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亞國家是如何治理毒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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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亞國家是如何治理毒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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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亞國家是如何治理毒品的?

中亞地區是阿富汗毒品外流的主要通道,毒品販運對中亞國家和地區安全與穩定構成了直接威脅,並且中亞國家普遍處於經濟社會發展的轉型時期,毒品同其他安全威脅因素相交織,加大了中亞國家打擊毒品犯罪的難度。近年來,中亞各國政府普遍認識到毒品威脅,高度重視禁毒機制建設,出臺了各項政策和舉措,加大對毒品犯罪的打擊力度。


中亞國家是如何治理毒品的?


哈薩克斯坦

出臺國家禁毒計劃,開展系列毒品打擊專項行動

哈薩克斯坦負責禁毒的機構主要是內務部禁毒委員會,除此之外,哈國家安全委員會、海關等機構也具有禁毒的職能,但具體業務還是主要由內務部負責,體現了其警務部門為主導的思路。在法律上,哈參加了聯合國三大禁毒公約,同時在刑法等法律中對涉及毒品犯罪有專門規定。哈政府十分重視禁毒工作,曾經出臺過《哈薩克斯坦禁毒戰略四年計劃》,並於2017年將禁毒納入國家安全戰略。2016年,哈出臺了國家醫療計劃以實行減少需求和戒毒治療項目,計劃實施時間為2016-2019年,2020年哈政府將對該計劃實施情況進行總結。

此外,該國還開展了一系列毒品打擊專項行動,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是“罌粟行動”,該行動為哈年度禁毒專項行動,採取多部門聯動機制,一般在每年6-10月舉行,主要打擊對象是大麻、海洛因和罌粟原植物。除了執法機構建設之外,哈將減少需求和降低危害工作看作國家禁毒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2016年出臺了《“健康”國家醫療保健項目》,其中專門規劃了戒毒治療等相關計劃。2017年底,哈制訂了對精麻藥品及其前體的立法修訂草案,並已於2015年在刑法中對販運精麻藥品的刑事責任作了規定。


根據哈執法機構公佈的數據,2018年哈執法機構抓獲了9個販毒組織,繳獲了18.9噸毒品,其中包括55.3千克海洛因和740千克大麻。鴉片類毒品繳毒量下降是大部分中亞國家近年來出現的共同趨勢,有觀點認為可能的原因在於阿富汗毒品北上流向歐洲的販運通道正逐漸發生改變。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哈執法機構開始高度關注國內精神活性物質的販運形勢。


吉爾吉斯斯坦

重視禁毒宣傳,但禁毒部門變化對繳毒帶來一定影響

吉爾吉斯斯坦曾專門設立國家禁毒局, 但2016年政府機構改革後,與內務部下屬的打擊非法毒品販運局合併。2017年1月1日,吉正式成立了內務部禁毒局,原國家禁毒局的大部分設備都被移交給內務部其他部門,這個變化給該國禁毒工作帶來了一定影響。

吉政府重視禁毒宣傳尤其是對青少年的禁毒宣傳,同聯合國毒罪辦密切合作,開展禁毒宣傳和預防教育工作,並同美國合作開展社區禁毒聯盟項目,旨在提高治療人員的專業能力,並教育青少年。2019年1月,吉內務部禁毒局在比什凱克各主要夜總會舉行了禁毒宣傳活動,收效良好。

2017年前8個月吉共查獲1157起涉毒案件,繳毒量和涉毒案件查獲量同2016年和2015年同期相比都顯著下降,原因可能在於新成立的內務部禁毒局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工作磨合。但從2019年的情況來看,內務部禁毒局的工作能力同剛成立時期相比已有進步,儘管尚未有最新的繳毒量總結,但據報道,2019年吉內務部禁毒局在兩起案件中,分別繳獲了13.53千克和44.3千克海洛因,並破獲了兩個跨國販毒組織。


烏茲別克斯坦

以警務部門為核心,注重打擊毒品販運

烏茲別克斯坦禁毒體系以內務部禁毒局為核心,形成烏國家安全局和海關共同參與的格局,同樣也體現了該國以警務部門為禁毒工作核心的思路。烏現行的國家禁毒規劃主要是《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打擊藥物濫用和非法販運綜合措施方案2016-2020年》,在這一方案中,烏明確了政府機構在打擊非法販運、減少需求、降低危害、完善立法等領域的責任,並要求以內務部為核心,國家安全局、國家邊防委員會、國家海關委員會共同擔負打擊毒品販運的責任,同時成立了專門的國家毒品管制信息和分析中心,主要負責監督政策實施、部門間協調、數據蒐集和分析等職責。現在烏已成立一個由國家毒品管制信息和分析中心牽頭的跨部門工作組,探討對刑法相關條款進行修訂,以強化對新精神活性物質販運的打擊。


2017年前6個月烏執法機構共查獲了1088千克毒品,其中包括766.2千克鴉片、251.7千克大麻、10.2千克海洛因以及348克新型合成毒品。與2016年同期相比,鴉片、大麻和海洛因的繳獲量都有所下降,結合中亞整體毒品販運形勢的變化,原因可能是隨著烏強化邊境管理和國內打擊毒品販運的力度,提高了販毒組織利用烏境內路線販運毒品的風險,降低了毒品販運入烏的數量。


塔吉克斯坦

唯一保留獨立禁毒局,繳毒的同時重視宣傳和戒治

塔吉克斯坦由於面臨著嚴峻的毒品犯罪形勢,對禁毒工作的重視程度相當高,是唯一保留有獨立禁毒局的中亞國家,緝毒工作主要由禁毒局負責,此外內務部、邊防、海關等各部門都具有禁毒職能。塔禁毒局等各禁毒機構同聯合國、美國等方面保持密切聯繫, 並接受包括培訓在內的援助。總體而言禁毒機構工作能力和裝備水平都較高。

根據塔執法機構的統計,2017年前9個月共繳獲了3.37噸毒品,比上年同期增加了24%,2018年前8個月塔執法機構已繳獲了3.11噸毒品,是中亞國家中僅有的繳毒量同比增長的國家。另外,2018年前9個月塔執法部門共繳獲了15500片搖頭丸,與2017年同期相比有明顯上升。說明除了傳統的鴉片和海洛因之外,該國也遭到合成毒品的威脅。

塔重視禁毒宣傳,並在國際機構協助下開展戒毒治療項目。杜尚別及其他4個地區開設了社區和家庭戒毒治療項目,由塔衛生部負責運行。除此之外,該國已開設了12家美沙酮治療中心,並於2017年開始在監獄中開設美沙酮治療試點項目。塔禁毒局的數據表明,近五年來該國的在冊吸毒人員數量實現了降低,吸毒成癮者數量降低了5.4%。


土庫曼斯坦

打擊毒品販運,但未公開毒情相關數據

土庫曼斯坦禁毒工作由該國政府統籌,內務部、邊防等部門共同協作。由於土位於“北方路線” 和 “巴爾幹路線” 交會處,毒品對該國構成現實威脅,土政府對於毒品販運持打擊態度,並進行了一定的禁毒宣傳,如2017年土政府便組織了兩次公開銷燬行動。但土對於公佈國內繳毒量等毒情相關數據並不積極,聯合國曾因土數據公開度低而提出批評。根據中亞區域信息協調中心的信息,2017年前6個月土繳毒量與2016年同期相比略有下降。但至今土仍未公佈關於禁毒工作的具體數據。


(作者系歷史學博士,陝西師範大學阿富汗研究中心研究員)
(本文選編自《國際禁毒藍皮書(2019)》,社科文獻出版社,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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