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不知道2020年的高曉攀是否會後悔,在五年前的新聞發佈會上,哽咽著說出的那句豪言壯語:

“我們以前是笑話,將來是神話”!

當時的嘻哈包袱鋪剛剛完成A輪融資,用他的話說:“鋪了那麼長時間的包袱,終於可以抖包袱了。”

雖然,在今年的《歡樂喜劇人》中,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他的表現都有失水準,臺上失了“面子”,臺下失了“氣度”。

不過,我們必須承認,高曉攀確實一直保持著一幅“摩拳擦掌”急切地想“大幹一場”的樣子。

這一點就難能可貴。

十幾年前,我們很難從一個相聲演員身上看到那股子“拼命”的勁兒。

但這股“勁兒”和激情,高曉攀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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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高曉攀即將18歲,當時的相聲行業不景氣,中國戲曲學院相聲大專班畢業的他,

畢業即失業。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由於自幼和馮寶華先生學習相聲,又拜馮春嶺為師,骨子裡對相聲有熱愛,也有情懷。

雖然,除了相聲沒有其他學歷的高曉攀在北京不到體面的工作,但是他仍舊不願意離開,因為他覺得想要說相聲,必須從北京開始。

這種想法,和早年間的郭德綱也算不謀而合,而郭德綱身上也有那股子“拼命”勁兒

別看高曉攀年紀不大,相聲圈內的輩分卻不小。

高曉攀的師父是馮春嶺,馮春嶺師承是張春林,張春林的師父是趙靄茹,趙靄茹師承盧德俊,盧德俊的師父是沈竹善,沈竹善師承朱紹文,朱紹文師承張三祿,所以高曉攀是第八代弟子。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當時還沒有德雲社,郭德綱自己也還朝不保夕,且尚沒有“師父”願意罩著他,距離他拜師侯耀文還有一年,是黎明前最黑暗難熬的日子。

看到來到門前的高曉攀,詢問了師承,自然是必須要留下,從此盒飯一起吃,饅頭一起啃。

但是,高曉攀當時年紀小,相聲水平一般,不過人長得精神,也有青春的衝勁兒,所以負責開場表演,而當時的德雲社還沒有錢找個主持人報幕,所有的演員都是身兼數職,長相帥氣的高曉攀也兼任主持人身份,很有觀眾緣兒。

那一年的高曉攀很崇拜郭德綱,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成為第二個郭德綱,因為他看到了觀眾對於新相聲的接受度。

但是,高曉攀一開口就不是“相聲腔”,而郭德綱的相聲再創新,也還是堅持傳統段子的骨架和“樑子”,德雲社註定堅持“傳統活”

高曉攀有思想有夢想,絕非池中物,他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看準了相聲觀眾中的“青年觀眾市場”,自有自己努力的方向和打算,於是他在2004年離開了德雲社。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當時德雲社初見起色,但是通過郭德綱“捧”的演員——李菁、何雲偉、曹雲金,就能看出來,高曉攀與德雲社氣質不符。

如果,高曉攀想混沌度日,以他的師承和他的人品與勤奮,在德雲社養老應該不成問題,尤其當時的德雲社已經度過最艱難的時刻,馬上即將迎來曙光。

但是,高曉攀沒有目光短淺的想要分享德雲社這份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相聲紅利。

大概,後來的高曉攀應該會慶幸自己的決定,2003年悄悄的來,2004年又悄悄的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既沒有分享德雲社的風光,也沒有趕上德雲社被“破鼓萬人捶”的時候去“落井下石”的情殤。

而其2006年短暫的迴歸,也沒有為德雲社激起任何的風浪。

不過,他的“靜悄悄”,也屬萬般無奈,如今的演藝圈都明白,不怕誇不怕罵,就怕無聲無息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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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德雲社之後的高曉攀,並未遠離相聲行業。

經過幾年的輾轉摸索和擰巴掙扎,2008年23歲的高曉攀成為了“嘻哈包袱鋪”的班主,從此之後他重新回到大家的視野,但對更多的人來說,他彷彿從天而降一炮而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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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高曉攀像是忽然爆紅,出演電視劇電影,多種比賽拿金獎,多次上春晚。

也是,此時大家才知道,高曉攀與郭德綱的關係非比尋常,不僅二人同屬於第八代弟子,甚至往上倒,也都屬於朱紹文這一脈的師承,之後又被大家挖出了更為深層的關係,高曉攀竟然算是郭德綱西河大鼓門的徒弟,相聲上是師兄弟,評書門是師徒,也是美談一樁。

高曉攀非常注重相聲的創新,他也在創作中巧妙地避開了需要“娃娃腿”功夫的相聲“柳活兒”和“貫口”等傳統藝術技巧,這樣一來一些沒有從小學習相聲或者嘴上功夫沒什麼天賦的喜劇演員,就業可以順利的加入“嘻哈包袱鋪”表演。

