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出自琅琊王氏,为何王澄会被族兄王敦所杀?

苏小衿


王敦杀王澄的原因,并不见得那么简单。

王澄和王敦都是琅琊王氏的代表人物,在《王澄传》当中记载,王澄出任荆州刺史不利,逃亡江东的路上碰到族兄王敦,依然用以往的傲慢态度侮辱王敦,王敦气急败坏之下以王澄私通叛军杜弢为由,杀死王澄。

仅从这个结果来看,王澄的死是因为当时王敦无法忍受王澄的侮辱,才想办法诬陷并杀死了王澄,但是日后在江东兴风作浪的“大将军”王敦,会仅因为私仇而杀死素有名望的族弟王澄?

王敦杀王澄的原因自然并非只是无法忍受侮辱:

一、王敦嫉妒王澄的名望,担心王澄渡江威胁自己的地位

需要知道的是,王澄渡江南下,是因为接受了当时在江东准备自立的司马睿的邀请。虽然王澄之前在荆州刺史任上并无亮眼的成绩,但是司马睿当时在江东,急需像王导、王敦和王澄这样的士族力量支持。

结合后来司马睿建立东晋的过程,就是依靠琅琊王氏的王导、王敦,和江东士族的支持才得以在江东稳住阵脚。而当时王澄的名望素来又比王敦高,若是王澄到江东,必然也会受到司马睿的重用。

时王敦为江州,镇豫章,澄过诣敦。澄夙有盛名,出于敦右,士庶莫不倾慕之。兼勇力绝人,素为敦所惮,澄犹以旧意侮敦。——《晋书·王澄传》

王澄素来的名声都比王敦高,又加上王澄在武力上还不输王敦,这般情况之下,声望和武力都比王敦强的王澄,若是入江东之后,当然会比王敦更受司马睿重用。

因此来看,王敦所表现出来的忍受不了王澄侮辱,其实是掺杂嫉妒情绪的。王敦深知,若是王澄入江东,可能依然延续之前几十年在族内的情形,自己依然被才学、声望等都胜自己很多的王澄压一头。

在这种情况之下,出于嫉妒情绪,王敦不想自己在江东的机会被王澄夺走,因此才想方设法诬陷王澄进而杀死这位“优秀”的族弟。

二、王衍、王澄兄弟和王导、王敦兄弟血系亲疏,以及琅琊王氏稳定格局的改变

王澄和王敦虽然皆是出自琅琊王氏,但可能并非太过亲近。仅从血系上来看,王澄的亲兄是当时的太尉王衍,而王敦与王导的关系更近。

王澄与王衍皆为西晋平北将军王乂之子,曹魏幽州刺史王雄之孙。

王敦则是曹魏征南将军王基之子,王导为西晋抚军长史王裁之子,两人皆是名士王览之孙。

由此来看,仅从血缘上来看,王澄与王衍关系亲近是自然,因此王澄也得到了王衍的重用,在西晋末期王衍掌权之时,王澄被任命为素来是要职的荆州刺史。

并且,王衍还曾经品评天下人物认为王澄第一,庾敳第二,王敦第三,从中可见王衍对于王澄的看重。

在这种血系亲疏的情况之下,王敦对于素来被王衍看重的王澄心生怨恨,也早就不是仅仅靠一时的侮辱才引发的。

并且结合西晋末期的时局来看,当时与王敦血系更近的王导,辅佐司马睿在江东巩固势力,而王衍则与东海王司马越在洛阳掌控中枢权柄。

琅琊王氏的代表人物当中,这本是以中枢王衍为主,王澄、王敦等琅琊王氏子弟辅之的格局。即便后来作为东晋开国功臣的王导,当时的地位也并非那般被看重。但是这样的格局随着永嘉之乱西晋的灭亡和王衍的身死而发生了改变。

