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聚寶盆》朱元璋為什麼想殺沈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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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萬三家族的命運,其實糾纏在一堆民間傳說和錯誤記載中。

這個實際上我們最常見的故事底本,就是沈萬三曾經為朱元璋修過南京城牆的三分之一,又因為自請犒軍而被流放雲南,不過這裡沒有明指“沈萬三”這個名字,而是說“吳興富民沈秀”。

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定都南京後,就打算擴建南京城,想把南京建成氣派的天子之城。但由於多年戰事,錢都用於打仗上去了,根本沒什麼錢來做改建工程。就在他發愁的時候,當時中國首富沈萬三且主動請求修築聚寶門到水西門一段的城牆,還有道路拓寬、建造橋樑等工程。沈萬三不光解決了朱元璋的經濟問題,還請來名師把擴建工程完成的又快又好,然而,他非但沒得到朱元璋的表彰,反而被滿門抄斬。

中國古代是地地道道的帝王專制政體——皇權是至高無上的,所以中國皇帝決不允許有像歐洲那樣的教會組織、商業同盟做大並瓜分自己部分權力,也無法容忍像春秋戰國時代那樣具有獨立思辨精神的門派四處活動。沈萬三居然比皇家提前完工,還要代替皇家犒賞三軍,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世人:自己比皇帝有錢,這不等於打皇帝的臉嗎?皇帝不打壓他打壓誰?

根據一些史書記載,在朱元璋和沈萬三的對話之中,談及到朱元璋所擁有的百萬軍隊,沈萬三誠懇地回答朱元璋說自己願意給每一位士兵犒賞一兩黃金。朱元璋聽到這個回答並沒有很高興,相反非常生氣,想要替天子犒賞軍隊在朱元璋看來就是有謀反心思的亂民。也許沈萬三是商人出身,並不懂得政治上的避諱,皇帝的軍隊全然沒有靠一個庶民來進行犒賞的道理呀。這其實是僭越了,所以他就被朱元璋發配到了西南邊疆雲南。

面對沈家人對他的巴結,幫修城牆又要犒軍,朱元璋心裡其實是很不屑的,然而沈家人這時可能為了洗刷自己以前幫助過張士誠的罪責,生怕朱元璋降罪於他們,所以就一門心思的想花錢買平安,然而朱元璋偏偏不想讓他們如願,於是就找了個很無理的藉口把他們抄家了。

究竟情況如何,很難說清楚,權當沈萬三和老朱有交集吧。這樣,我們還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反正吃飽了撐的,閒著也是閒著。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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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故事純屬虛構,因為沈萬三在明朝建立以前(元末)就去世了。具體可以參看顧誠先生的《明朝沒有沈萬三》,以下是擇取其中的段落,自行判斷。沈萬三是中國古代最有名的富豪之一,他的故事廣為流傳,如朱元璋定都南京,讓沈萬三捐資築城,結果有了聚寶門。顧誠核對各種原始資料,對沈萬三其人做了詳盡考證,發現他其實生活在元朝。沈氏家族幾個人的墓誌銘顯示,洪武元年(1368年),沈萬三的兒子已經62歲,沈萬三如果還在世的話,就要80歲了。按通常說法,朱元璋在平定雲南後(1382年)將沈萬三發配到了那裡,而那時沈萬三已是百歲之人。

前言沈萬三確實是個值得研究的人物。從明代起,他幾乎成了富翁的代名詞。嘉靖年間嚴嵩柄政,浙江嘉興縣一位丙辰進士花了23000兩銀子買選得吏部考功司主事,“時人號曰:沈萬三官”。萬曆年間刊行的《金瓶梅詞話》裡潘金蓮就兩次引用諺語:“南京沈萬三,北京枯柳樹,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真可說是名播大江南北,婦孺皆知。近年來,更掀起了一股沈萬三熱,他住家的地方周莊——今屬崑山市,成了旅遊勝地。沈萬三故居——沈廳(據說是清朝乾隆年間整修過的)吸引了眾多參觀者。鎮上小店裡賣的“萬三蹄子”、“萬三餅”,更使旅遊者於大飽眼福之餘增添了口福。反觀史學,卻嚴重滯後,史學界連沈萬三及其家族的基本情況都不甚了了。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是明清野史筆記中敘述沈萬三的傳說較多,個別“史料”又被採入《明史》,給人以滿足和誤導的作用。限於篇幅,野史筆記中的記載不能一一列舉,只把1979年修訂本《辭源》中的條目抄錄於下,以見一斑:(沈萬三)明吳興人,字仲榮。後移居蘇州。鉅富,稱江南第一家。朱元璋建都南京,召見,令歲獻白金千錠,黃金百斤。甲馬錢穀,多取資其家。其後以罪發戍雲南(一說遼陽),子孫仍為富戶。萬三豪富事,民間傳說甚盛,但諸書記載互有出入,已難詳定。參閱明謝肇淛《五雜俎》三《地部》一、五《人部》,黃暐《蓬窗類記》一《賦役》,孔適(按,當為孔邇)《雲蕉館紀談》,清姚之駰《元明事類鈔》十七《富豪》,《明史·高後馬氏傳》。這條釋文與沈萬三的真實情況相距甚遠,釋文本身也多屬疑似之詞。近年來史學著作中述及沈萬三大抵都只說他是“明初”或“元末明初”富戶,洪武年間被抄家充軍,詳情無考或難考。沈萬三家族的事蹟直接關聯著元、明的政治史、經濟史、社會史、文化史諸多領域。

沈萬三家族在明初號稱“江南首富”,那麼,沈家是怎麼致富的?是大地主還是“通番”貿易的鉅商?這應屬於經濟史研究的範疇。沈萬三家族是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二月以後因牽入“藍玉謀反案”而一敗塗地的,“胡黨”、“藍黨”是明初洪武年間震驚全國的政治事件,說沈萬三家族同政治史密切相關並無誇張之處。沈萬三家族在婚姻關係等方面有一些難於理解的事,可作為研究社會風俗史的資料。至於同文化史的關係,沈萬三及其家族中的一些人雖算不上文人雅士,但也並不是許多人想象中的守財奴,而是知書達理,甚至愛收藏字畫古董附庸風雅的。上引《金瓶梅詞話》中諺語又可證其與文學史有關。沈萬三的知名度既然如此之高,他的家族又有這樣多重的研究價值,下工夫探討一番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一、沈萬三是元朝人,有關他本人在明初的一切“事蹟”純屬訛傳到目前為止,從民間到學術界都說沈萬三是明初人,至少認為他的主要事蹟發生在明朝洪武年間。這是一個絕大的錯誤。沈富(沈萬三)的確切生卒年雖然難以考出,但他在明朝建立以前即已去世是可以確定的。《吳江縣誌》說:“張士誠據吳時萬三已死,二子茂、旺密從海道運米至燕京。”張士誠的軍隊攻佔平江路(蘇州)是在元至正十六年(1356年)二月,這就是說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的時候,沈萬三已死去12年以上。《吳江縣誌》的記載是否可靠,我以為可以從三個方面來考察:一是就沈萬三子孫的生活年代來推算;二是從同沈氏家族有密切關係的人士的記敘中來論證;三是從可信文獻中看沈萬三本人的活動年代。(一)沈萬三家族的基本情況首先,讓我們看看有關沈萬三家族的幾件原始材料。明初翰林學士劉三吾的《坦齋文集》內有沈萬三侄兒沈漢傑的墓誌銘,對於瞭解沈萬三家族的真實情況有重要意義,現轉錄如下:故吳興處士沈漢傑墓誌銘自予備官春坊詞垣以來,日於班次拱聽聖訓,恆錢穀所暨必首稱吳中沈氏。國初,有萬三公、萬四公兄弟率先兩淛戶家輸其稅石者萬。玉音嘉嘆久之。復獻白金為兩者千五以佐用度。上曰:“爾心誠忠,意誠厚,第系天下觀望,萬一人人相效,是啟利原,一有不效,人必不自安。我今富有天下,政不少此也。”好語卻之,不得,乃俾任所意造廊房楹者六百五十,披甲馬軍者千,務罄是金乃己,其誠至若此。嗣是厥家或被告訐,或旁累所逮,往往曲為肆宥。宸衷眷注固多沈氏長者,亦以風厲天下也。以任海內戶家為京官,六曹近侍各舉所知,惟萬四公曾孫玠簡在帝心,首擢奉訓大夫、戶部倉曹員外郎,例不受祿,繼有旨願受者聽。玠辭曰:“臣玠誠不敢以富饒故妨諸戶家,念臣一門自國初到今屢蒙恩宥,得保有妻孥田廬,已逾素望,又尊官之榮逮妻子,何敢更受祿哉。”叩謝至再,上愈益器重之。日請於予曰:先父漢傑公沒且二十稔矣,多事因循,未遑暴先德鑱諸石,學士如肯賜之文,旦夕具行述以請,則諾之。後數日,介吾徒今兵曹書佐蔡誠導之來,持鄉貢進士蕭放所狀,宥以幣端,再拜請銘。按狀:漢傑之先吳興人,家南潯,其大父佑始徙今姑蘇長洲之東蔡村,愛其水田膏沃,土俗忠樸,因家焉。人遂以其所在汙萊未田者歸之,躬率子弟,服勞其間,糞治有方,瀦洩有法,由此起,富埒於素封。恆謂二子:“樂莫如兼濟。”二子世遵先訓,益大厥家,長諱富,字仲榮,即萬三公;次諱貴,字仲華,即萬四公。仲華二子:德昌其長,漢傑其次。漢傑復善相土之宜,徙家西之北周莊,讀書勤生,浸廣先業,在裡中為人排難解紛,奔人之急甚己之急,鄉里誦其有祖、父長者風。妣邑中富室張氏,婦道母儀,甲乙是邦,先夫子二年卒,附葬其兆。二子:長即玠,娶龔氏;次瓊,娶唐氏,皆簪纓族。二女:德寧適吳江曹為儒家子;妙智贅張進知紹興、諸暨縣。孫男三,曰海、曰廣、曰京華;孫女一,妙善,適曾堅,前黃陂縣尹爟之子:皆玠出也。處士生元延庚申(1320年) 月 日,卒以大明洪武辛亥(1371年)五月十三日,壽五十有二。其月二十九日葬於南興隆蕩之北。嗚呼,若處士誠如太史公所謂君子之富好行其德者矣。夫惟由本富起家,本之富者支亦富;由好德為心,嗇其清貴於前者必兼有貴富於其後。斯宰物者報施善人之道也。是宜銘,銘曰(下略)。