而“嘻哈包袱鋪”的創作理念,緊緊圍繞著“青春”“情懷”等主題,貼近青年人的生活,舞臺表演形式也很新穎,並且“嘻哈包袱鋪”不同於德雲社的“角兒負責制”,它更加年輕化公司化,年輕演員不必受太多“規矩”的限制,同事們在工作中也比較輕鬆隨意。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嘻哈包袱鋪”憑藉自己的特色與創作實力,又趕上了被德雲社激起的“相聲熱潮”,一路發展比較順利,也成為了德雲社之後的第二家成功的個人所有的相聲社團,並且成為第一家成功融資的相聲社團。

高曉攀面對忽然的爆紅,雖然內心也有變化,高興過也擰巴過,但是,好在他並沒有放棄對於相聲和對喜劇的創作熱情。

從兩進兩出德雲社就可以看出來,高曉攀是一個非常有個人想法,有屬於自己夢想的人,這種人不可能久居人下。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高曉攀的前三十年的巔峰在2015年,那一年他登上了春晚舞臺,和少年時候的“偶像”馮鞏合作了小品《小棉襖》。

那個第一次見岳父大人,想娶走“小棉襖”的“胡建”人,被他演繹的惟妙惟肖,套系的故事結構和人物形象,瞬間為他圈粉不少中老年觀眾。

從此後,他的演藝之路更加順遂。

3

如果說在第一屆《歡樂喜劇人》中高曉攀和尤憲超的作品《梨之園》,是第一次以情懷為主題大獲成功的作品,收穫了觀眾的笑與淚。那麼,可以說得到了甜頭的高曉攀,又逐漸地將“情懷”主題帶給觀眾的感動全部給透支了。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當然《小先生》也是比較“高配”的情懷作品,高曉攀的外形和舞臺效果等為作品增色不少。

高曉攀對待相聲無疑是認真的,不然他不會放下身段去參加《相聲有新人》,不然他也不會同意將自己“嘻哈包袱鋪”旗下的金霏陳曦的決賽作品,拱手送給德雲社的孟鶴堂周九良。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但是,他在《相聲有新人》上的表演還是令張國立昏昏欲睡,觀眾聽得也是莫名其妙。

而在剛剛的第六季《歡樂喜劇人》中,不僅不僅用不知所云的表演輸給了外國演員,在臺下采訪中還失了風度,暗諷輸掉是因為這是“德雲喜劇人”的主場。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不知道,高曉攀在看到自己公司的金霏陳曦和郭德綱的親密互動,以及在“德雲社”主場還是贏了孟鶴堂之後,作何感想。

但是,人要成長總是會有“陣痛”,執著的人才會較勁。

其實,高曉攀的嘻哈包袱鋪定位清晰,與很多相聲團體其實反倒沒有很明顯的競爭關係,而高曉攀雖然為人新潮,有敢說敢做,但是情商不低,也有一些江湖氣。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不過,因為高曉攀與姜昆以及“青曲社”保持友好關係,還助陣過曹雲金的“聽雲軒”,同時又擁有兩進兩出德雲社的歷史,還有郭德綱西河大鼓門徒弟的身份,所以很多人說高曉攀“騎牆”,善於左右逢源。

但是我到覺得不是。

高曉攀年紀輕輕又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經實屬不易,人生在世哪來的絕對自由,位置越高身不由己的事情也就越多。

光見高曉攀和主流客客氣氣,可是也沒見他得到多少真金白銀的實惠,也沒見他要到多少資源,說到底,還是得靠他自己。


兩進兩出德雲社,“擰巴”高曉攀,還真不是一般人

而在看了高曉攀2015年出版的口述《別慫》,就更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擰巴的人,有理想有見識有眼界也敢說話,但是怎奈專業能耐還是不夠,而傳統藝術的魅力歸根結底還是要靠自身的功夫和硬實力。

也許,高曉攀是一個好領導,但是可想要成為一個好的“藝術家”還是太難了。

《別慫》高曉攀請了郭德綱為他做序,而他也用相當的篇幅表達了對於郭德綱的評價。

雖然也有對於德雲社的建議和意見,但是對於誰都不想摻和,避之唯恐不及的“侯耀文遺產”案,他表達了對郭德綱的支持和敬意,對“相聲圈”小人的不屑也呼之欲出,這也是一本很得罪人的書。

有人說高曉攀:“和誰都是朋友,小心沒人把你當朋友。”

我懷疑,其實除了志同道合的幾個合作者,高曉攀可能還真沒把誰當朋友,他堅信他在走一條正確的路。

他說過:

“我是歡樂英雄,我是天生野種,我與相聲一見如故、一心一意、一炮而紅、一站到底、一命嗚呼。”

願意為夢想“死磕”的人其實活得都不怎麼輕鬆,都有不同的“擰巴”和“清高”。

但是“死磕”的結果如何,現在說什麼都還是太早。

高曉攀還年輕,也經得起折騰,也許幾十年後會有答案,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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