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文 蓄须 练厨艺 网上充电「宅家也快乐」


因为见不着面,最近与各路朋友不乏微信交流。发现大家为了度过这段特殊时期,真是花样百出:

【一】飙文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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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样坐在电脑前,输入自己的思想


喜欢文字的人士,自然会在每一个人生关键时刻,用文字记录当下。我的很多朋友都侍弄文字,有的还是作家诗人学者。

其中有一位朋友,因为疫情扩散前去往南方探亲,便被隔离在南方无法回北方。于是他便拿着一台照相机,一部手机,一支笔,一个笔记本,开始像个现代版的徐侠客那样,一步一徘徊,一步一书写。现在为止,一个月多的时间,他给我发的文字就有近万字,还有一些觉得暂时不舍得给我看的,不在记录。而且还配图,加上对当地文化景点、遗址的考证资料。

这个朋友去的是云南。关于阿诗玛,关于度江战役,他这一回算是吃透了。加上当地的一些名吃,被他这一趟了解得通透。人到中年怕的就是思想停滞,这一回,做了姥爷的他,可是想不思考都难了。历史、政治、经济、文化,这些象形不象形的知识一骨脑都涌进了他的大脑,不去消化都对不起这番旅程。

我想有一天他回来,回北方故乡。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被隔绝在南方的经历,他一定不会怪罪这一趟让荷包变瘪了,银子很遭罪。他会感激生命在这个时间段给了他太多意外的收获。

我还有两位朋友,都是新入作协不久。其中一位是因为春节休假,跑到南方去过年。结果疫情爆发,山遥路远,她一时不敢回来了。

她算过,这一路如果要回来,会经过疫情较重的数十个城市。因为生活节俭,她多半不会只乘飞机。她会在中途住宿、吃饭、乘公交车,此过程或会遇上这些个城市的人,如果被染上病毒,她就等于是个危险物品,会给她的周边人带来危险;即便她不遇上这些个城市的人,那么,在飞机、火车、客车、高铁之间辗转数千里地的途中,也可能遇上病毒,她也是危险的。

为了安全的缘故,她只能向单位申请,暂时在原地不动,有工作就在南方的家完成。就这样,她也变成了一个被滞留在南方的北方人。但她很开心,此前,因为新入作家组织,她兴奋,她感恩,想要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到这个组织之后的心情。所以决定把自己写过的散文整理出来,再写些新的,凑成一本书出版。毕竟,一个作家出个精神产品,才更像样子。

于是,居南方的日子,这个朋友开始写作。她还时不时向我汇报一下进展,让我跟着高兴。如今,她的这个目标完成了大半,胜利在望了。

另一位朋友之前就起稿了一个长篇小说。这个朋友是个男小资。生活讲究情调,人生讲究实效。对自己的未来有着焦灼但又明确的目标。之前,每每遇上假日,他都要开车去一家有情调的咖啡馆,要上一壶茶,打开笔记本。一边喝茶思索,一边徐徐动笔。

疫情开始以后,他不能光顾咖啡馆了,只能宅家。家里的生活,无非吃饭睡觉打豆豆,周而复始。他觉得时光不能这样浪费掉,于是每天都尽可能挤出时间写作他的小说。他也曾遇上写作瓶颈,多少日子挤不出一滴文字。但也有欣喜若狂,一旦找着了感觉,就下笔如有神。

史上最长的春节假期结束,他上班了,如今,小说也待尾声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我自己。疫情开始前的一天,一位朗诵界的老师不小心把我拉进了今日头条的训练营。我跟着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训练。每天,听课、写微头条和文章,完成当周作业,成了我的生活日常。

一个月下来,除了读书画画写小说,以及做家务,我的另一个营生就是经营头条号。后来我还获得了原创标。这是我假期里的最大收获。我在经营头条号的时候,看到全国有数以百万计的作者在写作。他们有些人的写作水准是可观的。但也有许多人写作水准如何且不说,在三观和政治敏锐性等方面还差矣。

由此我想了很多,写作者都是灵魂工程师。如果这个工程师的水准不够就上岗了,他会不会把别人的灵魂建筑成豆腐渣工程呢?或者再出现个楼歪歪,楼斜斜之类的,岂不损失大矣?

我们不能要求文字都按着条框来,但因为它的重要性,绝对不可以由着性子来。高尚的精神产品能鼓舞人,低劣的精神产品只能摧残人或拉低人的境界。希望我们这些搞文字的,多建一些楼坚强,楼不倒,让后世读到我们的作品是享受,是激励。

【二】蓄须以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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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美髯公也很有范儿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因此格外珍惜。他们留长发、到年龄就蓄须。在以往的一些有关古人的文字资料里,我们经常会看到,某某是美髯公之类的说法。对于胡须,古人也讲究样式的,比如五绺长髯,比如山羊胡,比如虬髯。在唐代,从皇帝到王公,甚至底层人士,崇尚的是上翘的胡须。所以我们看到唐太宗的一些史料画像,都是胡须上扬的。