劉三吾這篇墓誌銘明言沈漢傑死於洪武四年(1371年),過了20年之後應沈玠之請而作,撰寫時間當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主要材料又得自沈玠提供的行狀,應當說是相當可靠的。然而,在反覆閱讀這篇湖廣茶陵人的大手筆之後,總覺得有些不足,且不說限於墓主是沈貴(萬四)的後裔,對沈富(萬三)只能一帶而過,問題是作者前面寫沈玠是沈萬四的曾孫,後面依據行狀沈玠顯然是沈萬四的孫子。又如他說沈家向朱元璋獻上1500兩銀子,用來建造廊房650楹,給1000名軍士提供甲馬,銀子數額過小辦不了這麼多事。《吳江縣誌》記載:“沈萬三秀有宅在吳江廿九都周莊,富甲天下,相傳由通番而得。張士誠據吳時,萬三已死。二子茂、旺密從海道運米至燕京。洪武初,以龍角來獻,侑以白金二千錠、黃金三百斤,甲士十人、甲馬十匹,建南京廊房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樓四座,築城甃階,造鐵橋水關諸處,費鉅萬萬計。時方徵用人才,茂為廣積庫提舉,旺之侄玠為戶部員外郎。”據廖道南作《劉三吾傳》,劉三吾是在洪武十八年(1385年)由茹瑺推薦入朝任左春坊左贊善,不久升學士。由於入朝較晚,他在侍從時固然可以聽到朱元璋誇獎“吳中沈氏”,但對“國初”(即洪武初年)的事情就未免隔膜,把沈萬三的兩個兒子向朱元璋獻上大批金銀誤認作沈萬三兄弟並不奇怪。沈玠送了潤筆請這位“翰林之大老”為其父撰寫的墓誌銘大概只有稍加改動才能付之鐫刻立石。自然,劉三吾答應為沈漢傑寫墓誌銘,沈玠提供的行狀才能保存下來,劉三吾聽說的一些沈家情況儘管不大準確,也有一定參考價值。元末明初人王行撰《沈榮甫墓誌銘》中說:榮父,姓沈氏,諱榮,世為蘇之長洲人,考富(即萬三),妣曾。生於元大德十年(1306年)春正月閏之甲申,卒於國朝洪武九年(1376年)秋八月之壬寅,得年七十有一,娶葉氏先卒。丈夫子二:長森,次彬,森先七月卒;女子四:德淑適何、德美適張、德儀適周、德誼適錢,皆同郡也。孫男三:經、綖、紳;女二:徽、徵。以九月甲子葬尹山鄉長山之原。《沈茂卿墓誌銘》雲:茂卿,諱森,姓沈氏,茂卿其字也。世吳人,祖富,父榮,妣葉,生元天曆二年(1329年)蜡月壬寅,卒國朝洪武九年如月戊辰,年四十有八,娶程氏,子男一人經,女二人:德徵、德徽。卜葬地得吉於長洲縣尹山鄉長山之原。明洪武元年(1368年)時,沈萬三(沈富)的兒子沈榮已經62歲,孫子沈森39歲,上距沈萬三的出生至少在80年以上。我們固然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斷定沈萬三絕對活不到80多歲,親眼看到大明帝國的建立,但是,沈榮的墓誌銘足以推翻明代大量野史筆記併為《明史》採用的沈萬三在洪武年間被充軍雲南的說法。清代經長期纂修到乾隆四年正式頒行的欽定《明史》卷一一三《高皇后傳》記載:“吳興富民沈秀者,助築都城三之一,又請犒軍。帝(朱元璋)怒曰:‘匹夫犒天子軍,亂民也,宜誅。’後(馬皇后)諫曰:‘妾聞法者,誅不法也,非以誅不祥。民富敵國,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將災之,陛下何誅焉?’乃釋秀,戍雲南。”試想,明軍在大將傅友德、藍玉、沐英率領下,進兵雲南是洪武十四年(1381年)開始的,至十五年(1382年)平定該地,即便沈萬三還活著,而且在平定雲南之年立即把他充軍該地,沈萬三也當在100歲上下,這種奇談怪論能相信嗎?明代野史筆記中關於沈萬三的記載多得很,有的是把民間神話傳說記錄下來,有的是不瞭解真相,把沈萬三子孫的事情附會成了沈萬三本人。《明史》的纂修者往往並未加以核實,僅依據某種記載敷衍成文,一經皇帝“欽定”便成了“權威性”的正史,影響非常惡劣。乾隆十二年《吳江縣誌》以沈萬三死於元代為主說,另引《明史》等異說,稱“未知孰是”。道光年間纂修的《昆明縣誌》卷六下《寓賢》記:“沈秀,吳中富民也。明太祖定都金陵,嘗助築城三之一,又請犒軍。太祖怒曰:‘匹夫犒天子軍,亂民也,宜誅。’高皇后語曰:‘妾聞法者誅不法也,非以誅不祥。民富敵國,民自不詳;不祥之民,天將災之,陛下何誅焉?’乃釋秀,戍昆明。”很明顯,這是在清代文字獄淫威下秉筆者屈從於“欽定”史籍的例證。

