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你這麼白痴,是被什麼附身了嗎?

在於凡快步疾走之下,終於看到了李曉歆的背影,但再走近一點,卻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西裝,年約三十幾歲的男人正拉扯著她的手臂,並想把她推進一臺黑色的賓士轎車裡。而李曉歆則努力想要逃開魔掌,然而,小女孩的力氣畢竟還是有限的,在極力的掙扎之中,口裡還不斷地叫道:“快點放開我啦,你這個討厭鬼!”

於凡抱著看戲的心態,心想:“果然是她的風格,危急中不忘損人,這點倒跟我有得比耶!”

於凡邊看戲邊思考著眼前的狀況:“難道她和那男人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應該是不太可能的吧,誰會對那個討厭又沒神經的小女孩有興趣,除非是戀童癖者,但是又不太像呀,那個男人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還滿酷的。那這樣看來應該是綁票了吧!哈,太好了,就讓她被綁走,嘗一嘗苦頭也好。”

但於凡再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萬一她被撕票了,那我要找誰報仇啊?算了,先救人再說吧。唉!被人整的還得救人,難得這世上竟然有我這麼好心的人呀!”

在於凡還未動手救人之前,就在李曉歆即將要被推上車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李曉歆發揮她那野性的本能,鎖定目標,大大地張開了嘴巴,以牙齒用力地往男人的手背咬上一口,男人一時吃痛,手鬆了一下,李曉歆馬上趁機脫逃,跋腿就跑,卻正好撞上了在一旁的於凡。

“你這白痴,走路不會看路就算了,連逃命也不會看路!”於凡忍不住大聲咆哮了起來。“喂!黑衣人,抓走這個白痴不但沒有任何好處,而且還有可能要受罪呢,考慮一下,放棄吧!”於凡雖是來救人的,但卻也沒忘記原本要報仇這回事。

那個黑衣人絲毫不予理會叫囂的於凡,當他是空氣一般似地不存在,仍然往曉歆的方向走來。於凡靈機一動,抓了地上的泥土,一把灑向黑衣男人的眼睛。那男人因一時不察地吃了這一記,當場眼睛睜不開來。於凡則是當機立斷,立刻拉了曉歆就跑,往上山的另一條小岔路跑去,而男人則因眼睛睜不開,急著拯求自己的眼睛,而無法去追他們了。

於凡和李曉歆跑了許久,兩人都氣喘吁吁不已,看男人沒有追過來的跡象,於是便停了下來。喘了口氣,開始偵察起四周的環境。放眼望去,是一片繁密的樹林。

“喂!這裡是哪裡呀?”曉歆忍不住邊喘息邊問於凡。

“不就是學校的後山的某一個角落嗎?笨哦!”於凡用十分不屑的口氣回答著曉歆。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後山,我是要問你詳細的地理位置啦!你應該知道下山的路吧?”

“不知道。”於凡簡潔俐落的回答了問題。

頓時之間,空氣中充滿了一陣沉默。

“不知道你還敢亂罵人,你才是大笨蛋!”

“不知道我是招誰惹誰了!被人耍還要救人,救了人又要被人虧!”於凡白了曉歆一眼,沒好氣的說著。

空氣中再度充滿了一陣沈默。

他們察覺到好像已經離山下很遠很遠了,而更糟糕的地方是:迷路了!

“那打手機給家裡的人好了。”曉歆充滿了一線希望的說:“我把手機放在教室裡,沒帶上來,你應該有帶吧?”

“有啊!”

聽到了於凡的回答,曉歆的臉馬上泛起了一朵可愛的笑靨。

“但是沒電了!”笑靨倏然收起,變成一座小彎橋。

此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兩人也累得快走不動了,只好依著大樹坐下。於凡用手清了清地上,聚集了些枯樹葉及樹枝,接著把打火機拿了出來。

曉歆十分緊張的抓住了於凡的手,阻止他繼續動作。“喂,你不會是要放火燒山吧!千萬不要想不開,我還不想死呢!”

“我是要升火取暖啦,我看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耶,大白痴!”於凡邊說邊把曉歆的手扒開,並開始懷疑起她的智商來。

“我嚴重抗議再聽到你用笨蛋或白痴來描述我!”曉歆終於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

“那就放聰明一點。”於凡仍然以十分不屑的口吻教訓著曉歆,心裡則是十分的懊惱地想著:“真倒楣,果然還是不應該對敵人仁慈才對!”

很快地,於凡升起了火,兩人偎在火堆前,汲取著火光的散發出的溫暖,一切看來是那麼的和諧。但是,只是表面看起來而已。

“好餓哦!”曉歆忍不住的說。在經過一陣緊張的對峙後,小女孩的肚子早已飢腸蹗蹗了。但男孩呢?他又何嘗不是。

“不要吵了,睡覺吧,睡著就不餓了。”

“我又不想睡。對了,我們來聊天好了,喂,為什麼你看起來那麼鬱卒?好像被什麼附身一樣?”

