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本期嘉賓:張華敏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在那個漫長的夜晚,一位第二天就要退伍離開軍營的戰士在月夜裡望著不遠處那間屋子,守在門外整整一個晚上,他不時抬頭看看月亮,回憶著白天……

晨曦,那扇門打開,他終於等到了她——昨夜演唱會上的張華敏老師。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張華敏國家一級演員,現任火箭軍政治工作部文工團歌隊教導員,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聲樂學會會員,第七、八、九屆全國青聯委員。獲“中國金唱片獎”、“中國人口文化獎”、軍旅歌曲MTV金獎、全軍文藝會演一等獎和特殊貢獻獎、全球旅遊音樂榜十大金曲獎、中國公益傑出人物獎、全國“德藝雙馨”藝術家獎、“為兵服務萬里行”先進個人獎等。

各大媒體輪番報道過張華敏的諸多獎勵,但是對於她來說,最引以為傲的,是總政治部頒發的“為兵服務萬里行先進個人”的光榮稱號,這份榮譽見證了她與戰友們一起度過的雨雪風霜、酷暑嚴冬,這段光輝歲月有她和戰友們道不盡的故事……

她是一個浪漫的人,所以,我們約在了有花兒的地方。

人群裡,遠遠一席白衣,那一定是她!

張華敏自幼酷愛聲樂藝術、曾先後師從著名聲樂教育家白秉權、何延昌和金鐵霖、馬秋華教授。她的演唱功底紮實、風格清新、音域寬廣、音色甜美、處理細膩、聲情並茂、具有獨特的民族特色和很強的藝術感染力。是近年來活躍在軍內外舞臺和銀屏上的一位深受觀眾喜愛的歌唱家、影視藝術家。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最初她還是舞蹈演員,喜歡模仿各種電影歌曲,80年代進入歌唱事業,伴隨李谷一的歌聲,也有了她的“軍中百靈”。

“‘軍中百靈’這個名字,我珍視它如同我的乳名一般。”這個名字伴隨張華敏二十多年軍旅生涯,激勵著她不斷努力。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1991年,張華敏唱著《你可去過那個地方》走進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現中國人民解放軍火箭軍),光榮地成為了一名軍人,從此開啟了她所熱愛的軍旅生涯。

張華敏手中拿的就是為建軍90週年出的專輯《最可愛的人》。“為紀念我們軍人的軍旅生涯,唱給我們部隊的歌。我最喜歡歌曲是《請把我的歌聲留下》。這是我們作為一個軍隊的文藝工作者,為兵服務,為廣大官兵送去精神食糧的一個作品,這首歌有著軍人的使命,為兵服務特殊的使命。國家出臺的相關政策,對現役軍人和退伍軍人是一個特別大的安慰和鼓舞,我們愛國,國更愛我們!”


一首歌一段往事


第一次下部隊,戰友們排著長長的隊伍,興高采烈地迎接著她們,張華敏激動得不能自已。

“那時候我們下基層部隊,各方面的條件都比較艱苦,戰友們把僅有的一些好吃的留給文工團,粒粒米都飽含情義,我們的演出令戰友們很激動,他們看完演出就下坑道,恨不得一個月的活兒一天就幹完……臺上我們含著眼淚演,臺下他們流著眼淚看,一幕幕至今歷歷在目。”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戰友們的愛是崇高的,下部隊為兵服務是最光榮的,身著戎裝就是戰士,我要全心全意地為官兵服務,這是我的使命。”


在4000多米的高原哨所上,戰士們從雜誌上剪下張華敏的照片貼在鏡子上,臨上崗在鏡子前檢查軍容風紀時,看一眼照片,一天都有勁!

“有一次,我得了病毒性感冒,加上高原反應,頭疼欲裂,雙腿發軟,必須要輸液。領導見我實在站不起來,要我休息。但我堅決先演出再治病,我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登上了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哨所。”

那一天,戰士們知道她帶病登臺,臨走時,七名戰士把一顆尚未成熟的向日葵捧到她的面前祝她早日康復,陽光下,那是最珍貴的花。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著名詞作家晨楓曾評價她:“她正是運用歌聲傳達著對我們這支時刻聽從黨指揮、時刻以人民利益為重、與人民血肉相連的人們軍隊的熱情禮讚,表達著對無數戰友們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崇高奉獻精神境界的熱情謳歌,她把一首又一首源於心靈深處的歌聲,送到營區,送到陣地,送到深山密林,送到無名哨所,送到戰友們的心中,而無論是在冰雪瀰漫的嚴冬三九,還是在驕陽似火的溽暑三伏……”

女人如花,花似夢


美麗的女人離不開鮮花,有那麼一束花,是她心中最美的花。

“那名小戰士給我捧來一大束山裡採摘的野花,他的手都扎破了。看著那束被拔掉刺的來之不易的花,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放滿一池水,將花在池中碼得整整齊齊,我多想把戰友的這份情永遠保存在這片山水間。”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我如春風待人,對己卻剛硬無比


無論做什麼,張華敏都是有著使命感的,無論是從小的教育,還是軍人的身份,在講述早年苦練舞蹈的往事時,她總把那些艱難輕描淡寫。

“毯子功、翻小翻兒……當時我腳背的軟度不夠,為了伸出去漂亮,每天睡覺我都把腳壓在後背底下,第二天一早腿麻得動不了,就這樣用土辦法硬把腳背練軟,功夫不吃苦是不會上身的。”