沈萬三的另一個兒子名叫沈旺。下面摘錄有關沈旺家庭的一份史料作為佐證。清道光年間在周莊鎮東穎村出土了明初崑山人盧充撰《沈伯熙墓誌銘》,序文雲:公諱莊,字伯熙,姓沈氏,蘇人也。其先世以躬稼起家,曾大父佑由南潯徒(當作“徙”——引者)長洲,見其地沃衍宜耕,因居焉。大父富(即沈萬三)嗣業弗替,嘗身帥其子弟力穡事,又能推恩以周急難,鄉人以長者呼之。父旺丰姿龐厚,有二子,長曰至,季即伯熙也。伯熙為人持重和遜,衣冠步趨襜如也。平居善事親,喜接賓客,閭閈間禮容恂恂,不倚富以自矜,雖愛憎一人亦罔形乎詞色,內外鹹德之。尤克紀綱家事,好蓄書史奇玩,每清暇則出而陳之,坐若翁於堂上,俾家人具酒饌,伯熙與其兄獻壽稱觴,怡怡懌懌,一門之內父子昆季藹如也。洪武十九年春,兄至以戶役故,縲絏赴秋官,時伯熙亦獲戻京師,適與兄同系獄,入則抱其兄痛泣曰:“吾兄素羸,不堪事,今乃至於斯耶!”既而伯熙先出,遂得疾甚,藥莫療,竟以其年五月二十一日卒於京,春秋四十。以是月二十七日權厝於上元縣之礪石岡。去年冬,兄子德全舁櫬歸,未克葬。今始營新邱於長洲二十六都影村羔景字園之原,將卜以洪武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窆焉。伯熙凡兩娶唐氏,俱無子,先卒;後娶郭氏,生男一人曰基,甫六歲。沈伯熙(沈莊)的墓誌銘印證並且補充了沈提供的沈漢傑行狀中關於沈家的基本情況。到洪武十九年五月沈莊病死於南京時已經40歲了。墓誌序文中敘述沈莊生前的情況:“坐若翁於堂上,俾家人具酒饌,伯熙與其兄(沈至)獻壽稱觴,怡怡懌懌,一門之內父子昆季藹如也。”沈旺顯然是一家之主,如果沈至、沈莊的祖父沈富(萬三)在洪武年間還活著或者被充軍,文章的語氣就決不會這樣寫。上面依據可靠史料指出沈貴(萬四)的兒子有沈德昌、沈漢傑,孫子有沈玠等人;沈富(萬三)的兒子有沈榮、沈旺,但是沈萬三的兒子不止兩個,他的後裔情況仍然不大清楚。上引乾隆十二年《吳江縣誌》記載沈萬三在元朝末年已經去世,“二子茂、旺密從海道運米至燕京”。到明朝洪武年間,“時方徵用人才,茂為廣積庫提舉,旺之侄玠為戶部員外郎”。這裡提到的沈茂看來並不是沈榮,因為王行撰《沈榮甫墓誌銘》中沒有提到他出仕於明,任廣積庫提舉,而且早在洪武九年即已去世。那麼,沈茂是不是下面說的沈達卿抑或是誤傳呢?現在還說不準。沈達卿,據英宗正統年間(1436—1449年)蘇州府人杜瓊作《王半軒傳》雲:“半軒,諱行,字止仲,王姓,半軒其號也。……長洲周莊沈達卿,其父號萬三秀者貲雄當世,為禮聘於家塾,每成章輒償白金以鎰。半軒概麾去,曰:‘使金塢可守則燃臍之慘無及也。吾言止如是,直何濫取多田翁為哉!’三吳鼎沸……”據此,沈達卿是沈萬三的兒子,看來達卿是字,而不是名。沈達卿在元末明初蘇州(元平江)文人中頗有名氣,著名詩人高啟(青邱子,洪武七年因替蘇州知府魏觀作府治上梁文被朱元璋腰斬)有《寄沈達卿校理》詩,楊基也有《雨中懷沈達卿、茂卿》詩,釋道衍(姚廣孝)為沈達卿所建《清安堂》寫了銘和序。至於王行同沈達卿的關係就更是非同一般,上引杜瓊作傳已提到他在“三吳鼎沸”(當即張士誠軍入平江)以前就曾應沈達卿之聘任其家塾師,這是王行在沈家第一次坐館,可能是教沈達卿之子沈伯凝等沈家子弟讀書。在洪武十四年(1381年)前後他又第二次到沈達卿家任塾師,洪武十五年九月王行寫的《佳聲樓記》一文中說:“長洲沈達卿予友也,志於教孫,其子伯凝也,勤於教子,從予遊者曰程、曰巽、曰衡,所謂孫若子也。”在《沈文權字說》中雲:“姑蘇沈氏以雄資巨族聞海內,有子名巽,字文權,簡厚寡默,乃父伯凝謹於教子,命之從餘遊。”《沈文矩字說》中則說沈文矩是沈伯凝的仲子沈程的字。王行撰《清安堂記》雲:“東陽沈達卿氏居吳長洲之周莊,奕世以來鹹以勤慎敦願處鄉里,治生修業,日以優裕。至達卿產益廣,貲益饒,勤慎敦願益甚,而浸文以飾之。他無所嗜,惟蓄經書子史、古圖譜、法書名翰之跡,樓而庋之,韱軸匯列,暇則左右閱視,喜溢眉宇間,曰:‘此吾所以為子孫者乎?此吾所以自樂者乎?’聞者莫不嘉嘆。所居之堂庭戶靜深,棟宇宏邃,晨光可辨几席既安,子婦孫曾秩焉序進,問興居,奉甘毳,怡怡翼翼,四世一堂,周旋而下上,所謂禮法之家,益將求夫庶幾焉。堂之題間炳然有書曰清安之堂。”洪武十四年王行為沈伯凝寫了一篇《彝齋記》,其中說:“吳長洲沈伯凝氏好學而勤於古鼎彝尊敦之器、金石法書之跡,以至於圖畫象物珍異之玩,一見輒能別識,定其久近高下,是非良否之,自湖海間號稱好古博雅者無不嘆其知鑑,家治一室,左琴右書,燕几在席,題曰彝齋,於其奉親(“親”指其父沈達卿)教子之餘,是休是處。”

生當元末明初的高啟、楊基、釋道衍(姚廣孝)、王行都同沈達卿有較深的交情,在詩文中出於禮貌未提及他的正名,從王行所記沈達卿的孫兒名沈程、沈巽、沈衡來看,顯然不是沈榮、沈旺。目前我們能確定沈萬三至少有三個兒子,即沈榮、沈旺、沈達卿(正名不詳)。如果《吳江縣誌》所記萬三有一子名茂不誤,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沈茂即沈達卿的正名,一是沈萬三另有一子。從現有材料考察,明朝建立時,沈萬三的兒子年齡都相當大,而且都已經有了孫子,如沈榮之孫沈經生於元至正二十年(1360年),沈旺之孫沈德全在洪武二十年已能赴南京將其叔父沈莊的棺櫬搬取回鄉,沈達卿的三個孫子中沈程、沈巽大概也是出生於元末(古人年幼無字,王行為程、巽作字說,又在沈達卿所建清安堂作記中提到達卿自稱“今吾之年甲子一週矣”,已經是“子婦孫曾”、“四世一堂”。這些文章雖未註明寫作時間,但參考其他材料以洪武十五年左右的可能性最大)。綜上所述,在元明易代之際,沈萬三的兒子已進入暮年,他本人尚在人世的可能性是極小的。(二)從相關人士的著作來考察元末明初同沈家關係密切的人士從未直接提到過沈富(萬三)。如果說,高啟、楊基、釋道衍(姚廣孝)所作詩文中僅反映他們同沈萬三之子沈達卿有交往,並不能證明乃翁沈富是否在世,那麼,王行的著作就頗值得注意。王行和沈家同為長洲人,自元末到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王行被殺,兩家的交情一直未斷,特別是在元末和洪武十四年左右王曾兩度在沈家坐館,應該說對沈家的情況極為熟悉。他為沈伯凝的女婿張文源寫的《立志》文內說:“其外舅沈翁伯凝又與予交累代,嘗遣之學於予。”在王行的《半軒集》中就保存了為沈榮、榮子森、森子經(沈經在洪武二十一年尚在世時預請他撰寫)、經妻徐氏、經繼配金氏之父金公信寫的墓誌銘文,為沈達卿寫了《清安堂記》、《佳聲樓記》,為沈伯凝寫了《彝齋記》,為沈文權、沈文矩各寫《字說》,又為沈文矩作《韙軒記》。在這多達11篇專門為沈家寫的文章中除了在沈榮墓誌銘中提及“考富、妣曾”,沈森墓誌銘中寫上“祖富、父榮”以外,為什麼從來沒有具體提到沈富(萬三)呢?按常情而言,王行既同沈家關係如此密切,倘若沈富在世,且不說王行應有祝壽文字,至少在文章語氣上應有所表現。這也間接說明王行生活年代較晚,他家原本窮困,到博學成才能夠同上層人士交往,並在這以後同沈家建立關係時,沈萬三已不在人世。

(三)沈萬三生卒年均在元代的依據儘管明人野史筆記中關於沈萬三在洪武年間的“事蹟”非常多,可信的材料卻表明沈富的活動是在元中期至元末。王行作《沈榮甫墓誌銘》中寫道:“初,榮父(同甫,即沈榮)之先君子(即沈富、沈萬三)遊於故侍講袁文清之門,公每嘉其敦信義。時楚之長沙攸縣人馮子振方張聲譽,號海粟,以文翰自矜許,來吳必主之,深加愛厚,為大書‘積善’二字,殆以表其志也。及榮父持家政,乃築堂構宇,以馮書揭諸題間,既以承夫先志,又以勗其後人,是足以見其好善之心矣。”這段文字表明:第一,沈萬三去世以後,其子沈榮曾主持家務,而沈榮死於洪武九年,王行為沈榮寫的墓誌銘提及沈富時用的是“初,榮父之先君子”,足以證明沈萬三比沈榮去世早得多。第二,沈富(萬三)曾經拜訪過元侍讀學士袁桷,袁對其人品表示讚許;而袁桷死於元泰定四年(1327年),下距明朝開國(1368年)41年。馮子振曾多次下榻於沈富家中,併為他題了“積善”二大字,據《元史》馮子振與陳孚同時,亦為元中期人。這裡順便說一下,沈富、沈貴繼承父業,家境日益富裕之後,也開始了在文化方面的追求。清人龔煒作《沈萬三能文》中說:“沈萬三妻麗娘亡,三思之,作恩鎖臺,置離思碑,有云:‘玉骨土融,百形皆幻;紅脂塵化,萬態俱空。構堂見其情牽,樹碑由於恩結。’”並感嘆道:“元末雲林(倪瓚)、金粟(顧仲英)家並豐贍,都以詩文書畫領袖風雅,而萬三則群指為富人耳,誰復知其能文者?”沈貴則習繪事,以畫葡萄著稱。正因為沈萬三兄弟已有一定文化素養,才能同袁桷、馮子振結交。第三,上引沈榮銘文說“及榮父持家政,乃築堂構宇,以馮書揭諸題間,既承夫先志,又以勗其後人”,清楚地表明沈榮在沈萬三去世以後,構築了積善堂以資紀念。積善堂建於元末,有吳縣著名高僧釋妙聲作《沈氏積善堂》詩可以證明。原詩云:“翰林賓客散如雲,積善於今喜有君。背郭堂成因舊扁,傳家書在足前聞。屋頭雨過烏尤好,池上風清鶴不群。我亦袁公門下客,題詩三嘆感斯文。”王行文中說沈榮建造積善堂是為了繼承“先志”,稍有古文常識的人都知道“先”字指業已過世之人。釋妙聲的詩則明說他同沈富一樣曾為袁桷“門下客”,有感於故人凋謝,風流雲散,喜見沈榮能傳家繼業,即“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之意。讀了上述材料,確定沈富(萬三)死於元朝末年,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據明人碑記,周莊永慶庵的創建是“元至正八年(1348年)僧智修依里人沈萬三,乞水西田數畝結茅於此。自元及明時有修葺”。到目前為止,沈萬三可考的事蹟不過如此,都是元中期到順帝前期事。如果一定要為沈萬三提供一個大致的生活年代,那麼,我們可以推斷他出生於1286年前後(其子沈榮生於1306年),死於1348年至1356年之間,大約活了六七十歲。

