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的天资与才能

牛白水

生命,无论多么高等的动物,或者多么低档的植物,凡生命,最神奇的,都会竭力地维持自个的性命!都会极力地传承族系的聪明才智、品德特征!它们,最在乎孕育后代,传播未来。它们,好像还在为后代铺垫更美好的发展基础与生存空间?

小草

小草,只要破土露头,尽管没啥爷娘抚养,它们也会寻光探润,尽情地发育生长!它们的发育成长,总能随机应变,逢时现智!日晒雨打、风吹尘扬、天寒地冷、干旱缺养,它们都能竭力地挣扎,顽强地保命、生存!待到含苞花放时,它们又或暗香浮动、或倩丽夺目地以什么花萼、花粉、花蕊、花蜜地招蝶惹蜂、引蚁诱虫。它们在布阵?它们在求助?最终,再饱供养份地硕结出了此生没有枉活的籽啊!果啊!

念起草籽,同样地令人兴奋不已,激情震荡。小小蔓生”磨迸子”,藤蔓如线,叶似翡翠。待到角黄籽熟时,稍微触碰,小小籽角儿就啪啦地开裂、扭曲、舞振!就它这疾速的裂变、舞动,常将满角儿比小米粒更小的草籽,突然地弹射向了四面八方。按籽儿的个头与迸射的力度、距离看,就连那善奔爱跳的松鼠、猴子都是远远地不及、难比!小草,竟也神奇到了为着子儿一代拓展地盘?挽草人稍有不慎,常常是来不及闭眼,眼珠就被它射中。睛珠一击,虚惊不小!清理起眼睛除草籽,也够得上了一顿的心烦!怪不得一见着此草,老人、长辈们就都会紧紧地拉护起了幼小儿童,生怕他们给撞着了大麻烦。

轻俏如小钉般的’鬼圪针’籽儿,尖端生着一细叉。叉上,密密地布满了微型尖刺。若有狗羊,或粗鞋布裤穿越,则总会叫它们都沾粘满满,难理难散。原来,此草也在力助下一代广泛传播,帮着下一代拓展领地!

本土广布的一味常用中草药,学名苍耳子。它结的籽儿,形如红枣核儿,只是稍粗较短地胖了一些。籽壳皮上,长满了密布的尖刺。披毛的、穿衣的,胆敢穿越它的境界?结果如同遇着了鬼圪针。

野外随处可遇的“木根 根”,学名蒲公英。它的主根周围,排布毛根。主根顶端地面上,环排着一圈绕有齿边儿的条形长叶。该叶的纹理、配色、气势,真得都很漂亮天然,凭口难言。除了配中药、治病,它还是爱好者们由春至秋地揪叶刨根、不断追寻的养生保健品,野味美佳肴。这小草,不生枝杆,只有根叶!咋样地留传后代呢?届时,叶芯里会挺起高高一支光滑漂亮的空芯管儿。管上,撑着花托。绽放时,在绿叶映衬下的中黄色鲜花,格外地夺目!看吧,圆圆的花盘,满满的萼瓣,简直就是向日葵花盘的再生、微缩!待到花雕色谢时,花盘上结出的籽儿,更加靓丽夺目!花盘上面竟然撑起了一个白色、透明的网状银球!略有气流、风涌,银球立即就散架、解体。一束束的银亮毫毛,提携着一粒黑色微籽随流腾空!随风飘荡!真得,谁知它们飞向了何方?飘降到何处?

当然,植物籽果传播的方式、方法考究起来,也真的千差万异、形形色色。有些传播途径、方式的设计,称得起煞费苦心。它们,或酸或甜,或香或美地包裹上一层果汁或果肉及外衣。结果,诱惑得鸟兽都动心、抢食;人类都追觅、栽种!

