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军哇哇冲上来,红军师长端起机枪:老子叫你们见阎王

1935年11月,红二、六军团组成的红二方面军完成了策应红一方面军转移的任务后,为保存实力,从桑植县刘家坪出发,开始了长征。

12月22日,蒋军陶广师奉命自雪峰山开往瓦屋塘,拦击西进的红军。当贺炳炎领着红5师进至瓦屋塘时,陶广师已抢占东山头,居高临下向红军射击。担任后卫的贺炳炎听见枪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侦查。他发现,蒋军虽然占着高地,但尚未构筑工事,立足未稳。于是,他果断地发出命令:“吹冲锋号,给我拿下东山头!”

跟随在其身边的红5师特务队杨队长一时不知是好,连忙提醒首长:“师长,我们是全军的后卫……”

这里是战场,什么前锋后卫,这枪一响,你就得给我上!”

蒋军哇哇冲上来,红军师长端起机枪:老子叫你们见阎王

1934年,25岁的贺炳炎担任红5师师长,其战斗作风勇猛顽强,在红军中很出名

贺师长亲自领着特务队杀了上去,把占尽地利的陶广师的“屁股”打得直冒火。眼见红军从背后杀了上来,陶广下令:“快调转枪口,打山背后的红军!”

眼见敌人的注意力分散,贺炳炎便提着驳壳枪,组织火力向敌人射击。突然,一枚手榴弹滚到了他的身旁,爆炸的气浪将他与警卫员掀翻在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发现身边的机枪手已经牺牲了。眼见蒋军“哇哇”地冲了上来,血气方刚的师长端起轻机枪,怒吼道:“老子叫你们都去见阎王!”

眼见前后受到红军夹击,陶广师便将重心放在了对付身后的红5师身上。贺炳炎将机枪交给身边的战士后,准备命令部队发起反冲锋,一连串子弹从侧后飞来,射进了他的右臂。开始,他还神志清醒,踉踉跄跄地想去包扎,但没走几步,便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时任5师参谋长的王尚荣连忙跑过去,用绷带为他止血,无奈怎么也止不住,只能将其用担架后送至瓦屋塘战地临时救护所。

时任红二军团司令员的贺龙得知爱将负伤,连忙拨马折回,来到瓦屋塘战地临时救护所。他仔细询问卫生部长贺彪:“贺炳炎有没有事?”

“很严重,右臂的骨头都被击碎了,明显是汤姆逊冲锋枪子弹打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

十分不妙。弹头是在右臂大骨处炸开的,如今就剩下几根筋连着了。”

“必须截肢,不然有生命危险!”贺彪斩钉截铁。

蒋军哇哇冲上来,红军师长端起机枪:老子叫你们见阎王

红二军团卫生部部长贺彪(1909-1999)

一听说要截肢,贺炳炎不乐意:“截肢?不行,打仗不能没右手!”

为了能让贺炳炎冷静下来,贺龙、贺彪二人来到旁边商量手术方案。当得知至少要3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贺龙立即让通信员去前方传令:“各部再坚持3小时战斗,为贺师长的手术争取时间!”

然而,当时的瓦屋塘临时救护所什么都没有。为了救贺炳炎的命,贺彪只好下决心:“用木工锯子吧!”

木工锯还能用用,可没有麻醉药,就只能用吗啡代替。吗啡这种东西,用少了不管用,用多了会上瘾。一听说要给自己喂吗啡,贺炳炎就“止痛药”拍到地上:“我不能离开战场!我不打吗啡!”

截肢不麻醉,这种痛苦无疑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为了救下爱将的性命,贺龙只能点头同意。手术开始后,贺彪用一把消了毒的木工锯子锯骨头,“呼呼”作响。在场的干部战士包括贺龙,眼睛里都闪着泪花。

手术终于做完了,历时2小时16分钟。塞在贺炳炎嘴里的毛巾被嚼烂了!手术结束后,贺炳炎吐出嘴里的毛巾碎布,问贺龙:“老总,我还能打仗吗?”

“为什么不能!你还有左手,骑马、打枪,照样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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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结束后,贺龙与两位独臂将军贺炳炎(左一)、彭绍辉(右一)在陕北合影

贺炳炎失去右臂后,被人们戏称为“一把手”。在他带的部队,这个“一把手”既是指“一号首长”的意思,也喻指他是独臂将军。

抗战爆发后,红2军团与陕北红军一部整编为八路军120师,当时,贺炳炎与杨秀山、谭友林等在西安一家医院里疗伤。听部队要开赴山西打鬼子,他二话不说跳下病床,急匆匆地返回部队。随后,他被任命为358旅716团团长,参加了忻口会战。

1937年10月18日,716团在雁门关以南黑石头沟的公路西侧高地上设伏,以求歼灭过往的日军车辆。当日上午,日军南北两路军车同时双向开进黑石头沟,结果两支车队被716团摁在沟里动弹不得,死伤惨重。

在冲杀中,贺炳炎的驳壳枪子弹打完了。他随手捡起一支长枪,用一只左手一个猛刺,把一个日本兵捅了个透心凉。随即,他捡起日本兵的“三八大盖”,单手瞄准、射击逃窜的3个日本兵。

没承想,这一枪居然打歪了。逃跑的3个日本兵一看,对手居然只有一只手,应该是个“软柿子”,便又张牙舞爪地端着刺刀杀了回来。贺炳炎毫无惧意,扔下步枪,大吼一声“嘿”,准备迎战。

但他一人战三人,一只手战六只手,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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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伏击战

蒋军哇哇冲上来,红军师长端起机枪:老子叫你们见阎王

起火燃烧的日本军车

就在此时,援兵到了。几名战士听见团长在怒吼,拿着大刀和步枪前来助战。众人三下五除二,将这几个鬼子兵给结果了。

此次伏击,共摧毁日军军车30多辆,毙伤敌军500余人,716团撤出战斗后。日军一直收拾到半夜才撤走,临走前,特地在黑石头沟竖了一块木牌,上书:“此地被打死167人,过往车辆务必万分小心!”

就连阎锡山的晋绥军与蒋氏的嫡系军,日后提及这场伏击战时也表示:“八路军716团可是厉害,他们连鬼子都能杀得大败,何况我们呢?”

一次到延安开会时,贺炳炎远远见到伟人,急忙以左手敬礼。伟人握着他的手说:“你是独臂将军,免礼免礼!”贺炳炎道:“主席,我没有右手了,但左手还在,部下见到领袖,是要敬礼的。”

蒋军哇哇冲上来,红军师长端起机枪:老子叫你们见阎王

1955年,贺炳炎被授予上将军衔,1960年逝世,年仅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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