“那為什麼你這麼白痴,你是被什麼附身了嗎?”於凡馬上伶牙利齒的來了一記回馬槍。

平日活潑多話的曉歆,只是瞪了於凡一眼,下定決心要培養自己一個好修養,不再回話,閉上眼睛,靠在樹幹上,決定睡她一個好覺。於是,靜默就此蔓延了開來。

由於經過了緊張的一天,所以,很快地兩人都被周公召喚,沈沈地睡了。

羿日——陽光和煦地照耀著大地,學校的後山上,一對可愛的孩子坐在大樹下,相互依偎著,安祥地睡的好熟好熟,看上去像是對可愛的青梅竹馬。女孩將自己的頭枕在男孩的肩膀上,嘴角上還有著不小心流出的口水,男孩的頭則輕輕地疊在女孩的頭上。孩子們前方,是前夜取暖的火堆,此刻,火已熄滅,盡剩一絲絲裊裊上升的煙塵。

一位身著黑色西裝長褲,年約三十幾歲的體面男子,以從容的腳步,緩緩地走近這兩個可愛的孩子,並蹲下身來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於凡慢慢地睜開雙眼,感覺陽光微微地透過茂密的樹林,射進他的雙眼。揉揉惺忪的雙眼,忽然感受到有異物入侵了他的領域:一張沒有表情的酷臉,眼睛中透露著好奇的光芒,正從不到一尺的距離觀察著他。

“啊!”於凡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看清楚了眼前的男子正是那名想綁要綁架曉歆的黑衣人,緊張的大叫一聲。

熟睡中的曉歆被叫聲吵醒,迷糊的不知身處何處,張開眼睛見到了黑衣男子,也無絲毫緊張,只是輕輕說道:“爸,不要吵我,再讓我睡一下啦!”於是,便又靠著於凡的肩膀,當他是人工枕頭似的繼續睡了。

“還睡,豬啊你!把你的大頭移開啦。”於凡開始動手搖著曉歆,誰知,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於凡放開雙手,她居然連睡到地上去了都還不知道。

男子酷酷的臉上,此刻露出了興味的笑容。“你沒聽到他剛剛喊我什麼嗎?”

“她叫你爸呀!”忽然,於凡領悟了些什麼,臉上的表情像被閃電打中了一般,嘴巴張得大開,忘了表持形象,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你是她爸,不是綁架犯嗎?”於凡立即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心想:真笨!居然在山上和仇人在一起一整夜,不但如此,還攻擊了她的老爸。現在可好,人家老爸都在眼前了。怎麼辦,要逃嗎?不行,我腳比他短,跑不過他。還是再用土丟他一次?不行,萬一他眼睛被我弄瞎了怎麼辦?還是……

就在於凡的思緒有如長江之水汩汩不絕的流動之際,曉歆的爸爸說話了。

“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吧?”

“我才…”於凡立刻想撇清關係,但只說了兩個字,便被李父搶白:“我知道你是,不用不好意思,看樣子就知道了。呵,和我跟老婆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呢,真好。”

於凡心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算了,你真的是她爸嗎?那她幹麼要躲你?”於凡覺得情況似乎十分的不合理,想要弄清楚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膏藥。

“有你這麼關心她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這孩子太調皮了,會交不到朋友呢,現在卻連像你這麼可愛又勇敢的男朋友都有了呢!”李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看在於凡的眼裡,卻只得到一個結論:看來這一家人都是瘋子,還是不要理他們比較好。

李父彎下身去,伸出雙手,輕鬆地抱起熟睡的女兒。

“走,我們下山吧!”

於凡乖乖地跟著他走,心裡想的卻是趕快下山,和他們保持距離,呂英華的事就當作是時運不濟吧!

但是老天就像是要和於凡作對一般,在快要走到李父那臺黑色賓士的時候,於凡因為終於可以擺脫掉這個大麻煩了,心裡馬上放鬆了下來,居然一時不察,被地上突然冒出的樹枝給絆倒,當場跌了個狗吃屎不說,右腳踝還因此腫了一大塊,想走也走不動了。這一切只能以一個慘字形容。

“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等一下呀!”李父馬上把曉歆抱進車子,接著便快速地來到於凡身邊,蹲下來檢查他的傷勢。

“右腳踝腫了好大一塊呢,忍一忍呀!”說完,也將他抱進車子裡。

“到我們家來吧,我馬上叫醫生幫你治療。”

“不用了,我叫我們家的人來接我就好了,別麻煩了。”於凡一點都不想跟他們回家,馬上快速地提出了拒絕。

“不要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嘛!”李父只當於凡是客氣,上車且關好車門後,馬上加速往自己家裡的方向開去。

於凡此時也只能認栽了,心想:“誰跟你們一家人啊,我們是仇人耶!唉!真是禍不單行,是不是我以前太會欺負人了,所以現在才會得到報應呢?看來我以後還是多做點善事好了。老天爺,饒了我吧!”