此一列的种子们,下场均异。就连被人碾米磨面填肚皮者,其实原先它们不属草?非同类?此一类中,籽儿随果被人兽鸟虫吞食填肚皮,最后又穿肠过肚地游出体外,入土逢生者,也都不在少数。

不管怎样,对于小草而言,待到籽熟果落,它们的一生也就临近了成熟与谢世。

草类的一生,萌发于一粒种籽,起步于一束根儿!寸步未移,艰难不易!逢着跐踏、揪扯及嘶咬等等伤害,就更难挣扎、康复与善终。

小草的智慧,精彩啊!小草的天资,靠修练?由天赐?它们的一生不仅谋划顺天应地,生根发芽,开花结子孕育后代,甚至还得忍受践踏,力争康复,总都不愿枉此一生啊!

小草,真伟岸!奇特!

生命,都神奇!不凡!

当然,不生枝长叶、开花结子,但又能代代传承的绿色生命,大概也不在少数。池溏里、湖面上,茫茫绿绿,小到看不清相貌的生命、藻类,虽然详情难得,但它们的生命、传承,谁能不认?黄土院间老土墙,土山里的老土塄,粗看,它们是不毛之地。细辨,但凡雨淋湿润之处,常常会披挂一层绿褐色的小绒。逢着雾浓雨勤,颜色转绿,生机勃发,毛毛绒绒,郁郁葱葱!竟管它们仍然小到看不清楚,但谁会不认它们也归草类,也是生命?更奇特的是,天干气爽,它们就又微缩、变黑、枯死了的一般。温暖湿润时,它们就又神清姿爽,生机勃勃!生命,生存,都难哪!

提起僧尼忌口,村里人却难离的葱蒜韭菜类,它们也都生存的各具特色。

粗览一组俗谚:”男吃韭,女吃藕”;“ 六月韭,填渠口。九月韭,香破口!”;“ 旱不死的葱儿,浇不死的韭!”,从中不难看得出人们对韭菜的了解、关注以及态度。韭菜,熟根子作物。即,只要根在,不怕天寒地冻,不用年年重种。春天,它们早早就会嫩绿先冒,天天向上!其实,土中只隐藏着一束儿的白白毛根。根上,力努着一,或三、两支筷梢儿粗的筋杆。所谓的筋杆,其实是韭叶向下延伸的白色薄片卷裹而成。叶子出筋再往上,则是围裹着一束五、六根相对而排列的叶儿。所谓的韭叶,就是筷般宽筷般长的扁薄片条。它,越嫩越鲜黄,越熟越绿深。喜鲜,长几天就可割一茬。厌嫩,则可尽情地延缓。当然,待到秋天,叶束中央会挺起高高一根细籽杆。顶端,捧着花托。届时,开出球形一团团绿托白花。别看这微花挤挤涌涌,它们可是蜂蝶紧缠的目标。种菜人,也常常地将加工韭菜花,当做一年一回的美味享受、重要追求!当然,韭菜籽落地生根时,则是移植栽培的又一时机、选择。

说葱,葱籽与韭籽都黑都小,形似个近。葱身与韭菜也很是相似。葱根,也亮白成一束,常常地被人们称为“葱须”、“葱胡子”!由根而上的”葱身”、或“葱挺”,也由一层层雪白透亮的膜料紧紧地卷裹而成。韭身筷头粗,二寸长;葱身苗儿更是细仟,成熟时常如核桃粗。韭、葱身段,离土后都由白渐绿。再往上,紧紧连着了葱叶。葱叶,更有个性!它由细转粗再渐细,内外密封成枚空管。管叶,指天坐地,气势昂扬!葱,就这样的形态,却被故土冠以好多的称谓。什么小葱、大葱、老葱;伏葱、白露葱;当年葱、隔年葱。不管品名有多少,其实葱子就那种。伏前或伏天种的,叫伏葱。天越暖,它长得越快,是吃小葱卖鲜货的选择。小葱长足了,立即就闯胎了、结籽了。白露往后种的,叫白露葱。前者,为得是吃小葱。后者是为的来春作葱秧,栽获大葱。没有温室大棚前,长冬初春间的葱儿,只能是大葱。当然,地冻雪盖的小葱,则不死也难活,更不长。小小葱苗,力挺严冬!精神、品质与冬小麦是一个层次、同级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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