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code>我站在古老花园的铁栅栏前
探出身子四望;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

怀念故乡的睡梦中。by 希梅内斯/<code>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无人知道永远的短暂




我异乎寻常的欢喜那些颜色灿烂的花朵,反而忽视了碧绿叶子的深邃,对于一个反复失眠,不得不在花园里与精灵们狭路相逢周旋的男人,十分想念那些鼾声如雷的日子。

菲利普·罗斯自称是那个一天到晚在写作的人,甚至在人物情节还不十分确定的时候,大抵是早餐抑或晚饭,罗斯的脑子里就开始充满了小说未来莫测的神秘,当然按照他的说法,那些关键的东西,都不在,它们属于即刻绽放的新鲜,等待进行中。

深夜安静得不像春天与夏天的青睐,思索皮囊肉体的颓靡,再好不过了。对于小说大家给予阅读者的感观,那些文字和他没有什么区别,小说也总是掺杂着自传的成分。经历没有变成铅字之前,罗斯还是希望生活再艰难些,他很快如愿以偿地跑入错误的轨道。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曾经没有多少高楼大厦包围的楼顶,无限惘然地注视苍穹的变化,我对错误其实没有深刻的忏悔,彼时的观望多少是对明天到来的迷惑不解,甚至贪婪的吸吮空气夜色的暧昧,不知道一刻钟有数不清的星辰顺势转过了头顶。,再也难以分辨。

在《事实:一个小说家的自传》之前,《凡人》是个终极死亡的描述,小说家无法改动生活的流淌,不容置疑的是,活人总是在死者身后,不断心不在焉地惦记着死者的种种好处,这是拥有刺猬秉性人类之间心照不宣,仿佛一个永不退幕的游戏。

没有灵魂此时会听到堆积无数修饰蜜糖般的致辞,他们飞升在比烟云更高的穹顶,不再在乎世俗铭记的那些欢喜与悲哀。凡人皆有一死,而在2006年《凡人》出版的时候,菲利普·罗斯已经是73岁的老人,这些可能是他参加索尔·贝娄葬礼的回溯。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凡人没有姓名,就是如此普通的生死,才会远离了死者生前铭刻的诸多无所谓的标记。类似我们是谁?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写作者在没有成为小说家的困惑,以及老矣历经生死寻常后的困惑,基本上是一个问题,它没有答案,唯其写作阅读,是抑制渐远情绪的追寻过程。

死亡痕迹很明显的纪实《遗产——一个真实的故事》,是罗斯从父亲临终岁月开始映照整个家族的回忆录。生而为人,终会趋于安寂,不可知的,可知的。我在父亲葬礼上漂浮的悲伤,常常躲在白驹过隙闪烁的阳光下,湛蓝的天空,拂面的清风,它们无可奈何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心悸。

“墓地所能证明的,并不是逝者仍与我们同在,而是他们已离我们远去。”《凡人》小说中的凡人,没有姓名的凡人,被罗斯乏味地写尽了一生,有时候,我们想重新来过的,以为自己的一切,多么的精彩,唏嘘眼前,对于现在还没有消逝之前,空荡荡的虚妄。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所以正因为大多数衰老的按部就班,抵消了死亡莅临的恐慌,至多会苦思冥想,什么是一生最值得珍惜的呢?小说家的小说,多少也会返回慰藉治愈自己的老路,似乎《垂死的肉身》中,年过六旬的教授,与二十四岁古巴女孩的爱欲交织。

小说家和男主教授一起亢奋,在这段几乎令所有男人着迷,皮囊欲望的战斗里,爱爱已经逼退了垂老和死亡吗?直到八年后的除夕夜,女孩告诉教授,自己患上了乳腺癌。死亡对青春的攫取,瞬间戛然而止,我也索然无味地放弃了窥视。

好在美国化黏黏糊糊不置可否地罗斯,很平静把衰老死亡青春肉体,无比光鲜地聚集到了末了,我有点怀疑的是,写作者到底是为了他自己的臆想,还是为了阅读者的围观,费时费力的剥开了注定要腐朽的真相?


我只是路过古老花园的灿烂


雕塑:Matteo Pug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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