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國的思想很龐雜,並且歷史悠遠。
總體概括有儒家、釋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
經歷數千年來這六大家還保留著,說明了這六家都是人們所需要的。
因此,我們也可以看出來,所謂的“焚書坑儒”和“獨尊儒術”也應該不是絕對的。
如果絕對了,這些流派不可能保留到現在。
儒家是一門很現實的學派,他講究禮儀。
所謂禮儀不過就是想說如何處理人際關係。所以說,儒家的重心在於處理人際關係,具體表現在如何處理你和祖先的關係,你和長輩(上司)的關係,你和同輩(同事)的關係,你和子孫(下屬)的關係,在處理這些關係時候要怎麼做,自己應該具備怎麼樣的素養。
所以黑格爾讀了孔子的《論語》之後會說,讀了之後對孔子的崇拜當然無存。
畢竟禮儀本身就是一種教條,容不得人們自由發揮。
道家的核心在於《道德經》,所謂“道”就是天理運行,是對自然就運行規律的闡述;所謂“德”就是我們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這個世界包括自然環境、動植物還有我們人類自己。
所以雖然《道德經》可能沒有《莊子》那麼貼切於道家的精髓,但卻是對道家精髓的總結。
而《莊子》卻吧“德性”立了一個“原則”,那就是“逍遙”。
可以說,道家闡述的問題與儒家並不相干,道家說的是人與自然的關係,儒家講的是人與人的關係。
果真要說明儒家和道家之間的矛盾有多麼深刻化,那就是究竟應先注意人與自然的關係呢,還是先注意人與人的關係。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任何人都要同時面對人和自然,就看自己拿捏分寸了。
釋家跳出了自然和人,這一點和道家不同。道家至少是在世界裡尋找人和自然的關係,而釋家則乾脆再這個世界之外看這個世界,完全是於己無關的冷眼旁觀心態。
所以,釋家講“空”,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切存在的早晚都要化成塵埃,所以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釋家一直都是養尊處優者的首選,尤其是處於高位者的第一選擇,因為太多的人事變故讓他們不能不用這種心態對待自己和對待他人。
畢竟已經心在三界外,自然與儒家、道家矛盾不大,只是偶爾看到這些世俗的爭鬥,他們會看破紅塵的淡然一笑。
法家講究的是功利。有了功利之心,必然是有想做之事。
要做成某事就必然要調動資源。所以,法家講究的是擺佈資源。
他們善於抓住人際之間的矛盾去促成某事,善於利用規律之間的漏洞去做成某事,有的時候為了目的甚至願意創造條件去推進。
正所謂“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因過於功利,法家之人多半沒有善始善終。但人活一輩子,總會想著實現自己的理想,因此人人都有法家之心,多多少少都在行法家之事。
法家之目的在於做事,所以本質上和儒家、道家、釋家也沒有衝突。
墨家在於發明創造。他們利用自然科學的原理來創造器械,所以所以他們注意的是部位與部位之間的銜接,並思考如何改進。
所以墨家的人務實,因為他們從來不關心天地人到底是什麼,他們只關心怎麼樣才能讓自己過得更便捷,日子更舒服。
墨家學派眾名人物除了墨子,就是魯班。
都是大發明家,大物理學家。
所謂“墨守成規”也就是說墨家習慣於遵照事務的原理來辦事,不願意突破規律。(所以我一直認為劉德華的《墨攻》對墨子塑造的不好,劉德華長相精明外漏,看似很有原則,所以應扮演儒家或釋家的人。墨子出身於工科,是純粹的技術人才,是一個老實規矩的人。)
兵家其實最簡單,講究實力。所以兵家著作要麼講如何利用強大實力震懾敵人,要麼講如何擺佈在實力強大者之間遊走。
兵家書籍也不多,無非《吳子》、《孫子》、《孫臏》、《六韜三略》,後來還出了《武穆遺書》,就這麼多了。
武聖也就3個,最早是姜太公,之後是關雲長,後來因為岳飛的忠肝義膽也算上了。沒啥好說的,就好像現在幾個大款比闊,拿錢砌長城,看誰砌得多。
所以才有“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之說。
畢竟打來打去多不文明啊,但有時候又不能不打。
畢竟這也是外宣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嘛。
最後用個小例子來說明六家的關係吧!
就好像一家企業,儒家意味著公司規章,道家意味著市場分析,釋家意味著風險規避,法家意味著公司管理和產品營銷,墨家意味著生產技術,兵家意味著戰略佈局和市場佔有率。
一家企業,“六法”都要,偏重其一必然要引發問題。
企業如此,做事如此,做人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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