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呼嗒呼嗒”,古老的风箱抑扬顿挫不缓不疾唱着千年不变的民谣,红彤彤的火苗燎黑锅底燎黑灶膛四周的土砖,然后又争先恐后从灶沿逃逸涌出,在低矮的屋顶盘旋逗留,刹那间整个灶屋暖融融的,一如儿时偎进母亲的怀抱。

惬意和轻松是天空悠悠的白云,自由自在,润贴和爽昵又象和煦的春风,周身透溢着无边的酣畅。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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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摆脱了紧张的学习生活,我象小时侯一样坐在母亲身边,一边看着母亲拉着风箱,一边看着火苗一会被柴火覆盖冒着“咝丝”的青烟,一会又“唿”的翻过身来,将自己和它的压迫者化成新的热能新的灰烬。

“有人给你提亲了,是后街蔡家您三叔家的二丫头”,母亲抬起头,微笑着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不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再想想,那闺女很懂事,长的也很漂亮。”母亲进一步试探我。

“那也不中,现在正上学,那有心思考虑这事。”

母亲笑了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惋惜。末了,我只听见母亲轻轻的叹了一声,“唉!”

那一年,我正上高二。高二意味着少年心事当拿云,跃过龙门,走出那片沉重的压弯父亲脊梁的黄土地,是我当时唯一的梦想。何况自己年龄还小?我这只心傲蓝天的雏鹰还没有领略苍穹的寥廓,又怎会让一个农村的丫头拴住自己飞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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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三点一线的学校生活紧张忙碌,远在几十里的家仅仅是我这匹欢腾奔叫的儿马短暂歇息的驿站。不过每次回家,母亲都和我提起丫头这个名字。母亲说丫头见了面总是脸红,母亲说丫头赶集碰上母亲总是用自行车把母亲捎回家,母亲说三叔和三婶来我们家三四趟了,母亲说三叔家很殷实,说来说去,母亲是想让我定下这门亲事。母亲是担心我万一考不上学错过这门好姻缘,看的出来母亲非常喜欢丫头。

星期六回家的路上,我看见黄土岭槐树林里一男一女正头挨着头说着绵绵的情话。见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两人慌忙躲开了。我看清了女的是三叔家的大女儿大梅,男的是和我们地头搭地头的三合营的小白脸建新。

回到家,母亲又唠叨起丫头来。“有她姐姐漂亮吗?”路上看到的一幕让我有点激动,怪不得许多小伙子看见大梅都走不动,大梅真的特别漂亮,就象野地里的蔷薇花,浑身洋溢着迷人的芳香。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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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姐还高还白,要不我晚上喊她过来,你见一见。”母亲高兴的眉开眼笑。母亲那时一准以为我对丫头动心了。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其实那时我的心真的为之一动,但也仅仅是一动而已。随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我考上大学的第二年,秀也紧跟着冲进了大学的校门。我们开始了频繁的鸿雁传书,谈理想,谈将来,当然也谈彼此的思念和眷恋。我们也是同学,从小学到初中,我一直是班长,而秀一直是学习委员。

暑假我和秀一起去找郑大的璞玉姐姐玩,我和秀开玩笑:“我差点找了蔡家的二丫头。”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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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忑的笑了,抿着小嘴逗我:“那你怎么不找她呀,人家可比我漂亮多了。”

“你这么一说,明天我非去见见她不可。”尽管都在一个村子,可我真的没有见过长大后的丫头,我印象的丫头还是小学时的女生,个子瘦高,学习一般,很腼腆,不爱说话。

“呵呵,人家早就结婚了,后悔也晚八秋了,天底下可没有买后悔药的哦,”秀一路抛下一串“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我和你缠缠绵绵一起飞,飞越这红尘紧相随”,今天听到这首歌,仿佛庞龙就是为我和秀写的。那时的我真的看秀什么都好。头发乌亮皮肤嫩白,连小眼睛和脸上的几粒雀斑都是那样的可爱和别有异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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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恨天,几多欢喜几多愁。长达八年的柏拉图马拉松终于跑到了终点,我一身疲惫,秀泪流满面。 梦里秀总是跑来和我幽会,周期性的甜蜜让我一次次陶醉甚至试图一眠不醒永远活在梦里。我们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在草原上飞跑,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对脸深情相望,仿佛要把对方刻进自己的血肉。这么多年来 ,我的心里始终容纳不下别人,我想多半是秀的影子作怪。秀是我一生的撼恨,也是我永远的心疼。

秀是植根在我心头在我灵魂的参天大树,细如发丝的根须已经和我的血脉紧紧的弥合在一起。丫头呢,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株含苞未放就已经凋谢的莲花。没有风雨,没有哀怨,更没有镂骨铭心的牵挂和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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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满枝垂柳吐金的一天夜里,没来由我却梦见了丫头。梦见三叔和三婶在打谷场上,三婶柔声的告诉我“去吧,丫头在河沿上等你”,我欣喜若狂跑过去,丫头一头扑进我的怀里,我幸福的只是拍着丫头后背呵呵的傻笑。。。。。。

从此,我便有点想念丫头。也许经历了太多的荣辱沉浮,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命运,也开始怀念那些瞩目自己而被自己以种种理由忽视的人,丫头,芝,霞,等等。

听村里人说,丫头现在的女婿已经是千万富翁了。丫头一家早就搬进省城了。我听后,甚至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丫头会不会是男人的福星呢?假如要是当时我找了丫头,我的今天又会是怎么的一种景象呢?是否事业前途一帆风顺,还是比现在更加一塌糊涂?

心比天高的我早已没有了席卷天下并吞八荒的勃勃野心,在今天这个惟财富为贵为荣的时代,我自然也是地地道道的俗人一个。我同样渴望拥有香车美女别墅和大把大把的钞票出入豪华的舞厅宾馆酒店,可是这一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十几年的光阴,我和丫头的命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丫头已经由一个农村的丫头变成了都市一道辆丽风景的贵夫人,而我就象是地里的野草,只有人嘻嘻哈哈践踏你的可怜的自尊,没有任何人会关注你的喜怒哀乐。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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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命运?这就是命运。天行有常,天意弄人。

最近又听人说丫头已经离婚了,他那开着房地产公司的丈夫又找了一个外语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作为补偿,他给了丫头两栋楼房和600万的存款。到底真假,谁也没去考证。

失去了秀,感情也就失去了依附的支撑,如无根的浮萍,如断线的风筝。

失去了丫头,我也就失去了骨子里的那份纯真和来自黄土高原的敦厚和质朴。

命运对我已经开始惩罚,我是个宿命论者,我的一生注定一无所有,爱情财富权势地位,对于上帝的精心安排,我无怨无悔,我无可奈何 。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不知道丫头到底长的怎么样?也不知道现在的丫头到底生活怎么样?有点想见她,更有点怕见她。只是有时心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丫头,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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