沈萬三既然是元朝人,卻未見元人關於他的記載。至於入明以後,有關沈萬三的傳說越來越多,卻沒有一條是出自同沈萬三本人有直接接觸的人之手,現存洪武年間官方或半官方的文獻也從未提及沈富本人。洪武十二年(1379年)盧熊纂刊的《蘇州府志》多達50卷(首圖一卷),竟然也沒有涉及沈萬三及其家族。究其原因其實並不難理解,元明之際,元人著述散佚譭棄的相當多,生活於元代的沈富不過是個“多田翁”,既未出仕無政績可言,又算不上文人雅士,不足以躋身“儒林”,默默無聞自在情理之中。到明朝建立前後,其子孫不僅積累的財富越來越多,而且不少人因家境富裕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一方面在朱元璋推行的糧長制度和命地方官推薦各類人才的措施下出頭露面,甚至擔任朝廷官職;另一方面同當地的文人有較廣泛的交往,沈家的名氣也就越來越大。儘管沈萬三早已去世,沈氏在洪武年間已分成四家,但是人們提到江南首富沈家時還是習慣於用沈萬三來概括。明中期以後的人士除了大學士朱國禎撰寫《皇明史概》下筆慎重,以劉三吾所撰沈漢傑墓誌銘為基本依據,對“俗傳”沈萬三事則持疑似之詞;其他著書立說者多不免捕風捉影、人云亦云。就連嘉靖至萬曆初享有盛名的文學家、史學家王世貞也不免在沈萬三事蹟上有失誤。如他記載永樂年間錦衣衛指揮僉事紀綱的不法劣跡時說:“吳人故大豪沈萬三子文度。萬三生嘗伏法,高皇帝籍沒其家,所漏貲尚富,而文度頗為人把持其短,患之,因綱舍人蒲伏見白,進黃金百兩,白金千兩,龍文被一床,龍角一株,奇寶十具,異繒綺四十匹,願得從執御列為外府外廄,歲致粲六百石、鈔二十萬貫,醞百石,布帛以時進,食餌羞果以月進。綱許之,仍語文度:‘吾後庭未充,若為我吳中徵好者不為數。’文度因是挾綱什伍而分,民間室亡誰何間。”這段記載漏洞百出,根本不可靠。莫旦在《弘治吳江志》中明確記載其祖輩莫轅“姻家沈文度者萬三之曾孫也”。洪武二十六年“藍黨”事發後“文度死,家謫戍邊,先生(指莫轅)收養其女(沈文度女)於家”。沈文度是沈萬三的曾孫,在“藍黨”事件中他身死家破,倖免於難的姻親莫轅冒著風險把他的一個女兒收留家中,直到建文帝即位大赦天下後,莫轅才為她置辦妝奩,嫁到原許配的劉家。王世貞卻把沈文度寫成了沈萬三的兒子,而且把洪武末年已一敗塗地的沈家描寫得在永樂時期仍然富裕非常。這件事情與他極力追求寫一部“國朝”信史的願望未免相距太遠了。由於王世貞的名氣大,欽定《明史》的編纂者未察其訛,又把這段情節採入《佞幸·紀綱傳》。光緒《周莊鎮志》也沿襲其說,還在開頭加上“沈旺,字文度,萬三之子”,真是越搞越亂。孰不知沈萬三的曾孫輩取表字時多作“文”某;沈旺是見之於《逆臣錄》中的人物,必死無疑。下文談及洪武三十一年二月最後決定將“胡藍黨”犯成丁男子全部凌遲,妻孥田產入官時,為首的已是沈旺之孫沈德全,沈旺在這以前不是已被處決就是瘐斃獄中,怎麼可能在永樂年間又東山再起,勾結倖臣紀綱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呢?

二、沈萬三家族的覆敗沈富(萬三)在元朝末年已經去世,當然不可能遭到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打擊。噩運降臨沈萬三和沈萬四的後裔,是在洪武二十六年藍玉“謀反案”發生以後。在這以前,沈家也觸了一些黴頭,洪武十九年沈旺的兒子沈至、沈莊曾經一度下獄,不久釋放,這就是劉三吾所寫的“嗣是厥家或被告訐,或旁累所逮,往往曲為肆宥”。大約在同年,沈萬三的女婿陸仲和卻在劫難逃,被扣上“胡黨”的罪名滿門抄斬。朱元璋手定《大誥三編·陸和仲胡黨第八》記:“蘇州府吳江縣糧長陸仲和,當十八年糧長。”除了告水災荒熟不實外,還查出他出鈔收買原告和府吏等人停止告發其為“胡黨”,結果“因黨事發,身亡家破”。據《同裡志》,“元季陸仲和為沈萬三婿,富甲江左,時值荒亂,隱居於此,亭臺池囿,輝耀桑梓,建疎柳、飲馬二橋,造帳子廊,有南北二馬路,明初沒為官街,今南稱南濠衖,北稱新街”。同書又記:“明初,陸仲和富甲吳中,以逾製為太祖抄沒,其子弟誅夷殆盡,止一幼孫僅存戶名陸官奴家於謝里村,同裡陸氏皆胎源於此(原注:見陸恆自序)。”但是,從總體來看,“藍黨”案發以前作為江南首富的沈家還沒有受到皇權和官府的沉重打擊。這可以從下列事實證明。一是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根據朝廷命令蘇州府薦舉人才到京師做官,沈貴之孫沈玠授戶部員外郎,沈富的姻親莫禮亦任戶部員外郎,王公達任主事,張瑾、楊德彝任工部員外郎,徐衍任主事,龔達可任兵部員外郎,潘賢任主事,金伯中任禮部員外郎,李鼎任主事。這10人同一天辭受俸祿,有云:“臣等田地家財都是上位保全底,又蒙賜俸,難以消受,敢辭。洪武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早朝於華蓋殿奏。奉聖旨:要辭,從你。欽此。”“繼有旨:願受者聽。(沈)玠辭曰:‘臣玠誠不敢以富饒故妨諸戶家,念臣一門屢蒙恩宥,保有妻孥田廬已逾素望,又居尊官,榮逮父祖,敢更受祿哉!’叩謝至再。”可見,這時沈家仍受到朱元璋的“保全”,富饒如故。另一件事是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已升任戶部左侍郎的莫禮請假回鄉省親(莫禮之父名莫,字芝翁,即《弘治吳江志》作者莫旦的高祖。莫旦記:萬三曾孫女歸先伯祖輪,而先侍郎之女又歸其六世孫寔),曾到周莊沈家拜訪。“其家屏去金銀器皿,以刻絲作鋪筵,設紫定器十二卓,每卓設羊脂玉二枚,長尺餘,闊寸許,中有溝道,所以置箸,否則箸汙刻絲作故也。行酒用白瑪瑙盤,其班紋及紫葡萄一枝,五猿採之,謂之五猿爭果,以為至寶。其贅婿顧學文設宣和定器十二卓,每湯一套則酒七行,每一行易一寶杯,兩家僮僕皆衣青羅裡翣,其他珍異餚果不言可知。烏乎,一釵七十萬錢,前輩以為妖物,與禍相隨。今觀沈氏之富,豈止一釵七十萬而已哉!其受禍宜也。”莫旦的描述肯定得自家傳,在地方誌中作者對自己的家族和姻親的相關故事敘述得這樣細緻入微,栩栩如生,頗為罕見。這同其他方誌纂修者儘量收入本人無關緊要的詩文是大異其趣的。

