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鎮農中、大阜農中、阜寨農中,興平這三所職業學校你知道嗎?

桑鎮農中、大阜農中、阜寨農中,興平這三所職業學校你知道嗎?

農業中學是一種職業學校。是適應我國農業發展的水平和群眾對文化教育的迫切要求,而出現的一種新形式的學校。農業中學的目的是培養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一定文化和農業生產技能的勞動者。

學制兩年或三年。課程開設有語文、數學、農業基礎知識、和政治。其他課程可多可少,有什麼教師開什麼課。

1960年春,全縣有農業中學11所。學生342人,教師13人。兼職教師27人。1960年底,農業中學全部停辦。

1962年按照中央“調查、鞏固、充實、提高”的方針,興平對農業中學進行了調整。全縣設有農業中學三所,大阜農中、阜寨農中、桑鎮農中。阜寨農中62級一個班,63級一個班,64級一個班。65級兩個班。學生共306人,教師8人。直到1967年學校停辦。

桑鎮農中、大阜農中、阜寨農中,興平這三所職業學校你知道嗎?

1963年9月,我拿著文教局的一封介紹信,就到阜寨農中當了民辦教師。

當時興平有三所農業中學,桑鎮農中、大阜農中、阜寨農中。阜寨農中地址在阜寨公社馬阜村。離縣城十五里,成立於1962年。佔地面積約十畝。原先是一座古廟,後來加蓋了幾排教室。最早古廟是商店,一排教室是衛生院。後面有一個操場,可打籃球和乒乓球。東邊有灶房,一片菜地,一個水車。學校北邊是馬阜小學,東西兩邊是莊稼地。環境綠化,空氣清新。

學校設備簡陋,上課休息以敲擊懸掛的一塊鐵板為信號。所以有“農中農中,鐵板當鍾”的說法。教師有縣公辦教師,也有民辦教師。我上班時,在學校的樊志義老師是負責人。他是大學生,教數學。還有語文老師王登峰,娃娃性格,喜歡玩雜技,頂板凳,後來還學會了針灸。後來校長是楊篤勇老師,曾在南郊中學教數學。不但課講得好,還多才多藝。此外還有物理老師吳崇清和青年教師吳春陽、張聯會、王致中、何平、魏玉芳。雖然是農村學校但是教師個個敬業愛崗。不幸的是魏玉芳老師英年早逝。學校當時開設的課程有語文、數學、物理、農基、體育、美術等。學生大多是阜寨公社的,也有西吳、莊頭、縣城的學生。有走讀的、也有住宿的。老師是新來的和尚愛念經,學生是純樸誠實的農村娃,師生關係很融洽。62級是一個班,有學生23個人,班主任是劉興漢。班長是金左光。那時候條件差,沒有留下學校和學生的照片資料。學生連畢業證都沒有發,實在讓人遺憾.

在楊篤勇老師指導下,我不斷向老教師學習,認真備課、試講、批改作業,慢慢地掌握了一些教學方法。那時候,語文教學好像有個套路,先範讀課文,然後板書生字、生詞,領著學生讀寫,然後講解時代背景,分段講述,總結段落大意、中心思想,佈置作業。作文以記敘文為主。記得苗樹英同學有一篇作文寫得很生動,寫的是抗日戰爭時的事。當時我想,這娃可能是個外地娃,到興平落了戶。因為日本就沒有打關中來。陳青言同學寫的《向日葵》,我作為範文還在班上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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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條件很差,我當時是試用期工資是34元。從家到學校都是走路。後來才買了一輛自行車。沒有電,我們在罩子煤油燈下辦公、備課、改作業,兢兢業業,認真負責,手邊僅有幾本參考書,和報紙。大家都清楚,要教給學生一杯水,自己就要有一桶水,必須學習學習再學習。課本中有不明白的地方,星期天回縣城查資料,向人請教。

那時候,老師也沒有多大的壓力,同學們學習也不緊張。課餘時間,有時打藍球,打乒乓球,也可以到田間散步,老師和同學年齡也差不了多少,有時也打打鬧鬧。那時糧食緊張,我也很喜歡吃學生讓吃的鍋盔饃。可是有一次,一位老師上課批評學生,沒想到這個學生突然冒出一句話:“賠我的饃!”老師當時下不了臺。這件事給我們提了個醒,老師還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當時,學校的生活很簡樸,請了一位村民當炊事員,每天三頓家常便飯。有時面由自己磨,菜是自己種的。老師灶上有時還有肉。農村的同事和學生,笑話我磨面時不會吆牲口,說牲口停下來,我就推著牲口說:“走走。”其實那是編的,我很快就學會了磨面。

由於楊校長喜愛文體活動,籃球打得好,又愛唱秦腔,所以學校的課餘活動搞得豐富多彩。學校的師生籃球隊和外單位比賽幾乎沒有失敗過。乒乓球也屢戰屢勝。文藝隊也很活躍,記得還排過《紅燈記》摺子戲。楊篤勇扮演李玉和,學生侯青春扮演李奶奶,當楊校長對侯青春說:“謝謝媽”時,大家笑成一團。性格軟綿綿的李振輝扮演日本兵,,大家說這是個善良的日本兵。連二胡都拉不好的我,竟然敢拉板胡,現在想起來都有些羞愧。學校的宣傳隊有時也到農村演出。

1966年7月23日起,縣上集中1900名中小學教師,在西郊中學舉辦教師集訓會。當時我們學校在晚會上,排演了眉戶劇《追料》幽默風趣,受到了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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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1月,我當時被選為師生代表,到北京接受了毛主席第十一次接見。回來後,又和張聯會老師組織了楊志超、楊參軍、王彩霞、葉桂雲等學生步行到延安串聯,走了十一天。一路上到處都有加油的口號,“步行是英雄,坐車是熊。”“不到長城非好漢”。可是,過了涇陽我和張聯會就走不動了,一個拄上了棍,一個走一會就要休息。學生給我們起了外號,一個叫“三條腿”一個叫“二里半”。到延安後,我們發現有汽車返回,第二天就乘車匆忙回興平了。後來,又有欒雙鳳組織的女子長征隊、西吳十丈鋪學生也組織了長征隊,都步行走到了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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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篤勇老師一直對我很好,在工作和生活上對我處處關照,我對他很感激。可是在那一段特殊時期,我給他也提了些意見,並無惡意,無非走走過程,但他卻誤會了我,耿耿於懷,一直到他回戶縣再沒見面。這讓我心裡很不好受,成了終生遺憾。

雖然說農中的學生,大都是沒考上中學的小學生,上農中後,正像學生們說的,“農中農中,光念不升。”但珍珠不會土裡埋。後來脫穎而出的也還不少。李全喜、張文超就考上了高中。於新團考上了紡織技校。李全喜、賈防娃後來考進高等學府。參軍轉幹的,有的轉業分到企業,也出了不少人才。南佐的一個姓張的同學 就在解放軍總參就職。金光玉軍校畢業後從醫,成了副主任醫師.從醫的還有陳香果、苗愛蓮等。還有一部分同學從民辦教師轉為公辦教師,有的還當了校長,如金佐光、楊重義。史秉彪還成了著名畫家。當然這僅僅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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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中我還有一個收穫就是開始給報社和廣播站投稿。第一篇稿件,是聽到的故事《喬巴捉鬼》,第二篇是一個謎語。“公社門口,一個娃娃,張圓大口,有舌沒牙,不吃飯,不喝茶,會唱戲,會說話。”打一物。雖然都是“豆腐塊”但激起了我的創作欲,開始了寫作生涯。

1966年後,農中停辦,教師都回本地任教。

(W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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