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送達”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受疫情影響手裡案子太多了,這幾天情況好轉些,都戴好口罩,我們今天把這幾個案子的訴訟材料挨家挨戶地去送。” 3月11日一大早,我和同事計劃要到法庭轄區曲靖市麒麟區茨營鄉的整寨村、蔡家村去給8戶當事人送達法律文書。

車加滿油,人戴好口罩,我們一行三人出發了。

第一次“送達”

蜿蜒曲折的山路沒點嫻熟的駕駛技術是上不去的,石子路坑坑窪窪,陡峭狹窄,光看著都覺得害怕。進了第一個村後,更傻眼了,每個岔路口都長得一摸一樣,領路的法警畢師輕車熟路地拐了幾道彎,就把我們帶到了當事人家門口。

第一次“送達”

“真厲害!村落這麼複雜,每個路口怎麼走您竟然都記得。”

“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熟了。”畢師笑笑,帶我們走進了第一家當事人家裡。

“您好,我們是越州法庭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正要回答,畢師迎上前笑著說:“大媽,您還記得我嗎?上次來過你家的!沒事,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永兵(被告之一)的情況,來,先坐下說。”

第一次“送達”


奶奶認出了畢師,表情放鬆了,開始和我們坐著講現在李某的情況。作為一起金融借款合同糾紛的被告之一,李某已經三年沒回家也沒和家人聯繫了。

做完詢問筆錄,又寬慰了老人兩句,我們便離開了。在去往第二個當事人家的路上,畢師說,和村民交流,得先和他們拉拉家常,嘮嘮嗑,再直白地說清道理,他們就能聽進去,也願意配合工作了。他們不太習慣那些冰冷的、規範性的語言,會讓他們過度警惕而拒絕配合我們,尤其是老年人,還要想到他們心臟、大腦各方面可能有隱疾,要儘量避免語言刺激到他們。

聽著畢師的話,我腦海中第一次對基層工作在現實環境下有了清晰的印象。

第一次“送達”

送達難就難在,許多當事人不明白法庭送達是在保障他們的訴訟權益。我們繼續趕路,偏遠的山區並不具備電子送達的條件,有時候風塵僕僕幾十裡地,到了才發現當事人早已不在家。這一路上,有拉住你不停吐槽糾紛裡恩恩怨怨的被告父母,有詢問到一半情緒激動抽泣不止的原告,有永遠敲不開的門,有一直撥打卻無人接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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