵物,金子勳技不如人,便出言不遜,不光指責魏無羨太過狂妄,不守規矩,甚至汙衊魏無羨是邪魔歪道。江厭離不顧金夫人的勸阻,直面金子勳,“阿羨與我姐弟二人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脫口而出家僕之子,恕我不能接受,因此,還請金子勳公子向我雲夢江氏魏無羨道歉!”在江厭離的心裡,自己被誤解,雖然難過,卻不願爭辯,但自己的弟弟被侮辱,卻一定要替弟弟討回公道,這樣勇敢的師姐,誰能不愛呢!

是的,在江厭離的心裡,魏無羨永遠都是她的弟弟,即使全天下都在說魏無羨的不是,仙門百家都容不得他,江厭離依然護著魏無羨,即使別人都說陳情是兇器,江厭離也只是說“陳情就是你的一品靈器了”。

魏無羨修習詭道術法,後來為救溫情姐弟,被仙門百家視為叛出正道,連師姐與金子軒的婚禮都無法參加,在成親前幾日,江厭離穿著一身大紅嫁衣來找魏無羨,特意給他看自己穿上嫁衣的樣子,還給他帶來了親手燉煮的蓮藕排骨湯,甚至給門外等候的溫寧在盛了一碗。在江厭離的心裡,無論魏無羨修習的是什麼功法,也無論他的朋友是人還是兇屍,只要是阿羨,就是值得信任的。

姐弟三人,在靜謐的小院中一邊喝蓮藕排骨湯,一邊討論給還未出生的小寶寶娶字,這樣溫馨的畫面,真的歲月靜好。可惜,時間不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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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臺之約,溫寧失控錯殺了金子軒,魏無羨偷偷潛入金陵臺,只見師姐抱著剛滿月的金陵,臉色蒼白地跪在金子軒的靈位前,魏無羨不敢面對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說出那句道歉。

不夜天血戰,所有人都想殺了魏無羨,江厭離擔心他,一路追進了不夜天,卻被誤傷,面對魏無羨一臉愧疚,江厭離也只是說“阿羨,你之前怎麼跑得那麼快,我都沒來得及看你一眼,和你說一句話……”

江厭離的話還沒說完,看見背後有個人想趁魏無羨心神大亂之際偷襲他,叫他避開已不能,只好用盡力氣推開了眼前的魏無羨,任由那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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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江厭離短暫的一生——

她曾經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有可以依仗的身家背景,有疼愛她的父母,有兩個優秀的弟弟,就連夫君也是人中龍鳳,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可惜,她擁有的美好都是短暫的。

父母雙亡、無家可歸、最愛的弟弟們反目成仇、夫君因魏無羨慘死,就連自己,生命也在24歲那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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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美好的東西都是易逝的,想說的話來不及說,想守護的人來不及等到他長大,真真是意難平。

重生後的魏無羨,每每想起師姐,總是忍不住想起在雲夢的歡樂時光,以及師姐做得最好喝的蓮藕排骨湯。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多希望師姐的一生可以平安喜樂、無憂無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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