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版」家住丹江邊,文



「語音版」家住丹江邊,文/李育善

我的新屋子在丹江邊,女兒上高三,一放假就搬到這兒住。樓下隔一條馬路,是丹江公園,步行道就在江邊。這樣,幾乎天天能見到丹江。假日值班,從江邊走到單位。不值班了,早晚都要去丹江邊走一圈。

  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宅在家裡成了最好的減少交叉感染的辦法,各級都行動起來,村子、社區都設點檢查,每個居住小區,給每戶發一個出門證,兩天出去一次採買,上班的要有單位證明。這一點大家都得支持,不然,真對不起在一線冒著生命危險的醫護人員。我和大家一樣,規規矩矩按要求辦。在家裡,女兒複習備考,家裡人做飯、忙家務。

  我除了電話聯繫工作,就是看書、習字,一天也安排得滿滿當當。歇息時,站在書桌前朝下看看丹江。丹江是漢江的支流,丹江入漢江口是丹江口,漢江是長江的支流,漢江入長江口就是漢口。我住在十三樓,書房靠南邊。不能親近丹江,遠望著也是思緒萬千。默默為武漢祈禱,把真誠的祝願送去。

  一位友人說,他的堂妹在一個鎮上工作,一接到通知,正月初二一早就去上班了,女兒才三歲,只能託付給家裡的長輩照顧了。我是鄉鎮幹部出身,對他們的工作十分理解。我的一位堂弟也在鎮上工作,他和他的同事從大年初一開始,一直堅守在防疫工作崗位上。

  這段時間,感情複雜,也脆弱,說到一線的情況,經常不由得掉眼淚。每天一刷手機,看到確診人數情況,那冷冰冰的數字,讓我心裡收緊。正月初六晚上,我給武漢的小黃髮了微信,問他家的情況。他上世紀90年代初曾在地方誌辦實習,現在華中科技大學工作。他說他在武昌,比漢口好點,當下著急的是病人沒地方住院,火速建成的火神山、雷神山醫院,還有許多方艙醫院,解了燃眉之急。

  商洛空氣好,我沒太戴過口罩,也沒想過口罩有啥難戴的。那天去值班,急匆匆戴上,感覺口中的熱氣從鼻子上直往上衝,衝得眼鏡起霧看不清,沒辦法,只好把眼鏡摘下來拿在手中。到單位問值班的同事,他一看是戴反了,口罩一邊有個硬條,在上面,一壓實就好了。我隨手一試,還真是那樣。回家說給女兒聽,她笑我“土老帽”。

  年前曾回棣花給祖墳送燈。臘月三十,在賈平凹兄家吃年飯。那天我感冒得厲害,賈先生敬酒,只好以水回敬。他笑著說:“你不喝酒還真稀奇。”正月初二,他打電話問我咋樣,還問到家鄉的疫情。記者採訪他時,他說,這次疫情讓他對醫護人員是白衣天使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一天下樓放垃圾,對門的鄰居說:“這個年啥時能過完麼?”

  我笑笑說:“快了,疫情一過去,年就過完了。”

  他也只笑笑。

  “一年之計在於春”,美好的春天,人們足不能出戶,人人都急。只好等疫情過去,加倍努力。

  寫到這裡,我站起來,面對丹江,吟道:我住丹江頭,君住丹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送去一江水,衝去病魔,安撫你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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