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禍:航母上的大火燒出俄軍軟實力短板

12月12日上午10時16分,在俄羅斯摩爾曼斯克州星星造船廠維修中心,俄羅斯海軍唯一的航母庫茲涅佐夫號進行維修改裝時,因明火焊接作業違章進行,引發第一動力艙起火。之後,濃煙籠罩二層甲板後開始包圍全艦。由於艦員延誤火情上報近1小時,導致近11個小時之後媒體才能報道其明火被撲滅,結果,航母上的過火面積高達600平米,另有12名艦員及工人受傷、1名軍人死亡、3名軍人失蹤,而且,失蹤者之中包括負責航母維修工作的損管大隊大隊長維克多·伊茲瑪依洛夫少校。

據現有的信息顯示,此次火災絕對是由人為原因引起,而且火災的影響,也因人為原因而被放大:不僅讓戰艦本身受到了更大傷害,同時也暴露了俄航母維修改裝工作中的一系列短板,從而也對俄軍的軟實力造成了傷害。

人禍:航母上的大火燒出俄軍軟實力短板

起火的庫茲涅佐夫號航母

首先,庫茲涅佐夫號航母上的火災因人為原因而起,並因人為原因而擴大。

12月12日10時16分,庫茲涅佐夫號航母維修過程中,由工人未按操作規程進行明火焊接作業,艦員也未盡到監督保護之責,導致第一動力艙起火,並致使第二甲板全部被濃煙覆蓋,而且,由於艦員未能及時上報火警情況,導致火災擴大化。

火災被媒體曝光之後, 俄羅斯《獨立報》副總編、退役中校安德烈·里斯金公開表示:海軍的操作規程都是鮮血寫就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仍然有人不肯據此執行。首先,維修工人在進行明火焊接工作時,按規定應當有水兵手執滅火器監督,此規定肯定沒有被執行;其次,二層甲板上起火之地,應當有未按規定及時處理的掉的易燃物,而且,明火工作時,按規定燃油倉也是絕對禁止有燃油的。此外,事故發生後,有現場的親歷者向摩爾曼斯克的《北方郵報》透露,負責航母維修工作的維克托·伊茲瑪依洛夫少校,在明火工作開始之後,去了駕駛室,然後,大火就起來了。

庫茲涅佐夫號航母大約在10點16分起火,儘管按規定這種火災開始就是二級火警,但艦員仍然自行救火約1小時之後,火情才被上報至俄緊急狀態部——民用消防力量才開始參與其中。顯然,艦員試圖用自己的力量救火成功,以求對上級隱瞞火災事故。不過,這裡並不排除另外一個因素:戰艦起火之後,作為艦員最高領導的維克多·伊茲瑪伊洛夫少校個人就投入了救火行動,並很快因之受傷並失蹤,從而造成了救火指揮體系的崩潰,而且,由於艦上濃煙太多,找不到明火點,人員撤離情況單純亂,從而導致火情上報通道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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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位置不明的俄航母

第二,星星造船廠的保障體系不到位,導致廠方對火災應對失當。

起火時,庫茲涅佐夫號上應當有400人左右,以修理廠的工人為主。有親歷者向摩爾曼斯克州所屬官方報紙《北方郵報》透露:他們從沒見過這種陣仗,都是自各逃命。直到他逃至有軍人在的地方之後,他才得到了防火面具。顯然,修理廠的工人事先沒有進行過損管逃生訓練,更沒有進行過滅火訓練,在進行修理工作時,更沒有必要的安全防護設備。

星星造船廠,原本是以修理核潛艇為主的工廠,並不承擔航母的修理工作,此次庫茲涅佐夫號航母被拖到35號碼頭進行修理,星星造船廠並沒有隨之建立起一套有效的保障體系與軍方進行配合:造船廠的工人,都沒有進行過損管訓練,大火發生之後,連個人防護設備都找不到,只能各自逃生;而且,當軍方的最高指揮官失蹤之後,廠方的指揮官也應當及時上報火情的。


人禍:航母上的大火燒出俄軍軟實力短板

塔斯社只能重墨表達自己報道航母大火時的無奈

第三,航母發生火災之後,現場視頻出現在社交媒體上,顯示航母維修期間,保密工作及其不到位,無論是軍方還是廠方,都沒有相關的應急保密預案。

大火發生之後,在俄羅斯的社交媒體Telegram上,至少有兩個帳號對之進行了報道:11點36分,星星造船廠所在的摩爾曼斯克州官方報紙《北方郵報》的網站上已經有報道指出,Telegram-канал 122上出現了現場著火視頻;而Telegram-канал Baza這一帳號,則明確指出航母維修負責人維克托·伊茲瑪依洛夫少校在明火工作進行期間進入了駕駛室。

這一切顯示,在庫茲涅佐夫航母維修改裝期間,現場的保密措施做的不到位,維修工人可以隨便帶著拍照設備進入施工現場。結果,儘管造船廠的工人從艦上撤離之後被軍方禁止回家,但是,從他們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仍在不斷地出現在新聞媒體上。這應當是因為工人手中的通訊設備未在火災之後被收繳。當然,這很可能是因為在危機已經發生的情況下,臨時收繳工人們的手機應當會激起對抗情緒。但這同時也反應:無論是軍方還是廠方,都沒有應對類似緊急事故發生的保密預案。

庫茲涅佐夫號航母原訂於2022年歸建。但是,經過這次人為因素引起的火災,過火的第一動力艙,其修復工作至少需要1年半的時間。因此,庫茲涅佐夫號航母的歸建日期肯定將要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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