這裡,還需要談一下莫禮返鄉探親的時代背景。洪武二十三年正是朱元璋重新大抓“胡黨”的高潮,三月間潭王朱梓因岳父於琥陷入黨禍,朱梓和王妃於氏竟嚇得自焚而死。閏四月,功比蕭何的太師韓國公李善長下獄,不久同一批功臣被處死,全家籍沒。莫禮正是在這樣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政治環境下請假回鄉作短期逗留的。他寫下《歸吳江省親》詩中說:“不才竊祿意拳拳,暫得承恩下日邊。報國慚無經濟策,思親正是別離年。千金難買身長健,五福無如壽最先。一笑歸來茅屋底,喜看人月共團圓。”用詞謹慎,只是隱約地表達了不遭刑戮便是福的心情。和他一道回家的侄兒莫轅賦詩《洪武庚辰四月望日自京還山》(按,洪武期間無庚辰年,當為庚午之誤,即洪武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就有一聯說:“世路風波今暫息,驚心猶覺骨毛寒。”很明顯,莫氏叔侄回鄉時內心裡充滿了忐忑不安,而沈家姻親大肆鋪張地款待在京師任高官的貴戚,肯定是不瞭解步步迫近的危機。然而,莫旦記載下這年莫禮在沈家受到窮奢極侈的款待,卻正好同《沈伯熙墓誌銘》相印證,沈家雖然在洪武十九年吃了點苦頭,但還沒有遭到甚至沒有料到皇權的毀滅性打擊。上引劉三吾洪武二十四年應沈玠請求為沈漢傑作的墓誌銘內仍讚揚沈家家富而好禮,得到老天爺的善報。這些都完全可以證明不僅洪武十五年馬皇后去世以前沈家被籍沒充軍的說法純屬子虛烏有,而且直到洪武二十四年沈家的鉅富地位仍然保持著。沈家的一敗塗地是從洪武二十六年“藍黨”事件開始的。自從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朱標病死,朱允炆被立為皇太孫成了合法的帝位繼承人,朱元璋唯恐孫子太年輕,威望和經驗都不足以駕馭天下,萬一有“英雄”突起,他創建的大明帝國就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於是,橫下一條心,重開殺戒,把一切可能危及朱家王朝的潛在勢力通通剷除。正是在這一政治背景下,以大將軍涼國公藍玉為首的“謀反”案應運而生。藍玉謀反案是否確有其事不在本文討論之列,不過,藍玉案發後兩個多月朱元璋親自作序由翰林館臣編輯的《逆臣錄》卻是破綻百出。且不說屈打成招的因素,即以供出的言詞而論,絕大多數也是捕風捉影,難以令人置信。朱元璋既已撒開彌天大網,“胡黨”之後仍有相當實力的武功集團和江浙富戶就插翅難逃。沈氏家族被首先羅入“藍黨”有個最好的藉口,就是抓住王行同藍家與沈家都有密切關係大做文章。王行,字止仲,號半軒、楮園。幼年家境貧寒,父親王懋在蘇州閶門徐氏所開藥店中賣藥。王行穎悟非常,10歲時就成為父親的得力幫手。主人發現他天賦異常,遂讓他盡情閱讀家中收藏的“經史百子”諸書。王行十七八歲就開始同當地文人雅士交往,並在蘇州城北齊門設立私塾。元末明初的著名文人高啟和後來為燕王朱棣起兵靖難出謀劃策的釋道衍(姚廣孝)等人都是他的好友。張士誠據守平江(今蘇州)一帶時,分守浙右參政饒介曾向元朝廷上疏推薦,王行因天下多事不出仕。明朝建立以後,蘇州知府魏觀、王觀都曾以人才向朱元璋推薦,但他除了在蘇州府學一度擔任過訓導以外,一直沒有當過官。王行一生基本上都是以執教為業,他曾兩次在沈家任門館先生,又曾兩次在藍玉家任家庭教師。他第一次在沈萬三之子沈達卿家任教是在元末,已如上述。洪武十二年(1379年)他在南京應都督藍玉之聘,在藍家坐館,頗得藍玉的欣賞,曾經陪同藍玉去左丞相胡惟庸家拜訪。次年因胡惟庸黨案發生,他唯恐牽連,辭去館職返回蘇州故里。這以後他又到沈達卿家坐館,教授達卿的孫子沈巽、沈程、沈衡等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他現他天賦異常,遂讓他盡情閱讀家中收藏的“經史百子”諸書。王行十七八歲就開始同當地文人雅士交往,並在蘇州城北齊門設立私塾。元末明初的著名文人高啟和後來為燕王朱棣起兵靖難出謀劃策的釋道衍(姚廣孝)等人都是他的好友。張士誠據守平江(今蘇州)一帶時,分守浙右參政饒介曾向元朝廷上疏推薦,王行因天下多事不出仕。明朝建立以後,蘇州知府魏觀、王觀都曾以人才向朱元璋推薦,但他除了在蘇州府學一度擔任過訓導以外,一直沒有當過官。王行一生基本上都是以執教為業,他曾兩次在沈家任門館先生,又曾兩次在藍玉家任家庭教師。他第一次在沈萬三之子沈達卿家任教是在元末,已如上述。洪武十二年(1379年)他在南京應都督藍玉之聘,在藍家坐館,頗得藍玉的欣賞,曾經陪同藍玉去左丞相胡惟庸家拜訪。次年因胡惟庸黨案發生,他唯恐牽連,辭去館職返回蘇州故里。這以後他又到沈達卿家坐館,教授達卿的孫子沈巽、沈程、沈衡等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他家不知什麼原因被編為“織挽匠戶”,起赴應天府上元縣十八坊住坐。友人鑑於朱元璋“法度厲害”,竭力勸他不要去南京。王行當時已年近60歲,本來可以讓兒子去服役,他卻堅持自己前往,答稱:“老虎穴中好遊戲。”徑自深入虎穴——南京。這時藍玉已是涼國公(洪武二十一年十二月由永昌侯進封),藍玉的長子藍碧瑛(藍大舍,小名藍鬧兒)聽說王行到京,立即請來府中教他的兒子藍慶孫等。這些材料說明,王行同沈家至少有30年的交情,同藍家也有十幾年的交情,而且這種交情非同一般,都是坐館任西賓夫子。在朱元璋決心剷除以藍玉為首的武功集團以前,藍玉貴為公爵,幾次出任大將軍,名震朝野。沈家誤把冰山作靠山,就像洪武初年進獻大批財物給朱元璋一樣,又想借王行作中介尋求同藍大將軍攀上關係。在他們看來藍玉不僅手握軍權,炙手可熱,而且他姐姐(常遇春妻)的女兒是懿文太子的正妃,同皇儲的懿親拉上關係不失為“明智”之舉。有王行從中說項,關係自然一說便通,命運的作弄也隨之而來。《逆臣錄》卷五《顧安保供詞》(按,顧安保即顧學禮,顧學文之弟)中說:至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十二日,有表兄沈德全與同家人倪原吉、沈子良回家言說:“你兄顧以成(即顧學文)在京,因見我家(即沈家)門館王先生在藍玉府內教書,我與你兄央他引見,就送烏犀帶一條與本官(指藍玉)接受,賜與酒食。吃罷,言說:‘你四分沈家是上等大戶,我如今要行些事,正要和你商議。你可準備些糧米、銀子、段匹前來,我要賞人。’又說:‘見有鈔一萬五千貫,你可就船順帶前去蘇、杭收買段子。’各人依允,收訖在己。”今蒙取問,從實招說。由於供詞簡略,容易誤解為似乎直到洪武二十六年正月(這年二月藍玉即被捕殺)沈德全(沈萬曾孫,沈旺之孫,沈至之子)才從顧以成口中得知王行在藍玉家教書,託王行引見。實際上是早有來往,從藍玉見面後就說“你四分沈家是上等大戶”看,可知他對沈家情況已有相當瞭解。“四分沈家”是指萬三、萬四兄弟之後分為四家,當時有“四葛四沈,馳名四方”之語。“四沈”在文獻中未見確證,可能是指沈萬三的兒子沈榮(洪武九年已死)、沈旺、沈達卿三家和萬四(沈貴)之孫沈玠一家。又如沈萬三的贅婿顧學文捲進藍黨也與王行有關。《逆臣錄》顧以成供詞說:一名顧以成,即學文,系蘇州府吳江縣北周莊正糧長。狀招:因見涼國公總兵多有權勢,不合要得投托門下。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內,央浼本官門館先生王行引領,前到涼國公宅內,拜見藍大舍之後,時常饋送禮物及異樣犀帶,前去往來本府交結,多得意愛。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內,有涼國公徵進回還,是學文前去探望。本官正同王先生在耳房內說話,言問:“這個是誰?”有先生稟說:“是小人鄉人沈萬三秀女婿。”本官見喜,賜與酒飯吃飲,分付常來這裡說話。本月失記的日,又行前到涼國公宅內,有本官對說:“顧糧長,我如今有件大勾當對你商量。”是學文言問:“大人有甚分付?小人不敢不從。”本官又說:“我親家靖寧侯為胡黨事發,怕他招內有我名字,累了我。如今埋伏下人馬要下手,你那裡有甚麼人,教來我家有用。”是學文不合依聽,回對一般納糧副糧長金景並納戶朱勝安等說知前因,倶各喜允,前到本官宅內隨從謀逆。不期敗露到官,取問罪犯。