当时,王澄入江东之时在永嘉六年,而王衍身死在永嘉五年,没了王衍在中枢保护的情况下,王敦素来对于王澄的不满,也就可能在那时不再掩饰。

三、王敦与王导不愿王衍和王澄的势力影响自己在江东的发展

结合当时两晋之交的时局变动,原本处于西晋权力中心的王衍身死,而亲近王衍的王澄在荆州无力平乱而难逃。

反观,之前并未处于中枢的王导和王敦兄弟,借助到江东发展的司马睿,逐渐有了成为琅琊王氏“扛鼎”人物的潜力。

从王敦和王导希望自身在乱世之中,借助司马睿发展自身实力和地位的角度来看,王敦和王导自然不愿意之前压自己一头的王衍和王澄势力,再次进入江东,从而造成对两人的地位威胁。

由此来看,王敦杀王澄的原因,除了嫉妒和血系的原因之外,还有着警惕王澄入江东,影响自己和王导地位的考量。

四、司马睿与王敦、王导之间的利益冲突

结合东晋建立之后的士族门阀压制皇权的格局来看,当时司马睿在江东名望不足,尚需要依靠王导和王敦来维护。

王导在江东笼络江东士族,王敦率军平定上游江州、荆州形势,这都是司马睿得以逐渐在江东稳住阵脚的重要基础。

但是,不得不让司马睿警惕的是,当时逐渐势大的王敦和王导,虽然还没发展成为东晋初期王敦之乱时的势头。但是,在乱世之中,司马睿若想在江东建立新朝廷,自然是要警惕王敦和王导兄弟的取而代之。

需要知道的是,当时王导有心想要辅佐司马睿称帝之时,王敦就建议让东海王司马越的世子来继承皇统,可见当时王敦和王导兄弟与司马睿之间也存在利益冲突。

在司马睿无法分割关系紧密的王敦与王导兄弟的情况下,拉拢在荆州的王衍之弟王澄到江东辅佐自己,形成对王敦和王导的挟制,这是司马睿能够稳定自身地位的重要策略。

并且,结合王澄路过豫章对王敦颐指气使的行为,可见当时王澄若是真得到江东受到司马睿重用之后,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对王敦和王导造成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王敦和王导最终做出杀王澄的谋算,是完全符合当时两人想要稳定自己在江东地位的利益需求的。


总而言之,同为琅琊王氏代表人物的王敦杀掉王澄,除了简单的不忍其辱之外,还可能是王敦嫉妒素来名望才学高于自己的王澄。再就是出于血系亲疏关系,王敦和王导并不想要王衍、王澄势力影响自身在江东的地位。而且,为了避免王澄到江东之后,形成对自己的发展,进而被司马睿利用打压自身,王敦和王导也不得不做出杀王澄的谋算。

参考文献:

《晋书》


亭安读书


王澄可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了。

后世流传一句话叫魏晋风度,指的是魏晋时期名士们所具有的那种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行为风格。饮酒、服药、清谈和纵情山水是魏晋时期名士所普遍崇尚的生活方式。

而王澄呢,出身世族,也算是这种风度的推崇者。然为人举止放诞,不拘礼俗,甚至有脱下衣服光着身体来标新立异的举动,此外呢,王澄还自视甚高,就好像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而你自身甚高夸夸自己也就算了,偏偏他不,他还喜欢欺侮别人,觉得别人比不上自己,其中就包括这个王敦,王敦呢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个人在东晋时期掌握军权,后期还曾经叛乱,所以说这种人惹不得啊。

而且王澄虽然名气大,但是做事百无一能。任荆州刺史时不理政事,日夜饮酒,使得荆州大乱,终导致流民反叛,最后朝廷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平乱,他就假意收容流民帅李襄降兵,却把8000降兵推到长江里淹死。引起了当地流民的震恐。他们推举杜弢起兵反抗。王澄面对叛军毫无作为,整天喝酒,赌博。终于兵败,他却没有自知之明,依然占着统帅的位置不下来。朝廷看不下去,把他调回京城。