於凡不禁要懷疑起曉歆的老爸是不是飆車之神了!看到前車二話不說就隨即左拐右彎地超前,遇到急轉彎更是毫不考慮地加速過彎,真不知道現在是在比賽?還是有人有了生命危險?若是他去參加公路競速,非給他成為傳說不可。但明明就只是我腳踵起來了而已呀!又不是腳要殘廢了,也不是心臟病發,那他是在趕路趕個什麼勁呀!但是對於這樣的刺激快感,於凡不但覺得汗毛直立,心裡更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舒暢。

很快地,在李父時速直逼兩百二的快猛狂飆之下,一幢在半山腰上的別墅,映入了眼簾之間。終於,李家到了,車子先在門口停了下來。於凡心裡竟然已經開始有些懷念起剛才的飆風情懷了,心中想著的是:“超級刺激有趣的,真想再來一次!”對於李父終於有了些許佩服之意。

門口的守衛一看到是主人的車子,二話不說,馬上開啟了大門。在兩片鐵門緩緩敞開之際,觸目所及,一片燦爛花海奔湧而來,各式各樣的花兒,爭奇鬥妍,令人震攝不已。此時於凡只好放寬心境,當作自己是來這裡觀光遊覽的。

車子穿過了花園之後,立即來到了主屋前面,李父在此停了下來,立刻衝來了兩個抬著擔架的傭人。

“快!快把他抬進去!”李父極有威嚴地指揮著一切。而傭人們更是絲毫不敢怠慢。而於凡則是百般無奈,像極了個任人擺佈的玩偶一般,隨他們去了。

進入屋內,於凡被放進客廳中的一座黑皮大沙發,一名笑容可掬的年輕人,大概約莫二十來歲,穿著休閒服,從從容容地跺步過來,開口對著於凡說:“你好呀!”和煦的笑容如春日暖陽一般舒服,立即帶給了於凡一陣彷若春風拂上心頭的溫暖之意。而這個令人有莫名好感的男子,彎下了身來,對著他腳踝作了一番詳細的檢查。

“哇!你的腳踵了好大一塊呢!秀秀,不痛哦!”一邊說,還一邊用口吹氣,像是心疼自己的小寶貝似的。於凡想:“這個大哥哥真是和氣呢!這個家裡總算還有個正常的人了。”

忽然,在他一個不注意之間,男子握住他的腳踝,使力一轉,骨頭髮出了喀啦的清脆一聲,於凡吃痛,忍不住地大叫了一聲:“啊!”並且在心中的警鈴大作:“原來春風只是騙人的假象,裡面所藏匿著的是一顆邪惡的心啊!誰來救救我這個可憐人?他想把我的腳折斷,救命啊!誤入賊窩了!”於凡心中一片寒風吹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那名男子立即開口說明:“不要用想殺人的眼光看我了,想學櫻木花道嗎?”顯然他是想要使氣氛和緩一些,但是於凡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男子不在意地又接口說了:“你的腳踝扭到了,使骨頭移了位,所以我剛才是要幫你推回去的,試試看,是不是有比較不痛了些?”男子的口氣既溫柔又真誠,於凡半信半疑的將焦點轉回自己的腳踝上。

“真的耶!”於凡發現自己剛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男子立刻再拿起固定用的石膏及繃帶,快速的幫於凡上藥固定,終於解決了於凡的腳傷。但於凡的腳上裹了個大石膏,可說是無法行動自如的走了,覺得自己煞是可憐。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黃彥祥,是曉歆,也就是現在在那邊沙發上睡得很熟的那一個的內定未婚夫哦!”

男子說完後,於凡轉頭一看,只見沙發上躺著的是那個和他共渡一夜的惡劣小女孩,此刻仍沈浸在她甜蜜的夢鄉里,睡得好熟好熟,完全不知道他們談論的是什麼樣的內容。而坐在一旁的李父雖然是冷著一張臉,但眼神卻非常溫柔的看著她。

“不會吧?你怎麼可能對這個笨——,呃,我是說她,有興趣,莫非你有戀童的怪癖?還是你有什麼隱疾?”於凡心中的問號可謂越積越多了,剛剛才想說這個家裡總算有個正常的人了,怎麼又是個變態呢?

“呵,瞧你緊張的咧!”

“我才沒有呢!”

“不用害羞了啦,我剛剛都聽李伯父喊你是曉歆的男朋友了呢!”