可見,沈家及其姻親顧常、顧學文、顧學禮父子同藍玉的來往主要是王行從中介紹的。《弘治吳江志》中記載顧學文被牽入藍玉黨案有一段頗為生動的描寫,現徵引如下:吳江有陳某者,同裡鎮人,洪武中為序班。一子呆戇無取,妻梁氏,國色也,且知書善吟。時沈萬三家贅婿顧學文,同邑周莊人,知而慕之。因充糧長,舟行往來,常泊其家河下,時或聲妓豪飲,或乘涼浩歌,或假道登廁,梁每窺視焉。顧乃厚賂惡少數人,誘其夫晝夜飲博,計囑賣婆持異樣首飾往貨於梁。梁雖酷愛而以無力償價辭。賣婆曰:“不必言價,顧官人只要娘子一首詩便了。”梁問故,則示以顧意,謂少年俊美,德性溫良,娘子若肯相容,更有美於此者。梁笑而無言,竟以手柬答之。顧即酬以詩章,遂成私約。時序班有兄號陳縮頭者知之,乃諭意稚子,日造其室嬉焉。顧適以詩寄至,以松月圖書署尾,梁覽畢,扯成紙捻置燈檠下,隨被稚子竊去。縮頭補輳成幅,封寄序班。序班沉思,以為辱及門戶,且不足以致其死,因循久之。乃洪武二十六年春,適梁國公藍坐事在拏,序班從旁而奏:“臣本縣二十九都正糧長顧學文出備錢糧,通藍謀逆。昨聽宣諭,不出城,見在勾欄某娼家宿歇。”詔捕之,果於娼家獲焉。連及其父常、弟學禮、學敬,妻族沈旺、沈德全、沈昌年、沈文規、沈文矩、沈文衡、沈文學、沈文載、瀋海凡八人,皆萬三子孫。顧又指其仇殷子玉等七十二家,其七十二家之中又各互相扳指莫阿定、莫寔、張、侍郎莫禮、員外郎張瑾、主事李鼎、崔齡、徐衍等,不下千家。由是黨禍大起,蔓延天下,俱受極刑,至三十一年方息。梁亦被父逼令縊死。嗚乎,天生尤物,流毒於人,皆起自顧賊一人之禍,哀哉!(原注:當時有無名子題詩云:主粟妻,淑且佳,紅紅白白顏如花。臂爭帶珠絡索,雲髩偏插金丫叉。但知隨夫吸民髓,何曾夜績燈前麻。一朝籍沒遭荼苦,鐵甲將軍把潭府。鮫綃被底捉鴛鴦,翡翠樓中鎖鸚鵡。千條墨紙封綠窗,一尺金釘釘朱戶。細腰推見將軍面,尚帶枕痕紅一線。當階一喝聲如雷,鐵石心腸也柔軟。將軍面如生鐵盤,手中仗劍青鋒寒。家財一一廣推究,令嚴不敢相欺瞞。大妻呈上碧玉釧,小妾獻出珍珠冠。將軍勘財多則喜,不免生機巧扳指。一雙白璧藏東家,千兩黃金附西里。東家西里償不了,鞠問才終復鞭拷。絳紗裙揭藕絲香,白股一雙冰雪皎。杖頭肉作花片飛,血流滿階紅不掃。哭聲相逐訴聲高,歷歷丹山鳳皇叫。寶釵不簪雲髩松,環珮不復搖丁東。將軍鳴鑼催曉發,吳松江上登艨艟。江邊女伴泣相送,淚痕啼溼胭脂紅。七十二家多妾媵,旌旗影裡千夫容。舡開忽過大江去,落花一陣隨東風。片帆直上龍灣早,車聲轔轔涉遠道。眼前不見故鄉人,腹內渾如亂刀攪。路逢過客問雲南,問道雲南何日到。思量不獨妾一身,只今黨禍方紛紜。千門萬戶血漂杵,怨魄冤魂啼近人。此時不敢怨夫君,只怨告間人姓陳,只怨告間人姓陳。)這篇文字特別是後而引用當時無名子題的詩非常具體地描敘了沈氏等家族被滿門抄滅的情況。但作者顯然誇大了顧學文和陳序班的作用。明中期王錡記:王行在藍玉家坐館,備受親信。“不久,藍以謀反見執,或勸行曰:‘可行矣!’行曰:‘臨難無苟免。’亦被執。刑官以無以入其罪,命刑供狀。行曰:‘行本一介書生,蒙大將軍禮遇甚厚,今將舉事,焉敢不從。’遂以同謀被誅,亦迂士也。祖母有畫數卷,皆行題志,懼黨錮之禍,以‘行’字中增三點作‘衍’字,遂失其真,今亦不存矣。”王錡祖母擔心被牽連並不是過慮,《明興雜記》就記載:“高皇誅藍玉,凡有隻字往來皆得罪,(孫)蕡因與玉題一畫,故殺之。”王行在藍玉家任教書先生,據杜瓊、張等人所作傳記,藍玉曾數次向朱元璋推薦,“召對反覆,注欲行王道,正禮樂,簡賢立相為首務。忤旨,以其迂闊於事,弗聽”。王行既因藍玉的推薦得到朱元璋的召見,藍黨案發,不要說王行脫不了身,經由他而搭上藍家的人都被一網打盡。

嘉靖《吳江縣誌》對弘治縣誌的記載作了大量壓縮,對關鍵文字做了修改:“及梁(涼)國公藍玉坐事,序班從旁誣奏學文與藍通謀,詔捕獲之。”《弘治吳江志》的作者莫旦因其家自高祖莫芝翁以下通通捲入藍黨,“俱死於法,餘謫戍幽閉,一家無能免者。”其祖輩莫轅深知朱元璋心黑手狠,預先“冒認同姓隸洱海衛者一人為族”,才得以“變姓名亡命”,直到朱元璋死後“己卯改元(建文元年),蒙恩宥歸,而故居蕩然一空”。莫轅後來作《謁吳山先塋》詩云:“老淚頻揮哭老親,一門荼毒可憐人。”莫旦痛罵顧學文道:“流毒於人,皆起自顧賊一人之禍。”嘉靖縣誌則指責禍起於陳序班“誣奏”。在朱明王朝統治下,編纂者不敢指斥太祖高皇帝,把怨恨發洩在與案件有關的小人物身上,自在情理之中。實際上,洪武年間掀起的胡黨、藍黨兩案,朱元璋正是看準了左丞相胡惟庸、大將軍藍玉因職務所在,工作上聯繫的人多,趨炎附勢者亦復不少,藉此濫入人罪,誅殺潛在的異己勢力。在這種預謀下,一是稍涉牽連即予逮捕,二是鼓勵告訐,落網之後,嚴刑逼供。不僅被抓者屈打成招,而且輾轉牽連,動輒萬人。《逆臣錄》中許多人就是在黨案興起時,唯恐被捕者招供涉及自己的名字,暗中託人向承審人員行賄“抹去名字”,不料事與願違,反而成了參與謀反的“鐵證”。朱元璋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五月初一日頒佈《逆臣錄》,當時掛名“藍黨”者人數已近千,而這還只是開始,莫禮等人尚不在其中。到同年九月初十日,朱元璋發佈《赦藍黨胡黨詔》,稱:“邇者朝臣其無忠義者李善長等,陰與構禍,事覺,人各伏誅。今年藍賊為亂,謀洩擒拏,族誅已萬五千人矣。餘未盡者,已榜赦之。猶慮奸頑無知,尚生疑惑,日不自寧。今特大誥天下,除已犯已挈在官者不赦外,其已犯未拏及未犯者,亦不分藍黨、胡黨,一概赦宥之。”從四月到九月,捲入藍黨“族誅”者就由1000人急劇增加到15000人,牽連之廣,可見一斑。我們無從知道在這項赦免詔書頒佈之後,朱元璋是否真正停止了搜捕,因為詔書中明說藍黨一案族誅者已達15000,接著又聲稱“除已犯已拏在官者不赦”,直到洪武三十一年二月仍在處決“胡藍黨”。乾隆《吳江縣誌》記載:“嘗見當時抄白原行雲:錦衣衛鎮撫司鎮撫臣劉珪等謹奏黨逆事:今將三山案胡藍黨犯人沈德全等取招在官,洪武三十一年二月十八日早將一干人犯引到奉天門下奏,奉聖旨:‘正黨與戶下戶丁多著折了臂膊,未出動的小廝不打,且牢著他。供出的田口家財斷沒了。’欽此。本月二十日早本司衛鎮撫臣朱鑑於奉天門下奏,奉聖旨:‘正黨與戶下戶丁都凌遲了,十歲已上的小廝都發南丹衛充軍,十歲以下的送牧馬所寄養,母隨住;一歲至三歲的隨母送浣衣局,待七歲送出來。’欽此。”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就是在這年閏五月去世的,二月間病體纏身之時仍力疾作出“凌遲”在押成丁“胡藍黨人”和斷沒田口家財的決定,可謂至死方休。從洪武二十六年春到三十一年春,整整經過了5年,其間刑追逼供隱匿田產丁口的工作必定做得非常徹底,最後實在沒有油水了,沈萬三的曾孫沈德全等人也就被處以凌遲極刑。即便在朱元璋死後,洪武朝為數極多的冤案長期處於禁忌之列,曾經名馳四方的江南首富沈氏家族的真實故事逐漸被淡忘。除了個別史籍記載了建文帝即位以後赦免黨人,到成化、弘治年間沈萬三的六世孫沈洪以書法著稱當時以外,廣泛流傳的只是一些神話色彩頗濃的沈萬三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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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萬三是明朝時期的首富。據說他的生意做得非常的大,他是通過開展海外貿易,才成為江南首富的,而他成為了首富之後就買了很多的田產和店鋪。通過錢生錢,他就更加的富有了。而且關於沈萬三有一件非常神奇的傳聞,就是據說他有一個聚寶盆。

這個聚寶盆裡無論放什麼東西,都能夠變成金銀珠寶。當然這只是民間的一個傳說,但是也反映出沈萬三到底有多有錢。沈萬三不僅有錢,他還是一個愛國者,當時天下大亂的時候,沈萬三對於元朝也是非常痛恨。

後來他認為朱元璋擁有雄才大略,而且會是一個好皇帝,所以他就主動出資贊助朱元璋的出兵打仗。所以朱元璋雖然只是當時起義軍中勢力最弱小的一支,但是有了沈萬三的資金支持,他才能夠打敗陳友諒,建立大明江山。

而朱元璋在建國之後,對於沈萬山其實是非常感激的。所以對他的商業也是給予了很多的方便。而後來朱元璋修建長城等需要花費的地方,都是沈萬三出資的。雖然沈萬三刻意使用錢財討好朱元璋,但是他最後還是徹底的得罪了朱元璋。

為什麼沈萬三一直出錢幫助時朱元璋,還得罪了朱元璋呢?是因為他犯了一個帝王的禁忌。朱元璋在建立國家之後,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國庫,當時因為天下大亂,所以百姓民不聊生,所以他開始實行的是休養生息的政策,而明朝的國庫也非常的空虛。

此時大明一個國家的錢,還沒有沈萬三一個人的錢多。而朱元璋每到用錢的地方,都需要跟沈萬山打個招呼,久而久之,朱元璋就對沈萬山開始猜忌了起來。自己一個皇帝,還沒有一個平民有錢,沈萬三太過於露富了。所以朱元璋懷疑他有了錢,就有可能購買裝備,拉攏人,威脅自己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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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替電視劇裡沈萬三不值!朱重八這兄弟不值得交!特別是當了皇帝的朱重八!疑心病實在太重!沈萬三多次在危難之中幫助朱重八,而朱重八卻處處算計著沈萬三,為什麼想沈萬三死主要有幾個原因:

1、[大金牙]萬三兄弟實在太有錢了!大明一個國家的錢,還沒有沈萬三一個人的錢多。而朱元璋每到用錢的地方,都需要跟沈萬山打個招呼,久而久之,朱元璋就對沈萬山開始猜忌了起來。自己一個皇帝,還沒有一個平民有錢,沈萬三太過於露富了。所以朱元璋懷疑他有了錢,就有可能購買裝備,拉攏人,威脅自己的江山。

2、 個人覺得沈萬三最作死的是替皇帝犒賞三軍!他本來是想討好皇帝,自己出錢給戰士們發點銀兩!好增加點士氣,朱元璋當然不樂意了,你一個商人打賞我皇家的軍隊!到底是你的軍隊!還是我的?以後我的軍隊到底聽誰的?