回京城的路上路过王敦的辖地,他还好死不死的去拜访王敦,去就去吧,一个败军之将还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副看不起王敦的表现,这样王敦终于忍无可忍了,借口王澄勾结叛军,就这么把王澄给杀了。

王澄之死可谓是当时魏晋风度恶劣影响的一个缩影,不做事,喜好空谈,又不可一世。


枫叶0829


在西晋末年的行为艺术的圈子里,王澄算是个比较有名的人物。王澄的哥哥是王衍,善谈玄学,可以算是西晋空谈的鼻祖了。王澄年幼时,父母便双双故去,跟着哥嫂生活。近朱者赤,哥哥很玄,把弟弟熏陶得更玄,也似乎是种必然。当时的学玄之人,有的体现在口才,善侃大山。还有的是表现在行为上,会搞叛逆。前者,自诩为清。后者则是自号为达。比如,竹林七贤的阮籍邻居的老婆很漂亮。阮籍有一次喝多了,就跑人家屋里的床上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没干什么坏事)。一般情况下,这是孔学所反对的,不仅无礼,而且有瓜田李下之嫌。但人家丈夫,回家看到阮籍躺在自己炕上,一点也不生气。汉晋推崇孝道,规定了许多的礼数规章,到后来就变了味道,真性的内不重要了,繁文缛节的外,却成了标准。于是,孝子就该是会哭,如驴般更好。该不吃饭,能饿死也是顶好的。这也难怪,象二十四孝中,郭巨杀子保母,放在今天是不雅的,难看的,迂腐。可在那个歌唱孝友的大环境,这样的事情,在汉朝兄弟姐妹眼中,如同吃饭一样正常。形式主义生的儿子往往就是虚伪。东汉某孝子,为母守丧很长时间,一直住在母亲的坟旁。当地太守有推荐孝廉的义务,对孝子很敏感,于是就把他招来谈话,当问到家中有几个孩子时,孝子很老实,说了个整数。太守心眼多,算下来,尽然是在守丧期间,一年生一个。也就是说,在母亲的坟旁,和老婆同房一点也没耽搁。或者是完全可以可以这么说,数年守丧,只是表演,有人的时候,是孝子。没人的时候,回家制造儿子。太守认为此人,是大不孝,或者根本是伪孝子,于是被狠狠记了大过。让梨而闻名的孔融也有狠毒冷酷的一面,他做北海相时,看到某孝子哭时,只是因为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于是就把那个倒霉小子给宰了。其实,害人的是形式,非人之过,即使儿子非真孝,虚伪,也罪不至死。而形式主义,往往也就是行为主义,比如,某孝子因卧冰而成名,那么人们就纷纷效仿,固定成了某种模式。于是只重外在的行为,而忽略了内心。前面例举的守丧孝子和那个只哭不悲的孝子 ,没有发乎于情,只是做到止于礼法的形式。结果是让人捉到了把柄,可怜哉。阮籍的母亲去世时,阮籍还下棋喝酒吃肉。据说在母亲下葬前,还大嚼猪肉大口喝酒。不过,吃肉喝酒毕,则是号哭一声,狂吐了几升血。从行为上分析,阮籍不按常规出牌。比如说常规之结婚娶老婆,得按程序走。先接人,再拜天地,然后在喝酒,喝完酒等众人散了在吹灯睡觉。不能乱套,有先后次序。孝子亦然,闻听母亲去世的噩耗,该是大吃一惊,停止一切游乐活动,然后是嚎啕大哭,找不着北才是。在守丧期要好好绝食,不洗脸不刷牙不睡觉不碰猪头不碰女人才好,但如此这般的常人,却总是很少吐血的。在阮籍看来,谨守礼法,不重要。礼法,是人都能模仿的,但不能模仿的是,真情。通过狂吐血,阮籍表明自己不感冒注重形式主义的礼教,只看重真性情,说俗点就是不玩虚的,对母亲的爱不是按程序表演来体现的。某大臣来吊孝,按照礼法,主人先哭几声,然后才是吊客哭。