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娟也抬起頭向姚大伯看去。
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這個怎麼形容呢?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你現在就像是千年人參,不但可以滋陰補陽,還能包治被病,所以大家都想得到。”
姚大伯其實也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只知道張康的魂魄被祭煉之後,不但可以幫姚曉娟治好受損的魂魄,還能幫他大幅度提升實力,甚至是晉升到陰陽師。
這就像很多人知道喝維C銀翹片可以治好感冒。
但是並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對於姚大伯的回答,張康不是很滿意。
姚大伯並沒有告訴他原因。
“哎呦!”
姚曉娟突然捂住肚子,輕聲“哼”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曉娟,你怎麼了?”
姚大伯關切地問。
“不好,你這是勿忘河的河水侵蝕到肺腑裡了!”
緊接著,姚大伯大叫起來。
勿忘河的河水喝進肚子裡面後,先是侵蝕到肌膚裡,這個時候人會看到鬼怪,有被鬼怪帶走的危險。
之前張康和姚曉娟在醫院裡就差點著了道。
然後,河水會侵蝕到肺腑裡,這個時候人會得一種怪病,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會產生劇痛。
這種劇痛有時短到一秒鐘,有時長達幾分鐘。
最後河水會侵蝕到骨頭裡。
這個時候人就會徹底癱瘓,隨著時間的推移,只剩下皮包骨頭直至死亡。
“奇怪!怎麼會這麼快?”
姚大伯自言自語起來。
一般情況下,喝了勿忘河的水,一個月後才會侵蝕到肺腑,半年之後才會侵蝕到骨頭裡。
像姚曉娟這種情況,特別少見。
“姚大伯,你之前不是說有解除的辦法嗎,你快想想辦法吧!”
張康在一邊提醒。
“看來只能提前了。”
姚大伯之前的計劃是,先讓張康在他們家修煉,同時教姚曉娟道法。
等到姚曉娟懂得一些基本的原理後,他再帶著姚曉娟和張康去解決這件事。
因為解決這件事情需要懂得一些道法。
如果不懂道法,會事倍功半,甚至是徹底失敗。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
即便姚曉娟不懂道法,也只能趕快去了。
“爸,我好點了。”
姚曉娟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發現肚子不像剛才那麼疼了。
整個人就像卸掉了千斤重擔,舒服了很多。
“你們兩個跟我來。”
姚大伯上了車,帶著張康兩人開車直奔杭海市北郊。
半個小時後,姚大伯將車停在了一套四合院門前。
院門緊緊的關著,和它旁邊的其他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其他房子院門都敞開著,有的院門前還坐著一些打牌的老頭老太太。
姚大伯走上前,三急兩緩的敲了敲院門。
然後就站在院門前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
不過這腳步聲特別的不協調,聽起來就像是瘸子在走路。
當裡邊的人走到院門前,拉開門上的插頭,打開了院門。
張康看到一個瘸腿的老年人站在他們的面前。
老人頭髮有一半都白了,而且頭髮粘在一起,在太陽的照耀下油光鋥亮。
一看就知道,至少半個月沒有洗頭了。
老人的身上還傳來一股異味,使得姚曉娟往後退了退,並且捂住了鼻子。
張康不好意思這麼做,儘量屏住呼吸。
“陳老哥,我來看你了。”
姚大伯笑著和老人打招呼。
老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向院子裡走去。
姚大伯給張康和姚曉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著自己走。
四個人走進院子後,張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院子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有疊起來的紙箱子,有被踩扁的飲料桶,有生鏽的廢銅爛鐵。
垃圾堆裡傳來陣陣惡臭,令人作嘔。
姚曉娟嫌棄的捂住了口鼻。
如果不是她爸在,她早就扭過頭走了。
“做這裡吧!”
老人指了指擺在院子中的三個小木凳,然後蹲在了地上,樣子特別的不雅觀。
淺黃色的凳面早就被磨的黑亮黑亮的。
姚曉娟愛乾淨,沒有坐下去。
張康知道眼前這個人說不定是個大人物,關係到了怎麼解決勿忘河河水的問題,否則姚大伯也不會帶他來。
他禮貌的向老人點了點頭,忍住心中的嫌棄,笑著坐在了木凳上。
姚大伯則不在乎這些,乾脆利落的將凳子拉到他屁股下,坐了下去。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老人拿出一張紙,又從兜裡拿出一些乾枯的樹葉,放在紙上捲成了圓形的菸捲,然後用火柴點著,吧嗒吧嗒的抽起來。
“陳老哥,你幫我卜一卦,我這次出去是兇還是吉?”
姚大伯畢恭畢敬的問。
老人點了點頭,左手夾著菸捲,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三片龜殼,非常隨意的撒在了地上。
他隨後指了指龜殼,示意姚大伯擲一次。
姚大伯撿起龜殼撒在地上。
其中一片龜殼剛剛落地,突然“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小縫。
這道小縫順著龜殼的紋理,繼續開始龜裂,直到整片龜殼都裂開,並且碎裂成十幾塊。
看到這裡,一直都慵懶的老人突然眯起了眼睛。
他的瞳孔由黑變成了紫色,又由紫色變成了紅色。
這紅色鮮豔欲滴,豔麗的有些妖異。
“咔嚓”一聲,第二片龜殼也裂開了一道小縫。
和第一片龜殼一樣,第二片龜殼同樣是順著上面的紋理,最後碎裂成十幾片。
接著是第三片龜殼碎裂成十幾片。
張康雖然不懂龜殼為什麼會碎裂,但是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好兆頭。
“陳老哥?這是怎麼了?”
姚大伯緊張地問,雙眼緊緊地盯著老人。
老人沒有說話,從兜裡拿出三個銅錢撒在地上。
三個銅錢沒有正面朝下,也沒有背面朝下,而是全部豎著立在土中。
看到這裡,老人一把拾起地面上的三枚銅錢,轉過身就走,不再理會姚大伯三人。
當老人走進屋裡後,更是“砰”的一聲,將門緊緊地關上了。
“陳老哥,你說句話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姚大伯站起來,快步走到房門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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