不得不說的是大明太祖朱元璋原來複利用得這麼溜呀!朱元璋用一文錢以30天為限,每天都要翻倍的利息,30天后收5億!逼死沈萬三!按理說沈萬三這麼精明不可能算不出來的!比如比較出名的朱元璋請沈萬三吃紅燒豬蹄的故事!當時朱元璋問萬三這道菜名,沈萬三就說是萬三蹄來化解掉!複利怎麼會算不出來?只能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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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兩人雖曾是落難兄弟,但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萬三是當時社會條件下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在那個時代,人們認為商人是最低賤的職業,只會投機取巧,為世人所不齒。但他不顧舊社會對於商人的偏見,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毅然決然地踏上了經商的道路,並立志做一個成功的商人。而相反的,朱元璋原名朱重八,他出身貧賤,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小時候父母受到地主等有錢人的欺負、迫害,因此從小就對富人懷恨在心。從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後的一系列重農抑商的政策就可以發現,他增加商人的賦稅,關閉通商口岸。兩條不同的道路和思想上的差異,已經奠定了矛盾產生的基礎。

第二,劇中朱元璋本身具有強烈的支配欲,手段狠毒,好猜疑。

在電視劇《聚寶盆》中,朱元璋第一次想殺沈萬三的情節發生在朱元璋還是郭子興的手下,那時他缺銀,但沈萬三身上有錢。當時朱元璋想通過賭錢贏沈萬三,沒想到沈萬三運氣太好,倒是沈萬三贏了,這時的朱元璋第一次動了殺沈萬三的心思,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還好沈萬三機智,把贏得錢都還給了朱元璋。從這個情節中朱元璋有一句臺詞是:無毒不丈夫。在掌控大明天下之前,連自己當時的結拜兄弟都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是他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后而不敢做的。一旦有人忤逆他的旨意或者受了他的猜疑,他必動殺心。

第三,沈萬三自身的語言和行為觸動了朱元璋的逆鱗。

首先是沈萬三與朱元璋對半築城,掃了皇家顏面。朱元璋在成為皇帝后,在街頭被奸商所騙,盛怒之下命令捉拿不法商人,因動作太大殃及無辜。此時沈萬三設局想讓朱元璋明白打擊商人的後果,但朱元璋不以為然,這件事埋下的種子就是國庫空虛。而天真的沈萬三想著為“兄弟”分憂,與朱元璋對半築城,沒想到沈萬三建築的城牆比朱元璋的要好,並且還乘機向朱元璋進言開放商路,促進貿易流通,直接被朱元璋下獄。

其次是沈萬三不懂收斂,引起嫉妒和猜疑。沈萬三成為大明首富,老百姓都將他當做財神爺供奉,生意規模遍佈天下,影響力日益擴大,這引起朱元璋的極大不滿。試想在皇權集中的封建王朝,一個商人的影響力和威望直逼皇族,九五之尊的皇帝哪能受的了,天天覺都睡不好,只想著怎麼除掉這個心頭之患。

再者是沈萬三屢次違背朱元璋旨意。劇中沈萬三不顧朱元璋禁海的命令,執意出海尋藥,被朱元璋打入死牢,準備擇日處斬。在經過馬皇后和劉伯溫的勸說後,朱元璋準備再給沈萬三一次機會,但沈萬三還是再次進言要求朱元璋改變抑商政策,再次觸怒朱元璋,要將他斬首。

以上是我的個人觀點,我是一名熱愛影視作品的人,期待能夠與大家多多交流,喜歡可以關注我,謝謝!


你長髮的波瀾


感謝提問!沒有要殺沈萬三,只是發配邊陲。朱元璋準備在南京建都,並決定擴建應天城,把它建得非常有氣派。但由於戰事頻繁,開支浩大,根本沒錢修城牆。豪富沈萬三答應負責修築聚寶門至水西門一段,還有廓房、街道、橋樑、水關和署邸等相關工程。他不僅延請一流的營造匠師,還整天在工地上督促進度,檢查質量。儘管一些“檢校”常去工地製造事端,撈取油水,沈萬三卻依然比皇家修築的城牆提前三天完成。可這樣做,恰恰大駁了皇帝的面子。隨之,他竟又向朱元璋提出,打算以自己的百萬兩黃金,代替皇帝犒賞三軍。這終於讓明太祖龍顏大怒。於是他被籍沒家產,發配充軍雲南邊陲。個人覺得一個是沈萬三太強勢了!有時候不給皇帝面子。二是那時候大明朝國庫空虛!也有可能看沈萬三富可敵國,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沈萬三的財產充入國庫了。

沈萬三(有說生於1296年,另有兩說1330年和1328年,卒於1376年),本名沈富,字仲榮,俗稱萬三,元末明初商人、鉅富。沈萬三通過開展海外貿易而積累原始財富,從而使他迅速成為“資鉅萬萬,田產遍於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周莊“以村落而闢為鎮”,也實為沈萬三之功。關於沈萬三富豪事,民間甚至傳說他有一隻聚寶盆等等,由此反映出他財富多到不可勝數,生財聚財技巧高超。至今,蘇南、浙北、安徽一帶仍廣泛流傳著關於沈萬三的發財、豪奢、田產、經商以及家庭生活諸方面的許多故事、傳說。






經典劇大放送


沈萬三有多富?號稱“資鉅萬萬,田產遍於天下”。沈萬三原名沈富,朱元璋當皇帝后,將每縣人口分處五等,分別是哥、畸、郎、官、秀,哥最低,秀最高,鉅富則被稱為萬戶。沈萬三其實應該叫沈萬三秀,意思就是他們家世最富的那種鉅富。因為名字有點拗口,所以變成了沈萬三。

俗話說有錢就有權,沈萬三富可敵國,肯定就想著攀龍附鳳,找那些朝廷大員傍靠山。正好沈家學館裡有個老師曾經在藍玉家教過書,所以這一來二往就讓沈家逮到了機會,藉助老師王行穿針引線,想要靠上這一個名震朝野、手握大權的大將軍。

於是沈家不斷給藍玉送禮,並且割讓了很多財產出去,才終於靠上了藍玉。只可惜投資還沒收回來,上市公司就直接倒閉了,還是永久關門那種。

洪武三十一年,同裡鎮的陳某告發入贅沈家的顧學文等人串通藍玉謀逆。起因是告狀的陳某因為自己的兒媳婦被顧學文勾搭了,還拿到了姦夫淫婦來往的書信。陳某氣不過,但是沈家勢大,他正在不知怎麼報復時,藍玉開始被朱元璋抓住猛揍,於是……

就這樣,朱元璋正愁藍玉謀反的證據做的太假,所以立馬下旨逮捕審問,顧學文全家包括沈家一個不剩全被抓了。你想想粘上藍玉案還能有好?最後顧家和沈家全族都被凌遲處死,共殺了八十多人,全部家產沒收。就這樣,盛極一時的沈家就此消亡。

沈萬三致富有道

別看沈萬三後來那麼有錢,但其實他真就是白手起家,早年無產無業的就是一個窮光蛋,但是沈萬三種地很有一套,算是完成了原始積累。

手上有錢了,但是每個人用錢的方式就千差萬別了,腦袋活絡的沈萬三就開始他的創業——放高利貸。明朝黃省曾的《吳風錄》裡這麼說:

自沈萬三秀好廣闢田宅,富累金玉,沿至於今竟以求富為務。

等到沈萬三富了以後,就覺得放高利貸不是個事,官府總有一天得弄他。可是氣人就氣人在這,有錢的沈萬三娶了汾湖的陸家女子,結果是富甲一方的陸家竟然無後,於是就便宜了這個沈萬三。

拿到陸家的財產以後,真正開始研究陸家的生意了,他發現做生意更穩妥也更賺錢。於是他一面大量購入田產,一面開始在各地開設商鋪,很快就成了一個跨領域的大集團,業務範圍包括糧鋪、酒樓、銀號、鏢局、典當、布莊甚至還有販運各種貨物。沈家的商隊規模大的嚇人,就連元朝大都的糧食運輸都能承擔的了。

暴富之後就遇上剋星了

真正富甲天下的沈萬三來了,可是他錢越多他就心越顫,因為他發現天下改朝換代了,現在天下姓朱了,更要命的是他當年還只吃過鹽商張士誠,張士誠還專門給他樹碑立傳來著,結果姓朱的是赤條條的農民,信奉的就是一畝三分地,和他正好相沖。

可是再回到一窮二白也不現實,沈萬三隻能儘量討好這個新上臺的朱元璋,據說他出資承擔了南京城牆三分之一的修築費用,效率比其他城牆還快。沈萬三還一個勁的給朱元璋送禮,像白金黃金等等送個不停,可是這樣,反而讓朱元璋更加氣憤。

“匹夫犒天下之軍,亂民也,宜誅之!”