她對藝術總是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功夫在歌外


有眼淚,有付出,每一個獎項的分量在往昔歲月中記錄了她嬌美動人的外表下一顆執著而堅強的心。

通過演繹一部戲,一個角色,再回來歌壇唱歌,會增加深度和廣度,對此張華敏很是珍惜。

“在錄製《古典詩詞經典影音集》時,導演今天給我拿來一個簫,明天拿來一個古箏,唐宋元明清經典作品,無論從音樂,形象,肢體,包括眼神,藝術之間的融會貫通,一定是相輔相成的。”

三天14首古典詩詞的工作量能得心應手,是她前面十年,甚至十幾年的積累。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少年時代練就的戲曲、舞蹈的深厚功底,成年之後的發奮,讓她如百靈鳥般翔於碧空。

拉著行李箱進課堂


從9歲多到京劇班,被挑到文工團,到如今的成就,張華敏是學者型的藝術家,在北京大學三年的藝術管理研究生,她每天上完班就去上課,上完課還要去演出。不斷深造是對自己最基礎的要求。

張華敏給自己的許諾,都一一做到了,如花嬌滴的外表下,是一顆倔強的心。

著華裝仍念返璞歸真


“我到了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版《陝北民歌集》。”

陝北高原的山山水水、溝溝峁峁間有著張華敏不知疲倦的身影,為挖掘500多首陝北民歌誕生的歷史背景及民間故事,她曾研究了20多種版本、百餘首陝北民歌的曲調、韻味、唱腔和美學特徵。無論是汲取多種演唱版本、全新演繹的《三十里鋪》,還是講述對黃土地深深眷戀的《五哥放羊》,無不傾盡了張華敏對故鄉深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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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柔情,一生母愛


張華敏對音樂的熱愛,從小受媽媽的影響。

“媽媽抱著我,不是哼著《紅梅花開》就是唱《洪湖水浪打浪》,總是在歌聲中。小時候我愛撒嬌,媽媽有好吃的就給我留著,跟弟弟吵架了,媽媽也向著我,我長得像洋娃娃,鄰居們也喜歡我,跟我媽媽說‘你這個丫頭真好看’,我媽媽也是動不動就說‘給阿姨唱首歌’,我一直被寵著慣著,以至於我都沒有想過我會長大。在我十歲的時候,媽媽離開了我們,媽媽走之後,我一下就長大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最讓我撒嬌的地方沒有了,我一下懂事了。”

童年的經歷練就了張華敏的自律,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永遠可以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管得好好的,多年摸爬滾打,在圈內沒有任何緋聞,一切按著規矩,刻苦前行。

“那時候,媽媽總教我唐詩宋詞,這麼多年,在我心裡一直想把傳統文化做起來,在這個錄製過程中,兒時媽媽懷抱裡的一首首古詩詞縈繞耳邊,這些是我們所傳承的,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我想永遠唱下去


“我對部隊有著特殊的感情。當我看到他們因為我的歌聲,生活變得多姿多彩,夢想便賦予了更深一層的含義。戰士們對我歌聲的喜愛,是無價的。”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無論是等在屋外那雙凍僵的手,還是捂在被窩打著手電筒寫下長達19頁印有淚痕的信,亦或是追著演出車,跑得滿頭大汗,以及那熱淚盈眶的眼……

每一段回憶都飽含了一名部隊文藝工作者最光榮的使命,更是軍人對軍營那份一生的深情。

生命有限,藝無止境


2008年汶川大地震,張華敏和她的文工團戰友們,在餘震不斷、山體滑坡的情況下,到一線為受災的民眾送溫暖,為辛勞的官兵加油鼓勁兒。

“面對隨時會爆發的泥石流,受災群眾開始撤離廣元,隨時做好失去這座城市的準備,而我們的廣大官兵依然堅守在救災一線。這時候,文工團就是一支文藝輕騎隊,部隊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哪裡最需要我們,我們就去往哪裡。其實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去了意味著什麼……”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那天晚上,沿途全是撤離廣元的車輛,只有我們一輛車在逆流而行,尋找著我們的部隊和戰友。在路上,我甚至準備寫下遺書.……‘生死關頭,我們的心貼得最緊,危難時刻,我們的手挽得最緊,山崩地裂也割不斷子弟兵和人民的血脈真情……’人事無常,我多想把我最溫暖的微笑,最真誠的歌聲留下,千言萬語湧上心頭,戰友啊戰友,我永遠難忘的戰友……”

張華敏愛的腳印無數,歌聲裡的溫暖無數……

著名詞作家晨楓曾在《最可愛的人》序中所寫:“每個人的人生也許會呈現出有不同的色彩,但各自為之傾心付出的那份事業總會是生命的底色,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生命價值,只會存在於自己所創造的業績裡,比如,作家之於其所寫出的作品,導演之於其所拍攝的影片,演員之於其所塑造的人物,毫無疑問,作為歌唱家的華敏,其人生的價值,當然是她獻給我們這支舉世無雙的人民軍隊與億萬父老鄉親們的一首首歌曲了。”

張華敏:從黃土高坡一路走來的文藝戰士

張華敏曾說她摯愛潔白與赤紅。

我想,這是她生命的底色——聖潔、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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