似乎到了明代,胡须又开始崇尚低调下垂了。记得明太祖朱元璋的一些画像的胡须是向下耷拉的,与唐代正好相反。

总之人们的审美也是一忽一个风潮。审美情趣估计也是被人们扭曲来扭曲去,最后也会变相审丑。不然,社会上那些丑陋的见地不会被捧得高高。一只长得很难看的狗狗也没会被当成圣宠,被穿上人的衣服,戴上人的帽子,混迹在人群还被称为儿子孙子。

我不喜欢男人留胡子,总觉得挺好一张脸,一留胡须就显得脏。这个长假,我的两位朋友都留过胡须。奇怪的是,我不觉得那样难看了,反而觉得有趣。

其中有一位朋友是师长,今年七十岁。年前一次举办文化活动的时候,他让我给照了张相,说自己的火苗不高了,该留影就要留了,别留遗憾。我听着有些许伤感。我父母的火苗比他还要矮一些,如果按他的说法。而且这位师长为本市的文化事业,也确实鞠躬尽粹,堪比蜡炬。

前几天,这位师长给我发来一篇他写的文章,内里提到的就是他蓄须的故事,还有蓄须时的照片。师长是一位老年帅哥,年轻时一定帅得一塌糊涂,因为从他今天的眉眼,依然能管窥一二。但因为是师长,我没太敢造次,只说这形象有别于往日。事实上我觉得蓄须的师长依然帅气。

他在文中写,自己先前是因为照料受伤的老伴,无暇顾及个人形象,所以胡子长起来了。

后来,赶上疫情形势严峻,也不想出门为党和政府的抗疫大局添乱,索性让自己顺其自然了。想着这半辈子过去了,都一直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留过胡须,未免遗憾。于是干脆任胡须野蛮生长。

但留了一段时间以后,我的这位师长觉得自己当下这形象还是有些另类,一时间适应不了。虽然,自家形象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演个美髯学者不用化妆了。于是他让儿子给自己拍了张读书时的照片,并发给朋友们看,听听大家怎么说。

大家都对他的新形象赞赏有加,也觉得有趣。但至于是不是要把蓄须进行到底,最后变成长须老者,谁也没有给出定论。其实我的师长也没想过要做白胡子老爷爷。于是他决定回到原来的自己了。那之后的一天,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段时间的蓄须成果亲手毁掉了。毁掉了却成就了一篇文章,悟得了一些人生的真谛,他觉得也很值。

另一个朋友帅哥一枚。据说当年有人夸他清秀俊逸。加上个儿高,人白净,还有才华,这枚帅哥别提多拉风了。年轻女孩喜欢,连老阿姨也喜欢。这个假期,他也蓄了须。

当时看到他的蓄须形象,差点笑得喷饭。想来居家的日子,大家多少有些无聊,被一些有趣的环节打破一下,真的很好。这件事也让我好多天想起来都想笑。帅哥属于长得比较精致的那种,眉毛黑又密实,胡子自然也密实。那胡须虽然还没有留得太长,但足以改变他原有的形象,让他看起来有些特别。

那一天或许他还没有睡醒,屋里还有些热吧,于是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大叔形象跃然眼前。这与之前他那清爽英俊的形象截然不同。所以我要喷饭了。好多天都思之逗趣。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帅哥的蓄须形象,也依然很帅。没办法,底版优良,咋折腾也是帅。

后来我表扬了他,我说在古代,你可以是个美髯公。他不忘记谦虚一把,说,自己颜值不行。切!这形象还颜值不行,那么我这种只比普通人稍好看点的是不是该去投鸭绿江啊?

这个朋友蓄须,据说是为了看看疫情能抗多久,就不信在自己胡子长长前它不败北?不过因为要上班,朋友的蓄须行动提前结束了,未免遣憾。我建义他以后再找机会蓄须,拍个照片,像我的那位师长一样,留个纪念,多年以后拿出来晒,可能也很有趣。但也会令人想起这个特殊的年分。

我们还能拿什么纪念特殊的年分?蓄须的照片足矣。

【三】网课来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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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喊你吃饭,老师就不是了


我儿子读高一,当前还没有上学。因为考虑到学生上学避不开密集这个词,也就难免会发生危险的事,所以学校老师开始网课。

儿子的班主任老师是从基层学校调上来的优秀教师。他敢为天下先,敢说大话,因为他做得到。他善于演讲,每每演讲必言之有物,因此学生们喜欢。有时候,为了让学生们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会跟他们约定,如果完成,他就献讲一次。为了听到这次演讲,大家都会很努力。

其中有一次,儿子回来说,老师吹牛说,如果他们完成任务,他就让清华北大学生来为大家演讲。

结果大家完成了任务。清华北大学子也真的到场了。那是老师以往的学生。看到从神坛上走下来的清华北大学生,儿子觉得现实离自己也不太远,虽然事实上他的非精英理念是很难抵达一个清华和北大学子高度的,但一向不太爱佩服他人的儿子服了。