聽聽,這就是朱元璋說的話,你來養我的兵,那就是亂民,至少也是有能力作亂的亂民。

不過當時朱元璋還沒殺他,在馬皇后的勸說下,改為將沈萬三發配雲南。至於到底被髮配的是不是沈萬三還有爭議,因為根據地方誌和《明史》記載說不是沈萬三,但是也有沈氏宗譜證明沈萬三確實因富獲罪,反正不管怎麼著吧,朱元璋確實打擊了沈家。

總之,沈家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持續不斷的被官府打壓,只要被挑了毛病,那就是非死即傷。為了避免樹大招風,沈家主動分為四戶。據說當時沈家有人京城為官,就上書給朱元璋請辭俸祿,就是我給你幹活,不要你給工錢,我們家全都是您施捨的。然後朱元璋就說:“要辭,從你。”

可是沈家還是鋒芒太露,這錢多的怎麼也罩不住,最後還是被朱元璋弄了個滿族抄斬的下場。什麼藍玉不藍玉的,其實都是幌子,最根本的還是在朱元璋打壓富戶。





往事不再從來


《雲蕉館紀談》中記載這樣一個故事:說朱元璋登基稱帝后,想要擴建南京城,可是當時國庫空虛,拿不出錢財。這時,沈萬三自告奮勇,表示願意出一半的工程款,還與朱元璋約定,同時開工,看誰建得快,建得好。結果最後,沈萬三比朱元璋快三日完成任務。朱元璋設下酒宴犒勞他,心裡卻不痛快,畢竟你一個小百姓竟然勝過我皇帝。最後找了個理由,說沈萬三用茅山石為心,有謀反之心,將其斬殺,並將全部財產充公。我個人認為這個故事聽聽也就罷了,千萬別當真,不足為信。

《明史》關於沈萬三,有這樣一段記載:“洪武時,蘇州富民沈秀者助築都城三分之一,請稿軍,帝忍曰:匹夫稿天下之軍亂民也,宜誅之。後諫曰:妾聞法者,誅不法場也,非以誅不祥。民富敵國,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將災之,陛下何誅焉!’乃釋秀,戌雲南。”(《明史·馬後傳》)意思是說,洪武年間,蘇州有個富民叫做沈秀,也就是沈萬三,幫助朱元璋修築了三分之一的都城(南京城),又主動拿出錢財犒勞軍隊。朱元璋大怒,說道:“這個匹夫敢犒勞天子的軍隊,收買軍心,居心叵測,乃是亂民,該殺。

”馬皇后進諫說道:“臣妾聽說法律,是用來誅殺不法之徒的,但不是用來誅殺不祥之人。老百姓富可敵國,是老百姓自己不祥,不祥的老百姓,老天爺必然會降災禍給他的,陛下你又何必親自動手殺他,壞了名聲呢。”朱元璋聞言後,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心中的怨氣解了不少,便不在斬殺沈萬三,將他流放到雲南去了。關於沈萬三的記述,還有另外一種說法。乾隆年間編纂的《吳江縣誌》記載:“張士誠據吳時萬三已死,二子茂、旺秘從海道運米至燕京”。意思是說張士誠佔據稱吳王時,沈萬三已經去世了,兩個兒子,一個沈茂,一個沈旺從海上運米到燕京據說《吳江縣誌》材料來源於莫旦撰寫的《吳江志》。

這莫家可是和沈家是兒女親家,莫旦說的話,應該是可靠的,故而《吳江縣誌》的編纂者最後採用了他的說法。但是當時正史卻說沈萬三被朱元璋流放,他們自然不敢推翻,所以在後面加上一段註釋:莫旦說張士誠佔領吳會的時候沈萬三早已經死了,但《明史》裡又說沈萬三幫高皇帝(朱元璋)修南京城,請求犒勞軍隊,被高皇帝抄家流放,誰對誰錯,我們也搞不清楚《明史》是清朝人編寫的。

前面我們說過朱元璋火燒慶功樓,朱元璋用蒸鵝毒死徐達之事,都是滿清政府為了妖魔化朱元璋而故意捏造出來的,因此我對沈萬三因為要犒勞軍隊而被朱元璋流放之事比較懷疑。我個人認為莫旦之言比較可靠,沈萬三乃是元朝人,在朱元璋建國前已經去世


糖豆看天下


從劇中可以看到,朱元璋之所以要殺沈萬三,其直接原因是沈萬三富可敵國,想要幫忙出錢修城牆,看見軍人辛苦還想要犒勞軍隊,這引起了朱元璋的忌憚之心,從而想要殺死沈萬三。咱們從他們兩個人分析一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結果。

朱元璋是從一個破落和尚,經過一步步努力成長為大明皇帝。我們不能單純的用善良正直來衡量,只能說是一個政治家。作為一個皇帝,大明帝國最有權力的人,他行事的準則是看這件事會不會影響他的統治。你沈萬三和我關係再好,再有患難與共的交情,對不起,當你的實力可能會威脅到我皇帝的寶座時,我一樣要收拾你。可能有的人會說,朱元璋和沈萬三認識這麼多年,肯定知道沈萬三是什麼樣的人,呵呵,不要忘了岳飛死的原因——莫須有,可能吧!當你有能力威脅我時,我怎麼能去賭你的人品,所以只能是幹掉你,削弱你的實力,當我把你從肉體上消滅了,自然你就不能威脅我了!

在沈萬三身上,可以看到義氣、善良等美好的品格,在生意場上有“小富靠勤,大福靠人品”的說法,看到好兄弟有困難,那必須是兩肋插刀鼎力相助了,所以才會想幫朱元璋修城牆犒勞軍隊。他沒想到此時的朱元璋早已不是當年共患難時的朱大哥了,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

立場的不同,想的問題不一樣,考慮的方法也不一樣!勉強要保持兩人的關係,不如早一點相忘於江湖,還能彼此留下美好的回憶!



一公頃土地


原因:沈萬三口無遮攔,不知輕重,惹怒了朱元璋。

朱元璋準備在南京建都,並決定擴建應天城,把它建得非常有氣派。但由於戰事頻繁,開支浩大,根本沒錢修城牆。

豪富沈萬三答應負責修築聚寶門至水西門一段,還有廓房、街道、橋樑、水關和署邸等相關工程。他不僅延請一流的營造匠師,還整天在工地上督促進度,檢查質量。沈萬三比皇家修築的城牆提前三天完成。可這樣做,恰恰大駁了皇帝的面子。

隨之,他竟又向朱元璋提出,打算以自己的百萬兩黃金,代替皇帝犒賞三軍。這終於讓明太祖龍顏大怒。於是他被籍沒家產,發配充軍雲南邊陲。

《明史》馬皇后傳記中記載:

吳興的富民沈秀,也就是沈萬三,幫朱元璋修築了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又請求出資犒勞軍隊。

朱元璋發怒說:“匹夫敢犒勞天子的軍隊,絕對的亂民,該殺。”

馬皇后進諫說:“我聽說法律這個東西,是用來誅殺不法之徒的,但不是用來誅殺不祥之人。老百姓富可敵國,是老百姓自己不祥,不祥之民,蒼天必然會降災禍給他,陛下又何必再殺他。”朱元璋聽了有些解氣,饒過沈萬三沒殺,把他流放到雲南去了。

雲南充軍:

當年沈萬三被充軍時,據說身邊帶著金、銀、銅、鐵、錫五個兒子。人們遠遠看去,總覺得一路上他們的身邊金光閃閃。於是有人奏報皇帝,說沈萬三去雲南時,把江南的財氣也帶走了。

皇帝連忙下了一道聖旨,不准他們繼續前行,要將沈萬三的五個兒子就地賜死。小兒子阿錫正好在箇舊那兒,接到聖旨後在高山上跳崖自殺,很快化成錫礦。其他四個兄弟的鮮血流進雲南的土地,都化為銅礦。

茶馬古道:

沈萬三遭受不測以後,不少朋友紛紛從江浙一帶到雲南大理來看望他。他們發現走茶馬古道將江浙的絲綢、陶瓷和手工業品運往滇西北,乃至進藏,不失為一條求富的新路。雖然那兒天氣高寒,路途坎坷,充滿艱難困苦,卻很有開發的餘地。具有豐富經驗的沈萬三,發揮自己的特長,利用茶馬古道,將江南一帶的絲綢等特產運到雲南,甚至進入西藏和緬甸、印度……

在茶馬古道重操舊業,繼續經商,是沈萬三無可選擇的選擇。誰也沒有想到,這使他重又獲得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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