就跟刘三姐对山歌差不多。但阮籍也不搭理他,不哭。没办法,大臣哭了几声。后来人家问大臣,人家孝子没哭,你哭个啥。大臣很识大体,他说人家阮籍是方外人(阮籍学老庄,属于高老庄派)所以是不能用世俗的礼法来要求他,我呢,是俗人,自然要按照俗人的规矩来办了。他不讲规矩,我得讲规矩啊。这么看,阮籍搞得也是行为主义,只不过和礼教的行为主义,主题恰恰相反。话在赶回去,为什么阮籍睡在邻居家的炕上,人家不怪罪呢?对 ,因为邻居知道阮籍的为人,是不能用礼教章法来约束他的。但也要放心,这种人,不会做出苟且之事的。只因真性情之人。真是率真。性是本性。所以率真的性情绝非放荡的浪情。王澄的哥哥,口谈是首屈一指。弟弟王澄在嘴巴功夫上也不弱,但有泰山压顶,不如另辟蹊径。于是,和几个同好一起酗酒裸行,常常狐坐牛饮,散开头发光着屁股,大搞行为艺术。自诩为放达,不拘小节。王澄就是集团之骨干。鲁迅说过,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而常人往往喜欢走现成的路,所以常人立了常规,也容易拥护常规。而对那些不走大路不循常规之人,往往就认为是异类。阮籍,王澄等人在许多人眼中,都是有些不成体统的,很不喜欢的。大臣何曾主修正统名教,一直对阮籍这般的高老庄派不顺眼,一直想干掉阮籍。干掉阮籍须有证据,可惜,阮籍爱喝酒,所以一些违背礼教的行为,就可以用醉酒来遮掩了。人家喝醉了,就不要太苛责了。文帝也以此理由来保护阮籍不受敌人的伤害。阮籍的朋友嵇康,在文章里曾说过阮籍的优点,即口不臧否,也就是阮籍从来不说人的是非。不是大嘴巴。说明阮籍口不说人过,是怕得罪人,怕被人捉住小辫子,有自保的考虑。但阮籍的行为主义,还是会让一些人侧目,结下冤仇。比如大臣何曾,一直以杀掉阮籍为快。阮籍因翻白眼,也得罪了钟会。说明做另类,总是很危险的。阮籍靠饮酒不省人事来化解了这种危险。所以,行为怪诞的人,大多要靠饮酒来保护自己。王澄一些人也热衷饮酒。因为他们有时要一丝不挂,要钻狗洞,要出狂言。所以饮酒是必须的。有酒,这些行为才会合理,才会让人谅解。王澄这帮人自称为放达,但往往被人批评是放浪形骸。放达和放荡只是一字之差,区别就是度的差别。无论是儒道释,都是反对极端的,注重适度的,中庸中道的。人们认为阮籍是达,王澄是纵,大概就是因为,极端和适度的差异了。阮籍尽管有些另类,但绝没有那么大角度的拐弯。王澄的名气源于他的哥哥,他哥哥是名人,名人广告里,名人夸过的酒也往往是名酒。所以名哥哥夸弟弟,弟弟自然也要成名的。在当时做官是要靠名气的,名气小做小官,名气大做大官。王澄后来被自己的哥哥推荐为荆州刺史,南蛮校尉。主管湖北湖南四川东部贵州北部大片地区的军政事务。是大官。当时的历史环境是:正值八王之乱后期,四处烽起,中央政权四面楚歌。所以,任人唯亲,任人唯名的害处就显现出来了。道家的无为之术,是要看环境的。西汉初立时,选择了黄老的无为之术,政府尽量减少干预,让民众自己生产和发展。因承楚汉之争后,人口大量衰减,土地大量荒芜,所以需要休养生息。政府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就不管。官吏只懂得文法,没有百姓懂得如何种地如何纺织。所以政府教导农民 去种地,种什么,都是关公门前耍大刀,管不如不管。西汉的税是最轻的,有时甚至还要免税。所以官府实在无什么事情可做。不扰民,不劳民。那么高卧而治,也就不是什么神话了。