儿子和他的同学还会老师的言论贯上了一个大的名头——栋祖思想。

这个假期,栋祖思想不能实体演练,就在网上进行了。有几天,网课不知何故中断,儿子跟我说,妈妈,我老师还没上网课,我死了!说罢一脸沮丧状。

我说,难道老师的课就这么好听,没有就能让你生无可恋?儿子非常肯定地说,是。

大弟媳妇也在尝试网课。不过她是想哄大弟弟长军来讲。长军在学校那也是风云人物一个。据他的女学生讲,学生们曾在学校内部网论坛上为他吵架。起因是其中一个说他是自己的老师,另一个只听过一两堂课的也认为他是自己的老师。

长军头发少,就有女生为他买生发剂;长军渴了,有人为他倒水;长军因腰椎手术后遗症走路不是太得劲儿,大家说他走路有派。还有一位女生一直把长军当成男神,上大学了也不放过他,动辙“骚扰”一二。因为爱屋及屋,还非要见见我。见过之后认为,我是女版的她的老师。

听说大舅要讲网课,儿子提早预约。

结果网课没听成,长军家的网络一般。但很多人在期待。接下来还有时间。

对于有魅力有水平的老师来说,宅家讲网课,一样可以让学子们充足电。

我夫君以往就是通过听法律网课打发无聊的夜晚时光。现在更加以听网课为日常。听着听着就会睡着,在梦里不知道他还能记住那些内容不?如果在60岁那年他过了中国第一考,取得律师资格证,他一定会铭记住这个特别的年分。因为这个假期是如此漫长,长到他可以把法律网课听个大半。

【四】苦练厨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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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做出这样的花卷是我的梦想


我和许多小姐妹在这个假期都成了优秀厨娘。

先说我吧,本来不是个美食家,也顶多是在九岁那年学会了把饭做熟;十三四岁会包饺子包子,做馒头;十七八岁会把菜做出咸淡适中而已。但由于多年不动手,我先前试了几次做馒头,都不理想,被夫君称为可以砸死人,或者往墙上扔,能把墙砸个坑。

但问题是,你凭啥用我做的馒头往墙上扔?还非要把墙砸个坑?你家装修不花钱啊?尽管我曾经做的馒头如此吓人,夫君还是艰难地把它们吃了下去。因此我感谢他,糟糠般的妻他没有丢弃。就像现在天天说我工得太丑,也不肯把我丢到窗外喂新冠肺炎是一样的。我得感恩。

油条我根本就不会做。

但这个假期,我能把馒头花卷做得满屋香。不仅样子好看,也好吃。只要我做了馒头花卷,我儿子就不再他顾,一心只吃面食。油条我虽然掌握了技能,但做得还不是太好。夫君有一天问我,那油条你能不能做得更好一些?我说,能,只要你肯让我多放些油。

外行的夫君不知道,炸油条的锅如果底油太少,油条就沉底,根本出不来效果。就像他见我做馒头不成,总让我向婆婆和姨妈请教一样,其实厨房里的事,真的需要亲自去实践,而不是单凭理论指导。

但我们在现实当中就总遇到一些外行指导内行,而且煞有介事,振振有词,岂不知,夫君这种不过祸祸个厨娘的斗志,如果是手握大权的,可就是祸国灾民了。真是小事儿也能见大智慧啊!

我夫君的思维是这样的,你得会用油炸食品,但你不能放那么多油,容易脂肪高,因为他血压高,最怕三高。如果我用油多了,他会絮叨我好多天,哪次吵架还会把这事儿拿出来再理论一二。我觉得家里有我一个女人够了,再多一个,我儿子会被同化,当下社会非男非女的人已经太多,我们就不给他们添砖加瓦了。

一个小姐妹从南方回来,先要隔离半个月,不能出门。家里只剩她和女儿。老公在外地上班。于是天天变着花样给女儿做吃的。后来由于女儿嘴太刁,她渐感“黔驴技穷”,便向群里的姐姐讨教。

那位姐姐从来都是美食家,而且由于本人能干,多年来一直多金。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去做。做得也都像样。有美食家坐阵,咱还怕什么?所以,我们的群后来就成了一个美食秀场。有发美食做法视频介绍经验的,有展示自己现下作品的。然后大家互相吹捧,也挑刺,就这样,本来不会做的也动手了,本来做不好的也能做好了。

一段时间下来,姐妹们的生存技能大大提高,也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现代美女范儿再前进了一大步。

所以我们都感谢宅家的日子。宅家,既让人学会了思索,重温了慢生活,看懂了生命的意义,也让每个热爱生活的人,活出了不一样的风采。

但我们更相信疫情很快就会过去,因为大家都憋了一个假期的劲儿。再回到工作状态,一定是满血,什么怪兽都不怕。

作者简介:温禹,辽宁省作协协会会员,丹东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供职于媒体。出版小说《暖风轻送》,和发表各类纸质网络小说散文诗歌杂文若干。热衷文化事业,读书沙龙和手绘团扇艺术倡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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