“我才不是,瞧,我根本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唉喲,那是因為你們小孩子,現在都老公老婆的叫來叫去了呀,別假囉!”

於凡百口莫辯,對於這一家人的豐富想像力,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好吧!隨你們說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是誰呀?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嗎?”

正當黃彥祥欲回答於凡的問題時,忽然有個女人從門邊奔跑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對峙的緊張氛圍。

“鳴~阿祥啊,我兒子不見了啦,他一整夜都沒回家耶,怎麼辦啊?我就生他那麼一個兒子耶,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那個女人一衝過來便往黃彥祥的身上靠,兩手圈住他的手臂,狀似親密,頭靠著他的肩膀,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了起來,煞是可憐的樣子。但是於凡卻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影及那帶著哭腔的柔柔嗓音都是那麼地熟悉,再仔細一看,不禁驚訝地將自己的訝異脫口而出:“媽!”

女人這時回過頭來,望向於凡,喜出望外但卻也十分驚訝,馬上問他:“小凡!你怎麼會在這裡?連逃家都知道要往高級住宅逃,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於凡不禁白了自己老媽一眼,心想:誰逃家了呀!這個老媽連要虧兒子,都還曉得要誇讚自己一番,有這樣的寶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時,在沙發上的李曉歆終於睡飽,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一時之間還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是很迷惑地開口說著:“奇怪了,我走錯房子了嗎?怎麼這麼多人?還是我還沒醒,正在做夢啊?”說完,馬上站起身來,走到於凡身邊,捏他一把,於凡痛的啊了一聲,心中直想著:“哼!我和你的仇結定了!現在在別人地盤上不便發作,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啊,反應還挺大的耶,那應該不是夢了。原來我回家囉,奇怪了,我不是和這個自大狂在山上睡覺嗎,怎麼回來的?”大家聽了曉歆的話後,眼神曖昧的直盯著他們兩人。

於凡對眾人的眼光不置可否,彷佛已經習慣了一般,反而將眼神掃向四方,看看自己的老媽,現在還圈著黃彥祥的手不放,真是成何體統,都一個三十好幾的女人了,竟對一個毛頭小子有興趣,看來她之前所說的結婚對象就是他了吧,而那個毛頭小子竟然還是那個笨女孩的未婚夫,真是夠了,居然和一個小女孩搶男人。再看看李父,臉上總是不興波瀾,但要自己的女兒回家,竟然還要用強硬的手段,天啊,爸爸不像爸爸的樣子,這到底是在演那一出啊?

終於,於凡忍不住地大叫出聲:“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好啦,大家都先請坐下來再說吧!”李父有條理的控制著現場的秩序,讓大家的氣氛能先和緩下來。

於母坐到了於凡的身旁,率先開口:“這是我兒子,叫於凡,到這邊來麻煩你們,還笨到腳跌斷了,讓你們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雖然聲音又溫柔又有禮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自己的兒子忍不住抗議道:“我是腳扭了,不是腳斷了好不好!”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了嘛!”李父再度開口。而於凡心想,又是一句自己人,我和他們在今天之前明明就都不認識呀?看來我和他們之間的牽扯會沒完沒了了吧!為什麼越是想逃想是走不了呢?忽然有有一股悲哀的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這是我女兒曉歆。”李父又接著開口對著於母說。

於母看到了可愛的曉歆,立刻眼神一亮,帶著柔美的笑容,向曉歆正式的打招呼:“嗨!你好呀!我是於凌筠,是小凡的媽媽。”

李曉歆看到了於凌筠,只是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她,好似不知該怎麼反應,又好似正在想著些什麼事情似的。

李父接著對著於凡說話:“叫你阿凡好嗎?阿凡,沒想到你就是凌筠的兒子呀,這樣就好辦了!”

李父接著又對著曉歆說:“我本來昨天就要讓你們見面,但是你卻事先就和這小子私奔了,在山上過了一夜,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於凡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喂,怎麼講了半天還沒聽到重點呀!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和我媽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啊?”雖然於凡的心裡已經大概有個譜了,但是還是有一些疑點,所以,還沒弄清楚真相之前,還不想太早做出論斷。

“呵,小凡,原來你早就已經私定終身了,難怪你會不想聽我的安排呢!”於凌筠從李父的口中,隱約猜測到了於凡和李曉歆之間的關係。雖然其實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麼一回事。

“好吧!那麼就不要好事多磨了,婚事就一起辦一辦好了!”李父像法官一樣的,拍案做了最後的定奪。兩個孩子不禁面面相覷,同聲叫著:“等一等!”

接著曉歆忍不住激動地說:“你們以為這種事可以隨便換個人就好了嗎?而且還是換這個自大狂?我才不要勒!”

“換人?什麼換人?到底是怎樣?為什麼好像只有我在狀況外呀?”於凡本來心裡已經有了個答案,但是又被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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