阮籍也曾做过县令,体验了一把道家的无为而治。到县衙把县衙的墙给扒了,然后在县衙里呆三个月就回来了(最大的政绩似乎就是扒人家院墙)。却说王澄到了任上,可以说是啥也不管,整天喝酒玩乐。以为此即道家的精髓。却不知此非彼的道理。因为当是时荆州也出现了动乱的情形,流民发动叛乱,盗匪充斥。无为在和平年代可以搞,在动乱时期,必须要有所作为。如果早些救治,还能收亡羊补牢的效果。但王澄一系列的错误决定,使得荆州一带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最后糜烂不堪。只能一走了之,跑的远远的。王澄的理政如此之差,责任如此之大。却还是被南渡到江南的士人们所推崇,以至于王澄要到南渡的朝廷去接着做官,如果不是被族兄王敦杀死,或许还能步步高升,续写传奇神话的。关于王澄的死,还是先回到他去荆州上任前的那一刻说起吧。听说王澄要去荆州上任了,洛阳的百官都来送行,不少人肯定很羡慕,但没办法,只能怨自己的哥哥不给力啊。不曾想,王澄行为艺术的瘾又来了,只见他扎扎裤腰带,然后蹭蹭的爬到路旁的一棵树上,原来树上有一个喜鹊窝。王澄身体不错,搞行为艺术,身体都得好。王澄兴奋着爬到鸟窝旁,捉了只鹊雏,然后下树来逗鸟玩。把百官当成刚洗的衣服给晾到一边。百官看到此情此景,心里肯定挺不是滋味的,但一想,玩鸟的人就是鸟人,跟鸟人计较干啥呀。如此善思维之后,不少人心里就多少平衡了。但有个叫刘琨的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对王澄说:你外形散朗,却内心动侠,以此处事,不得好死。当然,话要委婉一些,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王澄外表给人的印象是散朗,镇定,大方,大度,不乱。内心却是容易冲动,傲慢。这样做事的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话说王澄败走荆州,路过族兄王敦,王敦已经成了位高权重的大臣,王澄名气很大,王敦的排名一直在其下,所以对王澄的到来,有点忌讳的。会晤也不会太融洽。王澄看到昔日对自己恭敬有加族兄的态度似不太热情,自然不痛快。傲慢惯了,再加之冲动,自然也是怒从心起,说起王敦过去的一些糗事来嘲笑一番。结果让王敦很是生气,顿起杀意。(当时,王澄的哥哥已经被石勒所杀,即使王衍没死,也是爱莫能助的,更何况王敦今非昔比)王澄身旁有二十名贴身护卫,被王敦请下喝酒。而王澄手中一直拿着个玉枕,也被王敦以观看的理由要了去,解除了武装。当王澄察觉后,立马爬上房梁,然后大骂王敦卑鄙,诅咒王敦不得善终。但最终还是被王敦的武士给活活勒死了。如王澄坚守危城,城破身死,那也是死于王事,也是会被朝廷纪念一番的。可偏偏死在自己的族兄之手,若不是王敦后来因造反成了反革命,那么王澄也很难平反的。总之死的够窝囊的。究其根底,王澄的死,还是和其性格有关。出身名门,自己又是名牌,又学的是反传统,所以傲慢时不觉得自己傲慢,冲动时不认为自己是冲动。做事为人任性人放纵自己,意气用事 ,在治世尚不免招致祸端仇怨,何况身逢乱世呢。获知王澄的死,曾诅咒他的那个刘琨,愣了半天,(没想到真被自己说中了)说了一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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